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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看了宜生一眼,见宜生没反对,便绘声绘色的将一早上的事儿都跟绿袖说了。
除了少爷的改变,早上呛夫人和苏姨娘那一幕,也是大快人心啊!
红绡觉得,跟了夫人五年,再没有哪一刻如今天早上那般畅快。
绿袖听得一愣一愣地,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去瞅少夫人。
少夫人不是最软和不过的么?对她们这些小丫头都和颜悦色,极少跟人红脸,人人都说少夫人性子好,最柔顺不过。这样的少夫人,居然跟夫人针锋相对地呛声,还把夫人逼得说不出话来?
绿袖觉得自己有点懵。
很快,红袖便讲到饭桌上,以及离开上房时那一幕。
“真的?”绿袖瞪大眼睛,“少爷真那样说呀?”
“当然!”红绡笃定地点头,“少爷说了,今晚要过来,而且少爷还送了姑娘一根发带,说是为姑娘的生辰准备的!”
绿袖眨巴着眼:“可是……姑娘的生辰不还有一个月么?少爷这么早就送了呀?”
红绡猛然梗住了。她想起了当时情景。
当时不觉,这会儿想起来,却怎么想怎么觉得,少爷就是随便从荷包里摸了个东西呢?
红绡想不明白。
不过,不明白不要紧,要紧的是,少爷今晚真的要来了。
而且看少爷的态度,是想跟少夫人重修于好?红绡没当上宜生的贴身丫鬟时之前,听院子里的老人说过,少爷少夫人曾经可不是这幅模样。曾经的威远伯府少爷和少夫人,那可是一对儿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恩爱夫妻呢。
再说,就算真是临时找的东西充数,却也代表了少爷的态度。要知道,少爷可几乎从没送过姑娘东西。
而且,最重要的是,少爷今晚要来!
少爷和少夫人要和好了!
“快收拾收拾屋子,少爷喜欢玉蕤香,我记得还有二两,拿出来——”
“不必麻烦。”一个平稳的声音打断了红绡。
“少夫人?”红绡顿住脚步,疑惑地看着宜生。
宜生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菱花铜镜,用软布蘸水,轻轻擦拭着眼底的青黑,那青黑色一沾水便融化,沾在软布上,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
“我说,不必收拾屋子,也不必准备熏香,”眼底青黑色全部被擦掉,宜生放下软布,对着两个愣怔的小丫头道,“不必那么麻烦。”
“少爷今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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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求
苏姨娘将一朵崭新的珠花插到沈琼霜发上,退后打量一下,便故作轻松地笑道:“看,这珠花多漂亮,霜儿别气,娘给你买首饰,买好多首饰,绝对比那条发带好看。”
沈琼霜却遽然将珠花扯下,双手用力撕扯,一边撕扯一边愤怒地大喊。
“我才不要什么珠花!我就要发带!那明明是我的发带!爹爹居然给了那个傻子!呜哇……”她哭了起来,是实实在在地伤心,仿佛沈承宣给出去的不是一条发带,而是她的命一般。
苏姨娘呼吸急促,快速出去将房门关上,回来便训斥道:“霜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叫大姑娘傻子!”
沈琼霜正哭着,被苏姨娘这一喝,登时打了个嗝儿,愣怔怔地看着苏姨娘。
“哎呦你这是干嘛,咋能训霜儿呢?那丫头不就是个傻子?说实话还有错了啊?”一个身材削瘦双眼浑浊,身上还带着酒气的妇人冲苏姨娘一瞪眼,又一把搂住沈琼霜,“乖乖不哭不哭,那破发带给她就给她了,反正你爹疼你,下次你再缠缠你爹,指定有更好的,一根发带算什么?就当施舍路边的叫花子!”
“娘!”苏姨娘跺了脚,“那话是她该说的么?咱们自个儿悄悄地说没问题,可霜儿年纪小,万一她不小心在外面说漏嘴怎么办?”
苏姨娘的娘刘婆子撇了撇嘴。
“说漏了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个傻子,还不兴人说啊?夫人都说她是傻子了,姑爷也嫌弃她,就你还把个傻子当回事儿。”说罢又扭头抱着沈琼霜,干皱的老脸笑成菊花,“乖乖啊,下次跟你爹要东西,可别再要那不值钱的珠花啊发带啊,要金的,银的,玉的!那才是好东西啊,姥姥以前有个大金镯子记得不?那叫一个好看啊,可惜没喽,唉……”她一脸肉疼和遗憾的表情,一边说一边瞅苏姨娘。
“莞儿啊,你看我这头上手上都光秃秃的,像什么样子?出去也丢你的人不是?”
