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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妹妹也能中选了。”
“抱歉薛师姐,”侍婢一脸歉意的道,“月姑娘并未获得师傅的青眼。”
“什么?”薛露露不可置信的指了指乌荷,“她可以,为什么月月不可以。”
侍婢面露难色,宋欢儿得意洋洋道,“因为本小姐瞧你姐妹俩不顺眼!哈哈……”远远见苏青带着小黄过来,宋欢儿眨巴下眼睛欢快吼道,“苏青,你不是缺个搬香料的伙计吗?何不就用了小黄,反正他正在找事情做。”说完,冲薛露露做了个鬼脸,气死你!
小黄一听可以留在天香楼,心里美的冒泡泡,而乌荷却苦着一张小脸,她以后再不能常常见到恒生了。
☆、27、零贰柒
乌荷顺利进入天香楼,除了她本人,似乎大家都很高兴。特别是恒生,不仅给她准备好了寄宿的被子褥子,还给她准备了宣纸笔墨,怕乌荷字写不好惹人笑话,他还特意多备了一些供她练习,“我把娘给的钱都化成了小铜钱,你一半我一半,若是不够用了,你记得找我要。”恒生帮乌荷铺好床铺时,这样说道。乌荷站在门边,小脑袋垂的低低的,抿着嘴巴不说话。
“怎么了?”恒生看了看这间宿舍,窗明几净,温馨雅致,除了乌荷这个靠窗户的铺位,其余的床铺都还光秃秃的虚位以待,恒生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乌荷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也没有与陌生的女孩子们一起生活过,且她胆子小,心里定是非常害怕。
“乌荷,这里的人都很好相处,你也能交到很多朋友。我看那魏春花不错,你以后便能与她一起学习,一起做事……等你学好了技艺,就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恒生是不是也不要她了?乌荷难过的想,他千里迢迢叫自己到安平县来,不是要把她带在身边,而是要将她丢到这样一个完全无法适应的陌生环境中来,为了丢开她,他让她跟人学制香,好叫她自己养活自己,他把她看成负担了吗?
乌荷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像一条正被人丢弃的小狗狗。
“我可以不住在这里,和你住一起吗?我想照顾你。”
“天香楼的学徒都要住在这里,好就近聆听龚师傅的教诲。何况,我都这么大了,不用你照顾的,呀,”恒生急急走到乌荷面前,皱眉道,“怎么眼睛都红了?”
乌荷听恒生说不要自己照顾了,当下悲重中来,伤心不已。
恒生忙道,“我会时常来看你的,不会叫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可是……”弯弯的小眉头皱着,乌荷担忧的道,“要是我学不好,你也来看我吗?”
他们家的小乌荷又开始胆怯不相信自己了,恒生微微低头,下颚抵在乌荷的额头上,传递他的鼓励,“不管你学的好还是不好,都是乌荷,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乌荷抓着恒生的衣襟,闻着他身上经年沉淀的药草味道,听他说不会改变的话,这才稍稍安心。见外边天色尚早,恒生便提议带乌荷出去看看安平县城的模样,乌荷自然点头应允,她对于这个恒生生活了十年的县城一直充满了好奇。
安平县有许多商铺,风景也异常秀美。恒生对这里非常熟悉,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看的,哪里有好吃的,他都如数家珍,到像是在这里的十年他不是来学习的,而是来玩的。乌荷瞪大眼睛,细细记下恒生说的每一处地方,彷佛这样,他们分开的这些时光就会被重新填满一样。恒生见她瞪大一双眼睛,这也好奇,那也好奇,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那副稀罕的样子,说不出的乖巧可爱,不由的把她的手又捏紧了些。
两个人亲密的举止,引得街上的人频频侧目。乌荷起先并为注意,可是到后来,那些目光越来越多,就是她想忽略都难。乌荷不好意思的随回手,红着脸再不肯多看一眼,多行一步。
“怎么不看了?”
乌荷摇摇头,她也不知怎么了,对上别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就觉得很难为情,觉得给恒生丢脸了。大娘要是知道,一定会骂死她的。
“不好意思?”
乌荷点点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若是想看,只管看便是,咱们不用理会旁人的目光。”
“不用了。”
乌荷执意不肯,恒生劝不过,只好作罢,送乌荷回去。路上走过一家面馆,恒生肚子饿了,便带上乌荷进去要了两碗鱼面,“他们这里的鱼面好吃,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觉得你会喜欢,这条街上还有一个麦婆婆的鸡蛋饼,听说很好吃,下次带你去。”
乌荷答了声好,眨巴下眼睛问道,“你带别人去过吗?”
恒生拿筷子的手一顿,反问道,“带谁去?”
