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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已经记不得了,她的喜欢,不像玉娇娘和结绿那样来的轰轰烈烈荡气回肠,那样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苏荷并没有,她喜欢扶桑,只是自己放在心里默默地喜欢着。至于扶桑怎么想,苏荷并没有多么的在意。
看着九娘那样认真的模样,苏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别这么盯着我啊。”
“我不是怕你逃避嘛。”九娘嘟了嘟嘴,“呐,你看,如今我们酒香可就剩下师兄一个人还孤单寂寞咯。你们酒不醉人人自醉三个女人,到现在还是三个女人,你们不寂寞吗?玉娇娘和结绿,我是没法子劝了,能够放下顾桦承,我都要烧高香了。可是苏荷你和她们不一样啊,我和你之间可没有什么人横在中间,所以这个事儿,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来劝劝你的。”
“是不是成了亲的女人,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和她一样?”苏荷皱眉看着九娘。
九娘讪讪地笑了笑:“别这么说嘛,苏荷你敢说你不喜欢师兄?”
“那你知不知道,扶桑曾经很喜欢你?”苏荷反问。
九娘愣了一下,笑了笑:“你也说了是曾经不是?如今我可是他的师娘呢。”
苏荷看着九娘笑着点头,却没有在回答九娘的问题。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有些让人不好意思,九娘以为苏荷再也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往一旁看了看,琢磨着开口:“不然咱们再去前面看看吧,师父自己在那边也不晓得忙不忙的过来。”
“做别人的替身我才不要。”
九娘愣了一下,才转身看着苏荷。
苏荷笑了笑:“他心里有你。我知道的。若是如今我当真和扶桑在一起了,我可是不甘心的。”
九娘愣了愣,旋即点了点头。她明白这种感觉,这世上没有谁是愿意做别人的替身的。
还没等九娘想到在怎么安慰苏荷,九娘等待了许久的动乱终于出现了。
只听到一声爆喝——
“站住!”
之后周围就是一阵乱糟糟地动静,将九娘和苏荷唬了一跳,眼前头蹿过去一道黑影。
苏荷忍不住出声喊道:“九娘小心。”
前头的黑影猛地一顿,转头冲着九娘冲了过来。
苏荷眼疾手快地推了九娘一把,两个人都趴到了地上,身后有人上前将黑影钳住。
“师妹。你没事儿吧?”随后而来扶桑冲上去去将九娘扶了起来,眼中有无法掩饰的焦急。
九娘皱眉:“我没事儿,你去看看苏荷怎么样了。”
扶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点了点头,又走到苏荷身边,冲着苏荷伸出手来:“苏荷,你没事儿吧?”
“死不了。”苏荷冷冷地回答,没有看一眼扶桑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自己伸手点地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哪里。嘴中倒抽了一口冷气。
九娘眉头皱的又深了几分,凑到苏荷身边,将苏荷的手抓了起来。
大约是将九娘扑倒的时候,苏荷用了太多的力气。手在地上跄破了皮,带着点点血迹。九娘看了扶桑一眼,没有说话,拉着苏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扶桑往前追了几步。苏荷便回头看着扶桑冷冷的说了一句:“扶桑师兄,你如今还是去看看方才捉住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吧。”
扶桑一愣,点了点头。
看着扶桑带着人离开。苏荷才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
九娘轻轻拍了拍苏荷的肩膀,笑着看了苏荷一眼。
苏荷忍不住点着九娘的额头抱怨:“你就是要安慰我,也先把眉头舒展了再说啊,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好像比我还难过似的。”
九娘沉默。
她真的觉得挺难过的,倒不是因为苏荷和扶桑之间这样的冷漠,而是她终于明白了苏荷所谓的不愿意。
她和苏荷同时摔倒在地,扶桑扶起来的人却是自己。明明可以说是自己是他一个师父的师妹,而苏荷不过是玉娇娘的徒弟。可是他们却还是从单纯的男女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于是很多简单的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九娘想起从前胡蝶问自己,顾桦承和扶桑怎么样。
如今再想起来,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那句话的含义。
顾桦承和扶桑是不一样的,顾桦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一切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而扶桑……却全部藏在了心里头。
九娘又看了一眼苏荷,心中有些惋惜。
很多东西,大约只能够靠他们自己去解决了,自己能做的,如今只是给苏荷的手上药罢了。
只是九娘和苏荷都没有想到,两个人上完药的工夫,酒香里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姜女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宽袖长裙礼服,和扶桑一道站在顾桦承的身后。玉娇娘领着结绿目光森然。
而他们面前站着的隐约是之前害九娘苏荷摔倒的黑影。
辰王爷看到九娘和苏荷,冲着她们招了招手,等着两个人走到顾桦承玉娇娘的身边了,辰王爷才笑了一下:“如今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人算是到齐了,你要说什么?”(未完待续。。)
036:挑战
十月桑落酿初水为上,曾经是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约定。可他们却将时间提前,甚至关系神奇的缓和下来,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针锋相对。如今的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同仇敌忾,为着酒之正道为了大越国做着努力。
姜女和莫南生的婚事也因为这些事儿被无限期的延长了下去,玉娇娘总是说,即便姜女嫁出去了他们也不会因为少了姜女而输掉这一场两国比试的。
姜女听了登时就恼了:“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没有用处了?”
