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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势必要做一个能够让阿娇依靠,值得信赖的男子,让她不管去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都会羡慕她嫁了一个好丈夫。
凌娇出了屋子,喊阿宝进屋洗脸洗脚睡觉,阿宝还是喜欢跟凌娇睡,听凌娇给他讲故事,不过现在倒过来了,是阿宝读书给凌娇听,阿宝声音软软糯糯的,特别好听,两人头靠头睡在枕头上,阿宝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背好三字经,凌娇就哄阿宝睡了。
“婶婶!”
“嗯!”
“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妹妹?”
凌娇闻言,脸一红,“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快睡吧!”
“婶婶是不愿意给阿宝生弟弟妹妹吗?那就给阿宝生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吧!”
童言稚语,天真浪漫,凌娇闻言,噗嗤笑了出声,笑的肚子都疼了,“我可没本事给你生个哥哥姐姐!”
别说她没有,这世上怕是也不会有人,给人生出哥哥姐姐来的。
阿宝见凌娇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一会才一本正经说道,“那婶婶还是给阿宝生个弟弟妹妹吧!”
兜来兜去,话题又回到了生弟弟妹妹上。
凌娇感叹,这阿宝可真是个人精。
搬了新家,三婶婆老房子那边就归三叔了,日子要过起来,半刻都懈怠不得,凌娇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结果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雨来,那雨是越下越大,缠缠绵绵足足下了五天,才艳阳高照起来。
一大早周维新兴冲冲来到了家里,见凌娇立即招手,“弟妹,你过来!”
“维新哥!”
凌娇走到周维新身边,周维新把一块木牌子递给凌娇,“喏,这是你的户籍牌子,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好到衙门做路引!”
“谢谢维新哥!”
“谢我做啥子,还有两件事儿,一是周旺财已经被镇上罢免了村长一职,过不了多久我便是这周家村村长了。二就是过几日衙门就要过来收税粮,一人五十斤稻谷,你让二郎准备准备,还要另外给二十斤村长粮,你先给了,到时候我让你嫂子给送回来!”
凌娇才明白,原来做村长每家都要给二十斤粮食,这周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有差不多一百多户,那还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送走周维新,凌娇才摩挲着手里的牌子,上面有她的名字,年龄却只有十六,凌娇想了想笑了起来,十六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啊。
*
三天后,周旺财的罢免文书来到了村里,周维新正是成为周家村村长,并帮着收税粮,连刚刚出声的奶娃儿也要给五十斤稻谷,当然也可以给钱,五文钱一斤。
凌娇和周二郎商量之后决定给钱,一千五百文钱,相当于一两五钱银子。
周家村因为卖鱼家家户户都富裕起来,至于那田地有些人就不想种了。
“二郎,要不你去把那些田地租过来,咱们拿来种菜吧!”
周二郎也不多想,他有的是力气,只要凌娇想做,他就去做便是。
徐婆子没想到周二郎会来家里,想到那日的不愉快,徐婆子后来也想开,想明白了,客气招呼周二郎坐,周二郎开门见山,“婶子,我听说村里好多人退租了!”
徐婆子点头。
她手里有钱,不差那几个租子,就算没人租,她就任它荒废着。
如今瞧周二郎这样子,“你要租?”
“嗯,如果婶子信得过我,不若租给我吧!”
“你要租多少?”
“他们不租的,我都租了!”
周二郎好大口气,要是以前,徐婆子一定会讥笑周二郎几句,可如今周二郎连大房子都盖起来了,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算了算,大概有一百多亩田,一百来亩土地,你如果要租,便找人写了租契来找我吧!”
“好!”
周二郎也是个速度快的,当天便找到周维新,让周维新帮着写了租契,“二郎啊,你租这么多地做什么?”
“阿娇不是从沈懿那儿买了些种子吗,打算种,可我家的地都修屋子了,剩下也没多少,只够种点菜吃吃,这才想到租地的!”
“那你租地之后耕地咋办?”
如今周家村的人是越来越懒了,手里有几个钱便连活都不想干,整天的去看着那河里的鱼,好些个竹笼子都放到别村去,在这么闹下去,迟早出事。
“请人耕地吧!”
“那可得不少钱呢!”
“阿娇说,等那些种子种出东西来,这些钱都不算钱了!”
周维新闻言一笑,“你倒是听你媳妇的!”
“那是我媳妇嘛,我不停她的还能听谁的去!”
两人又说了会话,周二郎拿着租契到了徐婆子家,徐婆子写下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
“那些地你都知道在哪里的?不用我带你去看了吧?”
“不用,谢谢婶子了!”
