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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块玉佩,就是刘家的人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古卓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怎么知道?”
“有人看到三哥带这块玉佩,三哥说这玉佩是你给他的。”
同样的玉佩,古卓民又因为这块玉佩找上门,谷一一便知道这当中怕是有故事,而且还是跟这块玉佩有关的故事,“所以你这时候上门,是想问我这玉佩哪里来的?”
“对,因为这块玉佩事关我从小走丢的叔叔的线索。”
“这玉佩是我妈临终前给我的,说这是我爸的东西,是他从小带到大的,让我务必要保管好。”兴许哪天爸爸的家人就找来,她好歹也有亲人可以依靠想,不过这话谷一一没说出口。
无论什么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哪怕有血缘关系在,如果没一起相处过,半点感情也没有,凭什么要别人对她好?!
所以哪怕知道了这对玉佩跟他爸的身世有关,且有这种玉佩的家庭,家境绝对差不到哪里去,谷一一也从来没想过拿着玉佩去找那所谓的亲人。
想了想,谷一一补充道,“听我妈说,我爸在抗日战争爆发时,跟家人走散了,那时候我爸好像才三岁,除了知道自己姓谷外,其他压根都不知道,那时候又到处动乱,他身上除了一对玉佩外,没其他东西,捡到他的那人带着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的家人,怕他一个小孩子饿死,就把他带回家办了户籍并照顾他。”
“可惜在那个动乱的时代,几乎每天都在死人,捡他照顾他的的人,没几年也在战乱中死去,从此我爸就成了一个孤儿,直到后来遇到我妈,跟我妈结婚。”
“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关于我爸,还有这玉佩的全部。”
原主的父亲在她还没懂事的时候就战死沙场,要不是跟谷母生活的那几年,谷母没少提谷父的事,她压根半点不清楚。
“这玉佩是一对的,总共有两对,一对被我爸爸给了我,另一对在我从小就走失的叔叔身上。听你这样说,你爸爸就是我当年走失的叔叔,而你是我正儿八经的堂妹。”
“原来我们两人真的有血缘关系,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身上有股熟悉感,总忍不住想亲近你。”
“可我姓‘谷’,你姓‘古’,压根不是同一个‘gu’啊。”
“叔叔当年走失才三岁,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古’,办户籍的时候弄错了很正常,你一定是我的堂妹。”
*
然后古卓民开始给谷一一讲古家的人和事。
古家世居紫禁城,书香传家数百年,祖上有不少当过大官,只是到清朝满人入关后,汉人出身的古家在官场上渐渐没落,清末民初的时候,一些古家子弟干脆放弃为官从商,古卓民的爷爷古蔺琅就是弃文从商的一人。
上海作为国内最早发展起来的经济中心,古卓民的爷爷当初便在上海讨日子,直到31年抗日战争爆发,上海首当其冲发生战乱,他才带着妻儿返回北平。
三岁的二儿子,正是这次动乱弄丢的。
古蔺琅原地找儿子找了三天,都没儿子的消息,情况不允许他继续找下去,他只能留下随身的人继续找二儿子,自己则带着妻子和大儿子赶回北平。
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没大人的庇佑,无论谁都觉得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古蔺琅自己也觉得这孩子活下去的希望渺茫,却从来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遗失儿子的痛,让他恨透了日本鬼子,回北平后他放弃了继续从商的心思,毅然参加了革命军,跟着革命军一路打鬼子打到45年日子鬼子无条件投降,之后又参加解放战争,立下无数汗马功劳,55年被评为开国上将。
经常能跟国家领导人见面,能随意进出中南海,足见其身份之高。
可是再成功,当年丢失孩子的事,都是他心里的痛。
说起自己的今天,老爷子总说要不是当年二叔走失,让他恨透了鬼子,他不会走上这条路,不会有如今的成就。哪怕几十年过去了,老爷子依旧没放弃找这个二叔。
几乎认识老爷子的人都知道,他有个走丢的儿子,儿子身上有一对玉佩。
正是因为老爷子经常把这事挂在嘴里,又没少说那对玉佩长什么样,才会有人无意中看到刘辰烨胸口的玉佩,问起他玉佩的由来,进而问出这块玉佩是谷一一的。
“虽然爷爷奶奶后头又生了两个儿子、两个闺女,可爷爷奶奶心里一直没忘记二叔,每次家族聚会,他们都会说二叔的事,并要大家用自己能用的资源找二叔。”
“爷爷暂时走不开,事情暂时还没让奶奶知道,不然知道有二叔的消息,他们一准第一时间赶过来。”
