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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姑婆陪笑道:“桂大姐这是误会……”
桂姑婆冷声道:“余大姐把此女看得如此重要,那也不妨,你就抱着她在这里等吧!太上大概要戍时过后,才会醒来。”
蛇姑婆连连谄笑道:“桂大姐这不是多起老妹子的心来了么?咱们几十年老姐妹了,还有什么说的了?”
一面把手中抱着的江寒青,朝宫装使女手上递去,笑道:“小姑娘,麻烦你把她送到底下石屋里去吧!”
宫装使女抬头望桂姑婆,只见桂姑婆微微点了点头,才敢伸手接过,转身往里行去。
桂姑婆、蛇姑婆也相偕朝长廊上走去。
这是一间黝黑的石室!
地方不大,室中只有一张木榻,和一张茶几,几上放着一个磁盘,还泡了一壶茶。
榻上躺卧着一个女子,一直双目紧闭,昏睡不醒。
木榻的另一头,坐着一个淡装少女,粉颈低垂,睫间还隐有泪痕。
在她双手、双脚上,拖着一条银色细练,敢情行动还受着限制。
时间渐渐过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江寒青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
原来他胡里胡涂地喝了一肚子蟒鳝血,若是换了别人,就非活活胀死不可!
但江寒青经鄢飞琼给他服了鱼姥精制的“天机运功丹”,他本人虽已昏迷不醒,但体内真气,藉药力推动,依然运动不息。
蟒鳝血得“天机运功丹”之助,很快就向全身发散开去。
“天机运功丹”,是载在“飞凤剑法”那册秘签中的运功疗伤奇方,鱼姥把它视作奇珍,据说练武的人服下一颗。足可抵得若干年苦练。
蟒鳝血不用说更是练武人增强功力的至宝。
这两种灵异神药,在他体内不住的运行,本身功力,既无法控制,自然就昏睡不醒。
写到这里,也许读者要问,蛇姑婆当时怕他喝下去的蟒蟮血随血行散,曾一度点了他身上十几处大穴。
点穴的原理,就是点了某处要害,使这一经络气血肌肉,悉数陷于麻痹,失去活动能力。江寒青身上,既被蛇姑婆制住十几处要穴,全身气血,如何还能运行?
但蛇姑婆哪里知道,在她未来之前,江寒青喝下的蟒鳝血,早经“天机运功丹”引发,随血运散。
蛇姑婆那时刚一发现,江寒青扑卧潭边之时,她曾用力踢了他两脚,但江寒青扑卧如故,恍如不觉。
试想她这两脚,心头愤怒已极,用力何等沉猛?江寒青竟会一无所觉,凭她几个手指的力量,又如何能点闭得江寒青的穴道?
这就是说,江寒青一直昏迷不醒,只是蟒鳝血在体内并未完全运化之故,并非是被蛇姑婆点了穴道。
闲言表过,却说江家青一觉醒来,发觉自己仰睡在一张木床之中,身外还裹着一条棉被,心中不禁大奇,一时想不起是什么地方?
双手一掀,翻身坐起,但沉四壁幽,似是在地室之中!
他目光这一转动,瞥见床边背着身子,坐了一个素衣女子,心头一怔,不觉脱口问道:“姑娘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素衣女子听到江寒青说话的声音,竟然是个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霍地站起,柳眉挑动,娇叱道:“你是男的?”
她这一站起,响起了一阵铁练拖地之声。
江寒青听的好不奇怪,暗想:“我不是男的?还会是女的么?”
他心念转动,急急一跃下床,目光和素衣女子一接,不觉又是一怔,拱拱手,道:“你是三宫主!”
两人四目交投,江寒青已然认出孙飞鸾来了,但孙飞鸾看到的,只是一个眉目娇好,身穿花布衣衫,紫红裙子的村姑。
孙飞鸾眼看那村姑居然一眼认出自己,而且还拱手作揖,装作男人模样。
尤其这声“三宫主”,听来极熟,心头更觉蹊跷,身不由主的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是什么人?”
江寒青呆了一呆,道:“三宫主怎么连在下不认识了?”
孙飞鸾同样一呆,目光直睑,道:“你……你……”
看她神情大是激动,感情已经听出他的声音来了。
江寒青道:“在下江寒青。”
孙飞鸾一双凤目之中,突然涌出满眶泪水,哭道:“果然是你来向我显灵,寒青,江郎,你……你死得好苦……”
一下抱住江寒青头颈,忍不住放声大哭!
好在地下石室,外面听不到声音,你就放声哭吧!
“显灵?”
“死得好苦?”
江寒青听她口气,好像自己已经死了,向她显魂来的!
江寒青心头一阵迷糊,他因自己躺在床上,身外还裹着棉被,三宫主孙飞鸾就守在他床边,不觉暗暗忖道:“莫非自己方才真地死了?”
孙飞鸾娇躯抖抖,呜咽道:“江郎,我也不想活了,你把我带了去吧……”
语声呜咽,一字一泪!
