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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恶贼厉害,他是一代暗器大宗师、我的飞虹针威力有限,克制不了他。”
“把他交给我,叶姑娘……”他拍柏胸膛。
“不要叫姑娘,好吗?”姑娘的嗓音嗲嗲柔柔地。
“托个大,我叫你的芳名、不嫌亵渎吧?”
“是我高攀啦!彭……我叫你方大哥。”
“我不叫彭方,叫彭刚。”他推心置腹:“请不要透露我的真名,以免引起其他的事
故。”
“那我叫你彭大哥,以免不小心被有心人发现。哦!你曾经把真名告诉别人别人吗?”
“笨哪!咱们可能?”
他打趣姑娘:“我出门没几天,谁也不知道我是老几。活报应的绰号是我自己职的,这
次总算获得江湖人的认同了。在淮安我另有一个自取的绰号,叫要命无常,但只有飞狐知道
要命无常是我。”
“飞狐?那个江湖女扔蛋,飞狐余潇潇?”姑娘颇感意外:“她追踪戏弄阴阳双怪,江
湖朋友知之甚详。这丫头自视甚高,你和她是朋友?”
“我曾经帮助她戏弄双怪,对付双怪的靠山窈窕淑女。后来我有急事匆匆离开,从此失
去联络。那丫头俏皮慧黠,是位好朋友,不知她目下怎样了。”
“双怪从宝应雇船往西走了,绕道驶入洪泽湖,偷偷摸摸水遁走盱眙,可能出凤阳找朋
友庇护,怕仇家追踪,放出的风声却说下南京,飞狐如果盯牢了他们,很可能跟去了,那女
捣蛋是很能干的,双怪很难摆脱得了她。”
“哎呀!”彭刚惊呼。
“你怎么啦?”姑娘惑然。
“她不是窈窕淑女的敌手,跟去会亏的。”
“唷!你很关心她呢!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姑娘也订趣他。
“我和她相处得很好,一同经历过凶险,关心她也是应该的,真希望能再助她一臂之
力。而且……而且窃究淑女也是我的重要目标。这个鬼女人貌美如花,沦入魔道十分可恶,
一点也不像一个淑女,我非宰了她不可。”
“她的确十分可恶,竞然自甘堕落助恶,在淮安胆大包天为非作歹……”
“咦!你怎么知道淮安所发生的事?”
“你忘了我是消息灵通的包打听?”
姑娘从容加以解释:“南天君的一些小爪牙,先后有几个落在我手中,所以他们在淮安
大河以南,下迄南京所发生的重大事故,皆瞒不了我。”
合情合理,彭刚不再起疑。
谈说间,西关的灯火在望。
“到南码头。我也落店,与他们保持接触,他暇再去小村取行囊。”
彭刚脚下加快:“那些家伙很可能到客店走险,希望他们多来几个有份量的人。”
“我担心他们玩阴的。”
姑娘有点不安:“迄今还没发现有人跟来撒野,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平白放弃夜间在途
中动手袭击的机会?他们的人手已经够充足了。”
“可能两君的爪牙,都在存心观望,都希望对方抢先动手结果谁也不想争先,要死人的
事谁争先?走吧!不要寄望他们追不送死了。”
两人脚下一紧,相挽并肩快步径奔码头。
彭刚果然料中了,两君的爪牙谁也不想抢先动手。
中天君在宝应死了不少人,逃得性命的擎天手罗志超,把彭刚恨入骨髓,也不愿抢先动
手。
江湖秀士更恨彭刚入骨,但也不愿做傻瓜,只盼望南天君能抢先动手,以便渔翁得利,
反而成了反对动手的主将。
各方的人,都查不出彭刚的落脚处.因此有必要派人跟踪找出彭刚的住宿所在,留意他
的动静.以便策划袭击的大计。
不除去彭刚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谁也不于心不甘。
跟踪的人分为两批,两人为一组,远远地监视,高明的眼线知道该保持何种距离才安
全。
跟踪的方法和手段都对,只是忽略了目标外的警兆。
第一组两个眼线相当精明,远蹑在半里外,凭听觉循踪缓行,警觉心不够。
路只有一条,去向已可猜出,用不着紧蹑不舍,何况目标并不急于赶路。年轻男女夜间
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哪用得着赶路破坏情调?
两个眼线终于发现有异了。没听到前面有任何声息啦!
“老七,点子恐怕加快走掉了。”
一个眼线首先发现有异,催促同伴加快脚步:“快赶上去,但愿还能跟得上……”
前面一丛修竹下,传出一声轻咳。
“跟上去送死吗?不心了。”
竹影下出现的一个黑影,语音怪怪地像鬼哭:“老兄,何处那是死所,到处都是挺尸
场。江湖朋友对死的看法是:沟死沟埋路死插牌。你们不必再辛苦跟上去了。”
“咦!你不会是至尊刀的人吧?”眼线不再隐瞒身份,已猜出双方的底细了。
“不是。”黑影简要的答。
“阁下的话中有玄机。”
“没错。”
“哪条线上的?”
