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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妖女。”
辛雁雁气得跺脚,对珂月责难道,“你没看到荆大哥都给你跪下了吗?没错!我是不知道当时在桂陵城中,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可是荆大哥他都给你跪下了,这你还不肯原谅吗?”
刚刚才升起的一丝温存之意,又消失在珂月的眼眸中。珂月宫主浅浅一笑,说道:“辛姑娘还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啊。嗯,不愧是八卦门辛屈节前辈的么女,武林世家,名门之后啊。我说辛大小姐,你从小到大是不是一点儿苦都没吃过啊?”
珂月毫不理会还跪在自己身前的荆天明,反而轻蔑地问辛雁雁道:“我倒要请教请教辛大小姐,今天倘若是我刨开了辛老前辈的坟,在里头东挖西找,弄得乱七八糟的。我若在你面前一跪,哀告两声,说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想必辛大小姐便能原谅我啰?”
“妖女!”
辛雁雁怒道:“是你去掘了我父亲的坟?”
“我何时说过是我?”
珂月驳道:“我明明说『倘若』是我。”
“你!”
辛雁雁哪里受过人这样抢白,顿时也动了火气。但教辛雁雁更气的是,她果然如珂月所说,从小到大都被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若说她一点儿苦都没吃过,倒也是事实。一股倔强的念头在辛雁雁胸中冉冉升起,她想道,“哼,这女子可比我美多啦,只可惜行止不端,心若蛇蝎,空有花容月貌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荆大哥怎能喜欢这样的人?”
“怪不得江湖上人人都说,”
辛雁雁秀眉一紧便开口道,“神都九宫邪门歪道,原来是其来有自。奉你这么一个妖女当宫主,这门派还能正派到哪儿去?”
“喔。”
珂月做作地点了点头,言道:“你说神都九宫是邪门歪道,江湖上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好了,我喜欢。我就要让天下人知道,我神都九宫行事诡异、是邪门左道。”
“你……”
“雁儿,别再说了。”
荆天明心知肚明,要比口齿之利,辛雁雁哪里是珂月的对手,便出言阻止。
辛雁雁尚来不及开口,珂月早已奚落道:“是啊、是啊。夫婿之命不可违,雁——儿——你还是乖乖听话趁早住口吧。”
“谁有闲情逸致跟你这妖女斗口?”
辛雁雁羞愤难当,大声叱道:“阁下身为堂堂神都九宫掌门,说出来的话却不三不四。我和荆大哥虽有过命的交情,但向来清清白白,谨守礼法,什么夫婿、相……相公、贱内……拙……拙……”
说着说着辛雁雁双颊飞上一层红晕,“请你切莫再提。否则……”
“否则怎样?”
珂月一脸不在乎地调笑道。
“否则……我就杀了你。”
辛雁雁拔出长剑,“我辛雁雁行止方圆,有分有寸,毕生从不做逾矩苟且之事,岂能容人如此随口污蔑?”
珂月则冷笑一声,侧目斜睨着她。
眼看辛雁雁捏了个剑诀便要出手,荆天明倏地起身,从辛雁雁背后握住了她拿剑的手道:“雁儿,这又何必呢?那白玉本是马家的东西,你就给了她吧。”
“荆大哥……你……”
想当初在石屋中,两人一起听菜翁讲述白鱼玉坠的来历,那时辛雁雁就打算将白玉物归原主,是马凉自己无意要回。辛雁雁心想:“如此麻烦的东西,我八卦门辛家又何苦为人看守?”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玉,生气归生气,但倘若将这烫手山芋物归原主,岂不是好?
“也罢……”
辛雁雁正打算开口允诺将玉坠还给高月时,眼角余光却瞄到在身后环住自己的荆天明。荆天明虽紧紧从身后握住了自己的手,但他的眼光却笔直地望向珂月,一丁点儿也没有瞧着自己。
一阵剧痛闪过。
“想得美!这白鱼玉坠既是由马水近老前辈亲手赠予我父亲,又从我父手中传给了我,自然已不再是你们马家的东西,而是我辛家的了。”
辛雁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说出这种话,但话已出口,双颊如火烧般滚烫,“更何况……何况……这白鱼玉坠事关重大,岂能交付给你这种妖女保管?”
“说得好!不愧是我八卦门的子弟。”
一个男子声气从不远处传来,音调里全是赞叹。这声音传到辛雁雁耳里,不由得她不欢欣鼓舞,辛雁雁顿时跑了过去,喊道:“是师哥来啦。”
约莫有二、三十人跟着八卦门掌门陆元鼎一同来到。
原来今天救出儒家众弟子后,辛雁雁为了能多与荆天明相伴一些时日,坚持与他同行。陆元鼎却哪里放心得下这个小师妹,自是四处寻找。一路上,除八卦门弟子竭力搜寻外,也遇到诸多与陆元鼎交好的英雄豪杰,听说辛雁雁不见踪影,也来帮忙找寻。是以这二、三十人中,倒也有十来个汉子并非八卦门门下弟子。
“小师妹说得对。”
陆元鼎对奔过来的辛雁雁微微点头,便看向珂月,又将神都九宫众人一一打量,言道:“这白鱼玉坠事关重大,不能交到妖人手中。”
“什么妖人?你嘴巴放干净些。”
先前几番为难荆天明的那紫衫少女又率先发难,没大没小地对陆元鼎喊道。
陆元鼎轻轻咳了一声,跳过那紫衫少女,稍一抱拳,问珂月道:“恕在下冒昧请教,尊驾可是神都九宫珂月宫主?”
