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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只是一个梦吧……想起来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叫林奈,萨林只是一个存在于这个虚幻世界的人物,庄周梦蝶,梦醒了,或许自己正躺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呢。然后自己会说,这是多好的一次旅程啊……’
失血过多让萨林四肢冰凉,视线逐渐模糊模糊,思绪也随之飘远。她在朦胧中看到,阿释密达、德弗特洛斯和卡路迪亚已经和杳马动起了手,清凉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间,此时她正被战力已经所剩无几的笛捷尔一手揽在怀里,远远地站在一旁。
“呐,杀了我吧,笛捷尔大人……”
听到萨林的声音,笛捷尔稍稍愣了一下,随后用淡漠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道:“圣斗士不会对没有威胁的人类动手。而且,将你带回圣域,这是雅典娜女神的命令。”
“……呵呵,还真是迂腐的人……”萨林扯了扯嘴角,说着这话时突然猛地呛出一口血,随后感到胸腔中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将指甲嵌进了掌心中,留下一排整齐的血色月牙儿。
“杀了我,圣战就可以结束……”
这具身体彻底被毁的话,真正的哈迪斯就会苏醒,萨莎不会赢,亚伦也不会赢。天真的少男少女们失去一直坚信的理念后的脸色,还真想看看……
她果然还是一个爱报复的小人……
“而且杳马他,也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还有你哦,杳马,你毁了我的计划,可也同样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真的很期待你将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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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星之魔宫
身披玄色长袍的黑发少年正持笔在一面巨大的墙壁前细心勾勒着每一个人物。在画完其中一个人后,他停下了笔微微转过头:“你回来了,杳马。萨林呢?”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么,陛下。”从窗户中跳进来的杳马将单手搁在额头上,手搭凉棚“眺望”着静静伫立在王座旁边被鲜血浸染的一件冥衣。
“冥王军中已经不存在天机星了,至于萨林小姐,能不能活下来属下可就不知道了。被您强行剥夺了冥衣和小宇宙,要是一般的冥斗士绝无生还的可能性。但是天机星总归还是特殊的……”
“哼,萨林总有一天会回来,朕说过让她永远呆在朕身边,不管是生是死。”少年清俊的脸上无喜无怒,他冷哼一声,继续提笔作画。
“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杳马抓了抓头发,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愁容,“就算是哈迪斯陛下您,不也无法找到我那个混蛋儿子的下落吗?知道他的位置的人只有萨林小姐一个,如果萨林小姐真的没死的话……”
“不用担心,杳马。”亚伦老神自在地移动着画笔,同时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两年前被教皇下令杀死,所以萨林一直都在计划如何对付圣域。以她那种睚眦必报的个性,肯定会想办法报复这次被朕抛弃的耻辱,只不过圣域的人不可能完全信任她。她如果要借助圣域的力量,首先就必须取得他们的信任,放出天马是最简单、最快捷的一个方法。就算她不打算那么做,萨莎、雅典娜也会向她逼问天马的下落的,我们只要静静等待就好。”
“哇!不愧是哈迪斯陛下!”
杳马很二地感叹了一句,一张猥琐大叔脸上似乎还闪耀着某种名为“崇拜”的光芒,白痴的巨大杀伤力瞬间全开……
亚伦冷眼注视着正哈哈傻笑的天魁星,幽深的瞳中飞快闪过一抹暗紫,似是嘲讽,似是不屑。
“天机星,萨林……”
少年的声音微不可查,笔尖微动,顷刻将面前的空间染成一片化不开的墨色。
距离
清晨的金色阳光温柔地透过窗户洒落在古朴的石屋中,在这间宁静的屋子里,蓝发少女犹如传说中的睡美人一般,静静地躺在石床上。阳光落在她精致的面容上,白皙的肌肤就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令天地失色的美人,此刻却微微蹙着眉头,仿佛在梦中依旧被痛苦所缠绕。
萨林也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在逐渐恢复意识后,她只感觉到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
慢慢撑起沉重的眼皮,外界并不刺眼的阳光依旧让她感到双目一阵刺痛,在闭眼适应了好一会,她终于可以逐步看到周围的景色。
石桌、石椅、石床,不是冥王军的据点,也不是普通小镇上的房屋,似乎是圣域内的某个房间。能在十八世纪还坚持不懈COS山顶洞人的住所,圣域独此一家!
