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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浪也笑道:“金老,你就教他一手,借此也可让我们开开眼界,你说如何?”
金旭光笑着对浦儿说道:“好了!好了!我教你一套暗器手法,叫‘三花吐蕊’,你可要看清了,我不教第二次!”
金旭光说着,就在园中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拿在手上,然后把花甩在了半空,接着就看见金旭光食、无名、中指急速地弹了三下,那朵花好像被什么力量牵扯住似的,一连飞出去几丈,落在了地上。
浦儿赶忙拾起一看,只见花朵丝毫未损,只是其中三根花蕊没有了,再一看这三根花蕊插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浦儿不由暗惊道:“好家伙!这种功夫,不要说见过了,听也没听过呀!这玩意还要学会了‘隔空点穴’和‘借力使力’才能练这暗器功夫!”
“金老的绝技,真是使晚生大开眼界了!”
古浪看了之后,与旁立的人同时赞美着。
金旭光玩笑着说道:“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只不过骗杯酒喝喝,倒叫各位见笑!”
古浪心中想道:“这老鬼的暗器功夫,真是练到家了,不知以他的功力比哈门陀如何?若他能打败哈门陀的话,倒也了却我一件心事。”
古浪一想到哈门陀,不由得又在人群中寻找,可是哪有人影,而且连桑鲁歌及桑燕也不知去向。
这时几个小童,分别端来了香喷喷的热茶。
古浪自习武以来,从未有过这等享受,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却能得到这么一份安逸的情趣!
古浪心中又忖道:“且不管它以后的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了不起的!”
古浪正在沉思之际,忽见桑鲁歌与桑燕由后转来,桑燕站到了桑九娘身后,桑鲁歌却一直地向自己走来,并且对古浪说道:“古兄弟,我有一件要事与你相商,不知可否借一地方说说!”
古浪笑道:“有何不可!桑兄既有事相商,我们就到那棵大树后的假山石旁,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
古浪与桑鲁歌避开了人群,走到了假山旁,桑鲁歌对古浪言道:“我有一不智之请,希望古兄弟尽弃前嫌,答应才好!”
古浪心中虽然不停地在狐疑,可是桑鲁歌沿途一直照料着自己,日前又仗义执言,万万没有回绝的道理,因此笑对桑鲁歌道:“桑兄有话请说好了,只要我古浪能够办到,绝不会让桑兄失望就是了!”
桑鲁歌看着古浪说道:“我知道古兄弟会给我这个面子,只是此事很难启口……”
古浪心中暗想道:“奇怪!桑鲁歌一向豪气大方,像这样吞吞吐吐,还是首见,莫非真是疑难之事不成!”
古浪心中想着,笑对桑鲁歌道:“桑兄但说无妨,小弟愿听差遣。”
桑鲁歌沉吟了半天,最后始道:“古兄弟!你看我们这桑家堡如何?”
古浪不知他为何提出这个问题,于是接道:“桑家堡人多园广,遍植奇花异卉,可以说是人间仙境了!”
桑鲁歌又接道:“你看我姑婆与我桑鲁歌如何?”
古浪更是摸不着头脑,含笑答道:“九娘一堡之主,恩怨分明,不愧为武林领袖人物,桑兄英俊爽朗为人热忱,对小弟更是恩重如山,实是难以寻得的好朋友!”
桑鲁歌又沉吟了一会道:“过奖了!古兄弟,你看我那燕妹如何?”
古浪心中一动,略有所悟,想了一下道:“令妹天真浪漫只是刚愎自用……”
桑鲁歌突然道:“我向古兄弟提一门亲事如何?”
古浪不由一惊,忙道:“桑兄,我已与童姑娘订下百年之盟,桑兄何出此言?”
桑鲁歌显得很不好意思,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当知舍妹,她想到以前所做实在不对,不由得心中懊悔,且对你钟情已深,我看她日来痛苦异常,手足情深,禁不住有此不情之举,尚望古兄莫予见怪,是否……”
古浪一时倒说不出话来,心中忖道:“这桑鲁歌倒是性情中人,此意分明是提亲,回绝也不好,不回绝也不好,桑燕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又何尝不明白?这门亲事,总下能冒冒失失就认了下来,再说对童石红也无法交待,还是拖几日再说!”
古浪想到这里,便对桑鲁歌说道:“桑兄所提之事,我一时也无法决定,再说‘春秋笔’之事尚未了结,哪能又论婚嫁,容小弟考虑几日,再来回答,你看如何?”
桑鲁歌笑对古浪言道:“当然!当然!只希望古兄若不是过分勉强的话,千万赏我个脸面吧!”
桑鲁歌说完之后,又回到厅内,去忙下一顿大菜!
古浪想不到半途却出了这等事,心中毫无主意,想那桑燕并无大恶,只是这一阵子交恶已久,再说自己也实无此意。
这实在是给了古浪一个很大的难题,顿时使他变得没有主意了。
古浪想着想着,又回到了人群之中,看着童石红坐在一石凳上发呆!
