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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大元怒哼道:“你们奉何人之命?”
那僧人道:“贫僧少林门下。”
卜大元冷笑道:“少林和尚,也未必唬得了人。”
坐在车中的单晓天双目倏睁,沉声道:“宫副堂主下去看看。”
宫君武一侧身跃下车去,但见两名灰衣僧人站立道左,敢情人手还没到齐。
卜大元一见宫副堂主跃下车来,立即躬身说道:“副掌柜大概听清楚了,这两个和尚,拦住咱们车子,自称是少林寺的和尚。”
宫君武目光冷峻,望了望两个灰衣僧人一眼,问道:“两位大和尚有何见教?”
左边一个僧人打量了宫君武一眼,合十道:“贫僧奉主持之命,在此恭候诸位大驾。”
宫君武道:“你们主持何在?”
那僧人道:“施主稍待,敝寺主持就可快到……”
话声未落,但见一片密林之中,缓步走出一个缁衣老尼,两个灰衣老僧,三人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劲装汉子,和四个腰佩戒刀的灰衣僧人。
宫君武目光一转,不禁暗暗皱眉,心中暗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原来这一拨人,正是紫竹庵主无尘师太,和她徒弟了因女尼,清凉寺主持觉胜法师,劲装汉子是铁书生严秀侠,尤其要觉胜法师左首的一个枯瘦老者,赫然竟是少林罗汉堂主持觉明禅师,少林寺中有数的高手。
无尘师太面情冷漠,两道熠熠有光的眼神,掠过马车,落到了宫君武身上,冷冷问道:“你们从金陵来的呢?”
宫君武同样冷冷地回答道:“不错。”
无尘师大道:“车上何人?”
宫君武道:“老师太大概就是紫竹庵主了。”
无尘师太心中暗暗一怔,寻思:“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一面冷哼道:“老尼问你车中何人?”
宫君武道:“敝谷单堂主!”
这话答得干脆,倒叫无尘师太又是一怔,接着冷厉地喝道:“叫他下来!”
宫君武淡淡一笑道:“凭师大一句话,敝堂主就非下来不可么?”
无尘师太脸罩寒霜,怒声道:“依你呢?”
宫君武道:“师太在拦车之前,可曾打听过了。”
无尘师太道:“老记早已打听的一清二楚。”
宫君武冷傲的道:“那很好,师太既然知道敝谷来历,就不该拦路了。”
无尘师太道:“江湖上尽多邪门左道,牛鬼蛇神之辈,老尼用不着去费这些心思,你们车子之上……”
宫君武双目寒芒飞闪,打断她话头,突然仰天一声大笑道:“庵主这话,那是冲着敝谷来的了,敝谷不愿和武林同道结怨,可也不是怕事之徒。”
无尘师太一袭缁衣,突然无风自动,似要发作。
少林觉明禅师突然好像想起一事,急忙以传音入密朝身边觉胜法师低低说了两句。
觉胜法师脸色微变,立即跨前一步合十道:“贫僧斗胆,想请教施主一声,不知施主是哪一路的高人?”
宫君武还没回答,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威重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流香谷。”
觉胜法师循声看去,但见车边已经多了一个身躯高大的灰袍独目老者,脸含微笑,接道:“老朽还当是什么不开眼的跳梁小丑,拦路打劫,原来是少林、峨眉的高人,兄弟幸会之至。”
觉明禅师听到“流香谷”三字,心中一动,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觉胜禅师心头暗暗一惊,忖道:“此人好快的身法,自己居然没看到他是如何下来的?”
一面低首合十道:“阿弥陀佛,老檀樾果然高明,请恕贫僧眼拙,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觉明禅师忙道:“这位老檀樾就是名满川陕的单大侠单晓天,师弟不可失礼。”
觉胜法师听的猛然一震,暗道:“独目阎罗单晓天在川陕一带,声名甚著,怎会当了流香谷的堂主?”
心念闪电一转,慌忙合掌道:“原来是单老施主,贫僧失敬了。”
悠然坐在车厢中的江寒青所得心头也自一动,忖道:“原来‘单晓天’倒是他的真实姓名。”
只听单晓天干咳一声,说道:“少林、峨眉,领袖武林,三位大师也俱是望重一时的得道高僧,老朽想请教一事,三位佛驾连袂而来,拦阻老朽车子,有何见教,尚请直说。”
无尘师太道:“很好,单大侠见询,老尼就直说了,你们车中,可有江上峰的二儿子江寒青么?”
单晓天点头道:“不错,江二公子确在车中。”
无尘师太道:“很好,单大侠大概总会听到有关紫竹庵发生的奸杀凶案了?”
单晓天道:“兄弟近日曾听江湖同道说过此事。”
无尘师大道:“老尼徒儿遭贼子奸杀,此仇该不该报?”
