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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个时候他们都私心的觉得娘去了也就解脱了。
“放那里吧,我一会喂!”周二郎随手指了指边上的矮凳,凌娇花了心思在她这个房间的,蚊帐,被子,枕头,样样都挑她喜欢的。
“二郎哥,还是热着吃好,我先出去了,你记得喂嫂子喝!”周玉说完,出了屋子。
周二郎端了碗,拿调羹搅拌,吹了吹,才抱起凌娇,靠在自己怀中,只是凌娇怎么也喝不下去,还差点把药汁溢在她衣领上。
周二郎便想到那日喂闻人钰璃喝药的那个漏斗,只是家里没有,思绪片刻,“阿娇,我亲口喂你喝药,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我保证!”
说完,小小的含了一口在嘴里,小口小口哺凌娇喝下,一碗压惊汤下来,周二郎脸红如血,心跳如鼓,虽满嘴苦涩,却在那苦涩中掺杂了太多甜,他并没有逾距,只是四唇相对,就已经让他乱了心神。
再不知今夕何夕。
凌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浑噩噩之中,毫无目的游荡,他只觉得前方有人在忧心呼唤,后面有人在呐喊,声声凄伤,让她在中间不知何去何从,该如何选择?
她忘记了一些事儿,却想不起是什么事儿?
前方之人在喊她娇娇。
凌娇想起,爸爸妈妈会喊她娇娇,她也一直是爸爸妈妈的娇娇女,家里不富裕,爸爸妈妈却待她极好,什么好的都给了她。
只是她连车坠入河中,早已经溺水死亡,她要怎么回去?
后方之人喊她阿娇,她记不得谁会这么喊她,同学,朋友?男朋友?
怎么会是男朋友呢,他嫌弃她保守,早就分手了。
凌娇讥讽一笑,其实除了一个好老公,好宝宝,其实她真的是什么都有的。
“阿娇……”
凌娇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走来,他身上的衣裳好旧,却洗的很干净,似乎还带着一股子皂角味,很纯粹的味道。
“阿娇,跟我回去吧,我们都舍不得你!”
凌娇蹙眉,“你?”
“阿娇,我是二郎啊,你仔细看看我?”
那男人说着,越来越近,却在不远处忽然跌倒了,似乎摔得很疼,而凌娇也看清楚他的脸,五官分明,很清瘦瞧着蛮憨厚的一个男人。
“你还好吗?”
“不太好!”
凌娇其实最同情弱者,见他似乎很疼,犹豫片刻走向他,蹲在他面前,“摔到哪里了?”
哪里晓得那个男人却死死抱住了她,“阿娇,我不会放你走了,以后再也不说会成全的话了,那种话只有在我不喜欢你的情况下才会说,阿娇,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信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阿娇,你跟我回去吧!”
凌娇挣扎,可那男人却忽地抱起她死命往会跑,而那担忧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后消失无声。
周二郎做了一个梦,一个似假还真的梦……
☆、第067章,这该死的权势
梦中,他去了一个地方,一个陌生又刺激的地方,那里的狗穿衣服,人却穿的极少,露胳膊露腿,男男女女在大街上便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开始他觉得伤风败俗,只是几乎见到的都是这个样子后,周二郎便变得目不斜视,见着那些女子都离得远远的,有种盒子特别好看,有四个轮子会在地上跑,有两个轮子的人骑在上面跑得飞快,只是这两个都会喷出臭臭的热气,还有一个也是两个轮子,跑的颜色也蛮多,就跑的慢多了。
那些房子奇形怪状,好看的很,就是太高了,他不敢上去,墙壁上的字五颜六色,弯弯扭扭,他却一个都不认识。
不止这些,而是这些他都不认识。
后来,他来到一个地方,很多人杯酒交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穿的光鲜亮丽,男人头发极短,女人有长有短,头发也有很多种颜色,衣裳更是特别,只遮住胸口那两呼之欲出的软绵。
周二郎连忙扭开头,目不斜视,然后他就看见了凌娇。
周二郎顿时就笑了。
他的阿娇就穿的比较正常,没露肩膀露胸,还穿着长裤子,就是那衣裳裤子都是白色的,黑黑的头发打了一条辫子垂在胸口,那辫子有些毛毛躁躁的,但周二郎觉得特别好看。
还戴了珍珠耳环,端着漂亮的杯子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然后阿娇气了,把杯子的里东西,周二郎想,那应该是酒泼到了男人的脸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周二郎急的,“阿娇……”
只是凌娇没有理她,走到那男人面前,呸了口口水,连忙追了出去,便见凌娇上了一个盒子,然后那盒子飞快的跑了出去,他不敢停留,飞快的跟了上去,然后就看见那盒子冲进了河里。
“阿娇……”
周二郎担忧得很,立即跳了下去,快速游向那个盒子,然后他看见阿娇在盒子里快速的敲打着,他用力敲打,希望炸碎了这盒子,把阿娇救出来,后来阿娇终于出来了,他抱着阿娇不管不顾就朝河边游去……
“阿娇……”
周二郎惊呼一声,蹭地站起身,油灯已经燃尽,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周二郎快速朝床上摸去,摸到凌娇温软的身体,才松了口气,转身拿了一盏新的油灯点上,去了茅房,等他解决好回屋子来,屋子漆黑,往床上一摸,床上哪里还有凌娇的身影。
周二郎又惊又喜,惊叫一声,“阿娇……”
周二郎快速跑出了屋子,却见厨房有亮光,周二郎顿时有些挪不动脚,厨房门口,凌娇又嗔又怒的瞪着他。
“半夜三更的,你鬼叫什么,我就是饿了,来厨房弄点吃的填一下肚子!”她是饿醒的,醒来后肚子便咕咕叫,饿得前胸贴后背,起床上个厕所便朝厨房跑了,那曾想周二郎惊叫的喊了她一声,吓了她一跳。
凌娇说完,转身准备去洗手弄点吃的,身子便被周二郎从后面紧紧抱住。
“阿娇!”
