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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一位小侍女,腰间的两尺长佩剑适于小身材的人使用,已表明是练武的女
孩,果然不是等闲人物。
“不要动他。”
另一个身材稍高的女人,嗓音更悦耳些,当然不是女孩,锦帕包头掩住发髻,看不出是
不是侍女,侍女梳双丫髻或者留两根大辫子。
佩剑是两尺六寸,女性使用的狭锋剑,装饰不华丽,朴实无饰,古色斑斓。
“小姐,看这人是否还有气……”小侍女收回手。
“不许胡闹,这人在练坐功。”
“可是……”
“走吧!不许放肆、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打扰别人练功,会有是非的,走!
小姐拖了侍女从侧方绕走,突然停住:“咦!怎么有股冷流弥漫?”
“是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没错。”小侍女聪明伶俐,居然法现问题所在。
“唔!是的,很不寻常,这人……”
“他在练阴寒的邪门奇功,没错,小姐。”
彭刚半闭的眼睛,睁开扫了两女一眼,天色太黑看不清面容,但本能地觉得两女年岁约
十四五与十七八,脸蛋五官轮廓匀称,淡淡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也可能受伤,受到阴寒的毒物伤害,他在行功自疗。”
小姐是行家,竟然看出端倪:“喂!你愿意我帮助你吗?”
小姐也看不清他的面貌,有慨然相助的意思。
他不言不动,也不想回答。
“如果你愿,请点点头,我有祛除寒毒的丹丸,送你一颗助你一臂之力驱除寒毒。”
他不想欠陌生人一份情,摇摇头拒绝。
“你应付得了吗?”小姐热心地问。
他点点头,也表示谢谢对方的好意。
“你这人很固执,也很骄傲,有困难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好意,真不合时宜,哼!”小姐
生气地跺一脚,拉了小侍女愤愤地走了。
“有什么了不起?”小侍女临行向他撇撇嘴。
他一怔,总算看清小侍女的面庞。
“是她!那假书生的小侍女。”
他暗中暗叫:“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惜,无法拦住她拷问假书生,和一毒一魔的下
落。”
精力未复,想动手无此可能。
对这位愿意帮助他的小姐,留下良好的印象。可惜同行的小侍女,是假书生的人,双方
是不相容的对头,日后还会有是非。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幻影情刀》——第 十 章
云中岳《幻影情刀》 第 十 章 一天,两天,高邮成了最不平静的城。
治安人员追查纵火犯,巡捕满街走。
没有尸体留下,也就没有人命关天的罪案可查。江湖朋友最忌与官府打交道.尤其是黑
道牛鬼蛇神,把在官府落案列为大忌,恩怨情仇一肩挑,宁可私自解决白刀进红刀出。三刀
六眼小事一件,死了拉倒,自有人秘密迅速地善后,没有这般生死等闲的豪气,就不要在江
湖丢人现眼,早些退出安份守己做良民。
至尊刀侥而留得命在,只是躲起来而已。入侵报复的人,当然也销声匿迹暂避风头。
外表平静,暗潮激荡。只等风声过后,再看看到底是何种局面,看高邮地区的整合,到
底是谁家的天下,所有从事江湖行业的龙蛇,到底该打出何人的旗号。
彭刚在客店养精蓄锐,还没打算离开,百毒天尊那些人的下落,全在江湖秀士那些中天
君的人身上。而且假书生的侍女在这里现身,假书生是百毒天尊那些人的首脑级重要人物。
高邮地区的龙蛇死伤渗重,中天君的人道义在肩,不会过河拆桥—走了之,必定潜伏候
机协助至尊刀,整合地区权力结构。
南天君的人,也在等候接收高邮的地盘。
有了线索,他怎能放弃?所以不打算离开,得花些工夫找到江湖秀士那些人。
他是引发冲突的关键性人物,但地位并不重要,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没有人知道他是
老几。
当然,有心人是例外,至少要命龙王已猜出他的身份。他并不知道利用他助势,乘机对
付高邮群雄。
他认为不会有人注意他,第三天便大大方方外出走动。这次,不再做跟踪捉鬼蛇神的笨
事,单人独力跟踪十分危险,而且成效不大,性情不稳,办事大而化之的人,不是跟踪的好
材料,他知道自己不胜任。
他不主动找牛鬼蛇神,牛鬼蛇神便会找他。转入地藏庵后面的小街,设法找一些小蛇鼠
打听消息,有些小人物特别敏感。所知道的内幕消息,相当丰富管用,比找那些大人物更有
价值。
他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小蛇鼠,甚至可以感觉出小蛇鼠的巢穴所出。
风声紧,捕快满街走,有头有脸的人都躲起来了,他也只能拢小蛇鼠打交道。
经过一条小巷口,一眼便看到一颇为熟悉的大汉,匆匆折入小巷,他看清了大汉的面
孔,大汉似乎并没发现他、行色匆匆。
没错。是诱擒他的至尊刀爪牙之一。那天晚上与江湖秀士打交道,这位大汉的表现可圈
可点.不卖扛湖秀士的帐,充分表现出对主子的忠诚态度。
他毫不迟疑地跟入小巷,心中一懔。
大汉正在等他,居然颇有豪气,虽是泼皮打扮,悍野的气势颇为强烈。
这表示大汉是有意吸引他的。事先早有准备,可能早巳布下网罗,他的活动情形完全被
对方所料中,主控权并不在他手上。
“咱们老大要和贵长上当面谈,阁下能否代为致意?”
