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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即使明白自己在钻牛角尖,也不打算走不出这个小小的牛角。
慕容长离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微弱的烛光下,掩下了他眼底的一抹浓浓的难过之色。他对宁锦的性格十分了解,也不开导她,只是淡淡的劝诫道:“别想太多了。”
慕容长离的言语中,丝毫没有提及她这段日子去了哪里,也更没有直接或者旁敲侧击的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宁锦猜想,慕容长离或许是早已知晓,又或者是觉得没必要提及。
宁锦的猜想,确实是猜想了一部分。
慕容长离是早已知道,他不是不想去把宁锦从青山强硬的带回来,每每想付诸行动时,理智上总告诉他不能。他实在是太了解宁锦,可以说到了一种比宁锦她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地步。他明白一旦将宁锦带回来,宁锦和林迟之间的矛盾就会迎刃而解,甚至宁锦会厌恶他。
宁锦讨厌强制。
而且,如今他在宁锦的心中,根本就不能比上林迟。哪怕林迟再欺骗她,再对不起她,只要她心目中不彻底对林迟失望,就永远不会敞开心扉去接受别人。
这点,慕容长离再清楚不过。
宁锦在空中嗅了嗅,有一股子十分馋人的香味儿,她眨了眨眼道:“你带了什么?”
慕容长离笑笑,牵着她的手,引她坐下,说道:“带了几样菜。”
宁锦诧异的看着一盘盘菜被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桌上,问道:“你做的?”实在是慕容长离的动作太过娴熟,简直让身为女子的她都自愧不如了。
想到此,宁锦原本没知觉的胃倒是有些蠢动了。
慕容长离点了点头。
“世子可真是‘贤淑’,以后哪个女子嫁给了你,可真是有福气呢。”宁锦笑着调侃。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南三郡的慕容长离最大的缺点便是身体不好,即使他贵为世子,许多大臣也不敢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说不定哪天他人就没了,女儿作为世子妃还得守活寡。如今他身体康健了,作为没有正妃的世子自是炙手可热。
慕容长离看着她的眼眸,目光沉沉道:“我只会为一个人下厨,而且,这手厨艺也是为了她才学的。”整整六年。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再明显不过。
------题外话------
……作者这货已经多长时间没上网了,我去!因为运动会快开始了,这几天上完课就被叫去玩命的练健美操,累个半死还空不出时间,简直是找虐。以后再也不报运动会项目了=皿=一脸血!
咳咳……待这货凯旋归来,一定会恢复日更!握爪!
【91】 她是替身?(这货终于回归了
这样的字眼从慕容长离口中说出的不是一次两次,宁锦能感觉到慕容长离是再认真不过的——慕容长离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锦不禁又想到了在慕容长离府上看到的那几张画。
那些画上勾勒描绘的是她自己,但是和她又有明显的不同。
还有放花灯那晚,慕容长离的眼神,虽然是在看她,但是更像是穿透她在怀念一些事情。
宁锦的脑子突然蹦出来两个字——替身。
如果说她是慕容长离心上人的替身,事情都统统能想明朗了。他对她好,或许就是因为她与那画卷上的女子模样相似;他不着痕迹的帮助她,许是因为他想帮助那画上的女子。
想到此,宁锦的心里倒是有些膈应和隐隐的说不出的不舒服。
她宁锦还不屑去当谁人的替身!
慕容长离将竹筷递给宁锦道:“趁热吃吧。”
饭菜还冒着热气,给初冬冷肃的房间里带来了几分温暖。
宁锦接过筷子,有些莫名的看了眼温热的饭菜,又抬头看了一眼慕容长离。她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而心底却渐渐泛起了点点涟漪。当然不是因为感动,宁锦自梦境后就鲜少有这种情绪化的东西,而是慕容长离的势力。
如果说慕容长离是一直在房内等她就罢了,她相信以慕容长离的武功完全能做到这一步。但要是真是这般,饭菜怎会是温热的?她明明是在宁雪的房里呆了一个半时辰。还是说太凑巧了?宁锦完全不相信,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慕容长离在王府,在她的自认为固若金汤的蘅澜苑里安插的有人!
慕容长离这才刚刚从南三郡到京城不过几个月,就将势力发展到如此,当真是不可小觑。
宁锦掩下有些莫名的心思,尝了几口后,心不在焉的赞赏道:“很好吃。”的确是色香味俱全,只是她的心思不在上面。
慕容长离见她用下了饭是十分欣慰,清隽的眉眼间带着藏不住的笑容。他为宁锦盛了碗粥,声音清朗:“荷叶莲子粥,你以前最爱喝的。”
她最爱喝的粥?
