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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怨不到你头上,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等成哥儿好了,我就去给你家送大定。”
听了这话,于秀兰的脸一下子羞的通红。
这时,丁冯氏又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她:“这是守备家赔的,说是给你压惊,日后这事也莫要再提了,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
看到银票,于大媳妇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腆着脸问:“那天,公公和我相公也白受了一场惊吓,他们怎么就没有赔偿?”
这话正好被出来送客的冯莺给听到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摆谱
冯莺嘴角微勾,轻轻笑道:“我请了总督夫人从中调停,才拿到这点银子,要是于大奶奶觉得不满意,不妨自己去找守备大人理论理论。我是没有能耐再多要银子了。”
于母不满的扯了一下儿媳妇的袖子,然后满面堆笑的跟冯莺说:“她不懂事,大侄女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于父也说:“就是,乡下村妇没有见识,冯……娘子千万别生她的气。”
说完,对着大儿媳寒声道:“要不是冯娘子和陆千总帮忙,我和你相公说不定现在还在牢里出不来,人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不说感激报答人家,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再这般胡搅蛮缠,你就滚回娘家去。”
别人说这话也罢了,于父在家里一向是言出必行,于大媳妇见公公震怒,当即不敢再说什么,忙给冯莺道歉起来:“我就是随口一说,冯家妹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给你赔不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我的气。”
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冯莺。
对这人翻脸的速度之快,冯莺算是开了眼界,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于父,看来于老爷子在家里是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的。
不过,她对别人家的家事并不感兴趣,也不喜欢于家婆媳攀亲戚的做法。而且,于父于母的做法总让她有一种看戏的感觉,太假。她对这家人的印象有些大打折扣,因此只不咸不淡的回道:“我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于大奶奶不必如此。”
接着又道:“马车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大门口,我还有事,恕不远送了。”
说完,略点点头致意,随即便转身走了。
好吧,冯莺承认,自己有点傲娇了。为了这事,她里里外外忙活了多久?不求于家人感恩戴德,最起码也不能这般不识好歹吧?于家老两口要是真的有心制止,早干嘛去了?整那样一出,这是膈应谁呢?
裴氏再张扬,人家也算是有地位是吧?你们于家算什么啊?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于母眼里的不满,看在丁家的份上给你几分好脸,就真把自己当小辈拉?
于家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实在没搞明白冯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于母皱着眉头对丁冯氏道:“亲家母,你看,我们这也没说什么啊,媳妇说了几句无心的话而已,怎的冯家侄女她突的就恼了……”
丁冯氏打断她的话道:“这孩子,虽说叫我一声姑妈,实际上我跟她父亲也不过是同宗而已。也别说我了,就是伯夫人住在这的时候也是敬着她这个姑奶奶三分的,我又怎么敢在她面前端什么长辈架子?何况,为了裴家这事,她没少出去走动求情,要是没有人家从中斡旋,别说拿到银票了,不把咱们两家弄的家破人亡就要算守备家没本事了。别嫌我说话难听,大侄媳妇刚才那话也太不懂事了些。”
于母正要反驳两句,却被于父给阻止了:“是,亲家母说的对,回去后我定会让大郎好生教导他媳妇儿。冯娘子那,还请亲家母帮忙美言几句。”
丁冯氏浅浅一笑:“这是当然。”
一旁的于母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等一家子上了马车后,她便忍不住抱怨道:“不就是伯府的养女吗?有什么好牛气的,一点长幼尊卑都没有,你看亲家母那副巴结的样子……”
话没说完,被于父拿手给捂住了。于父指着车门外边,低声道:“你还坐着人家的马车呢!”
于母这才怏怏然的住了嘴。
到家后,于父十分和气的送走冯家的车夫,临走还给他塞了十几个铜板。
于母撇撇嘴:“既然是她们家主动要送咱们的,何苦再给他铜钱。”
于父呵斥道:“行了,少说两句吧,平日瞧着你也挺精明的,怎么今儿反倒是糊涂起来了?”
说完甩甩袖子进了院子,于母心里十分不忿,一路跟在于父后头不停的念叨“我怎么就糊涂了,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吗?既然是亲戚,那就该有个亲戚的样子,你瞧那个冯娘子,摆谱摆的也忒大了,自己大喇喇的坐在上首,让我跟亲家母坐在下首,真是不成体统。”
于父冷笑一声:“人家是主人,不坐主位还坐末位?你是人家哪门子亲戚就想去充长辈的款?没听亲家母说吗?昌平伯夫人才是人家的长辈,亲家母都没说什么,你抽的哪门子疯,非得去做人家的长辈?”