苏姨娘拧眉,定睛一看,果然刘婆子头上手上一件首饰都没有。
苏姨娘呼吸一窒,“娘,你又去赌了!”用的是肯定的与其而不是疑问。
“大惊小怪做什么?小赌一把而已。”刘婆子翻了翻白眼,“我这么大年纪,辛辛苦苦把你拉拔大,就这么点子乐趣,你还不知道孝敬,不孝女!”
苏姨娘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那里突突地疼。她不是不孝敬,可她哪里来那么多钱去孝敬?而且今儿就被少夫人挑了错处,接下来更得谨小慎微,不能再出半点差错,不然夫人一狠起来……她猛然打了个哆嗦。
门外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苏姨娘赶紧去开门,就见外面站了个没留头的小丫头。
小丫头低头小声说道:“翠缕姐姐让我跟姨娘说,少爷本来去追少夫人了,夫人又把少爷喊回去说话了。翠缕姐姐说,姨娘不用担心。”
“哎呦,我就知道咱们夫人有手段!”刘婆子一拍大腿笑道。
苏姨娘太阳穴又是一突,几个铜板打发了小丫头,也顾不上说刘婆子,只细细思索着小丫头的话。今儿少夫人的举动很反常,不仅会反驳夫人了,还把夫人逼地差点下不来台,早饭时又跟少爷那样说话,引得少爷服软……
表面上看起来,少夫人出气了,少爷心软主动跟少夫人和解了,只有她和夫人吃了瘪。
可是,在苏姨娘看来,少夫人今儿实在有些不明智。
夫人是什么样儿,少爷又是什么样儿,苏姨娘再清楚不过。
少夫人敢让夫人吃瘪,夫人就绝对不会让少夫人好过。让人不好过,最好的莫过于打击其所在意,所求的东西,让她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恰恰少夫人又做出挽回少爷的举动,那么,接下来夫人会做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至于少爷?
呵,男人的话要能信,她苏莞儿三个字倒过来写!
*****
“所以,夫人恼怒少夫人,会在少爷跟前说少夫人坏话,不让少爷过来?”绿袖瞪大眼睛说道。她正研着墨,这一激动,墨汁都弄到袖口上了。
“不一定是坏话。”宜生温声解释道,“但一定是让少爷不想再来的话。”
说她坏话,这种招数谭氏用了不止一次了,但正因用得多,沈承宣现在已经基本免疫了,可谭氏的招数却远不止背后说坏话这一招。
至于具体什么招,她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她只要知道,接下来一段时间,她能过上安静日子就行。
“夫人怎么这样!”小丫头愤愤不平,“少爷和少夫人和和美美地不好么?干嘛非得搞破坏?哪有这样做婆婆的?”
红绡扯绿袖的袖子,瞪了她一眼。绿袖吐吐舌头,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
宜生笑笑,面上没一点不平的样子。
求仁得仁,有什么好不平呢?
从重生回来,她最强烈的愿望,最迫切的渴望,不过只一个而已。至于什么少爷,什么夫人,她通通不想搭理。可是,身在牢笼,想要清静也不容易。于是,就有了早上那么一出。
不再看两个小丫头的反应,宜生摊开雪白的宣纸,在紫檀案前坐定,拿笔蘸墨,在宣纸上认真勾划着。
红绡嫌弃绿袖墨磨得不好,索性将绿袖赶去一边,自己上阵研磨。一边磨墨一边好奇地看着宜生写在宣纸上的东西。
看了半天,“少夫人,这是什么啊?”
跟大多数丫鬟不同,红绡是识字的,不过识得不多,也没看过几本书,只勉强认得一些常见字罢了。
“这个啊……”,宜生又落下一划,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嗯……应该是算术吧。”红绡看着纸上的字,似懂非懂,“算术?学不用算盘么?”
宜生笑笑,“这个不用的。”
这个,也算是做鬼那几年的收获之一吧。
仅仅是从故事里的只言片语,宜生也已经发觉,那个世界的人们有着远超于这个时代的知识,尤其是格致数理方面,有时作者只是在文中随意提起,好像是常识的东西,她却要花费好长时间才能理解。苹果落地是因为地心引力?天圆地方是错的,人们脚下所踩的土地是一个球?数学三大猜想是什么?如此等等。
当然,这只是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很多时候即便不理解,也不妨碍阅读整个故事,但是,宜生却不由自主地关注起这些细枝末节。
只因为,她经常想起生前那三十九年,想起女儿“傻病变好”之前,似乎对这些格外感兴趣,且富有天分。而病好后的“女儿”,却最是厌烦计算。
于是,她格外注意文中这些东西,从故事中找出零零碎碎的信息,然后像初开蒙又无人教导的幼童一般,努力而艰难地理解吸收着那些对她来说像是天书一样的知识。
那时候辛苦,可现在想来,却只觉得幸运。
虽然比起那个时代的人,她依旧是缺乏常识的,但是,总算学到了一些东西,学到了些可以教给七月的东西——虽然很可能,这些东西对七月来根本没有用处。
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