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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对愣在一边的丫头说:“还不把这造谣生事的丫头赶出去!”
只是于大爷这会子功夫正在兴头上,只觉得扬眉吐气了,怎么肯跟着于小离开。他挣脱开于小,问:“哪有什么误会?你主子我雄风不倒,又要填儿子了,你在这瞎说什么!”
这桌子席面上这一番闹腾,自是引起了另外几桌的注意。
“于府又要添丁了,恭喜恭喜。”
“于兄果然雄风不减当年啊。”
“……”
其他同僚并没有讥讽于大爷的意思,都喝得差不多了,又没有后院妇人的那些子算计,都认为是喜事,值得庆贺。当然,就算这些人真清醒了,理智上知道这孩子不该有,也顶多在心里说一句,于大爷不够小心,但是绝对不会认为于大爷不为杨氏守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男人嘛,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于爵爷本是与谢爵爷正喝的欢,这两个年少时都是无法无天的主,老来便都有些任性,相互赌酒,赌着赌着就离了酒席,两个老人单独开了一桌。
木爵爷和前杨爵爷都没有到场,木爵爷与杨爵爷都是好面子的人。木爵爷一向自视四爵府的老大哥,只有别家去他家庆贺的份,哪有他拿着礼到弟弟家讨喜酒喝的道理;至于前杨爵爷,倒不是不看重于安这个外孙,也不是自持太子太傅的身份,只是觉得唯有他没了爵位,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四爵府的老一辈的男客,只有谢爵爷亲自到了于府。
“妹夫,你说咱俩这过的什么日子。想当初,先帝在时,早早的批了父辈的折子,我在边关也就待了十年就被弄回京城继承爵位,之后再不能离京。当今圣上的心思也太诡异了,咱们这折子递了有三四个年头了吧,老大都守边关十五年了,还在那边过他的自在日子,不孝呀。”
“怎么,天亮还没回京的消息?”
“你还不知道那小子,放他去边关,可是野了。十五年了,也就过节的时候送送年礼,连谢昆、谢洪都不是他亲自送回来的,真真大不孝了。怕是就等着一张圣旨才能把他请回京城了。”
“也不能这么说,天衡不是在京都嘛。再说了,还不是因为圣上忌惮,天亮才不敢回京。拿着兵权在边关守疆卫土,总好过待在老虎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
“那也不能十五年都不回京城。算起来,我那大孙女今年十四了,我还不曾见过呢!”
“你可知足吧,天亮争气,前些年一场苦战,真真将蛮夷之族拒在疆土之外,多有你的风范。你看我家老大,可有半分成器的样子。说来也怪了,衿容是将门出身,我也是喜武看不上文的,怎么我府上的下一代就没个成器的。”
两人这边刚谈到继承人的事,那边厢就觥筹交错的祝贺开了。
谢爵爷模糊听到什么又要添丁之类的话,装出几分愠怒的对于爵爷说:“妹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是庶子,但总归是添丁进口的喜事,这你还瞒着哥哥。”
谢爵爷说着,见于爵爷的脸色不是很好,劝解道:“就算是庶子,孩子多些也是好事,哪像我府上,小一辈的除了跟着老大在边关的玉儿,常在府邸的只有四个孩子,逢年过节的总是冷情。”
“老大这些日子都是宿在外院的,哪的孩子?只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于爵爷恼火的说。
“昭轩没那么多心思,定是昭轩媳妇走之前就埋的种子。”
“之前下的种子,现在才发芽?”于爵爷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提醒道。
谢爵爷本来性子直,不屑的打弯。但是,自从娶了木爵爷的嫡妹,对后宅的事情也了解一二。若是杨氏死之前就成了好事,这会早该满府皆知了,昭轩怎么可能这会子功夫才知道。如此一想,谢爵爷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谢府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但凡正室不是无子的,就不能纳妾。谢爵爷原本也是看不上家里有三妻四妾的主,后宅不宁,男人如何安心立业。他劝解于爵爷,也不过是因为于昭轩是他的外甥,他不好落井下石。可是,热孝期里,妾室有了身孕,这可是大忌讳。
于爵爷抬头,就见于小手足无措的看着于昭轩,满脸灰白之色。
“于小,给我滚过来!”于小听得有人叫唤,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边角的小桌子那发现了于爵爷和谢爵爷。
“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于爵爷不等于小近前,就厉声问道。
“这这……”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说!”倒是谢爵爷着急,紧着问道。
于小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承认道:“徐姨娘有了身孕。”
“谁的?”
“大爷的。”
“你替他遮掩的?”
“是。”
于爵爷一脚将于小哥踹倒在地,站起身来,正要去喝问于大爷,却见于珊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
于珊好歹是是主子,又养在老太太身边,所以无人敢拦,得以畅通无阻的进了外院正厅。
于珊进了厅,也自知不合规矩,目不斜视的走到于昭轩面前,毕恭毕敬的说:“爹爹,徐姨娘身子不舒服,孙大夫已经瞧过了,说是吃坏了肚子,只是徐姨娘疼的厉害,却一直喊着要见爹爹,奶奶说,等席散了,请爹爹您过去一趟。”
“嗯?不是说有身孕了吗?”
