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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道长道:“所谓解毒药物,不外分解克制某剧毒之分解就是中和药性,使它渐渐化解。克制就是以毒攻毒,压制毒性,不让它发作。说穿了,凡是解毒药物,本身还是含有强烈毒性、能解甲种剧毒,也许对乙种剧毒。反有助长是之势,因此解毒,千万不可弄错!
“臂如江湖上使用毒药暗器。一定有他独门解药,试想江湖上炼制毒药的行家,不在少数,难道都不能配制解药?中了毒暗器,非他独门解药不可?这就是所有解毒药物各有一定事解某种剧毒,差之毫厘,就谬以千里。二公子……”
突然住口,目注窗外,沉喝道:“窗外何人?”
郭世汾、任百川同时警觉,霍地站了起来!
天风道长不见有人答应,身法更快,几乎在他喝声甫出,人已一下掠近门口,但也只是依稀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逝。
心头不觉暗暗一凛,忖道:“此人不知是谁?”
但他脸上却是丝毫未露,转身缓步而入,含笑道:“方才许是观中道友从后院前经过,两位幸勿介意。”
金令情潮六 神秘书生
六 神秘书生
江寒青淡淡一笑道:“道长可是说在下已是无药可救了么?”
天风道长笑了一笑道:“二公子身中几种奇毒,普天之下,只有两种药物可解。”
天风道长徐徐说道:“第一是东海双仙,昔年采集宇内名山大川,集三百六十一种罕世灵药炼制的‘万应回天丹’治伤疗毒,有起死回生之功。”
“道长,那第二种药物呢?”
天风道长不假思索,说道:“都拉草。”
管天发问道:“道长在白云峡遍种药材,不知有没有都拉草?”
天风道长微笑道:“采药之人最怕都拉草。要是白云峡种上一株都拉草,这遍山药草。那是悉数完了。”
管天发道:“那为什么?”
天风道长道:“都拉草出自滇南池西,因为它能解诸药,倘误入药室,便百药无效,所以采药之人,都不敢去碰它了。”
管天发喜道:“既然都拉草可解二公子身上奇毒,晚辈立即动身赶去滇南,只不知都拉草如何形状,道长能否赐告?”
天风道长道:“都拉草形状似锣子而黑。但另有一种毒草,和它形状相近似;倘误服这种毒草,必令人全身发黑而死?纵是当地土人,也不易辨认。”
管天发道:“这两种草药,总有不同之处!”
天风道长点头道:“小施主说得极是!要认这两种性道迥异的草药,只有它开花之时,都拉草花色纯白,另一种毒草,则是色呈红紫。”
管天发拱手说道:“多承道长指点。”
说完,站身,说道:“师傅,弟子这就赶去滇南,务必把都拉草找到……”
天风道长没待他说完,连连摇手道:“小施主且慢!”
管天发问道:“道长还有什么指教?”
天风道长道:“此去滇南,不下数十里,往返需时;贫道方才诊察江公子脉象,只怕不出一月,体内剧毒,随即发作了。”
管天发道:“晚辈日夜趋程,有一个月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
天风道长摇头道:“小施主且听贫道一言,一来小施主不谙药性,二来对池西地形不熟,都拉草生在深山之中,也不易寻获,去了也是徒劳跋涉。”
管天发道:“二公子体内奇毒,即将发作,既有都拉草可解,总不能坐视不救!”
天风道长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说的原也不错。但二公子既然到了白云坪,贫道之意,还是安心在敞处住上些时,容贫道仔细想想,另求办法,若是一月之内,贫道仍然无法解除二公子身上奇毒,到了万不得已,贫道也有最后一种方法……”
管天发问道:“不知那是什么方法?”
天风道长道:“那就只有施行‘金针过穴’之法为二公子祛毒了。”
管天发道:“道长既能施展‘金针过穴’祛除剧毒,何以不能在目前立即替二公子医治呢?”
天风道长笑了道:“这是万不得已之事;因为金针过穴,虽能祛除体内奇毒,但元气大伤,纵能保得性命,一生就不能再练武功了。”
管天发脸色微变,道:“这个如何使得?”
天风道长舒了口气道:“贫道说过,这是万不得已的事。”
管天发道:“那还不如由晚辈赶去滇南的好。”
天风道长道:“此事性急不得,小施主和郭大侠、任二侠只管在敞观住下,二公子身中奇毒,自有贫道设法。”
管天发道:“道长既无把握,到了最后,还是要施行‘金针过穴’岂不是害了二公子么?”