萨林慢慢把一只手举到眼前晃了晃,然后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放下。现在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大致看出周围景物的轮廓,细节部分完全看不清,那种朦胧感觉就像上辈子那些高度近视的人摘了眼镜一般茫然无措。
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萨林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一声。都伤成这样了还没死,她自己似乎也快迈入小强的行列了,能醒过来八成是雅典娜和圣斗士们为她做了急救吧。
然而没死的代价就是力量全部消失,不仅是冥衣,就连和她关系最深的黄金杖,此刻也仿佛和她断了联系一般,丝毫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不止这些,她的身体内部似乎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破坏,稍稍动一动就手脚发软,全身无力。
萨林费了好大功夫勉强撑起上半身靠在背后的石壁上,仅仅是做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她眼冒金星,冷汗直流,靠在石壁上剧烈地喘着粗气。
“你醒了。”
空灵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萨林微微一怔,随后顺着声音的方向扭过头去,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金色圣衣的战士,看不清面容,但根据那和金甲同色的长发可以轻易辨认出他的身份。
“……阿释密达?”萨林试探着询问,声音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你的眼睛看不见了?”阿释密达徐徐走近,声音中带着一分疑惑,萨林可以猜到,他好看的眉毛此时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能看到一点东西,但是看不清。”萨林沉默了一下淡淡地回答。和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讨论视力的问题,这样的感觉……很微妙?
“我昏迷了多久?”
“不多,两天而已。”石桌旁传来杯盘碰撞的清脆声响,随后一个还带着温度的杯子便被塞进了她的手中。
“谢谢。”喝了几口水后,萨林这才感到自己火烧火燎的嗓子得到了缓解。“这里是处女宫?我……怎么会在这里?”就算不被丢到大牢里,那至少也该在双鱼宫或者双子宫,怎么会到这处女宫来?
似乎看出了萨林的疑惑,阿释密达静静地回答:“现在的双鱼座和双子座都不适合照顾病人,至少在你能恢复正常行动前,你要留在这处女宫。”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半晌之后,萨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背后的石壁上,低声道:“费这么大功夫把我弄来,你们想知道什么?”
“……呵,谁知道呢。”
出乎意料地,阿释密达竟然对这个问题表现出了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伴随着他的动作,投入室内的阳光更加明亮几分。“那是雅典娜该考虑的问题,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嗯?”萨林微微扬了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萨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阿释密达的声音里竟然带上几分戏谑:“我对你所知道的那些冥王军的秘密没有半分兴趣,我关心的仅仅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不过现在就算我问了,你可能也没有兴趣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萨林磨了磨牙,这个家伙的性格还真是恶劣,明明有话想说,却非要自己张口询问。可没办法,她确实对阿释密达想知道的问题非常好奇。
“我想知道,身为冥王军的一员、又在哈迪斯的身边呆了那么久的你,对生和死又有什么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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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我不该问的……
天天思考的就是这类飘渺无踪类似哲学的问题,处女座果然就是一神棍!
萨林的表情活像吞了苍蝇般难看,她扯了扯嘴角,最终忍住了把“神棍”二字说出口的冲动,垂头丧气地扶额:“我说,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之前在冥界的时候也是,天天都是生啊死啊求道啊真理啊,你到底累不累啊。人活着就这么一辈子,想那么多干嘛?”
“那么,你的回答呢?”仿佛丝毫没有被萨林的牢骚影响,阿释密达的声音依旧是一片淡然。
“不好意思,我拒绝回答!”斩钉截铁地摇头。马克思列宁在上,她可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阿释密达歪了歪头,没有出声。萨林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沉闷起来。
“你恨我?”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莫名多了一种萨林读不懂的情绪。
……恨吗?如果是过去她一定会对这个人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现在为什么心底却升不起这种情绪?她怨恨的是萨莎,那个女孩至今为止都完好无损,但奉命执行任务的圣斗士却死的死伤的伤。将私人的复仇情绪牵扯进圣战,她是不是做错了?
“……我不知道。”萨林茫然地靠在枕头上,仰望着高高的屋顶,杯中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洒出几点,落在手上带来一种温润的触感。
“萨林,你有想过保护人类吗?”
“嗯?”
“保护人类,就像雅典娜女神做的那样,在面对冥……从企图毁灭人类的神明手中保护人类,你做的到吗?”
萨林疑惑地望向不远处的金发战士,她听得出这句话其实别有深意,但却弄不懂他究竟想了解什么。之前那招天魔降服虽然又狠又准,但和在冥界相遇的那回不同,他对她不再抱有敌意。
虽然心存疑惑,但她还是给出了答案:“空口白话是没有说服力的,但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