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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不知道熏沐楼楼主姓沈名诀,乃沈千乘大儒家的亲戚,林仲之说自己叫沈不归,本打算叫眼前这小老头觉得亲切些,沈家从前与慕容家交好,同大宗的关系也不差。被林杝歪打正着,慕容喜不再多疑,点头向小队长吩咐:“传令下去,封锁全岛,彻查此事。”
小队长领命而去,没过一会儿却又折回来,脸色仓皇地报告:“主子!密林里着火了!”
“如何会着火?!”
“小人不知,突然就烧着了。”
“可有可疑人潜入?”
“饿……”小队长瞟了两眼林杝三人,意思十分明显,今日除了这三位,并无其他人。
慕容喜回头也看那几人,一念之下是有些怀疑,转念又觉得不可能,这三人从未上岸开始就一路监视,请也是小队长自己去请的,中途若他们做什么手脚不可能毫无察觉。何况他们人都上来了,干嘛要放火多此一举?
林四小姐泰然自然,慕容喜的心思,她猜起来还不费劲。这把火估计是后面瑞木俊所为,虽不明白他们的用意,但应该有他自己的考虑,此时此地容不得左右逢源,林杝只能吹了一阵东风:“这么快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老头跺脚,深感有可能是岛上的细作干的好事,对小队长下死命,“封锁小岛,连一只苍蝇也不得飞出去!”
“是。”
林仲之偷偷朝林杝眨眼睛,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与妹子阔别一年,从前那个蒙尘的小姑娘,一下子长大成熟起来,洗去灰扑扑的束缚,变得狡捷聪慧,收放自如,让自己看了都觉得是相形见拙。
姑娘低头,被自家哥哥夸得挺开心,她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小姑娘,顽劣了些,想法多了些。回想这些年,无论是在林府里还是在林府外,总是有一些愿意包容她的人,放任她的行为,包括林丞相,包括李束樘,包括承恩帝。
“二位,请随我来。”慕容喜脸色很差,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经不起吓,嘴唇都有点发紫。
他是说二位,严安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等候,林杝起初都没有发现,是忽然觉得周围少了点啥,一个扭头没见身后熟悉的影子方才有所知,心里莫名一阵失落,漏听了几句慕容喜说的话。
“……所有的蓝染都是在那边用特殊的汁液绘制上去,等到干了以后须得用火烘烤,痕迹即消,因着涉及机密,都是派信得过的手下去做,老身也一直在旁看着,并无出现纰漏。”这就是慕容喜想不通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差错呢?
林仲之问:“那些画是谁画的?”
慕容喜老实交代:“老夫不才,原稿都是出自我手,再由慕容家的亲信拓在布头上。哦!那批蓝染里不仅有图纸,还有一些密函,都模糊不清?”
这问题被林杝抢答了去,“从瑞昭送出的密函尚好,只是仙人岛这些出了纰漏,故尔先来此地探查。”
“哦哦……”慕容喜不疑有他,带他们来了一处隐秘的院落,装修的十分朴素,看不出什么用途。仙人岛的龟背山顶,就是现在他们踏着这片土地,每个院落之间相距一段不短的距离,单独而立,也没有任何的高墙围栏。看似自由散落,但其中又大有讲究,换一处都不成。“就是这里了。”
林杝打量四周的环境,后面是小树林,左右种着一些常见的花草,略有曲径通幽之感,那没有雕琢的小路上,长着稀疏的杂草,可见两道车轮印子清晰且泥土已经干涸,想必是个雨天将什么重物用推车送到此处留下的痕迹。
喜老带他们进了屋子,空无一人。前堂放置着两个大木桶,木桶隐隐有蓝色的污渍,想必是盛放蓼蓝来染布的桶。林仲之同林杝装模作样检查里外,想找到有关兵器图来处的蛛丝马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林杝对慕容喜道:“我可否去外面看看?”
慕容喜正在对岛上的人逐一排查可能性,听见林杝的话,点点头只提醒一句:“此地都有布阵,姑娘当心些,若觉得迷路就喊老身。”心道大宗派来的姑娘,总有些过人之处,还算对林杝放心。
林杝翩然而去,管他什么破阵法,先摸一摸再说。看太阳的位置,小树林后就是山阴之处,应当没有人住在那儿,于是下意识里挑了左边的路而去。先是种着一片玉竹,把小径都遮掩盖去,林杝凭着感觉往前走,行到一里开外,转了个弯,又见一处差不多的屋舍。
猫身来到开着的窗户底下,里头有人正在说话,声音还挺耳熟:“陈夫人,您帮忙劝劝我家夫人吧,方才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在落泪,奴婢怎么说也不听。”原是林惜春的丫头。
“惜春,怎么又哭了?”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似渊中之水,清澈中带着深邃,林杝惊讶仙人岛上的女人怎么那么多,又想象着这个说话之人定然是个风韵的美人。
ps:
感谢屎妈的和氏璧!鞠躬orz!!
