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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乞丐揪着小乞丐胸前的衣服从破烂的草席上提起来,“小叫花子,你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自己占了老子的位置……”
拉扯间,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胜雪的肌肤,与那疮痍恶臭的脸和手臂有着天壤之别。
“原来是名女叫花子………”乞丐蓬头垢面的脸上露出肮脏猥亵的笑容,“瞧这肌肤,当叫花子真是浪费了……何不给老子的叫花子夫人……哈哈哈……”
正当乞丐恬不知耻的正要施行他的邪恶,有人在后面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同时接下他怀里的小乞丐。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发的有些晚,哎…………周一啊,会啊,会啊,这年头似乎什么都能少就是会少不了!
预告下,明天,公子墨童鞋要大开杀戒了!
修改告知:第70章做了年份上的修改,开战“这年的秋天,是南翼国最寒冷的秋天………”改为“恒昌七年的秋天,是南翼国最寒冷的秋天……”
☆、楼台金粉已沉销
夜幕降临,守城的将领不敌北玥国大军的猛烈攻击,大开南城门投降,北玥国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进城中,火把的通天火光照亮了城中萧索荒凉的景色。
朱雀大街旁的店铺紧闭着大门,就连烛火也不敢点亮,漆黑一片。店铺门前悬挂在旗杆上的红灯笼,也是暗淡无光,在风中被吹得破烂而摇晃。摊面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凌乱不堪,此处,再不复当日的繁华与祥和。
公仲孜墨一身盔甲骑在棕红色的马背上,缓缓而行,看着熟悉的一切变得如此破败不堪,面上淡然。
他无意要他们承受战火之苦,然弱肉强食,今日非他胜,明日便是他亡。
“传令下去,善待城中百姓,若有违者,族人兼灭。”
“是。”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先行军统领陆风骑着马飞驰而来。
“王宫中情况如何?”
“回禀殿下,宫中鼎家军皆被我军控制,大局已定。只是,未见鼎太后与小公子踪迹。”
这早在公仲孜墨的预料之内,那老太婆能把持南翼国多年,又怎那么容易让人抓住?只可惜她这次遇上了他,然则他的目标还不是她,算他们走运。
“和玺殿里情况如何?”
“回禀殿下,我军攻入王宫,汝南王正要带着王后逃出,被末将拦住,如今和玺殿已被我军守住。”
逃?这女人决不能逃!
“传本公子口谕,鼎家军将士凡投诚者,可免死罪……汝南王……就地正法。”
“末将遵命。”
“陆风,令五千精兵随本帅进,和玺殿。”
公仲孜墨策马扬鞭朝南翼国王宫进发,无须人带路,没人比他更熟悉这条走了十五年,走了无数次的路。
和玺殿
黑甲士兵急促的脚步声,火光划破夜空,更是让和玺殿里的惊弓之鸟吓破了胆儿,哭喊声此起彼伏,久久不休。
王后的宫殿,果然华贵,哪怕想现在这般败落了,也是风华依旧,比起贤平居,不知要好上几倍。
殿中的宫奴太监们早躲在角落里避命,哪里还管的上这里的凌乱,惨叫声偶从殿外传进来,声声若夺命的罗刹,谁也不知何时轮到自己头上。
“娘娘,公子墨的大军……入宫啦!”
话入耳中,鼎琠伊端着杯茶,眉眼未有半分异动,淡定自若地安坐在椅子上,恍若殿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该来的总会来,逃又如何,本宫贵为王后,自当与国同命。”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真正像一名母仪天下的王后。
“啪啪啪啪……”突然一阵掌声,有人举步入殿来。
“好,好一句与国同命。”
公仲孜墨看着眼前这位一身凤装后服的鼎琠伊,她,就是杀他亲子的仇人。
“王后娘娘如此淡定,当真不怕死?”
怕死?自己的夫君如今都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但纵使他在,又如何?他不再理她,连眼角都不愿再看她。
皇姑奶奶说她不日能贵为太后。太后,多么尊贵的地位,只是少了夫君的娘子,即便当了太后,也只是徒剩心中一片凄凉罢了。
如今,生死于她又有何异?
“君已不在,国已不国,家已不家,生死何所惧?”
鼎琠伊眼中一片死灰,再不复当日的骄纵跋扈。
公仲孜墨这才知道,原来她真是爱着糜玉珩的。他犹如发现新大陆般,嘴角弯起阴郁的冷笑。
如此,甚好。
“我若说,糜玉珩未死,不知王后娘娘是否还这般置生死于肚外?”
要报复一个人,死固然是最好的办法,但在死前让她生不如死,岂不是更好?
鼎琠伊,若让你就这么死去,真正太便宜了。
“你此话是何意思?”
