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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没想到此次事件会这么轻松,虽说他时机把握的好,一直等到大皇子与慕容丰两败俱伤后才出手,但见大皇子敢发动兵变却不留后手,出了御前亲卫一个多余的将士和士兵都没有,仿似做戏给圣上和皇后看一样,心里头又有些别扭。
只是等他看到到处被捆绑的伤兵残将,又将这心思埋了下去,管他呢,反正现在大盛王朝的至高权力眼看就要到手了。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万事都没有定论,因为你永远没法确定,在黄雀的后面会不会还隐藏着一尾蛇。二皇子是不幸的,在这件事里,毒蛇是存在的,而且恰恰就是当今太子慕容腾。
储君所拥有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名头,储君手里有一枚小小的虎符,可调取部分兵力护卫自身。只是若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在没有事先安排好的前提下,储君的这项权利就是废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考量储君的眼力与魄力。
因当时与圣上商讨之时,认为大皇子所能调遣的兵卫,只有御前军,是以圣上和太子都提议不要惊动兵部尚书手里的京城兵力,以免引起恐慌。而大皇子的脾性,圣上也知道,被逼的可能性有九成,真正发起宫变,做样子的程度更高些。甚至圣上一度认为,大皇子是存了损掉他亲自培养起来的御前亲卫的心思。
只是大皇子与太子谁都没有想到,士兵都是见血眼红的物种,所以才酿成了互相砍伐的惨事。
而齐贵妃败就败在自视甚高上。齐贵妃自认为皇宫里的一举一动瞒不过她的眼,熟不知,她的一举一动也瞒不过太子妃。
擒贼先擒王,太子妃甚至不需要费劲心里的打探后宫的一举一动,只要盯住齐贵妃一人便可保万无一失。所以,齐贵妃与二皇子商讨的内容和结局,一字不落地全都入了太子妃的耳朵。而太子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就明白,这对于半道出家的太子来说是怎样一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契机。
只是太子妃没有想到的是,她将后宫的繁琐事以及猜测都告知了太子,而太子却选择了隐瞒圣上。
而圣上看着里三重外三重的护城兵,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大皇子,脸色苍白的二皇子,志得意满的四皇子,终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眼下这状况,便是说三子共同逼宫也不足为过,大皇子甘心被人利用心如死灰,二皇子心存死志铤而走险,唯有一条最狠心的四皇子一直盘伏,必要的时候,一击即中。
只是圣上心痛之余又微微挑了嘴角,果然不亏是他教育出来的乱世帝王,不仅对生母冷漠无情,对他这个自幼教导与他,亦师亦父的亲生父亲也这般心狠。很好!
因太子动用了护城军,所以一时间人心惶惶,私下里纷纷猜测朝堂之事。然后,为了安抚民众,在宫变的第二天,圣上带病上朝,亲自下旨:大皇子与二皇子皆有谋反之心,遂,逐出皇室,永不得反籍。
这场宫变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大的赢家莫过于太子慕容腾。他与太子妃内外相辅,在登基之前,一举处置了两个心头大患,朝堂之上,不论是曾经忠心于大皇子的,还是被吏部尚书撺掇忠于二皇子的,此时此刻都彻底没了声响。
这为以后大盛王朝的繁荣安定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
而另一面,急忙赶去边关的于珊一行,却遇到了麻烦,无关乎匪徒蛮夷,却是关于儿女情长。
第150章 :
谢昆与于珊离京后,不曾耽搁一时半刻就直奔西北而去。
这一路行来;天气一直是风和日丽的;可因要将年初时谢天亮返京时带回的大部队再带回西北去;所以于珊一行人,脚程算不上很快,行军大半月才刚摸到西北的边界——绥城。
绥城是一个安宁的城郡,在西北地界,是当之无愧的首富之地;当然这也是大盛王朝边界最后一个有名字的城郡。大盛王朝地广物博;过了绥城之后这大片的土地,在大盛王朝的地图之上;都统统用着一个名字,大西北。
而此时;三年前的武状元,年纪尚轻的舒朗,在蛮夷之族呈递降书后,凭着过去三年累积的战功,被谢天亮调遣回了绥城,成了绥城守城将军,守护这一方百姓。舒朗本就是土生土长的绥城人,是以绥城的百姓对舒朗不仅没有对待外来人的猜忌,反倒接受程度很高,加之他娶得的四大爵府的嫡女,所以舒朗在绥城的威望很好,隐隐成了绥城的守护神。
这就是人心的奥妙之处,好像因为有了舒朗这个自己人坐镇,又有了尊贵的女人压阵,绥城就万无一失一样。可以说谢天亮年前临行前的一记妙招,使得战乱时曾人心惶惶地绥城,有了繁华复苏的迹象。