于珊甚是疑惑地抬头,望着于大爷的眼睛问:“身孕?爹爹怕是吃醉了酒听错了,姨娘说已经三个月未能见到爹爹,所以甚是想念,姨娘怎么会有身孕。”
眼见于大爷要开口,于珊不留机会,快言快语的接着道:“适才弟弟吐奶,冯嬷嬷怕惊扰的客人,便私下里请孙大夫去给瞧一瞧,怎知孙大夫竟被杏儿请到了兰苑。只是弟弟吐奶的症状不见好转,却愈来愈严重,冯嬷嬷怕真出什么事,便禀了奶奶。恰好后院的席散了,奶奶便一直守着弟弟。可孙大夫久久未归,派去孙大夫的人也不见回来,奶奶心里着急,便命人抱着弟弟到了兰苑,这才发现徐姨娘快要疼晕过去。眼下孙大夫正在给弟弟诊脉,只是徐姨娘一直喊爹爹您,情状不太好,所以……”
于珊一通弟弟、奶奶、嬷嬷的,只听得于大爷头昏脑胀,倒是听明白一个重点,徐姨娘只是吃坏了肚子,没有怀孕。
于大爷只知道到手的儿子飞了,他反手就给了被两个丫鬟架住的梅儿一巴掌,说:“胡说八道什么,让我空欢喜一场。”
于爵爷本来因为于珊的突然出现皱了眉毛,等于珊将事情圆过去,他刚松了口气,就看见于大爷如此不上道的发飙,当着客人的面惩罚下人,理由还是这般不堪。他忍无可忍走到于大爷面前,拿起一杯茶水就泼在了于大爷的脸上,说:“你怪得着别人?一个下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不会自己想想,这些日子你与我一同宿在外院,你那婆娘怎么会有身孕!”
于大爷被一杯茶水浇的甚是狼狈,目瞪口呆。
于爵爷见众人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请罪道:“对不住了,老大喝多了,改日定当上门请罪。”
众人都知道于爵爷说的是客套话,自然连连说着不敢。甭管这孩子是不是存在的,那都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好上赶着掺和。况且这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妾室编幌子争宠的戏码,这事在他们府邸也时常发生,众人也不好深劝,便都三三两两的告辞了。
第60章 :
于府将内外院的客人都送走了;才开始处置于府内部的事。
于昭轩被于爵爷一杯凉茶泼的愣在原地,等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时候;客人已经各自回府了。
“酒醒了?醒了就去看看你那房好妾侍,前面带路!”于爵爷像是很不耐烦的对于昭轩说。
然后看见于华、于简、于福、于珊还都站在厅里;说道:“都该干嘛干嘛去;珊丫头也先回静安堂去。”
于爵爷不像老太太,什么事情都不避讳于珊。在于爵爷眼里;于珊还只是个孩子,这些后院的事情,能瞒着就瞒着。但是他也不质疑老妻的教育方式,老妻做主的事;他也不会反驳。但是如果于珊是在他眼前;那她就甭想接触到腌渍事。
于爵爷这是第一次进儿子妾室的院子;若说不合规矩也算不上,毕竟也牵扯到了外院的事,尤其还差点坏了于爵府的名声。于昭轩颤颤兢兢的在前面带路,这会子功夫他才后怕起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杨氏新丧,于安才刚过百日,但凡是有点良知的男人,如何会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让妾室怀孕。就算真的有了身孕,那也该隐瞒不报的。
于昭轩进了兰苑,见里里外外的丫鬟都跪着,偏偏没有看到孙大夫和于安,便知道于珊在外院说的话,怕是没一句真的。那么,徐姨娘就是真的怀孕了?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欣喜的看向徐姨娘。
徐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见于大爷看了过来,她满脸的孺慕之色,她跪行到他身边,哭哭啼啼却又忍不住娇羞地叫道:“大爷。”
老太太抬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于大爷,厉声道:“你个孽障,跪下!”于昭轩条件反射般,噗通就跪在了徐姨娘身边。
老太太看都不看这对‘苦命鸳鸯’,只是问于爵爷:“珊丫头呢?”
“我让她先回静安堂了。”于爵爷边说边坐在了老妻的身边。
“可完成任务?”
于爵爷点点头。
他也不觉得诧异,于珊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外院,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他只当她是按照老妻的嘱咐来做这件事。虽说老妻临时编造的借口不是顶尖,好在于珊当成正经事来干,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于爵爷不得不承认,在于珊话落的那一瞬间,若不只是他事先从于小那得知真相,他真的以为,这徐姨娘的身孕只是一场误会。
“好!”老太太手拍了一下桌子。老太太却没想这许多,心里还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