鼎琠伊终于坐不住了,她从椅子上起来,手上握着的茶杯摇晃了下,洒出不少茶来,打湿了桌面上的国色牡丹锦华桌布。
“王后如此聪明,又何须明知故问。”
公仲孜墨故意一番似是而非的回答,叫鼎琠伊心中更觉慌乱,真正就以为糜玉珩落入了他的手中。
“啪啦”她手上的茶杯终是握不住,落在地上碎裂成花。
“你……”
她失了理智的伸手要去抓住公仲孜墨,公仲孜墨只需要一个退步,让开了来,她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突地,殿中寒光一闪,血溅四壁,公仲孜墨的战袍上沾染了腥臭的血液,倒像一朵盛开的花。
“娘娘………”
鼎琠伊身首异处,崔嬷嬷久久才从惊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跪倒在血泊中,颤抖的抱起无头的凤袍后服,泣不成声。
“传本帅口谕,和玺殿中人,一个不留……”
子夜,公仲孜墨站在殿外的庭院楼阁上,独自一人迎着春夜里的寒风冷冷地站着,一身黑色的战袍,就如这夜色般漆黑,沾上血色,也不觉。
脚底下,乱作一团的人群,灯火通天,哭喊求饶声混成一片,漫天彻地的血腥弥漫在空气中,那处,就好比一座炼狱,落者,生不如死。
冷眼看去,殿中的宫奴太监被黑甲兵压倒在地,手起刀落,地上滚了一地的头颅,和那一具具失了头颅的尸体。
庭院血流变得,汇聚成河。盛开的牡丹花被血色溅染,早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血色中丝毫没有颓败之意,反而在这片血色的夜空下,开得更胜从前。
那一夜,和玺殿无人生还!
公仲孜墨负手站在裕央殿里,这里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殿外的闹腾,更显得此处的寂寥。
“报,鼎坤带着三千党羽正欲逃跑,已被我军诛杀!”
如此甚好,免了他还得亲自动手。
“报,末将果真在寿康殿的密室里发现鼎太后和小公子……”
公仲孜墨缓缓的回过身来,嘴边带着嗜血的笑意。
那老太婆定是不知,他在十二岁那年已经知道寿康殿里有座密室,十五年了,这座王宫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带上来!”
抓到他们甚好,正好让那老太婆也尝尝为人质子,寄人篱下的痛苦。
“回……回禀殿下,末将寻到他们时,已没了气息。”
乍听之下,果真心中一震,转念也就释然了。
她高高在上了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算计着王权,算计着天下,又怎么愿意成为阶下囚。
他心中痛惜的自然不是那个早就该死的老太婆,而是那个孩子。想来,那孩子也只和旭儿一般年纪,这小小年纪,尚未晓事儿,已经为了这个国家,殉了。
裕之,你我果真同命,你不杀吾儿,吾儿因你而死;我不杀你儿,你儿因我而亡。
扯平了。
“传令下去,将二人厚葬之,追封小公子为,永安王。”
半年后西平城
“那夜,和玺殿里哭声震天,如河的鲜血,染红了半个阴平城……”
茶馆里,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着南翼国覆灭的故事,就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所见一般。
这个故事从那夜起,被讲了半年,从南翼国流传到了北玥国,大江南北的传说着公子墨的智勇双全、残暴不仁,无人知道这是称颂,还是诋毁,只是百姓们都爱听,故经久而不衰。
进茶馆里买茶叶的毕日安,手里提着自己需要的东西,眼见众人听书的专注,只是摇头轻笑,一笑置之。
回到位于城西小筑,小院里有个瘦小的身影拖着厚厚的被子,艰难的勉强挂上竹竿上,一个踉跄,被子翻了过来,几乎将人压到。
毕日安忙撂了东西,上前,两臂一伸,抬住被子,眉心微微的蹙起。
“这病了大半年,身子才好些,怎么就忙活起这些来?这毒日头下,当心晒得头眩。”
宽大的被子挡住了头顶上的灼灼烈日,女扮男装,身着粗布麻衣的晔謦翾躲在被子下,淡淡一笑。
“有劳先生记挂,寅易身子早不碍事了。眼见着天气大好,才拿这被子出来过过日头也是好的。”
说话间,毕日安一使力,被子跨竹竿,终是安慰的挂上。
阴影里再遇烈日,晒得晔謦翾果真有些目眩,眼前一黑,脚步摇晃,毕日安忙扶住她。
“还是这般逞能?!我扶你进屋歇着才好。”
“有劳先生。”
她并不扭捏,任凭他扶着进了屋里。
“先生一路回来想必劳乏,我去替先生倒杯茶。”
才进屋,她端上晨起新沏好的清茶,递给他。
“贤弟的茶艺果真是好,茶馆里的师傅都不能比。”
每每这时,她只是笑笑,若他知道她的茶艺师承于曾经南翼国最出名的茶居,便不会如此惊奇了。
“先生此番出去,可是有何新鲜事,倒是说来给我解解闷。”
在这里住了半年,也病了半年,她便不曾出过这座小筑,只是养着,近几日才勉强下得了床。
他请来城中有名的大夫。
“体虚身弱,感染风寒,心有郁结,这病才越发的重,迟迟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