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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轻声说道:“在下又没有得罪姑娘,你还在生气?
对女孩子说话,本来就该小声一些,何况她还负了伤。
男人的声音,只要放轻些。听到女孩子的耳朵里,就显得特别温柔。
江寒青这句话,果然发生了效力。
朱龙珠终于又睁开眼睛,当她目光接触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正在怔怔地望着自己,虽是隔着一层黑纱,却有说不出的温柔之感!
她的心跳了,一颗头缓缓低垂下去。避开他的目光,幽幽的道:“我……我没生气。”
只要女孩子肯对男人说没生气,那是真的已经没生你的气了!
江寒青不管她是否生气,关心的只是她的伤势,接着问道:“姑娘伤得很重么?”
朱龙珠点点头。
江寒青又道:“你遇上了什么人?”
朱龙珠道:“玄镜和尚……”
江寒青吃了一惊,怒声道:“那贼秃的‘阴极指’阴毒无比……”
朱龙珠没待他说下去,接道:“还有那个姓鄢的妖女。”
江寒青道:“那是五宫主。姑娘你伤在哪里?”
朱龙珠脸红了,她幽幽的道:“我被那赋秃掌风扫中左肩,姓鄢的妖女还打了我一支毒针,她打在我……我……”
她说了两个“我”字,依然没有说出来,这一针,准是打在姑娘说不出口的地方。
江寒青自然听得出来,她不说,自己就不好追问,但听到“毒针”二字,却又不得不问。
这就皱皱眉,问道:“不知姑娘可曾把毒针起下来了么?”
朱龙珠低声道:“起出来了,毒针我倒不在乎,只是玄镜贼秃这一掌伤了我内脏,我……我一身武功,好像都失掉了,我好冷……”
说到后来,几乎盈盈欲涕!
江寒青道:“这贼秃练的是阴寒功夫,被他掌风击中,就会发冷。”
一面把灯笼往地上一放,探手取出三宫主孙飞鸾送给自己的那颗“天已丹”来。。
一手捏碎蜡彀,剥去包纸,里面是一粒龙眼大小,金箔为衣的药丸。
这一捏碎蜡彀就闻到一股异香,直沁心脾!
当下一手把药丸递了过去,说道:“姑娘快把这颗药丸服下。”
朱龙珠牙齿打战,迟疑道:“这是什么药?”
江寒青道:“这药是治伤灵丹,服下去,内伤就会好转。”
朱龙珠道:“我……我冷死了。”
江寒青道:“你先服下此丸,在下去些木柴来,替你生火。”
朱龙珠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纤手,接过药丸,忽然娇声道:“偌大一颗药丸,叫人家怎么吞得下去么?”
这句话,有些撒娇的口气!
江寒青失笑道:“姑娘不会先把它嚼碎了再吞下去么?”
朱龙珠道:“又没有水,嚼碎了多苦?”
小姐就是这么难伺候!
江寒青道:“在下替姑娘去臼些水来。”
朱龙珠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道:“庙前左首,有一个小池。”
江寒青起身走出庙外,先砍了一段树,用剑尖把树心挖去,成一个杯状,然后走近溪边,臼了一杯水,回进庙去。
朱龙珠已把一颗药丸嚼碎了吞下肚去。
江寒青俯下身子,把手中木杆,递到她面前,说道:“姑娘快喝吧。”
朱龙珠喝了一口,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口中“嗬”道:“好冷……”
俗话说的好,寒天喝冷水,点点在心头。
如今虽然不是大寒天,但朱龙珠中了玄镜和尚一掌,阴寒入骨,这一口冷水,自然冷得她难以忍受,口中直是喊冷。
江寒青看她一个身子缩成一团,只是不住地颤动,心头大是不忍,说道:“在下去弄些木柴,替姑娘生火。”
朱龙珠极力地忍耐着,摇摇头道:“我不要火,我喜欢暗一些。”
江寒青道:“姑娘冷得很厉害么?”
朱龙珠道:“白天还好,这时候好像冷得越来越厉害了。”
江寒青道:“玄镜贼秃准是在掌风之中,暗藏‘阴极指’,扫中姑娘肩头,夜晚阴气较重,这类阴毒功夫,所伤的人,伤势自然是夜晚较重了。”
接着笑了笑道:“姑娘大概只是被他指风扫上了一点,并未心中要害,伤势算是最轻的了,真要被他‘阴极指’击伤,据说不出六个时辰,就得全身僵冻而死,在下在燕子矶,曾被乙镜贼秃‘阴极指’所伤。”
朱龙珠听得好奇,问道:“那你一定也伤得不重了?”
江寒青道:“他乘在下不备,发指偷袭,点伤在‘入洞穴’。”
(按:“入洞穴”位在背部肿骨缝中,又名“凤凰入洞”,为背部大穴。)
朱龙珠吃惊道:“那你如何冶好的呢?”
