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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我?这怎么能怪我?”当时陈父也是听到声音,陈母去开门的时候,他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现在怪上她?陈母哪里肯依,尖叫着扑到陈父身上扑打了起来。
陈父下意识回手。
陈母尖叫地更加厉害。
陈耀文听到脑仁一抽一抽地痛,吼叫一声,把被子蒙在头上背对着床外。
陈父陈母为之一顿,面面相觑后又狠瞪了对方一眼。
最后还是,陈父拽了陈母出去,房门关上,还能听到渐渐远去的声音:“……你别去学校闹,闹不好,每个月那点钱也没有了。”
陈家,陈父陈母一直有退休金,陈耀文也能赚钱,票上面也不算缺。可悲辞职后,陈耀文手里就剩下被退后每个月5元钱的安置金,时间有三年,以便有个缓冲期让陈耀文寻找到新的工作。
这钱就是张建设自己掏出来的。
他这么做,也是想考三年的时间自己往上爬,只有位置更高一些,陈家才不敢生出一丝一毫轻视张家的心。
当然主要也是求个平安。
学校那边,陶校长起初是不愿意的。
但陶主任明显圆融一些,他先答应下来,陶校长虽生气,可也不能为这样的事情对自己的女儿生气,不值当。
陶校长和陶主任也差不多就是白父和白玉英的存在,两父女在这个时代中随着波澜起伏,相依为命。
白玉英等了舒曼放学,两个人去了供销社。
一进去,就直奔烟酒的柜台。
白玉英一张口就是小中华、茅台酒,被舒曼好笑地拦下来。
“你真这样送过去,队长叔肯定也不收。”不说抽惯抽不惯,太贵的东西,张队长肯定不要。
但白玉英要走,需要张队长开介绍信,虽然私底下已经有了默契,但作为感谢,送一点东西也是应该。
舒曼的意思是挑个中间的差不多。
香烟就买了三包一毛五的大前门和六包0。9分的勤俭香烟,两瓶红高粱酒,一条肥肉、一包饼干两包麦乳精和奶粉和一小包糖果。
这么一算,也就十多块钱。
就是这样,也是舒曼拼命拦下来的结果。
对于白玉英手里漏财这一点,舒曼是无语但想想她对自己的大方也是习惯了。
两个人去交了钱,白玉英就坐了舒曼的自行车回去。
回到红旗村后,先回了舒曼的屋子,把东西放到包袱里面,舒曼这才和白玉英去了张家。
好一番推来让去后,白玉英丢下东西,就拉着舒曼跑。
两个人跑地远了一些,白玉英拍拍胸口,后怕地说道:“差一点以为自己出不了门了,我爸也真是的,怎么就一定要我开始学着这些人情往来呢。上海又不是农村这边,到时候大家不是猪筒子楼就是小别墅小花园,门一关谁还理谁,哪里需要学什么人情了了。”
舒曼笑而不语,白父这样做总有原因。
况且这事白玉英埋怨几句没什么,她要也跟着附和几句,那问题就大了。
舒曼还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情。
从张家离开后,白玉英就跟着舒曼回了她的家里。
她这阵子基本上能不回去知青点就不回去,有几次直接住在舒曼家里,把舒曼弄得无语,却又不好直接赶人。
想着不过几日,白玉英就要走了,就让自己忍了忍。
舒曼这样做,倒不知道几次夜里,陈锦州处理完局里的事情,凭着胸腔的激昂澎湃的情绪,一路从镇上跑到红旗村,却只能听着屋里头的欢声笑语。
好几个晚上,都吹了半宿的寒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所以说,大概陈锦州是现在最希望白玉英回上海的人。
张队长这边介绍信一出来,陈锦州就帮着送去公社,没多时就让有事去县城的龚琪带去县革委。
当天舒曼上完课后,陈锦州就把批准白玉英回城的通知单送到她的手里,同时还有一张回上海的火车卧铺票。后者是革委会主任托关系弄出来的,这一次他上任以后,通过白家得到不少资源,这是间接在对白父表示感谢。
比起过往交情,自然是互相之间因为利益给予对方尽可能的便利。
白玉英拿到东西的当晚,就和杜鹃一起住到舒曼那里。
一个晚上,明明喝着龚琪从县城里带回来的汽水,白玉英好像醉了一般又哭又笑了起来。
舒曼和杜鹃的眼睛也是红了一圈又一圈。
第三天,天还没亮,舒曼就起身去了厨房。
没多时,杜鹃也走了过来,看到舒曼在揉面,伸手接了过来帮忙:“几点的车?”声音有些嘶哑。
舒曼也是如此,她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在炕上睡得昏沉的白玉英,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下午一点半的火车。”
这一次不是去齐齐哈尔市火车站坐,而是直接去省城那边。
这样时间就要花久一些,一个上午都要花在赶路上面,就这样等一下也得早早出发。
白玉英走的时候,是舒曼去送的,她还特地找陶主任软磨硬泡地要了一天的假。学校里从陈耀文被辞退后,老师上面的空缺就又多了一个出来,听说暗地里招了几次都不太成功,闲言碎语不少,似乎还和陈家母有关系。
舒曼没有仔细问,只知道陶主任为了这件事情,烦了好些日子了。