古卓民说这些的时候,跟平常的沉稳一点都不搭嘎,很是激动,恨不得把古家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两人相识之初,谷一一就觉得这人很亲切,如今看来这份亲切并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而是他们身上的血缘关系在作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以前有人说她跟古卓民眉眼很像,她不觉得,现在看着古卓民的眉眼,再想自己眉眼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像。
刚穿越来这里的时候,谷一一觉得当个没人管束的孤儿挺好的,可这么些年经历下来,尤其经历几年前调任的事,她渐渐明白‘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
当年倘若他们北京那边也有人,就能直接一步到位调任到北京(虽然没去有没去的好处,但心里终归有些遗憾。),那时候她就在想,倘若她有上辈子的身份,哪怕她爷爷或者爸爸不开口,只要知道刘辰烨是他们的孙女婿和女婿,同等情况下,绝对不会出现中途被截胡的事。
搁以前眼前这门亲事能不能认回来,她也许不大在乎,可经历多了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不会去排斥认这门亲事。
当然她也不会因为对方大有来头,就上赶着跟人攀交情,她也有自己的顾虑,“虽然我妈说那玉佩是我爸爸从小带到大的,但到底是不是原先就是他的,还是他从别人那边得来的,她并不清楚。”
谷父真是这古家当年走失的儿子,当然最好,不是的话她也不会惋惜。
可惜这个年代还没有DNA鉴定,不然可以做个血缘鉴定。
既然没办法做血缘鉴定,那她就把可能出现的错误提前说出来,免得真认错亲,往后麻烦。
古卓民明白谷一一这样说的目的,“晚点我打电话跟爷爷把情况给他说了,看他那边怎么说。不过,就一一这样的女子,就算不是真的堂妹,长辈也喜欢,更何况还有六六他们四个。”
对那个三岁就在战乱中走丢的二叔,虽然这么多年下来还没放弃寻找,大家却都不怎么看好。毕竟那时候人荒马乱的,一个三岁的孩子不说自保的问题,能不能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丧命简直太正常。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二叔是爷爷奶奶的心头的痛,自然不会把心里头的想法说出来。
如果谷一一能抚平爷爷奶奶那块心病,哪怕她不是真的堂妹,爸妈叔婶姑姑们也都会很开心的。
古卓民的安排,谷一一没意见。
刘辰烨没在家,谷一一不好留古卓民住在家里,古卓民就去附近的招待所住。
当天晚上他把谷一一这边得来的消息,通过电话都告诉他爷爷古蔺琅,古蔺琅当即就拍板定下后天也即年初五来济南,当面跟谷一一谈这事儿。
第二天听到古卓民说他的爷爷奶奶,要亲自来济南,谷一一吓了一跳,冷静想想又觉得能理解。
孩子是一个家的希望,哪怕早些时候家里的孩子多,不像后世的独生子女,一个孩子出事能毁掉几个家庭那样,孩子出事一样是父母心中的痛。
碰到天灾导致孩子出事,还能自我安慰一番,像这种自己不小心把孩子弄丢了的,绝对永远是父母心中解不开的结。
如今有她这个兴许能解开他们心结的人,他们第一时间赶过来,再正常不过。
上辈子谷一一的爷爷也是个上将,她爸在她出事的时候,也已经是少将,他们住的那一带,将官特别多,所以古蔺琅要来,谷一一倒是没觉得压力。
提前一天将招待人的食物准备好,谷一一要照看四个孩子,没跟着古卓民去接人,而在家等着古卓民祖孙三人的到来。
大概是着急着见面,古卓民带着他们出现在将军楼的时候才十点钟,那时候谷一一在厨房忙午餐,四个孩子由刘颢阳几兄弟领着在院子里玩。
今天的春光特别暖和,院子里你追我赶的孩子们,隐隐都能看到额头上的汗珠,小脸蛋一个个红通通的,那笑声听起来跟那阳光一样暖人心。
不算走丢的二儿子,古蔺琅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曾孙不少,他却鲜少看到这样的情况,这一看那样严肃的脸,不自觉都柔和了几分。
这样的场景,古蔺琅鲜少见到,他身边的妻子倒是见过,但三胞胎她却没见过,所以看着那相互追逐,差不多大的孩子,她也是满脸笑意,“咱们还没有多胞胎的记录,这一下来个三胞胎,一准叫那些老家伙羡慕不可。”
“两胎孩子先后没间隔两年,第二胎还一次生了三个,又没长辈帮手,这些年他们夫妻都不容易。不过这几个孩子,他们是真的教得很好,爷爷奶奶会喜欢的。”
孩子们都知道今天家里会来人,玩闹的时候,也注意着大门的情景,当看到古卓民跟两个上了年纪的夫妇站在一起,六六以及三胞胎都跟炮弹一样朝他飞奔过去,一个个人还没到,嘴上已经开始叫上,“卓民舅舅,你回来了!!”
在孩子们往这边跑的时候,古卓民已经蹲下身子,孩子们跑到他跟前,他正好伸手把他们一并抱在怀里,“不仅舅舅回来了,还带了两个疼爱你们的人回来。”
几个孩子虽然朝古卓民身上奔,其实眼睛是看向古蔺琅两夫妻的。
夫妻两都穿着军装,古蔺琅的相貌跟古卓民有几分相似,却威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