郭世汾原因自己有许多话不便直说,是以任由管天发去问,不加阻拦,但此时眼看管天发出言顶撞天风道长。自己一行,终究是求人而来,自己再不把话岔开,岂不使天风道长难堪?一念及此,正待开口……
只见天风道长神情尴尬,摸着长须,沉吟道:“贫道劝小施主不必跋涉,实因贫道已派小徒兼程赶进滇南,采取都拉草,最迟不出一月,必可赶返。”
郭世汾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莫非仙人掌李光智也中了几种剧毒,非都拉草不治?”
任百川问道:“不知这是为何?”
天风道长望了几人一眼,无可奈何地道:“任二侠见询,贫道也不好隐瞒,仙人掌李老施主被人暗害,身罹奇毒,只有都拉草能解。”
郭世汾听得心头一震!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一面故作吃惊,问道:“不知李大庄主中的是什么奇毒?”
天风道长长长舒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说来奇怪,李老施主所中奇毒,和江二公子几乎如出一辙。”
郭世汾脸色一变道:“如此说来,他也是着了黑旗令主的道儿了!”
天风道长目注郭世汾,讶异的道:“郭大侠说的黑旗令主,不知是什么人?”
郭世汾道:“黑旗令主自称统率大江南北,是一帮黑布蒙脸,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江贤侄前去扬州敞局的次日,黑旗令主就率领数十名高手,夜袭敞派,因此老朽怀疑江贤侄身中之毒,也是这帮人下的了。”
天风道长修眉微拢,沉吟道:“江湖上还有黑旗令主这么一帮神秘人物?贫道倒是还未听人说过。”
说到这里,一面含笑道:“郭大侠四位远来敝观,这几间静室,就权充四位歇息之处,需要什么,但请吩咐,只是有一点,贫道必须和郭大侠声明在先。”
郭世汾道:“道长有什么话,但请明说。”
天风道长打了个稽首,歉然道:“郭大侠四位,暂住敝观,贫道至感荣幸,自然并无限制诸位行动之意;只是西首院落是李老施主养病之地,为了避免双方不必要的误会,四位最好莫去西首院落走动。”
郭世汾笑道:“这个自然,李大庄主在西院养疴,纵是道长不说,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也不至去惊动他们。”
这话是说只要李家的人不来惊扰东院,咱们不会去西院惹事的。
天风道长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好,还有一点,贫道也必须附带说明,就是除了李老庄主养病的西院之外,白云观任何一处,诸位都可任意走动,不受拘束如外出散步,最好以观前草坪为限,幸勿进入竹林!”
郭世汾点点头,道:“老朽自当谨记。”
天风道长起身道:“四位且请稍息,贫道告退了。”
郭世汾慌忙起身相送,拱手道:“道长只管请便。”
天风道长订了个稽首,转身往室外行去。
郭世汾心中暗暗想道:“这三间房舍,自成院落,倒也清静。”
当下决定江寒青,管天发居住左首一间卧室,自己和任百川居住右首卧室,分配停当,管天发就扶着江寒青,进入左首卧室休息。
刚刚睡下,突然听得外面天风道长声音,徐徐说道:“三位施主能在白云坪八卦圃中,穿行无阻,足见高明,不知是何方高人?”
青衫文士微晒道:“白云坪这点布置,大概只能阻拦山中野兽,那也算不得什么高明!在下从来不喜以名号唬人,观主不问也罢。”
郭世汾心中暗道:“此人好狂的口气。”随之走出房门隐身在黑夜里。只见天风道长修眉微轩,郎笑道:“三位夜闯白云坪,自非无名之辈。施主这等藏头露尾,算得什么人物?”
青衫文士突然从他蒙面青纱中射出两道慑人寒光,大笑道:“观主一定要问,在下‘青旗令主’是也。”
天风道长凝重的道:“三位深夜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青旗令主问道:“在下听说仙人掌李大侠就在贵观养病,不知可有其事?”
郭世汾暗道:“原来他是找仙人掌来的!”
天风道长脸色微变!点头道:“不错,李老施主的确在敞观养疴。”
青旗令主微一抱拳,笑道:“多承指点,在下打扰了。”
话声一落,回头朝身后两人道:“咱们进去。”举步朝白云观大门走来。
天风道长神色庄严,沉喝道:“且慢。”
青旗令主两道湛湛眼神,微露异色接道:“在下专程拜会李大侠而来,观主有何指教?”
天风道长平静地道:“李老施主在敝观养病,不见外客,白云观也不容有人乱闯!”
青旗令主仰首向天,徐徐说道:“李大侠若是知道在下来了,那是非见不可,此事似乎与观主无关。”
天风道长指尘当胸,脸上神情凝重,沉声道:“白云观从不卷入江湖是非,却也并不怕事!施主定要硬闯,就得胜了贫道。”
青旗令主蒙脸青纱之中,寒光闪动,冷冷一笑道:“此事原和观主无关,观主定要把它揽在身上。到时只怕后悔莫及!”
天风道长发出一声宏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