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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展昭过去对着包大人耳语几句,只见包大人先是一愣,接着又点头。待他退到一旁才说:“现在你们各执一词,本府也暂时不能认定到底谁有罪。不如让刘顺昌自己前来作证,当场指认凶手。”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又是一片哗然。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前来作证?就算包大人真如传言所说,能够日审阳夜审阴,可现在青天白日的,那刘顺昌的鬼魂又怎敢出来?
堂外传来一阵女子和小孩的哭声,包大人凝眉喝道:“堂外何人喧哗?”
立刻有衙役上前禀报:“回大人,堂外有一妇人带着个孩子,自称是刘顺昌的妻儿。”
“将他们带上堂来。”
被带进来的妇人和小孩依礼见过包大人,那妇人暗自垂泪,拜倒在地:“包大人,民妇的夫君死得冤枉,还望包大人严惩凶徒,以慰民妇夫君在天之灵。”
这时,一个衙役从外面拿了把漆黑的油纸伞进来,双手呈给主薄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又将伞交给了包大人,躲在一旁的子妤小声对包大人说了几句,就见他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抬手一抛,油纸伞自己便撑开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黑瓦盆的上方。
“刘顺昌何在?”
随着包大人的问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一抹半透明的白色身影,飘飘悠悠地从乌盆里钻了出来,不由得都是一阵惊呼。
那小孩更是扑到魂魄前,哭喊道:“爹爹!”
跪在黑瓦盆旁边的赵大夫妇看得真切,这个身影正是被他们杀死之后,剁碎了和泥烧成乌盆的刘顺昌!
“草民刘顺昌叩见包大人。”
刘顺昌的魂魄拜倒在地,凄凄切切地将自己遇害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在场的人个个义愤填膺,指着赵大夫妇的脊梁骨骂个不停。
自从见到刘顺昌的魂魄出现,赵大夫妇早就吓得瘫软在堂上,心知他们是罪无可逃,不管包大人怎么问话,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个清楚。最后,赵大夫妇被判铡刀之刑。
等案子了解之后,开封府的后院里,即将去阴司报道的刘顺昌正在同妻儿依依话别,此一去,便是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子妤上前淡淡地对他们说:“该走了。”
刘顺昌朝她抱拳一拜:“多谢上仙出手相助,令我冤仇得报。”
“助你报仇洗去一身怨气,好重新入轮回,也是我份内事,你不用谢我。”子妤冲他摆摆手,又道:“时辰不早了,我该送你去桃止山了。”
“姐姐,”刘顺昌的儿子一把拉住她的衣襟,仰着头小声问道:“姐姐,以后我还能见到爹爹吗?”
这话问得众人皆是一愣,刘妻更是将他拉过来,小声嘱咐他莫要闹。
子妤愣愣地看着有些委屈的小男孩,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问过师姐:“妍姐姐,我从未见过爹爹娘亲,以后我还能见到他们么?”
她嘴角微微一勾,过去蹲在他面前,指着天空道:“当然能。到了夜里,你看到最亮的那颗星星,便是你爹爹在天上看着你。”
“真的么?”孩子眨巴着眼睛有些不信,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真的,不信,你现在就去问你爹爹。”
孩子见到刘顺昌点头,满心欢喜地抱住娘亲,真好,虽然爹爹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但是,以后他还是能见到爹爹的。
带着善意的谎言,子妤撑住油纸伞,在展昭和四大校尉的陪同下,带着刘顺昌的魂魄去了城外。
亲眼见到她打开通往阴间的道路,用纸蝶引路,送魂魄前往鬼门关,四大校尉都惊讶地合不上嘴。
“苏姑娘,你对付鬼魂这么有本是,要不改天去开封府,帮我们把府里的鬼魂也都捉了可好?”自从上次看到在大堂里到处游荡的鬼魂,王朝心里就有了疙瘩,再也不敢在夜里到大堂去。
其余三人也都狠狠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子妤。
“哦,你们是说那些被包大人铡了的魂魄啊?”子妤见他们又是一阵猛点头,不由微微一笑:“不行呃,要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离开,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怎么可能?四大校尉均是一脸的不相信,子妤却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不是她不愿意帮忙,而是没了收魂葫芦,对于那些流连在死前之地,又没有伤人害人的游魂,她真的是无可奈何。
子妤瞥了他们一眼,摇摇头转身往回走。不过是看到他们不断地重复上演死前那一幕,就被吓成这幅模样。也不想想,当初铡他们的时候,可还是你们亲自动的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更新成功了!!!据说JJ不抽了,为毛我更新还是刷了几个小时???(中间还被锁了1次,我摔!!!)