“没,”乌荷摇摇头,小嘴巴在恒生看不见的地方又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恒生,原来你在这儿呀!”惊喜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乌荷抬起头,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穿着同恒生一样的天青色衣服,只是长的方脸阔唇的,没有恒生好看。那少年像是没有注意到乌荷,一进来就坐到恒生边上,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眼,然后神秘兮兮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包裹,冲恒生挤眼道,“我找了你老半天就为了给你看这个画工精致的最新版……”
“啪——”恒生急急伸手按住那少年的手,红着脸急色的瞪着他。乌荷见那蓝布露出一角,像是几本书的样子,便道,“是什么书呀?”
那少年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恒生,问道,“一起的?”
恒生恼怒的点点头,少年立马垮下脸,无辜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哎哟~”少年嘴巴一歪,惨叫一声,迅速收好包袱,藏进怀里,道,“几本医书,没什么看头,哈哈,没什么看头。咦,你叫什么?与恒生是啥关系?”
乌荷小声回答,“我叫乌荷,是恒生的……”
“咳咳,”恒生清清嗓子,“她是我妹妹,刚来的。”
“哦~~“少年九转十八弯的吐出一个哦字,撇着眼着意打量乌荷,乍一看不觉得出众,可是仔细打量便发现,这姑娘脸蛋小巧,是标准的瓜子脸,皮肤算不上定好,可也够白嫩,特别是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干干净净如明镜般,彷佛能照进人的心里去。哎呀,怪不得医堂里的学徒们个个都找了相好的,就模样才学性情都出色的顾恒生没动静。别的同年都说他与宋大小姐两情相悦,可他这个好朋友却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这顾恒生瞒得可够好的,竟连他都没告诉,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少年赌气似的揶揄,“妹妹好,这年头不兴心肝儿啊,宝贝儿的,都叫妹妹……哎哟~~~”
少年说着话,五官又开始扭曲,乌荷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儿……”少年摆着手,讨饶似的看了眼恒生,然后正正经经伸出手介绍自己,“我叫崔白鹿,是恒生的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乌荷呆呆的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解是什么意思。恒生一筷子敲上来,又敲得崔白鹿哎哟一声。
“你有完没完呀!”崔白鹿甩着手道。
恒生斜了他一眼道,“晚上宋先生要检查你今天给病人开的方子。”
“不是明日检查吗?”
“提前了,你没接到通知?”
“糟糕!我只顾着淘书去了。”崔白鹿一拍脑门,叫苦不迭,站起身道了句兄弟悠着点便一瘸一拐朝外跑。乌荷看着他拖着一条腿走路,疑惑的问,“他怎么瘸了腿,刚才不好好的吗?”
恒生头也不抬的答,“他是间歇性抽疯。“
“哦,他为什么叫你悠着点?你很累吗?”
恒生一口面呛在喉咙口,咳咳咳,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乌荷赶紧给他倒水拍背,一个劲的自责自己不该在吃东西的时候和他说话。
吃过饭,恒生送乌荷回天香楼,然后自己回回春堂去。此时天色已晚,回春堂大门紧闭,恒生摸摸鼻子绕到后墙,捡颗石子朝里扔了扔,竖耳听了听,没有动静。甚好,甚好,将儒衫往腰间一塞,两只袖子撸到胳膊上,扒着墙头就翻了进去。回到学徒们住宿的地方,一路安静,可是到了住着他与崔白鹿及其他两人的屋子时,便听得闹哄哄一团吵闹。
“别抢别抢,撕坏了就买不到了。”
“看这画工,看这体态,啧啧,当真是那:两人对酌山花开,一亲一啄复一枪呀。”
“崔白鹿,你这文盲都会念诗文了,可见是好东西。”
“不是我,不是我,这诗是顾恒生念的,我跟着学的……”
“嘭——”恒生一脚踹开屋门,咬牙切齿道,“崔——白——鹿——”
乌荷回到天香楼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多了三个漂亮的小姐,其中有两个她曾经见过。一个胖胖圆圆的,是曾经帮她说话的魏春花,一个斜着眼睛一脸怒容的高傲孔雀,是宋小姐的敌人薛露露,还有一个气质清华,容颜冷漠的,不知是谁。
“舒言。”仿佛看出乌荷的疑惑,那清冷小姐冷冷的道了自己的名字,随后道,“既然人已到齐,薛师姐有话不妨直说。”不等薛露露开口,她又道,“我坐了一天的马车,怕是没精力听你唠叨。睡了!”说完,起身除去外衣径直躺到自己床上,拉起被子闭上眼睛,全当站在她面前的薛露露是个死人!
“薛师姐呀,既然舒大小姐睡了,咱们也睡吧,别说话扰人清梦了。”魏春花状似娇憨的道,气得薛露露想发脾气而不得。魏春花撇撇嘴,走过来拉乌荷,小声道,“你终于来了,要不然我可要憋死在这里!”乌荷和善的笑了笑,她对魏春花的印象很好。
魏春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拉着乌荷的手就开始抱怨,“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我受了他们俩多大的气。那舒大小姐是个知府的女儿,架子大的不得了,清冷冷的不愿意理人,薛师姐叫了她半天,她才漫不经心答了一句,把薛师姐可惹怒了,要教训她。结果得知人家是知府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