其实,舒朗眼下这职位,就是一方太守,虽说他直接接受的是谢天亮的派遣,可升兵遣将,都是在圣上那里挂了名的,所以称呼他一声舒太守也不算无名无分。只是西北距离京城甚远,规矩也就没有那么死板,历代百姓皆认为太守不够霸气,所以对舒朗的称呼一直都是舒将军,对于静的称呼一直都是将军夫人,舒朗很高兴,因为对他来说,这是对他军人身份的一种肯定。
谢昆和于珊到绥城的时候,已是下午。这一路上,谢昆精神高度紧张的同时不忘连夜赶路,是以早已疲乏。舒朗早已知道朝廷遣了谢小将军来西北坐镇,所以也是时时派人盯着城门,几乎在谢昆一行踏上绥城地界的同时,舒朗就得了消息,快马加鞭赶到了城门口迎接。
现下西北局势相对安稳,虽说舒朗不是阿谀奉承之人,但谢昆毕竟当了他三年的上司,两人又是连襟的关系,所以请谢昆回府吃顿便饭,找个客房与他住一晚还是省不下的。所以,谢昆刚进了城门,就见舒朗爽朗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立在城门旁,爽朗地笑着。
于珊是在进城前才从由骑马改为乘坐马车,她听到马车外的笑声,有些呆愣,这一路行来,终于碰到一个像样的爷们了,直到此刻她也没想到马车外的人是她的‘二姐夫’。
不怪于珊产生这种感慨。
按道理来说,与谢昆交好的那些人,说好听点都是将军,说难听点就是将脑袋挂在裤腰上搏前程的粗人。可也不晓得这些将军卫兵的哪根筋搭错了,个个在她面前害羞的紧。路上本是有事求见谢昆,在门外的时候大声吆喝着队长,但只要一看见她也在,立即就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仿佛被调戏了一样,然后讷讷说句‘我改天再来’,弄得好像她有多么洪水猛兽一样。
这一路上,于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变身母夜叉或者面容可憎了,所以才让这帮子将军士兵都避若猛虎,是以每到晚上总要与谢昆抱怨两句,却只能换来谢昆哀怨的一视,以及变本加厉的性福。
急行军的日子是很苦的,谢昆眼见于珊不喊苦不喊累,唯独抱怨她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哭笑不得之余就觉得老天爷不公平。于珊每日照镜子自然发现不了她自己的改变,不过大半月而已,她明显比往日多了几分自信与张扬,眉眼间的主事的强势越发明显,而行事也与京城的大家闺秀全然判若两人,已经没了原先的小心翼翼,反倒有些大气天成。
而同样是经历了婚姻生活的谢昆,不仅没了变化的余地,眉眼之间的英气,在面对于珊的时候,竟隐隐有了消散的迹象,于珊都已经不止一次说他越来越像谢洪那个妖人了!
可是也怨不得他会有这样的改变,爽朗大方却又明艳娇媚的于珊,仿佛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很突兀却又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有的时候他都不敢直视策马奔腾的于珊,更枉论那群兵油子。是以,谢昆是越发的疼惜于珊,眼里的温柔都止不住要溢满出来,当然也就冲淡了他眉间的英气。
这些日子,谢昆从来没有听到那群原本喜好打趣旁家小娘子的兵油子说于珊一句半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曾非议一句。在他看来,这是一种难得的潜在的领导力,不是后天能培养的,而是先天自带的,可谁知他的小娘子不仅不知足,还不停的抱怨。谢昆也是心里不平衡,所以并不与于珊挑明,任由于珊自己纠结着。毕竟当初他收服这些人,完全靠的是平易近人,全然没有于珊这般顺利,仿佛她天生就是被将士所敬佩的!
于珊却想不到这些,她自己的装扮她清楚,一身纯棉的粗布衣裳,时常为了图懒,头发松松垮垮地用钗子挽着,连个耳坠都不带的,在她认为,她已经尽力接近士兵的生活了,无奈她怎么都打不进那个圈子,这让她郁闷的同时,也察觉这帮子‘粗人’单纯的可爱,害羞的紧,好像前世所谓的兵匪一家根本是无稽之谈。
至此她才愿意相信,这些士兵根本没有木蓝蓝曾叮嘱的,喜欢打趣上司娘子的脾性。
于珊端坐在马车上,听到马车外的笑声,隐隐地对日后的生活倒多了几分信心,毕竟老公的同事很好相处,这对要时常接触老公同事的新嫁娘来说,是天大的幸运。她不自觉的也带了笑,忍不住偷偷掀了帘子往外看去,一双大眼睛尤其的晶亮活泛。同样坐在马车上的春香,明明知道于珊的动作,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出声,甚至连微眯的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
想当初刚刚离京之时,春香总是不忘时时提醒于珊:外出或者掀帘,千万不要忘记带帷冒。一开始于珊还是听的,也全然照做,可等出了京郊,于珊就再也不肯听劝了,甚至有时还胆大包天的骑马与谢昆并行,完全不注意身后的那群将士,看她背影的眼光有多么怪异。
只是,这一路行来,春香眼见她的小姐的确比往日开心多了,她心疼于珊身上受的苦累,所以便不再阻拦于珊心里的解放。可是,没想到,这一解放就没边了,原本于珊在郡城都是不出面的,只是在无人区才会纵马与姑爷同行,可现在,在绥城这人山人海的地方,于珊就敢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