宁锦微微蹙起了柳眉。事实上,她幼时食过莲子,着实不喜莲子的清苦,从来不曾喝过荷叶莲子粥,常喝的一种只有杏仁糯米粥。
思索间,慕容长离已经将小勺递给了她。
宁锦尽管心中再别扭不舒服,明面上也不会不给慕容长离面子。她握着勺子浅尝了一小口,忽然就惊诧的瞠大的眼眸。
这粥——入口清香,滑嫩爽口,完全没有一丝丝莲子的苦涩。
不过这些都不能引起宁锦内心的涟漪,让她惊诧的是,她竟然能从这粥中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它的香味,它的味道……熟悉的让人心惊!
宁锦清楚的知道,这种粥她以往绝对没有尝过。
可……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
慕容长离幽黑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宁锦,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问道:“味道还行?”
宁锦点了点头,将内心的情绪掩埋,“很好。”
慕容长离追问:“没有别的了?”
宁锦露出一抹笑容,调侃的说道:“世子的手艺比府里的厨子还好上几分,若非身居高位,我真想以利诱之让世子留在府里。”
“再没有别的了?”慕容长离不肯放过宁锦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宁锦敛眸说:“嗯。”
慕容长离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面上的表情虽然还是一如往昔,但宁锦却能从中看出些端倪——慕容长离有些失望。可他又在失望什么?是因为自己没有说出真实的感触?还是别的。
宁锦突然就心疼了一下,她不自觉的伸手抚平了慕容长离微微皱起的长眉,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的感受。
因为,她也在害怕,害怕未知的不能掌控的事物。
慕容长离于她来说,不管是在梦外还是梦内都是一个异数,而且她的心也在告诉自己,不能和慕容长离太交心,否则一定会后悔。
见宁锦的手指要抽走,慕容长离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手,尔后又觉得两人现在的关系还停留在普通朋友上,慕容长离又松开了。
宁锦收回手后,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慕容长离扯了个话题说道:“宁雪的胎可还好?”并非是他关心宁雪,而是因为宁雪的胎对宁锦十分重要。
宁锦点了点头说:“还稳着。”她皱了下柳眉,突然问道:“世子的人脉广,可知道当今太后和皇后的病症?”
她原本是不愿问外人这些问题,因为会觉得欠了那人一个人情。只是如今已经迫在眉睫,她今日的封妃典礼上见到了太后和皇后,这两人的气色着实令人着急,尤其是太后的颜色,是愈发的不好了,而皇后,也不容乐观。
慕容长离道:“皇后也得病了?”
宁锦一听这话,便知道慕容长离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她神色有些严肃,低低的说道:“以往我倒是从不知皇后也有了病……世子说,太后和皇后位居高位,怎么会被人给下了毒?”这两人成功的在后宫中立足了这么多年,按理说,不会被人轻易的下了毒设了套,而且,也应该没人敢有这个胆子。
慕容长离开导她说:“太后和皇后虽然贵为后宫之首,可也大不过一个人。”
宁锦道:“是皇帝?”
她似是想通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眸,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当今太后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还有皇后,两人是几十年的结发夫妻,即便是再不喜欢也该有几分情分。”
慕容长离道:“阿锦,你再想想,楚帝为什么会这么对待太后和皇后?”
宁锦低眉思索了片刻,道:“外戚专权?”
在楚帝的这么多儿子中,及冠的暂且只有四个,这四个皇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真论治国本事和为民仁心,却是只有楚怿为最佳人选。而且楚怿的身份是其中最高贵的,皇后嫡子,太后的嫡孙,适宜继承大统。
但是楚怿的优势相对的说也是他的缺点,太后和皇后同出一脉,为人又权势,楚帝害怕会再出现百年前的外戚临朝的局面是很正常的,可……“太后毕竟是皇帝的生身母亲,皇帝孝敬太后是天下皆知的。”
慕容长离抚了抚她的发,说道:“楚帝确实对太后不错,但他首先是一国皇帝,要为整个楚国皇室和臣民着想,其次才是太后的儿子。”
宁锦抿了抿唇道:“我虽然明白一个皇帝必须要这般做,却不能理解。”
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能为了氏族牺牲很多,甚至至亲之人也在所不惜;而女人却不能,女人太过感性,即便心肠再硬,大多数也做不出此等的事。
楚帝如此,楚怿如此,林迟…齐戈昱如此,或许连现在身旁的慕容长离也是。
“这件事,楚怿大概也是猜到了,不然不会将事情交由我处理,而不是大张旗鼓的揪出后宫的下毒之人。”宁锦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说:“他是不信自己向来崇敬的父亲,会做出弑母杀妻的事情。”
皇室的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却又矛盾的向往一片净土。
宁锦忽然看向慕容长离,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