【222。陈家夫人?】
222
“阿紫,我将将见到三个陌生人来岛上,还以为是云哥来接我了。”林惜春哭得嗓子有些沙哑,现在的神思已经清明。
那人轻叹了口气,就如秋风扫下一片落叶,“你这心病,已然无药可医。”
林杝实在好奇说话的人,小心翼翼起身去偷看,不料屋里的女人是个练家子,顿时察觉到外面的异样,寒冰似的杀气一掠行至窗下,林四小姐都来不及做出反抗,脖子已经被那妇人衣袖里的小匕首贴上。
但听她如霜的声音威胁道:“鬼鬼祟祟,再动小命就没了。”
“……”四小姐哪里敢动,端正站在窗下,倒也容易看清拿着匕首那妇人的样貌。倘若一定要找一个词语去形容眼前这位妇人,林杝觉得大雪山上的野梅花挺适合她。肤如凝滞,气质高冷,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咦?!
被唤作陈夫人的女子,有些反感地皱眉,十分不喜欢林杝突然如此没有礼貌的盯着她猛瞧。当然,作为瑞昭堂堂丞相家的女儿,并非不懂礼数之人,她之所以会做出这等没有礼貌的事情,实乃激动。
“小人唐突。”林杝看够看仔细了才垂眸认错。林惜春和她的侍女也站到了窗口,惜春发现是方才慕容喜院子里的客人,微微惊讶了一下,赶紧按住额头平复心情,又怕疯症发作。
陈夫人的刀子逼近一分。贴着林杝的脖子冰凉冰凉,寒着口气问她:“你是何人?”
林杝不敢确定此妇人的身份,依旧扯谎:“小人乃大宗派来调查仙人岛奸细一事的孟赖,见过两位夫人。”
“岛上有奸细?”陈夫人惊讶。同慕容喜第一反应一样。这么防备严密的仙人岛,敢问细作是怎么混进来的?!
仙人岛上当然没有细作,故尔林杝也不用真的忌口,唯一需要保密的只有自己的身份。她抬眸,目光恋着陈夫人漂亮的脸蛋,年纪与林惜春相仿,哪怕穿着普通的衣服,丝毫掩盖不住她的女王气质。
四姑娘舔舔嘴唇,还是忍不住先问:“恕小人冒昧一声,陈夫人可是庆国皇室中人?”
野梅花般的女子听得此问。花枝一颤抖落无数花瓣。是了。林杝方才猛盯着她看便是这位夫人的眼睛一看就让人觉得不是普通人。因着她的眼睛是碧空如洗一样的碧色,是和白罗公主一样的碧色。公主说过那是她们庆国皇室的象征。
陈夫人不做声,架在林杝脖子上的匕首却是撤下了。林惜春大约知道些什么。面色担忧地瞅着陈夫人,想说话又找不到安慰的词句,只得扭头斥责起林杝:“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口无遮拦,信不信我立即叫人收拾了你。”
林杝自是相信李留云老婆的威胁,抱拳躬身就是举白旗投降:“夫人赎罪,小人这就离开,您就当小人从没来过可好?”起码她能确定这位陈夫人的确与庆国皇室有关系,如果是庆国皇室中人,就不难解释为何李留云手上会有那些先进的兵器图纸和机关陷阱。
据她所知庆国皇室历来的传统是只要诞下千金。就不再生育,而不知是否女人太强势的关系,女皇基本上头胎具是女儿,故尔庆国皇室可谓一脉单传,极少有兄妹姐弟。当今白罗公主亦独生,女皇没有其他孩子,目测女皇也生不出那么大的闺女,如果是女皇的妹妹……
“惜春,我有几个问题想单独问她。”耳边响起陈夫人清冷的声音。
林杝一惊,疑惑中隐隐有些激动和窃喜,直觉能从陈夫人身上挖到大秘密。李束樘的小舅母迟疑片刻,拗不过陈夫人的坚持,无奈叹了口气便带着自家丫鬟离开,临走不忘瞪林杝一眼,意思是叫她小心说话。
慕容喜万万没想到林杝能摸到陈夫人那处,还会被冷若冰霜的陈夫人留下来说悄悄话。如果早些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打死他也不会让林杝四处走走。
等屋里只剩下陈夫人与林杝,林四小姐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是作死的节奏:“草民参见女爷。”作,很作,十分作。
野史说白罗的母亲有个妹妹,不过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白罗都未出生,所以公主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否有一个皇姑。林杝之前没放在心上,谁家没个八卦是不是,干嘛非揪着皇家的秘密研究,却原来野史总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我已嫁人,夫家姓陈。”
四小姐很想顺口再问一句您相公在何处,转念想来估计已经凶多吉少,就咬碎了吞回肚子里。
陈夫人将林杝扶起来,素手有意无意搭在她的手腕上,不过一下就探出来,问道:“你会我庆国的武功?”
“实不相瞒,是白罗公主所授。”
忽闻夫人又是一声叹息,林杝估计是这位女爷在感叹自己有个小侄女都没能好好疼过,可四小姐只猜对了一半,后面那一半要以后才会明白。
“我瞧你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