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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镇周说道:“回禀陛下。燕尾山脚下,由徐世绩率领的叛军,估计有四万,而建寨洛水之上,由祖君彦统率的贼军。也约有四万,总和起来,恰是我偃师前线总兵力地三倍。”
“那金墉城方面又如何?”杨广望了望跪坐在大殿的两旁。或是凝神静听,或是若有所思的众臣子,沉吟着说道。
张镇周闻言,手中细杆点了点沙堆中那面写有“金墉”小字的旗子,沉声道:“金墉现在由邴元真把守,驻军也近四万人马。”
“再加上陛下刚才所说的,已赶到樊城地陈智超的五万人马,”张镇周再点了点“洛阳”东北向的一支小旗子。继续说道,“李密这次派出的人马,果如寇校尉昨日所报的那般,达到了十七万。”
殿内诸人地目光都往寇仲的那边望了望,神色各异。
“寇卿家。你消息灵通,对此可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杨广自知因为自己横插一脚地关系。寇仲已丧失了很多锻炼的机会,这旬月来总只是和徐子陵东奔西逃,所以,为了赚回当日传他鲁氏兵书的总投资,便竭力地将他推到了台面上。
寇仲从容说道:“张将军,帐下只想问一句,李密现在何处?”
寇仲此语甫出,殿内沉默的诸人这才忽然惊觉,张镇周适才说到了李密的数位大将,但却没有哪怕只言片语,道及贼酋李密。
张镇周深深望了寇仲一眼,道:“根据各路斥候的探报,自五天前,李密突从军中神秘消失,但现在他究在何处,却无从探察。”
杨广听到这里,心中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什么,但一时间,却难以捕捉到那点灵光,他徐徐问道:“李密这番让部下大张旗鼓地紧迫而来,张将军,你可知他攻击的侧重点究竟是洛阳,还是偃师?”
张镇周听到皇帝下问,他刚要张嘴把这日来所想到的道将出来,忽然间,他不经意地瞅到寇仲地眼中似有跃跃欲试之色,心中微动,他便含笑说道:“陛下,寇校尉心中似有所思,不若先让他说说?”
杨广顺着诸臣齐唰唰地望去的目光,瞧见寇仲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而脸上亦充满了自信的光彩,他心下欢喜,便朝着寇仲那边微笑着说道:“是吗?寇校尉,你对张将军的提请,可有异议?”
“微臣确有些许陋见,欲达上听。”寇仲肃容说道。
“很好,你且说来。”杨广听见他真地有货,更显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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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观察李密这数年对敌征战,无论兵力或优或劣,所用的策略,尽皆采奇却正,虽然多数取胜,成就他兵法大家地名望,但微臣却认为,攻伐战场,用奇过多,乃为兵家大忌,此其败亡之由也。”
诸臣看着侃侃而谈的寇仲,心中均自奇怪:用奇过多,怎么就成了招致败亡的原因了?而张镇周、皇甫无逸与郎奉等人却熟知兵法,听到寇仲的话,心中深以为然,便都是暗自点头。
兵家争胜,盖需诡奇,但若被敌手看破虚实,择弱而击,便成溃败之局,下场往往惨酷,所以历代的兵家,向来都是提倡富国强兵,修造甲器,裹挟着方正之师,以狮子搏兔之势,堂堂而胜。只有当棋逢对手、久战难下的时候,才采用奇计诡谋辅之,择险而胜。
话虽如此,但李密耍奇弄计,实在到了他们难以企及的境界,所以这数年来,隋军围剿瓦岗军的时候,虽然甲胄精锐,兵力倍之,但却因为没有看破李密的“狡猾”,往往溃败在他的奇袭之下。
独孤峰显然也看出此点,他问道:“寇校尉,可是谁能识破李密的诡计呢?况且今次李密提兵十七万,数倍于洛阳、偃师两地兵力,他只需缓缓压来,我们却哪里还能喘得过气来?”
“洛阳乃是天下雄城,而偃师防线亦是坚固之极,李密心知若是选择强攻,虽然也有获胜的希望,但是损失也必然教他肉痛,而且他自诩奇计无双,如能有选择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自损己力,白白地便宜周围的其他势力的。”说话间,寇仲自信满满地扫视了众人一眼。
“李密虽狡诈如狐,但亦非无迹可寻,”张镇周突然说道,“如果我们派出得力探子,准确地掌握他的动向,也有击败他的可能。”
众人听到他的话,却没有认为他说得狂妄,他们均知前些时候,李密已经对偃师发动了多次蛮大规模的攻击,但在张镇周与杨公卿的调度下,李密也拿自顾闭门紧守、无与之交战的偃师无可奈何。
杨广感觉到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闷,便望着寇仲笑道:“寇校尉,你好象还没有将李密的侧重攻击处说出来。”
寇仲和然自若地说道:“其实,微臣刚才已经说出了大概了。”
“若是李密选择奇袭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他侧要攻击的地方,应该便是偃师,”寇仲说着说着,便站起身躯,跨到立体地形图的旁边,右手连连指点,说道,“众所周知,偃师的粮草向来屯集在东面子城的东山仓,李密只要以强兵佯攻偃师,接着阴令精锐骑兵,绕北速取防线最为薄弱的偃师子城,下东山仓,断绝偃师粮草,不出七日,偃师人饥马饿,自然是不战而溃,李密因是唾手可得也。”
两位文官中的卢楚疑惑地问道:“按照寇校尉此般说来,偃师岂非危险之极?可是为什么上次李密却没有看到这一点呢?”