“你可以猜三次。”
“去你娘的吧!快点亮出名号。”眼线受不了嘲弄,手一劲匕首出鞘。
眼线扮成材夫,带短兵刃易于藏在衣内。
“打算和你们亲近的人,不久便知我是谁。”
眼线突然不进反退,倒纵两丈轻功极为高明,但任眼线的人避免动手相搏,身份暴露撤
走是第一优先。
另一位眼线也配合得宜,也同时飞退。
心虚撤走的人,变生不测,通常能注意力放在现身打交道的人身上,身影乍动时,便会
忽略了身后的警戒,也没料到身后有人堵住了退路。
身形刚飘落,雷霆打击突然光临,两个黑影鬼魅似地出现在两人身后,身影一现便出手
攻击。
“嗯……”两眼线同声叫,声音仍在喉间,背心便挨了沉重一击。
两黑影迅速将人拖倒,拉开双肩关节。
“甚……么人……”第二名眼线嘶声叫。
“报应神手下的小神兵。”擒住这位眼线的黑影说、劈掌落在耳门上:“你认命吧!”
“带了人先走,一定要取得口供。”
先前在竹下现身的黑影立即下令:“可不要一下子就把人弄死了,口供越详尽越妙。”
“放心啦!哈哈!”
另一个黑影将打昏的眼线找上肩:“老哥,我保证这混蛋,连他祖宗十八代的臭事,都
会巨细无遗招出来,咱们先走,后面来的人偏劳你们三位老哥啦!呵呵!”
“来一个捉一个,他们飞不了。”
结果,第二批负责接应的两个眼线,也遭了同样命运,永远不见他们返回向主子禀报
了。
中天君的人是很小心的,不敢远居在离城市太远的郊野小村落,以免受到大批高手袭
击。
北门地藏庵一带是本地蛇鼠的活动中心,也不宜落脚,便选择城外市街和外缘,借住在
栋宅内,不会有大批高手突袭,治安人员经常在附近巡逻。
大宅原来是由至尊刀拉线提供的。至尊刀已不再过问,雄风园盛会之后,便连夜带了重
要的弟兄,奔向北面十八里的樊良镇避祸,暂不打算收拾残局,等两君争霸尘埃落定后,再
决定如何适应新的局面。
大宅位于多宝楼桥与遐观桥中段小街外缘,占地甚广,有十余栋建筑,安顿四十余名精
锐绰绰有余。其他次要的爪牙,则分别散置在小街的民宅里。
五更初正之间,勤快的人悄然起床,分别在各处庭院中,活动手脚、勤练武功。三更灯
火五更鸡,练武功的人,其实比读书人辛苦,而且没有代价。
读书人苦读经书,也是三更灯火五更鸡,一旦有成,便可以成为人上人,考功名做官封
妻荫子。
练武功即使有成,如果不敢犯法,了不起当上捕快、保镖、武师……几乎全是下等人,
苦得要死,却毫无代价没出息。
也许,做土匪强盗,或者日后争江山,封王晋爵大有希望。
一位正在练暗器的中年人,用长劲发射一支扔手箭,手一扔一抖,箭飞向三十步外的大
树干。
按理,他该扔出箭立即变马步收势的,可是突然失去重心,仰面便倒。
“哎呀!我……我怎么啦?”
中年人吃力地挣扎,一面惊恐地叫:“我……眼前发……发黑,手脚发虚。哎……唷,
肚……肚子疼痛……救我……”
左近另一位练弹腿的人,闻声奔到。
“咦,方老哥你……”
这人急急扶起中年人的上身:“你怎么了?急症?这……嗯!我……头晕目……目眩,
我……哎……”
这人手一松,中年人重新倒下,这人也倒了,压在中年人身上叫喊着挣扎难起。
片刻间,全宅大乱。
“有点不对,可能是中毒。”
有人大叫示警:“有解药的人,赶快服解药。”
这是外行话,毒有无数种,解毒的药物也有无数种,没分辨出毒性之前,乱服解药恐怕
反而提早送命,应该先检查出毒的性质。
数十名黑影从四面八方愈培而入,片刻便控制了全宅。
那些不勤快的人有福了,躲在各外内室闭门防守,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没中毒,闻声闭室
戒备。勤快的人在室外练功。一个也逃不出奇毒的控制。
深深的堂奥内部灯火全无,想闯进去的人须冒极大的风险。
有人燃起了火把,二十余名男女堵在内堂的小院子里,火把毕剥作响燃烧甚旺,四支火
把照得全院通明。
为首的人年约半百,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穿紫色绣团花罩袍,威凛凛像天神。
旁立的四名巨熊似的保镖,身材似乎更壮实些。
那位像黑铁塔似的巨人,正是曾经被彭刚飞踹,踹得倒摔得天昏地黑的朱雀游神大力神
朱亮。
四大游神全到了。为首的人,正是一代枭雄,江湖四天君的南天君,乾坤一剑周日升。
“如果你们不出来,妄图负隅顽抗,咱们就放火,把你们烧成烤猪。”
乾坤一剑威风八面沉声警告里面的人:“中天君风雷剑客,你我都是江湖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