徐婆子摆手,周二郎回了家。
租地的事儿办好,凌娇、周二郎都轻松不少,想着要冬天了,得准备些木柴,周二郎决定明儿一早就进山去,先进入深山挖兰花,返回的时候才砍了柴挑回家,凌娇是早就想进山了,早早起来做饭,捏了窝窝头带着在山里吃,周二郎、周甘在磨斧头,柴刀,又把一条五米长的麻绳卷好放到背篼里,吃了早饭后进山。
三婶婆、阿宝看家。
四个人一起进山,凌娇是把头发都包了起来,跟在周二郎身后,周甘垫尾,把凌娇、周玉护在中间。
一进入深山,一股凌厉的寒冷扑面而来,凌娇打了个冷颤。
“冷吗?”周二郎关心问。
“还好,暂时有些不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
她身子比起刚刚来的时候好了不要太多,就是先前爬山也没气喘吁吁。
“要是累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可以背你一段路!”
凌娇失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为了怕在山中迷路,凌娇准备了好些布条,沿路绑在大树上,打了死结,除非被人为,一般布条是不会掉的。越往深山走,寒风吹打在树梢,涮涮声直响,山中已然有了积雪,雪从树上落下,落在人脖子上,渗骨冰冷。
“阿娇,你看!”周二郎欣喜的拉了拉凌娇,朝一个方向指去。
那是一株九头兰,或许是因为这山中土地肥沃,那兰花叶子又厚又绿,真真好看至极,凌娇瞧上一眼就喜爱的不行。见凌娇喜欢,周二郎连忙上前,拿了小锄头,把兰花周围的土都刨了把兰花根包住捏团,用旧衣服把兰花包好,放到背篼里,带着凌娇、周玉、周甘继续前进。
周二郎不敢大意,紧紧握住手中锋利的柴刀,路上又挖到几株兰花,不过都没第一株那么漂亮。
不过运气好的捡到了两株灵芝,虽看不出多大年轮,凌娇觉得只要是灵芝应该都是贵重的。还有一些简单的草药,虽然不知道药效是什么,几人还是拔了,等拿回去洗干净拿到镇上去卖。
钱多钱少都是钱。
“呜呜,呜呜……”
有什么东西凄厉的哀呜着,似乎在求救一般,周二郎脚一顿,凌娇问,“是什么?”
“好像是狼,或许应该是狼崽子!”周二郎猜测道。
“听这声音,好像受伤了!”
周二郎点头,却打算带着凌娇原路返回,再不往前面走,免得碰到大狼,太危险。
却在扭头的时候,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两头浑身漆黑,气势凶悍的大狼,周玉吓得直往周甘身后躲,凌娇也害怕,周二郎却一把抓了凌娇护在身后,动作虽然粗鲁,但关心之意不需言语,凌娇就能感觉到。、
周二郎握紧手中柴刀,眼神严肃,他估算着,怎么才能在狼冲过来的瞬间将其砍死?
而那两头狼毫不退让,脖子一扬,“嗷呜”出声,不上前,也不退后。
就这么僵持着。
那厢“呜呜”渐弱,凌娇脑子一热,“二郎,你说,这两头狼堵住我们的去路,是不是要我们去救那受伤的小狼?”
狼是极有灵性的动物。
而它们堵住他们去路,不退缩,也不攻击,莫非真如她猜测的那样子?
周二郎闻言,“那咱们往后退几步看看!”
说着往后退,两头大狼也跟着退,彼此间保持一段距离,周二郎他们退得快,狼也退得快,周二郎他们慢,大狼眼露捉急,其中一头更流出了眼泪。
凌娇这下是确定,这两头狼是来求救的。
“二郎,我们走快些,说不定赶过去,真能就那小狼一条命!”
“好!”
周二郎他们往小狼呜呜声方向跑,大狼在后面追,依旧保持了距离。
那是一个深坑,不知道有多少米深,一只小狼在里面呜呜叫着,边上都是血,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它的身体,周二郎快速做了决定,把他和周甘的麻绳结在一起,丢下去刚好能到底,几个人商量一番,觉得周玉年纪小,体重轻,让周玉下去把狼崽子包起来,周玉一个劲摇头,“二郎哥,我不敢!”
凌娇深吸一口气,“我去!”
麻绳绑在凌娇腰上,凌娇沿着坑壁慢慢往下,渐渐的凌娇到了坑底,那小狼一见陌生人,顿时竖起浑身毛,露出白白的乳牙,发出呜呜声。坑上面随即传来大狼嗷叫,仿若在安抚小狼一般。
小狼渐渐没了呜呜声,凌娇才小心翼翼靠近它,只见它伤得极重,一根树枝穿透了它的腿,“小家伙,不怕,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来带你回家的,你听到上面的声音了吗?那应该是你的狼爹狼妈,它们那么凶悍,我可不敢拿你咋样!”
把狼崽抱在怀中,冲上面喊,周二郎、周甘才使劲把凌娇拉了上来。
凌娇刚刚把狼崽放在地上,一阵腥臭的风吹过,回过神低头一看,面前哪里还有狼崽的身影,而不远处,小狼趴在地上,一只大狼不停舔着它的伤口,另外一只在一边温柔的瞧着。
一会功夫后,大狼叼着小狼便离开了,独留周二郎四人在原地,不免感叹,舐犊情深。
只是四人很快发现,他们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