陆元鼎这几句话一出,虽有人感到惊讶,但与他同来的大部分人脸上则显露出轻蔑或厌恶的神情,很显然“神都九宫”在江湖上已成为“妖人”的代名词。
荆天明将这些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过去几年他隐姓埋名行走江湖,阅历颇丰,也曾多次听过神都九宫的传闻,但几乎全是诋毁。不是说神都九宫的门人武功有多诡异,便是形容他们的脾气喜怒无常,经常没有理由地便伤及无辜。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没有一件好事。那时荆天明想神都九宫的掌门人乃是毛裘,凭毛裘之力,连他自己都搞不定了,又遑论能要端木蓉与月神乌断听他的话。是以,那时荆天明对神都九宫的恶名在外,并不以为意。但如今……荆天明看了一眼高月,喔,不,是珂月……“既然珂月是神都九宫的掌门人,我得多加小心。绝不能让这些人伤了她。”
花了好大的功夫,荆天明才将自己的眼光从珂月身上移开,他迅速地扫过那些与陆元鼎同来的人众,“龙蟒双雄”是自己认识的,另外那几个风旗门的人自己虽没见过,但看他们的身形也知道是练家子。“只盼她不要与众人为敌才是……”
荆天明愈是观察,就愈为珂月担心起来。
“我便是珂月。”
珂月却完全不理会别人的反应,径自对陆元鼎表明了自己的身分,“陆掌门干嘛这么客气,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面。还记得吗?八年前在桂陵城……那时你陆元鼎可没现在一半客套。”
“我就觉得是你。”
陆元鼎点点头,话中带刺地道:“还在帮鬼谷做内应?看来光出卖桂陵城还不够,是不是?还要掘我师父的坟?为难我小师妹?抢夺白玉?”
陆元鼎愈说愈快,最后一句话说完时,手中长剑也已出鞘。陆元鼎既然拔剑,所有八卦门的弟子,屈奇芳、樊绍延、连咏鹿也都跟着拔剑。
“住手!”
荆天明抢在珂月开口前大喊道,“她是无辜的。盖兰女侠不是珂月宫主所杀!她是被人诬陷的。”
陆元鼎与众人听了皆是一愣。“荆兄,此言有何依据?”
陆元鼎眨眨眼,不高兴地问道。事实上,若非之前才与荆天明一同并肩作战救出被坑杀的儒家弟子,陆元鼎是不会相信荆天明的。当然这跟八年前打开桂陵城城门的人便是荆天明绝对有关。但陆元鼎之所以无法完全信任荆天明,有大半因素倒还是为了辛雁雁。
“这……”
荆天明想起盖兰死去的真相与赵楠阳之间的神秘关联,迟疑道:“依据是有的,只是不便此时相告。”
听荆天明这么说,那四、五个风旗门的汉子便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言道:“荆大侠好大的派头,仅仅单凭你一句话,就要别人相信。”
“是啊、是啊,莫非荆大侠自认是盖聂的嫡传弟子?盖聂既死,就轮到你来跟赵楠阳别别苗头了?”
“哈哈哈。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我相信他。”
奚落声中,突然有人独排众议,言道:“既然荆大侠说大伙儿冤枉了珂月宫主,那我相信事实就必定是这样。”
风旗门与八卦门众人回头一望,说话之人乃是龙蟒双雄中的汤祖德。汤祖德人生得矮胖,说话的声音也异常宏亮,他与师兄黄止殇两人,一个使铁环、一个使钢爪,向来是同进同出,对手是一人也好、二十人也罢,都是他们师兄弟俩并肩对付。只不过他师兄身材高俊、眉浓鼻高,往汤祖德身边一站,益发显得汤祖德相貌丑陋。
“两年前承蒙荆大侠在火海中救出我师哥,”
那汤祖德上前一步说道,“这份恩情永生难忘。”
“那是你们私底下的事情。”
郭禄干没好气地说。
“如此光明磊落的汉子又怎么会说谎。荆大侠既然这么说,我便相信这位珂月宫主绝非杀害盖兰女侠之人。”
“汤胖子,你出来拦阻是何居心?”
郭禄干尖声问道。
“谁拦着你了?我只是怕话没说完大家就动手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汤祖德突然转头对珂月厉声问道:“请问珂月宫主,龙蟒双雄行走江湖是有何处得罪了神都九宫?一星期前,你为何对我师哥下此毒手?”
汤祖德这么一说,众人尽皆看向了黄止殇。只见那黄止殇好手好脚、行动也十分敏捷,实在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伤是珂月下的毒手。
风旗门郭禄干还以为汤祖德乃是顺口胡掰,要多加珂月一些罪名,当下便加油添酱地言道:“没错没错,此事是我亲眼所见,外表虽看不出来,其实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若不是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