昨天去请假的时候,还听说似乎要去附近生产队里调一个老师上来暂代。
……
省城火车站,在列车员的帮助下,舒曼同白玉英把行礼带上火车。
哪怕以白玉英的性子,东西精简再精简,手上还是有好几个行李箱,就这样知青点那屋子里还有满满几柜子的东西。
“我知道给你肯定不要,那小部分的你给杜鹃,她自己不能穿,不是还有妹妹吗?让她不要傻乎乎地省钱省衣服给妹妹寄过去。”说到这里,不只是白玉英,杜鹃也是为之一默。
比起杜鹃和她们的幸运,杜鹃的妹妹去了南方那边。
条件更加困苦一些不说,生产队里面的人事也让她过得不甚如意。比起老瓜皮内里的舒曼,杜鹃的妹妹年纪真的就是笑了。去了那边,又没有遇到愿意照顾她的人,就是有,肯定也不多。毕竟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忙碌,能多一口粮食都是好的,谁有心情成日照顾别人家的孩子。
对她们三个人而言,彼此都是对方的幸运。
原本今天,杜鹃也是要请假过来送行的,比起舒曼,她往后更难有机会和白玉英再见面。只是为了不让郭世宝疑心,她最终留在村里。
就是舒曼,她请假的事情,也只有陶主任和陈锦州知道。
“走吧,走吧。”火车鸣笛声响起,舒曼推了白玉英一下:“路上注意一些。”说起来她都心惊肉跳的,白玉英昨天当着两个人的面数钱,单是钱就快千把块了,更别说全国粮票这些。
听说火车上小偷不少,白玉英一个人出行,只能说白父真的是太放心了。
白玉英抱了抱舒曼:“舒曼,我们上海见。”
舒曼微愣,很快笑了。
“上海见。”
很快就能见面。
舒曼目送着火车一路嘟嘟嘟地离开,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从车站里面出来,看到飞快冲到自己面前的人。
她的脚步一顿,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郭世宝似乎没有看见舒曼,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跑过,钻进车站里面。
不一会儿又失落地走了出来。
仿佛终于看见舒曼,郭世宝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双手紧握成拳。
“她走了?”
“她回家了。”
“回家?对……可不是回家。”郭世宝凄凄一笑,踉跄着消失在舒曼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这是端午那天的更新。
看划龙舟都中暑的人,没脸说话。
昨天的更新,晚上更。
今天的更新,也晚上更。
所以今天至少还有1W2。
第55章
舒曼出了火车站; 已经不见郭世宝。
她不知道郭世宝是怎么知道的; 这已经没什么意义,白玉英只要踏上火车; 路途安全,以白父的心计; 再无法近水楼台的郭世宝很难再靠近白玉英一步。在红旗村的日子,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离白玉英最近的时光了。
舒曼不信什么化干戈为玉帛的蠢话,那些原谅和善良是有的; 可一旦涉及到人命; 最大的商量也只能做多不去牵涉到旁人。
原谅?
就白母的情况; 这是不存在的。
这一点; 相信郭世宝也是知道。是以; 在红旗村这些年,他暗地里几次护着白玉英,却也只是止步于此; 不敢再往前踏上去。
今天追过来; 或许只是因为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不甘心吧?
舒曼没有直接坐车回去; 省城的火车站旁边就有一处百货大楼。
逛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舒曼就坐车回去了。
不是不想买; 东西是好东西,但价格上也同样非常漂亮。
供销社里的高级糖果到了这边也只是普通稍贵一些,就刚才站了十几分钟,就看到十几个人购买。
可见省城里面大部分人的财力,不像镇上那边; 一年都卖不出去多少。
陈锦州双臂叠放在胸口,无聊地看着前方。
等有一辆小巴士过来了,忙吐掉嘴里的叶子,整了整衣领子,走了过去。
舒曼不耐烦人挤人,等着所有人连带着那些鸡鸭生禽下车后,才从座位上起身,还没有走到门口,陈锦州已经窜了上来。
看到小姑娘手里空荡荡的,陈锦州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舒曼惊讶地看着陈锦州。他们可没有约定好回来的时间,这个巴士差不多就是人满了就开动的,被说中间她还在百货大楼耽搁了一下。
舒曼下了车,陈锦州跟在他的身后。
“等很久了?”看到路边的自行车,舒曼眼里一柔,她不是在镇上,而是在县城这边,早上送白玉英的时候,自行车是放在学校里的,不过钥匙给了陈锦州一把,是想着让他下午的时候帮着把车子取回来,等自己从省城回来正好骑回去。为了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