玉娇娘连忙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耽误了姜女的好事儿罢了。
姜女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死活不肯离开酒香嫁到莫家去。
莫南生哭丧着脸,找扶桑喝了好几次酒,而扶桑喝多了之后,就将莫南生的嘱托忘了个干干净净。
而期间孟有才几次三番跑出去,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九娘拦住他问过一次,就不怕成管事找他麻烦吗?孟有才躲躲闪闪,只说了一句:“成管事现在早就不找我麻烦了。”
那句话,九娘隐约觉得有些别扭,可是到底是哪里别扭,一时半会儿的又说不上来。
十月十一,晋国的酿酒师到达邺城,听说成管事带了三五个打手前去城门迎接。
顾桦承玉娇娘则在第一时间收到辰王爷的请帖,去了辰王府。
一番研讨下来,顾桦承回到酒香的时候,天上已经挂满了星子,九娘坐在油灯下,手里抱着一个绣盘,脑袋却开始一下一下地点着。
顾桦承笑了笑,上前将九娘抱了起来。
九娘一惊看着顾桦承问道:“你做什么?”
“你在瞌睡一会儿。这针就该扎进手里头去了。”顾桦承失笑拿起九娘的那个绣盘,无奈地摇了摇头。
九娘愣了一下,才抱住顾桦承的脖子。有些撒娇的意味:“已经扎到手了。”
“哦?是吗?”顾桦承微微一下,将九娘放到床上。叹了口气,“那你明日如何取酒?”
“这么快?明天就开始吗?”九娘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顾桦承有些不可置信。
顾桦承点头:“听说晋国的酒商来就是为了和我们一较高下的,人家又不是为了游玩,自然想着速战速决。”
“可是他们对邺城的风土人情还不了解,还有泉水……”
顾桦承打断九娘的话:“你可知道晋国的人是怎么来的?据说光是泉水就拉了三瓮来,不过是和咱们比试几种酒。这些水可是足够用的。”顾桦承叹了口气,将辰王爷说的那些事儿通通说给九娘听。
这一次,考验的只怕不单单是他们的技术了,还有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配合程度。
这一点。不管是对于顾桦承来说,还是对于玉娇娘来说,都是有着一定的难度的,毕竟从他们两个出师开门立户一来,合作。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走过来,若说合作,不过是今年才开始缓和了关系罢了。至于真正的合作,当真没有过。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睡不着觉了。
尤其是四方斋灯火通明。却没有接待一个赌徒。
晋国的酿酒师以胡大为首,坐在四方斋中讨论的十分激烈,期间,还有人将成管事喊到了一旁的屋子里去……
第二日,当人们聚集到天香楼的时候,扶桑眼尖的发现成管事的眼角有些青肿。
“师妹你们快看成管事这是被人揍了吧?”扶桑忍不住扯了扯九娘和姜女,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九娘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嗯,应该是,师兄,该带的东西你没落下吧?”
“你还不相信你师兄我?”扶桑冲着九娘翻了个白眼。
九娘没有吭声,转头看着一脸娇羞的姜女,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还在看莫南生来没来吗?就算是来了,也不过只能在人群里头,离得你远远的罢了。”
“那有什么关系!”姜女义正言辞地抿了抿嘴,突然就红了眼眶,“师姐,你说我还得等多长时候?”
“让你嫁人的时候,你一副说什么都不嫁的模样,怎么如今后悔了?”九娘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不必急,咱们完了这桩事儿,就快了。”
说话间,辰王爷已经做到了主座上,四下扫了一眼,便微微笑了笑:“晋国诸位远道而来,居然不先歇歇,就跑来和我们一较高下,此等心境,吾等当真望尘莫及。”
胡大讪讪地笑了笑,看着辰王爷并没有多么的尊敬,只是上前打了个千:“你们大越国的这一套,我们晋国看来实在没意思的紧,不如直接开始吧,不过就是酿酒师之间的比试,哪里就需要王爷亲自出面呢。”
辰王爷摇头:“胡先生此话差矣,在我们大越,酿酒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