见她喏喏的说不出话来,于父又说:“你也别说这说那的,人家年纪小能耐却大,不管怎么说,我和老大是人家帮着捞出来的,光凭这点,你就该多忍让着点。再说了,人家眼瞅是要嫁给千总的人,以后就是正经的五品官太太。别说亲家母巴结,平日里你见到里长媳妇都忒般巴结,人家巴结个五品宜人又算的了什么?我跟你说,你可别犯傻,亲家有这么一门子亲戚,以后人家随意帮衬一番,女婿就差不了哪去。你可别上赶着结仇。
这家里一向都是于父说了算,他都这样说了,于母也只好听着。
她一抬头瞧见站在一旁的闺女,正想着找由头把丁冯氏给她的银票要过来呢,就听于父说:“亲家母给的银票,不管多少都不许动,就留着给秀兰做嫁妆。”
于母嘴上应了下来,心里却在盘算找机会再跟闺女要过来。
送走于家人之后,丁冯氏接着便去跟冯莺说:“我那个亲家母一向都有些眼高心大,你千万莫跟她一般见识。”
冯莺轻笑着摇摇头:“姑妈多虑了,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我懒的跟她们计较。不过,也不会纵着她们在我跟前摆谱。”
丁冯氏笑道:“那是,要摆谱,也轮不到她们呢。”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领盒饭
这次的事裴氏搭上了一千多两银子不说,还被罗氏明里暗里的数落了好几回,心里十分气恼,回去后发了好几天的火。不但是裴大,就是刘守备也被她迁怒的指着鼻子骂了一大通。
刘守备虽然性子有些软弱,到底是个男人,如今又是五品守备。见裴氏不管不顾的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辱骂自己,甚至连带着慰问了自己的祖宗,心里何尝不恼火?
还有那个不省心的大舅子,给他找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要自己给他擦屁股不说还要受责备,次数多了,刘守备心里已经十分的不满。只是碍于岳家的势力,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裴氏指着丈夫发泄了一通,扭头看见他一副明明极为不满却不敢反驳的样子,更觉得他十分窝囊,没有半分男子汉气概。转而想起罗氏的话,心里又道,若是当初进宫的是自己,这会早就宠冠六宫光耀门楣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守着这么一个窝囊废过日子,还要受旁人的气。
她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十分不耐烦的把刘守备赶出了自己的院子。
旁边一个老嬷嬷见了,还劝道:“姑爷如今好歹是五品官了,夫人多少给他点面子,何苦让他下不来台?”
裴氏不屑的冷笑道:“他哪来的面子?要不是我娘家帮衬,他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讨饭吃呢。能有今天的风光,还不是借着我家里的势?我倒是想给他面子呢,可嬷嬷瞧他那副样子,畏畏缩缩的半点不像男人,叫我如何看得上?”
老嬷嬷一听,不再言语,心里却有些担忧,自家主子再这样下去怕是早晚都会夫妻离心啊。只是她也不是头一回劝裴氏了,裴氏统不放在心上,老嬷嬷也是无可奈何。
却说刘守备无端挨了一通臭骂又被裴氏赶了出来,心里十分愤懑,出了内院便径直带着小厮来到大街上。
正在他漫无目的的闲逛时,突然瞧见一个十分标致的年轻妇人带着一个小丫鬟聘聘婷婷的走在前头。那妇人时不时的侧头和丫鬟说着什么,让刘守备刚好瞧见她洁白修长的脖颈,还有半遮半掩的殷红小嘴。
刘守备喉头一紧,不知道这佳人真实面容又是如何?
说来也巧,一阵微风吹过,那个妇人手里捏的帕子许是没有拿紧,一下子就随风飘了起来,恰好就落在了刘守备的脸上。
一阵诱人的香气袭来,刘守备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依依不舍的把帕子从脸上扯下来。抬头一看,那女子正怯生生的望着自己,瞧见他有些孟浪的举动,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要说这女子的容貌倒也不是什么倾城国色,只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又是含羞带怯的样子,比起时常柳眉倒竖的裴氏更显得楚楚动人。
只见那女子看了看刘守备手里的帕子,柔柔的说:“奴家的丝帕不小心掉了,多谢这位爷帮着捡到,您能还给奴家吗?”
声音也是轻轻软软的,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娇媚,一下子就把刘守备的心给勾住了。他腆着脸笑道:“口说无凭,小娘子怎么证明这帕子是你的呢?”
那女子似乎有些惊慌,连忙回道:“那帕子一角绣着一朵水仙花儿,正合了奴家的闺名。”
刘守备低头去看,只见帕子一角果然绣着一朵水仙花。原来这位美人名唤水仙啊,真是人如其名。
他如愿得知了佳人的芳名,马上笑着把帕子递了过去:“确实跟小娘子说的一样,看来这帕子真是你的,还请小娘子收好,莫再丢了。”说完伸手把帕子递到女子跟前。
水仙抬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方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