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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望见了娄弓和古浪,走到娄弓身旁时,向他拱了一下手,一言不发走向了一旁。
娄弓也微微地点了点头,他们二人虽是打过了招呼,但是没有说一句话。
莫云彤打过招呼之后,便倒背着手,在前院之中缓步蹀踱,打量着这座破落的寺院。
古浪见他们二人如此怪异,忖道:“难道他们都是哑巴不成?”
才想到这里,娄弓突然开口道:“怎么人才来了这几个?”
由于他说话时并未看着古浪,古浪也不知他是在向谁说话,弄得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
这时莫云彤接口道:“急什么?路上都碰见了,还怕他们不来?”
他们二人隔着老远说话,彼此谁也不看谁一眼,真是怪极了!
说过这一句之后,二人又沉默下来。
古浪干脆也靠在了柱子上,一言不发,静静望着他们。
娄弓突然站了起来,双手由袖袍中抽出,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今天的事情不太妙!”
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弄得古浪莫名其妙,但听莫云彤接口道:“怎么,可是你又算过卦了?”
娄弓微微一笑,说道:“刚才无事卜了一卦,今天的事情必败呢!”
莫云彤回过身子,大笑道:“哈……你那套卜卦的功夫还是少来的好,谁要信了你,可就遭殃了!”
娄弓冷笑一声道:“你不信就等着瞧吧!”
莫云彤又道:“既然你说事情必败,你何必还呆在这儿?不如回家算了!”
娄弓面现不悦,但并未回他的话,反向古浪招了招手,说道:“孩子,你过来!”
古浪一怔,站起身子,走了过去。
娄弓与古浪站在一起,却几乎矮了一个头。
他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古浪,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古浪答道:“不干什么!”
古浪的话,似乎使娄弓生了气,他由鼻中哼了一声,说道:“哼!不干什么?那你跑到庙里作什么来了?”
古浪很是不悦,说道:“我住在庙里,你们来做什么?”
娄弓上下望了古浪好几眼,说道:“你在庙里住了多久了?”
古浪说道:“好几个月了!”
娄弓还未说话,莫云彤突然走了过来,说道:“道爷!你与这毛孩子扯什么?他若是多事,也不过是白送死!”
娄弓翻了一下眼睛说道:“白送死?照我的卦,今天的事要败在小孩子的手里!”
他的话又引起了莫云彤的一阵大笑,古浪却暗暗惊心。
古浪心中暗惊,因为娄弓的话,已经显示出,他对古浪存有戒心了。
莫云彤仰天大笑,态度轻狂已极,古浪心中愤怒万分,恨不得给他一掌。
莫云彤的狂笑,显然也激怒了娄弓,但是他并未发作,一双精光四露的眼睛,紧紧地盯在莫云彤的脸上。
莫云彤正笑得高兴,门口走进了一人,莫云彤的笑声突然停止,与娄弓二人同时回头向来人望去。
古浪好不诧异,回身望时,进来的人却是琴先生的传人石明松。
石明松的精神很是沮丧,无精打采地,向娄弓及莫云彤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师伯,你们早来了?”
娄弓含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才到不久,令师呢?”
石明松冷冷说道:“不知道!”
说过之后,走到古浪身旁,拱了拱手,说道:“古兄你好。”
古浪含笑答道:“山居倒也舒适,石兄可要到我房中小坐?”
石明松这时才展露出一些笑容,说道:“不必了。我们就在此处谈谈吧!”
古浪仿佛感觉到,石明松有着满腹心事,他那一双剑眉,始终微微地皱着,使得他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大了许多。
娄弓和莫云彤,对石明松都显得很亲切,古浪心中想道:“这必然是因为琴先生的关系。”
这时娄弓和莫云彤,已经推开了正殿之门,入内观赏佛像去了,天井之中,只剩下古浪和石明松二人。
石明松低声地问道:“古兄,那天传你武功的老人,可是阿难子?”
古浪心中一惊,想到阿难子不久就要现身,知道瞒他也瞒不过,便道:“我不知他是什么人,只是在庙中遇见的。石兄,以你看他是什么人呢?”
石明松俊目一闪,说道:“我想他不是阿难子就是门陀和尚!他怎么会传你武功的呢?”
古浪谨慎地答道:“有一天晚上,我在后院练武功,那老人突然出现,他告诉我,春秋笔早已有人取去,叫我不要再存幻想,我当然不肯相信他的话,他就说,我看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不应为了贪图春秋笔而送了性命,我现在传你一点功夫,你赶快离开此地吧!”
古浪说到这里,石明松忍不住问道:“就是我碰见的那一次么?”
古浪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那一次,由于你中途出现,搅散了局,到现在我还没有再见过他!”