古浪走上前去问道:“石红!你有什么事,况老师可是与你谈些什么?”
童石红一看到了古浪,显得非常高兴,说道:“刚才婆婆与我谈了许多,她虽然怪我不听教训,但她并没有坚决反对,只说要等到你‘春秋笔法’习完之后才能谈婚事。
另外,她还附带一个条件!”
古浪不由笑道:“只要况婆婆能够答应,已属万幸,我这就去问她有什么条件。”
古浪说完了,便绕着花园,去找况红居了。
古浪终于在一排矮树旁找到了况红居。
没有等到古浪开口说话,况红居已道:“古浪!我等你很久了!”
古浪接道:“况婆婆找我,可是为了童石红之事吗?”
况红居笑骂道:“别装傻了,你来找我,还不是为了石红的事!”
古浪对况红居道:“这里先谢谢况婆婆的成全,只不知况婆婆附带的条件是什么。”
况红居道:“其实这个条件,也不是对你无益的,你要想开点,其实这也是为你好!”
古浪道:“况婆婆,有什么事,请说好了!”
况红居道:“你‘春秋笔法’习成之后,与石红结为夫妇,自是很好,可是你可曾想到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情?”
古浪惊道:“什么!”
况红居道:“这女孩子爱你如痴,难道还要我说出她的名字?”
古浪说道:“唉!你不讲,我也知道是谁了,你说的是桑姑娘!”
况红居道:“是的,她不是一直爱着你吗?”
古浪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桑鲁歌已向我提过了!”
况红居笑道:“你答应了没有?”
古浪回答说道:“我告诉他,我要考虑几天,等问过了石红再回复!”
况红居又道:“我看你也不用考虑了,桑姑娘虽然野些,但是品貌俱佳,爱你亦深……”
古浪正色道:“况婆婆此言差矣,我古浪并非滥情之人,婚姻本靠缘分,我与桑姑娘既无缘分,也只好辜负她的用情了!”
古浪看了一下况红居的脸色,接着又道:“况且这时诸事未了,心情很乱,实在无心再去谈这些!”
况红居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有此心胸,我很佩服,以前倒把你看错了,不过你可以仔细地想想,能够不辜负桑燕对你的爱心才好!”
古浪心中很是紊乱,桑鲁歌及况红居先后向自己提起此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耳旁又听况红居叮嘱道:“你考虑一下再说吧!”
古浪告别了况红居,很想找到童石红,与她商量商量这事。
可是古浪却偏找不着童石红,正当古浪走在了一排竹林前,忽听得喁喁的谈话声,古浪进内一看,只见童石红正在和桑燕低低地私语。
桑燕一见古浪,突的脸颊飞红,转身隐入林中。
童石红也是含笑不语,双目注定着古浪,古浪不由奇道:“你怎么会与她一起聊天?”
童石红笑道:“我与燕姐姐正在谈些事情!”
古浪心中暗想道:“这倒怪了!半天的工夫,童石红会与桑燕这么好,不知是为何原故?”
古浪正在忖思的当儿,童石红开口问道:“我婆婆刚才与你谈的条件如何?”
古浪看了一眼童石红,正色道:“没想到你婆婆出了这么一个难题,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童石红感激地看着古浪,说道:“你还是答应吧!”
古浪啊了一声,颇感惊奇地问道:“你忘了,她把你当作‘囚犯’关在梅林之中吗?
你有没有想到以后还可能发生这种事?”
童石红答道:“那是以前的事了,再说燕姐姐也不是作恶多端的人,她所做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她实在也没有什么大的罪过,再说刚才酒宴之间,她也向我们道了歉,我们不应再记前嫌,你说是不是?”
古浪看着童石红的一片纯洁,胸无城府,心中不由爱极,一把把童石红抱在了怀中!
童石红扭怩地道:“快放开!等一下让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古浪轻轻抚弄着童石红的头发,低声说道:“你现在可以容纳桑燕,你可知桑燕容得下你吗?”
童石红抬头说道:“燕姐姐为了你也是花了不少心血,再说她本心也不坏,现在再让她不爱你,那就太难了!”
古浪心中一想,虽说桑燕一切的事情,均是出于爱自己,奈何自己已情有所钟,心中已难容纳别人。
古浪转脸对童石红说道:“你与桑燕刚才谈些什么?你们可是相处得很融洽,你想要我怎么样?你干脆说出来好了!”
童石红听了古浪的话,正色道:“我与燕姐姐现在相处得很好,你不必担忧,而且我婆婆又以此为条件,我看你就答应了吧!”
古浪心中忖道:“石红如此说,只因是况红居以此为条件,再说又牵扯到这么多人情,本想石红会与我一样想法,不想她却催着我应允,我若是应允,只怕以后难得清静了!”
古浪想到这里,便对童石红说道:“我心中早已有决定,不必再争论了!”
童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