江寒青看她对自己如此痴情,心中又怜又爱,双臂一环,紧紧地楼着她纤腰,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三宫主,在下并没有死。”
孙飞鸾抽抽噎噎的道:“你还说没有死,你是借尸和我相会来的。江郎,你带我走,带我走,我心里只有你,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我要和你一起去,一起到阴间去……”
她双手紧抓着江寒青肩头,好像怕他会弃她而去一般!
江寒青缓缓扳过她的头来,急道:“三宫主,你仔细看看,在下真的没有死。”
孙飞鸾流着泪道:“你英魂附在一个女子身上,还说没死?”
江寒青听她说的奇怪,急忙低头看去。
谁说不是?自己若非借尸还魂,脚上会穿绣花鞋?会穿大红裙?
再往头上一摸,鬓边还插着一朵红花,头发梳的又光又滑,还结了两条大辫子!
江寒青心头一阵猛凛,呆呆道:“难道我是真的死了?”
孙飞鸾只是垂泪,呜咽的道:“你中了‘天己针’,无药可救,五师妹虽然出卖了我,但我看得出来,她还是爱着你的,她说她亲手把你埋葬的,这话我相信她不假……”
江寒青愈听愈像自己真的死了,心中猛然一动,举起手指,咬了一口,觉得仍有疼痛感觉。
这下他证实了自己并没有死,那是有人给自己改扮了女装。
心念转动,一面说道:“我没有死,我还是好好地活着。”
孙飞鸾扑在他身上,确也渐渐发觉眼前的村姑,不象是个女子。
闻言不觉抬起头来,一双妙目,泪光盈盈,望着他惊喜的道:“你真的是江二公子?真的还没有死?”
江寒青一手还搅着她腰肢,一手轻抚着她秀发,低笑道:“三宫主,你且定神看看,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只不知是谁给我换了这身女装?”
孙飞鸾原也只是听鄢飞琼说江寒青已经死了,是她亲手把他埋葬的。
她一直信以为真,因此一见村姑打扮的女子,霍然坐起,说的话,竟是江寒青的口音,一时还当他英灵不昧,和自己来见上一面,这才纵身投怀,尽情一哭。
此刻听说他依然好好活着,并不是鬼魂附体,芳心骤喜,蓦地触发了她少女的羞涩,口中“嘤咛”一声,娇躯立时挣脱江寒青的怀抱,后退一步。
一张粉险也泛起了一层红云,低低的道:“你身中‘天己针’,无药可救,又如何好的呢?”
江寒青摇摇头道:“这个在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好像昏睡了很久很久……”
他一边思索,一边接道:“中间好像醒过来一次,那是在一个地窟之中,幽暗、森寒,在下摸索走去,一脚跨空,跌入一个深潭之中,被一条大蛇缠住了身子。”
“在下一时情急,一口咬在那大蛇的七寸上,喝了不少蛇血。最后那蛇死,在下攀着潭岸爬了起来,后来好像又昏迷了,直到此刻才醒过来。”
孙飞鸾抿抿嘴,嫣然笑道:“大概是你做了一场恶梦吧!”
原来蛇姑婆在地底石窟饲养蟒鳝之事,除了鱼姥和蛇姑婆,只有桂姑婆和大宫主二人知道,就是二宫主刑飞霜也并不知道,孙飞鸾自然更不知道了。
江寒青道:“不,那不是梦,在下后来的昏迷不醒,就是喝了那蛇血之故。在下当时只觉全身血液沸腾,不住的在体内膨胀,另有一股强大气流,也像脱缰野马,不住的在体内奔腾乱窜。
在下就因一口真气无法控驭,才昏胶的,但虽在昏睡之中,仍可感觉到全身气血,犹如平时运功一般,运行不息。”
孙飞鸾似是极为注意,问道:“现在那两股强大的气流如何了?”
江寒青道:“直到后来,气血渐渐归经,终算平静下来,在下也酣然入睡,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飞鸾奇道:“五丫头给你眼了‘天机运功丹’!这也不对。她身边没有‘天机运功丹’,就是有,‘天机丹’也只能运功疗伤,不能治毒……”
目光一抬,又道:“莫非你真的掉入一处深潭,无意中喝了毒蛇的血,以毒攻毒,把你体内剧毒,一齐消解了。”
江寒青依然摇摇头道:“不,在下第一次醒来之对,虽然头脑还有些昏胀,但在下的体内剧毒早已消解,也差不多恢复了几成功力,否则掉入深潭,早已被大蛇吞了,哪里还有力气和蛇搏斗?”
孙飞鸾道:“这真是奇事。唉,只要你不死就好。”
她眼看江寒青身穿一身女装,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又道:“那你连什么人把你扮成女的,都一点也不知道了?”
江寒青道:“在下一直在昏睡之中,怎会知道?”
孙飞鸾道:“那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江寒青道:“这是什么地方?”
孙飞鸾低下头去,黯然道:“龙宫。”
江寒青奇道:“龙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