古浪编造了这一套假话,心中很感歉疚,但是阿难子一再吩咐,要自己小心石明松,所以不得不如此。
石明松静静地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他传你春秋笔法呢!”
古浪心中又是一惊,笑了笑说道:“莫说他不可能是春秋笔的主人,就算是的,又岂肯这么轻易地传授给我?”
停了一下,石明松又问道:“上次我问过你,你没明白表示,你为何到‘达木寺’来?”
古浪不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为何来?”
石明松一笑说道:“如此说,我们都是为春秋笔而来了?”
古浪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都是为春秋笔而来,可是我却不然……我与阿难子有血海深仇,此来是报仇的……”
说到这里,殿门咿哑一声敞开,莫云彤走出殿来了,古浪乘机停了下来。
石明松将信将疑,啊了一声,怔怔地望着古浪。
恰好这时,莫云彤走过来,古浪便借着望他,把头扭了过去,莫云彤走近,目光闪闪地望了古浪几眼,对石明松说道:“明松,这人是谁?”
古浪冷冷说道:“我姓古,叫古浪!”
莫云彤把古浪的名字,轻声地重复了两遍,撇着嘴说道:“古浪……这名字真是古怪!”
古浪好生不悦,头一扭走了开去。
莫云彤又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年纪轻轻,已是这样骄傲,将来还得了!”
古浪实在忍不住了,正要回口顶撞,突然想到哈门陀的吩咐,便又忍下,负气走出了庙门。
莫云彤便与石明松聊起天来,娄弓进殿之后,一直未见出殿,敢情这个人竟在殿里参起佛来了。
古浪在岭头之上,向下了望,便见一个丑陋的老婆婆,与一个极美的少女,一同上山而来。
这二人熟得很,正是况红居与童石红。
古浪心中很是诧异,忖道:“昨天童石红突然失踪,究竟是不是阿难子所为呢?”
不一会的工夫,她们祖孙二人,已经上了山坡,童石红一见古浪,本要走过来,却被况红居一把拉住,说道:“别理他!”
说过之后,拉住童石红的手,由古浪身前昂然而过,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古浪心中好不愤怒,忖道:“这一群老怪物真是可恨……”
这时山下又来了两个人,一路好像赛跑一样,跑得比飞还快。
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两人已跑上了山顶,一齐停下了步子,恰是不先不后。
其中一人操着浓厚的河南腔,说道:“奶奶的,你的轻功越来越好了!”
另一人用川语说道:“你还不是一样!”
古浪打量这二人,见那河南人也有七十以外,身子矮胖得如同一个圆球般,满脸的肉挤在一起,神情非常怪异和滑稽。
此人就是威震武林的谷小良。
另外一人中等身材,皮肤黑得如同锅底,穿着一件两截式的夏装,手中拿了一把竹扇。
古浪也看过他的石像,知道他就是武林奇人石怀沙!
这两个人的同时出现,好像是一阵怪风似的,使人有一种异常的感觉。
现在,十七个石人之中,未死的除了琴先生以外,都到齐了。
他们二人说了这几句话后,目光一齐转到古浪的身上。
谷小良说道:“这就是琴先生的弟子,叫石明松的么?”
石怀沙摇了摇头说道:“石明松我曾见过一次,不是他!”
谷小良眨了眨眼睛,对古浪说道:“那么你来这里干啥?”
这些老人说话都非常难听,古浪气得不得了,没好声地说道:“我是来出家的!”
古浪信口胡说,倒把两个老人弄得一怔,互相对望一眼。
谷小良提高了声音道:“你说啥?到这儿来出家?”
古浪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是来出家的!”
石怀沙睁大了一双眼睛,说道:“这么说,这庙里有和尚了?”
古浪答道:“和尚多着呢!快进去看吧!”
谷小良及石怀沙显得更为惊异,二人对了半天目光,又打量了一下庙宇,这才匆匆地进入庙中。
古浪心中不禁暗笑,忖道:“这两个天下奇人,都像孩子般的天真,这么轻易便被我蒙骗了!”
他又在庙门口张望一阵,始终不见阿难子出现,心中很是失望,正要回身入庙,却见谷小良及石怀沙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古浪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了无怯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谷小良及石怀沙匆匆地走到了古浪的面前,古浪含笑问道:“二位前辈有什么事?”
谷小良瞪目说道:“什么事?你的头!”
古浪故意装傻,用手摸着自己的头,说道:“我的头怎么样?”
谷小良气为之结,怒喝道:“放屁!你说庙里有和尚,哪里来的和尚?”
古浪道:“怎么没有?还有些女和尚!”
谷小良一怔,说道:“怎么,这小子有毛病不成?”
他说着,用目光征求石怀沙的意见,石怀沙摇了摇头,说道:“难为你这么大岁数,竟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