大汉怪眼彪圆。气愤的表情明显:“毫无警告地淬然大举袭击,贵上的作为委实不上
道。”
他有点恍然,这泼皮不是小蛇鼠.而是高邮地区地头龙至尊刀的亲信弟兄,地位不低,
所以不称至尊为大爷而称老大,以难怪对江湖秀士不怎么客气。
“我不知道你这混蛋,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摆出泼野的高姿态,口中不干不净:“太爷孤寡人途经贵地,既没向贵地的地头蛇示
威,也没拐带你们这杂碎的女人,更没踩了那一个贼王八的祖坟,你们却当街设下圈套,用
绝子绝孙的手段把太爷擒住凌辱,太爷有充分的理由,和你们算清处笔帐。你愿意带太爷,
去见至尊刀吗?”
“你……你难道不是南天君乾坤剑的人?”
大汉被他泼野的神态吓了一跳:“少给我胡说八道。”
“去你娘的混蛋!迄今为止,太爷还不知道乾坤一剑是什么东西。杀人偿命,你债还
钱,你们不能任意虐杀途经贵地,与各方毫不相干的无辜,必须还我公道,为所做的混帐事
付出代价,说!离魂使者躲在何处?我一定要和他当面讲理,你必须说出他的下落,说!”
各说各话,无法沟通。
“不要反穿了皮袄装佯了好不好?”
大汉不相信他不是南君的人:“咱们老大为朋友两肋插刀,也的确事非得已,毕竞双方
毗邻,难免因利害冲突各怀成见,但如果双方破沉舟不计后果报复牵缠,获胜的一方也将元
气大伤,何不……”
“闭嘴!你听不懂太爷的话的是不是?”
他沉声断喝,打断对方的话:“你们与南天君的事,与太爷无关,太爷哪有闲工夫过问
你们的权利斗争?太爷只要求摆平你我的事。我要见离魂使者,或者至尊刀。你如果拒绝,
太爷就先知你亲近亲近,简单明了,少给我胡扯,说!”
“好,你真要见你们?”大汉直咬牙。
“毫无疑问。”
“我带你去。”
“你一个人?”大汉用目光搜寻可疑的人。
“太爷本来就是一个人。”
“你一个人就敢去?”大汉发现小巷不可能有可疑的人,认为他没有同伴支援策应。
“你在逼你带路,没错吧?”
“好,我带路。你既然逞英雄,责任自负。”大汉愤愤地说,转身大踏步向巷底走。
他身上没携带兵刃,夺自翻江倒海的分水刀,是宝刀级的锋利尖刀,相当名贵,是江湖
上的名刀,他不想利用夺来的宝刀炫耀。对付一些地方龙蛇,也没有使用宝刀的必要。
经过多次搏杀,他对自己的所学信心十足,胆气越来越壮,经验也不断累积,应付群殴
甚有心得,这些地方龙蛇威胁不了他。
出巷底便是郊野,小径向东北伸展。不久,前面出现一座占地甚广的果林,林深处隐约
可看到房舍。
接近百步内,大汉一面走,一面打手式,显然有潜伏的警哨。
终于到达果林入口,大汉突然止步,警觉地用目光向两侧搜视,右手本能地从衣袂下握
住衣内的短刀柄,随时准备拨出应变。
“谁在这里负责警戒?”大汉高声问。
林空寂寂,没有回音。
“谁在这里……”大汉再次大叫。
连小鸟也没有踪影,林中的小鸟可能已被惊走飞掉了。
“不会有活的人。”彭刚收回搜视的目光冷冷一笑。
“这里应该有两个伏哨。”大汉肯定地说。
“也许有。”
“可是……”
“你没嗅到血腥?”
大汉一惊,留心嗅了几嗅。
“你们的伏哨完了。”彭刚加上一名,语气肯定。
“哎呀!果然有血腥……”
“风从东南吹来,尸体约在二十步内,找找看,保证一找便着。”彭刚向东南一指:
“尸体是丢过去的。”
这一大片桃李真有近万株,果实已经收获,树下野草丛生不曾整修,上面视界尚可及
远,下面十步外便无法看到躺倒的物体了。
如果附近曾经发生搏斗,定可以草中看出践踏的痕迹,草丛完好,所以他猜出尸体是丢
弃的,不是被杀的现场。现场可能在小径中,而且不曾发生激烈的博杀,伏哨一定是出面与
来人打交道,一动手就被杀死,被人抛出灭迹的。
大汉一跃两丈,果然发现两具死户,一个候管被击破一个小腹裂开,血已经氧化成紫黑
色,可能死去已有半个时辰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