单晓天道:“师傅为徒儿复仇,自是应该的了。”
无尘师太道:“如此很好,单大侠就请把江寒青交与老尼处置。”
单晓天哈哈一笑道:“紫竹庵血案,兄弟不明内情,不敢妄置一语,师太要找江二公子,兄弟自是不敢阻拦,只是此次兄弟奉敝谷主之命,专程迎接江二公子来的……”
无尘师太冷厉地道:“老尼不管这些,人在车中,单大侠就叫他出来受死。”
单晓天独目一动,洪笑道:“师太此言错矣,兄弟奉命迎宾,岂能中途而废,师太要找江二公子,也不忙在一时。”
无尘师太怒哼道:“老尼耐性有限,单大侠若是非架这场梁子不可,就请划下道来。”
单晓天脸色也渐渐沉下来,冷傲地道:“这是师太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少林两位高僧也有此意?”
无尘师太愤怒之极,道:“就算是老尼一个人的意思,单大侠又待怎样?”
觉胜法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单大侠有所未知,老师太门下遇难的这位令高徒,乃是贫僧师侄的胞妹,贫僧自然也难以置身事外。”
觉明禅师道:“不错,那严秀侠就是贫僧小徒。”
这三人异同声,显然大有动手之意,尤其觉明禅师身为少林寺罗汉堂主持,说出来的话,更具份量。
只听一声朗朗长笑,车帘掀处,江寒青已从车上跨了下来,双手一拱,说道:“江某在此,三位师父意欲何为?”
单晓天暗暗一震,道:“自己下车之时,明明点了他两处穴道,他如何解开的?”
无尘师太目光森寒,厉喝道:“淫贼!还不束手就缚?”
江寒青脸含微笑,目光缓缓掠过对方诸人,虽后落到无尘师太脸上,说道:“老师太要找的是江某?还是杀害令徒的凶手?”
无尘师太怒喝道:“你就是万恶淫贼,咱们要找的就是你。”
江寒青从容说道:“诸位都是有道高人,要找江某,我就在诸位面前,但若是要找杀害令徒的凶手,那么找上江某,就大错持错了。”
无尘师太喝道:“住口!我大徒儿了因亲眼目睹,还会错么?”
江寒青笑道:“别说是老师太的令高徒,就是老师太和觉胜大师两位,亲自在鬼脸城遇上了假冒之人,两位可曾看出来了?”
无尘师太听他提起鬼脸城,不觉更是气恼,怒声道:“老尼活了一大把年纪,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瞒骗得过的?”
江寒青道:“但老师太却被人家瞒骗过去了。”
“在下虽还不清楚对方来历,但已略知概梗。”
觉明禅师忍不住合掌道:“江施主能否明白见告?”
江寒青道:“三位大师总该听到了黑旗令主夜袭淮阳派,和青旗令主在北峡山白云观威逼河北李家的事吧。”
无尘师太哼道:“这些事,与你何干?”
江寒青没加理会,接着说道:“这黑旗令主和青旗令主,上面还有一个主脑人物,他手下布置了不少江湖高手,行动极为诡秘……”
觉明、觉胜和无尘师太三人,都在静心聆听,没人插口。
江寒青微微一顿,又道:“日前老法师、老师太二位应约往鬼脸城之际,在下就隐身在北首一片树林之中,那假冒在下之人,匆匆逃逸,在下一直追到龙潭附近,一处大宅之中,误中迷香,致为对方所擒,今日午前,由这位单堂主把在下救出。”
觉明禅师道:“江施主不是说已略知他们的概梗了么?”
江寒青道:“不错,那大宅主人是一个青袍老人,曾劝在下投效,担任他们护法职务……”
觉明禅师动容道:“他们可曾告诉江施主是何名称。”
江寒青道:“他们不肯和在下明说。据在下所知,老师太令徒严姑娘,也并非奸杀……”
无尘师太道:“不是奸杀,还是什么?”
江寒青道:“那严姑娘致死之因,是犯了他们叛帮之罪。”
话声未落,突听严秀侠大喝道:“匹夫住口,我妹子岂会投入贼党?你这等胡说八道,显是理屈词穷,故意捏造的了。”
了因女尼站在无尘师太身边,俏目一动,一张黑里带俏的脸上,飞过一丝森冷的笑容,但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无尘师太脸如寒霜,转头朝觉明禅师道:“老禅师不用听他胡说了,此子说的,满口俱是胡言。”
江寒青目中寒星一闪,冷然道:“在下哪里胡说了?”
无尘师太冷笑道:“龙潭附近,只有一处大宅,那是镇江镇远镖局的产业,几时成了贼巢?只此一桩,就使人无法信服!”
觉胜法师点点头道:“老师太说得不错,那龙潭只是一个小小村落,居住的人,都是当地平民,只有一所大宅,那是龙虎鞭万老施主准备退休后住的,目前还是一座空宅。”
无法师太续道:“第二件事是严秀姑为人温婉,拜在老尼门下,终日不出庵门一步,怎会投到贼人门里去?这淫贼奸杀了秀姑,还敢横加还蔑,老尼今日饶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