周二郎喊得很轻,很轻,似在呢喃,不仔细根本听不到声音,可凌娇却感觉到从他灵魂深处嘶吼出的眷念般,整个人僵直了。
他身上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有些冷的身体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凌娇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周二郎却淡淡开口,“醒来就好,不是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来做!”然后若无其事越过她挽起袖子,洗手洗锅。
别说,动作还挺利落好看的。
“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阿宝呜呜哭着跑了过来,抱着她哇哇大哭,“婶婶,你醒了,呜呜,呜呜……”
凌娇忽然明白,难道自己昏睡许久?
又想起那日在街上情景,蹲下身把阿宝抱在怀里给他顺气擦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看,眼泪都流成河,跟发洪水似得,好丑!”
阿宝却哭的越发伤心了。
这几天他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凌娇醒不过来,又不敢哭,小心翼翼压抑着,不敢说话,不敢乱跑,整日躲在门口。
他也希望二叔喊他进去,可二叔太霸道了,谁都不许靠近婶婶。
“好了,好了,不哭了!”凌娇说着,想抱阿宝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幸亏周玉、周甘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嫂子,你昏睡了几天,先去床上躺着,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周玉关心说道。
凌娇刚想说话,周二郎已经把她抱在了怀中,直往她屋子走去。
阿宝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周玉连忙拿了油灯用手遮风快速走到了前面去。
油灯照亮了屋子,周二郎把凌娇放在床上,动作轻柔,想呵护稀世珍宝般,让凌娇简直受宠若惊。
“我……”
三婶婆套了衣裳走进了屋子,见凌娇靠在床上,盖着被子,“幸好,幸好,醒来就好!”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凌娇的手,阿宝自然而然靠到三婶婆身上,双眸湿漉漉的看着凌娇。
“我昏睡几天了?”
弄得大伙这般惊喜,就像她差点死去般。
“四天了,今天都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三婶婆说着,眼眶更红。
三婶婆是个感恩的,这日子好起来是因为谁,她看的比谁都清楚。
昏迷不醒四天了?
怪不得大伙又惊又喜,不过她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昏睡了四天?
“你在镇上中邪了,好在空虚大师给你祛除邪气,醒来就好!”三婶婆安慰着。
那厢周玉很快端了稀饭过来。
先前在厨房就闻到粥的味道,她还没来得及找呢。
“嫂子,我温在炉子上的,淡粥,你趁热吃!”
凌娇刚要伸手去接,周二郎却伸手接了过去,“阿玉,你嫂子几天没漱口了,帮忙去打盆水过来给她洗脸漱口!”
周玉应声快速跑了出去,阿宝也咚咚咚跑了出去,不一会两人一人拿漱口的竹筒子和漱口用的粗盐,周玉端着脸盆,里面放着一条洁白的棉布巾,角落上周玉绣了个娟秀的娇。
“好了,你们都去睡吧,我看着就好!”
三婶婆、周玉、周甘、阿宝连吭都没吭一声,起身吩咐凌娇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明儿好过年,都走了。
凌娇错愕。
周二郎什么时候这么有男子气概了?以前不是永远都没脾气,没意见,从不发号示令的?这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娇刚要伸手去拿竹筒,一只大手先她一步,拿了竹筒粗盐递给她,凌娇接过,刚准备抠了粗盐擦牙齿,周二郎关心问道,“要不要先洗手?”
凌娇恍然想起先前忘记洗手了,呼出一口气,洗手,然后接过竹筒,扣了粗盐漱口,刚准备下床,周二郎已经伸手接过她手上接过,放在一边,又快速拧干布巾递给她,凌娇接过,愣愣的洗了脸,把布巾递给周二郎,就想试试他几个意思,谁知道他接了,放在盆子里,端了粥,坐在床边,捏着里面的调羹搅拌了几下,舀了一调羹吹了吹递到凌娇嘴边。
“我自己来吧!”
“我喂你!”周二郎坚持,把调羹递到了凌娇嘴边,凌娇实在是饿,张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