江寒青笑道:“在下自幼练的是纯阳功夫,阴极指纵然厉害,如何伤得了我……”
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了,口中“啊”了一声,道:
“姑娘被他指风扫中,只怕‘天己丹’也未必有效,姑娘不嫌唐突,在下练的纯阳功夫,也许可以将姑娘所中寒气,逼出体外。”
朱龙珠咬着牙齿道:“我冷死了,你能把我寒气逼出,那就快清施为吧!”
江寒青在她身旁地上坐下,说道:“姑娘请转过身去,背朝在下,才能把真气从‘灵台穴’度入。”
朱龙珠倒是十分听话,果然缓缓背过身去,但就在此时,她口中忽然嘤吁一声,整个人一下钻进了江寒青的怀里。
她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把江寒青闹得个手足无措,蓦吃一惊!
满怀软玉温香,触手如棉,从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如兰如馨,钻进鼻孔,就便人意乱情迷,血脉加速!
他想把她推开,但觉她紧紧偎依着自己,一个丰满的娇躯,缩成一团,有如羔羊一般,只是不住地在怀中瑟瑟颤动。
她冷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她需要温暖!
男人都有惜香怜玉的天性,江寒青欲拒不能,情不自禁地缓缓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她颤动的身子。
江寒青只是不忍推开她,心头虽然也跳的很激烈,但他依然正襟危坐,星目微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敢稍存一些邪念。”
但他怀中的她,这回工夫,却颤动得更厉害,也偎依得更紧!
一阵蠕动,她忽然转过身来,反臂抱紧了他,一颗头也紧紧埋在他胸脯里。
江寒青心神一阵飘荡,缓缓吸了口气,说道:“朱姑娘,你快坐好了,在下好替你运气。”
朱龙珠口中“嗯”了一声,带着轻微的颤声道:“二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蒙着面纱么?”
江寒青道:“不知道。”
朱龙珠柔声道:“你想不想看看我的面孔?”
江寒青道:“在下知道你是朱姑娘就好。”
朱龙珠幽幽地道:“我随爹行走江湖,一直没有把面纱取下来过,我爹说,等我遇上喜欢的人,才能把面纱取下来。”
江寒青道:“姑娘此时伤势未愈,不宜多说。”
朱龙珠缓缓仰起脸来,说道:“我要告诉你,我要你替我揭下面纱来。”
江寒青道:“姑娘还是戴着面纱的好。”
未龙珠双手依然紧紧地环抱着他,气苦的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江寒青柔声道:“姑娘不可误会。在下……,在下……只是
金令情潮二十七 爱恨难分
二十七 爱恨难分
朱龙珠娇躯一阵颤抖,咽声道:“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被人家阴寒掌风所伤,可怜我冷得发抖,我不要你这份怜惜,我要你揭开我的面纱,看看我是谁。”
江寒青听了一怔,说道:“姑娘这是何苦……”
朱龙珠没待她说完,尖声叫道:“你的心是铁打的,你……不是人,我恨死你了……”
江寒青突觉腰间一阵刺痛,心头不觉一惊,道:“你……”朱龙珠突然从他怀中一跃而起,闪了开去,口中冷冷笑道:“江寒青,你上当了,你再看看我是谁?”
江寒青目光一抬,怒声道:“你是五宫主?”
朱龙珠冷嘿一声,伸手一把扯下蒙面黑纱,得意的道:“江寒青,你知道中了什么暗器么?”
原来她果然是五宫主鄢飞琼!
江寒青盘坐不动,微微皱眉道:“果然是一种十分歹毒的暗器。”
鄢飞琼手掌一摊,掌心多了一支寸许长的金针,嫣然笑道:“这叫‘天己针’,是我特地跟蛇姑婆要来的,针心中空,里面注满了毒蛇涎,只要被刺上一针,蛇涎渗入血中,立时就会使人全身麻痹,武功全失,等毒涎随血功心,就像万蚁啮心,你就会疯狂地去抓裂自己陶膛,直到挖出你的心来为止。”
她目光怨毒,徐徐抬眼,望着江寒青笑道:“你现在应该已经感到全身麻痹了,你休想运功逼毒,因为蛇涎已经渗入血中,你妄想运功遭毒,反而会使毒气功心……”
她说话之时,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江寒青的脸上,但这几句话的工夫,她眼中怨毒之色,渐渐消失不见,渐渐变成了惊惶之色!
江寒青依然没有作声。
鄢飞琼站着的身子,忽然起了一阵颤抖,眼中突然流下泪来,使劲把摊在掌心的金针,往地上掷去,双臂一张,扑到江寒青的身上,流泪道:“江寒青,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你……一定怪我不该乘你不备,出手暗算,其实……其实……我只是一时气愤……”
江寒青霍然睁开双目,两道炯炯如电的眼神,逼视在鄢飞琼的脸上,只见她泪眼眨动,满脸是慌急的神情!
心头微微一凛,冷声道:“你可以走了,在下还不会死。”
鄢飞琼道:“你被‘天已针’刺在腰上,我听蛇姑婆说,这针里有一百种毒蛇涎,最是厉害不过,连她也没有解药。”
江寒青正容道:“在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