寇仲微笑地看向张镇周,后者会意,接过话头,说道:“上次李密便使了这一招,可是因为我洛阳水军顺水而下,飞速来援,李密两面受敌,不得已,才灰溜溜地鸣金收兵,撤回罗口的。”
“但是现在的情形可就非同往日了。”寇仲愈说就愈有大将的风范,众人心内隐含的轻视之意,不自觉地完全消失殆尽,受他的越来越自信的语气的感染,心神为之所动,目光亦紧随着他的身影,慢慢地移动着。
而寇仲,亦渐渐地进入了“皇家第一打手”的状态,只见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张镇周手中的细杆,轻击沙堆上的“洛阳”、“偃师”、“金墉”等三面旗子,娓娓地说道:“这金墉与我们的两城成鼎足之势,往来的距离几乎相等。”
“但李密却安排瓦岗众将之中,守成尚足、进取无能的邴元真驻守,那么用意就绝非是攻城陷池,而是要他,在适当的时候,派出兵马,尽量地虚张声势,牵制洛阳、偃师西北面,教我们都无法出兵,援助偃师的子城,从而达到他以精兵切断偃师粮道的战略目的。”
寇仲抬眼望了望周围听得入神的众人,由不得地昂然说道:“而且,根据李密以往身先士卒、好与部下争功的性格,我还可大胆地预测,这攻占偃师子城的计划,将由他亲自执行!”
“如此一来,那么李密就死定了!”寇仲最后总结道。
杨广端坐在御榻上,看着御阶下神采飞扬的寇仲,从肚子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惟有一句话:赚大了!
大业十四年秋,名列神武阁第一天帅,号称神威天帅的寇仲,在金阕殿朝会上初露峥嵘。
第一第一百八十二章 自创剑谱(上)
在这次朝会上,寇仲以其敏锐的谋略才识,震惊四座,可说是出尽了风头,而杨广亦自感手下的第一金牌打手终于养成,欢喜无限,眉梢间的欣赏青眼之意,更是表露无遗,所以,当杨广宣布越级拔升寇仲为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帐下的郎将,另加前军师的虚衔,即日起,辅助总领洛阳军务的张镇周,整军备战的时候,殿内的众人虽然大多在暗自羡慕,但是心内却早有预料,所以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
杨广再吩咐众人尽快预备好作战的事宜,便挥手示意退朝。
当宇文伤前驱开路,独孤凤与那群内官环簇着杨广,刚要踏上通向内宫的御道,却见到寇仲与跋锋寒两人从后边疾步追赶了上来。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杨广停下步伐,微笑着说道。
“姐夫,”寇仲私下的时候都是这般称呼杨广,他看了看周围独孤凤等女,挤了挤眼,有些古怪地笑道,“老跋说,想跟你打架。”
“打架?”杨广失声道,他望了望刚才在朝堂上一直都是闭目养神,现在正满脸肃容的跋锋寒,禁不住地疑问道,“老跋,你给我说说,你这次跟小仲入宫,难道就是为了要跟我打架?”
跋锋寒见到杨广没有拿出皇帝的架子,语气一如前时般的亲切,脸色顿时轻松了下来,但是他却不知,杨广乃是深悉他的生性骄傲非常,即使自己摆出了皇帝的威严,想来他亦没拿这身份当回事。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自从陛下那夜将宁道奇击败,我便想领教陛下的盖世绝学。”跋锋寒心中暗赞杨广胸怀宽广,嘴角亦露出了微笑,说道,“只是那时候实在没有丝毫接下陛下的一招半式,但这两日与子陵、寇仲切磋了几番,自觉进境颇大,所以想请陛下出手指教一下。”
杨广心中兀自郁闷。他本来是打算将跋锋寒打造成自己的第三号金牌打手,但没料到这矢志攀登武道至境的猛人也另有算盘,言下竟是将自己当作了他武道修行道路上地某件可比参照物。
“老跋,你坦白告诉我,除了西域武尊毕玄。你现在是否也将我看作是你武道上,将来要挑战的目标?”杨广皱着眉头说道。
“陛下既然能击败宁道奇,那么已隐隐是中原武林,乃至天下武林的第一高手,”跋锋寒嘴边噙着一丝微笑。但双眼中却射出了若隐若现的精芒,“所以,陛下代替了毕玄的位置。亦无足为奇。”
“你错了,”杨广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被这武道狂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头皮顿时发麻,“宁道奇哪里是我击败的,那夜我们不是聚合了尤老夫人和独孤小姐等数位顶尖高手才将他生擒地么?”
“可是将宁道奇击伤,生擒下来的,却是陛下。”
寇仲回来后,知晓徐子陵与跋锋寒都曾与中原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过了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