我在考虑要不要停更几天,等JJ真的不抽了再回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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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几人从城外回来时,展昭发现有一个老妇人,杵了根拐杖在开封府门外徘徊了许久,不知道她意欲何为。见她的打扮像是穷苦人家,而且,她行动有些不便,貌似有眼疾。
“老人家,在下展昭。”展昭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形,便上前询问:“我见您在这里站了许久,可是有事要找包大人?”
走得近了,展昭才看清这名老妇人两眼无神,虽是回过头来看着他,却无半点焦距。
“你就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老妇人在说话的时候,有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威严,犹如皇家的威严。
展昭凝了心神,抛开刚才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抱拳应道:“正是。”
“好。”老妇人点头笑了笑,然后又道:“老身确有一事,还望展护卫能据实以告。”
“老人家请讲。”
“展护卫在开封府多年,不知你觉得这开封府尹包大人为人如何?”
等她说完,展昭不禁有些诧异,仔细打量一番眼前的老妇人,才说:“包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刚正不阿,执法严明,为民请命,又不攀附权贵,不失为一位难得的好官。”
老妇人似乎有些不信,喃喃自语道:“若真的如你所言便好啊。”
四大校尉和子妤本来在一旁等他,却见他在那里同一个老妇人说个没完,便都走了过来。
“展大人,出了什么事?”
平时,他们哥儿几个也见多了前来告状的,像这老妇人一般年纪的,多是前来状告儿女不孝,孤苦无依。他们见她虽是一身粗布衣服,却也干净整洁,不像是无人照顾的。
见他们问起,展昭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冲他们笑笑,再看去那老妇人,这会儿人多了,她倒也不言语了,真是奇怪地紧。
“娘,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害得我一顿好找!”
几人循声看去,一个粗壮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这么冷的天,他竟是满头大汗,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
汉子见他娘和几位官爷待在一起,先是愣了愣,接着又与众人作揖道:“诸位官爷,她是小人的母亲,刚才与小人走散了。家母年纪大了,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诸位官爷多多见谅。”
展昭冲他摆摆手,说了句“无事”,便让他将母亲接了回去。
汉子谢过众人,忙上前搀扶着老妇人,边走边小声道:“娘啊,我不是让您等着我别乱跑么?您眼睛又看不到,要是出了什么事,您让我如何是好?”
“今日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听儿子真的急了,老妇人忙跟他认错,那模样倒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你就别跟我这个瞎老婆子生气了,好不好?”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汉子是个老实人,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而且,你平日在家里总爱说那些个话,要是被人听去了,那可是不得了的……”
母子俩走得远了,他们说的话也就渐渐听不清了。不过,展昭倒是对这个老妇人上了心,她今天问自己那些话到底是何用意?
展昭虽是奇怪,却也没有被此事困扰太久,因为,开封府又遇到了新的案子,包大人让他去暗中调查一人——国舅爷赵国栋。
此事还得从那日包大人下早朝,众人打道回府时说起。
三班衙役在前鸣锣开道,展昭和四大校尉随后保护包大人,一行人正浩浩荡荡行进在回开封府的路上,就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包大人……”
接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年约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冲出人群,双手捧着一纸诉状跪在街中间拦轿喊冤。
展昭见来人不过是个孩子,而四周也无可疑的人,便示意众人不要妄动,静观其变即可。
包大人走了出来,接过公孙先生递过来的诉状细看,谁知,竟是一张白纸。心知此事必有蹊跷,便命人将小女孩带回府中问话。
“她的娘亲被强抢入府,横遭□□,坠楼惨死,被赵某毁尸灭迹;爹爹上门寻人,反遭诬告;哥哥衙门告状,竟遭毒打,父兄被发配岭南,途中毒发身亡……”
公孙先生将自己了解到的案情详细告知众人,话还未说完,就被愤怒的包大人一拍桌子给打断了:“别说了!”
包大人得知小女孩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便将她暂时留在开封府照顾。而害得小女孩一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是赵国栋,也就是八贤王的亲娘舅,当今皇上的国舅爷!
这位国舅爷早已年过半百,但是却沉溺于美色,只要是见到貌美的女子,都要强抢回府。并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有恃无恐为所欲为。
接下来的几日,包大人一连接到十几件状告国舅爷的案子。一向不畏权贵的包大人当即命人将其捉拿归案,可是,公孙先生却在一旁劝其三思而为。
“大人,之前刚斩了驸马,管家已是有所不满,如今又要抓国舅,怕是……”
“公孙先生,你是要本府放弃此案?”
包大人在朝多年,自然对这些皇亲国戚背后的各种关系人脉颇为了解。如今要捉拿赵国栋,必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