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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地孩子打死两个,你也敢自认是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边司徒答得从容不迫。“也有母亲骄纵孩子为害社会的,身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公民……我自然要……噗……”
司徒地话结束在一片血色里:只见他仿佛忽然成了一个立体莲蓬,不仅脑袋上的七窍,包括全身上下几乎每一个毛孔都“滋滋”地喷出血来。
“司徒!”我惊得大叫。
“没用了,真可惜,”血莲看着地上那片红色地血肉。遗憾地摇摇头,“死了,人啊,多脆弱……是吧,小黑?”她低下头,对着烂泥滩子又点了点头——一个白生生的娃娃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妈妈,好疼,人家害怕!”
“不疼了,乖。去把妹妹牵上。”血莲手里的灯笼晃了一晃,后面白肚兜的小女孩也又站了起来,“妈妈。哥哥!”
“呐,爸爸。跟我们一起回家吧。”她说着。把手伸向了十三。
包裹十三的那些触手从墙上爬了下来,包裹着十三向血莲走去——那一刻我想起地竟然是契诃夫的《套子里的人》:“喂。我说那女人。”我叫。
“什么?”她已经携了十三的手,牵了两个孩子,往回走了,听我这么一叫,停下脚步。
我努力挣脱触手的束缚,狠狠地给她来一个中指:“我说,你已经是过去时了,麻烦不要在别人面前抢男人还抢得那么理直气壮的行不行啊?!”
“你说……”她转过半面脸来,我可以看到她竖直的眉毛,“什么?!——我看你同时女子留你一命,你竟不知好歹?!”
身上的触手们蠢蠢欲动——我斜一眼身边的无害……好么,如果不赶快解决这场面用复活药地话,这娃便又是一个果冻了。
“我是说,”我寻思着韩剧里面邪恶女配角的表情,尽量夸张地龇开牙,“你的前男人,”我把重音放在“前”上,“现在和我是一心同体地,如果我挂点了,他也活不了哦!”这话不假,在world设定里,除非叛主地宠物,否则,主人一挂宠物也必须跟着挂——所以现在如果我挂了,十三和来福也肯定跟着嗝屁了。
“你胡说!”她激动地双手颤抖。
我身上地触手们却放松了——她或许不信,却又不敢不信。
我笑得更欢了:“有担子来试一试吗?没有把,我就知道你没有——我说你这个女人啊,被人甩了就要认命,要继续积极向上健康乐观地面对你那黄脸婆的风烛残年,每天像怨妇一样追着前夫颠沛流离是不会有幸福地——而且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
“啪哒”一声,她手上的灯笼掉到地上,滚了几圈,别进了角落——空间瞬间暗淡了下来,我却看到那灯笼柄依然捏在她手里——柄上青光乍现,是一柄极细的短剑,霎那间已经到了面前!虽然是故意激她,准备之后召唤十三——可是现在这样根本来不及,眼看刀锋就要……
“噗嗤”。
肉的声音。
……一点……也不痛?
我抬起头:“……十……三……?”他不是被控制住了不能动了吗?怎么……
“我说老妈,”老老老老老妈?谁谁谁能告诉我这个好像叛逆期少年的声音是哪个谁谁谁啊?“……我是不介意你找个后爹——但是你起码找个有用点的男人吧!那种又好色又软弱还欠了一屁股外债的男人哪里好了啊混帐!”说着手一掀,血莲笔直地向后飞了出去。
“你是?”抽出扎在肚子上的剑,唰唰几下把我和无害身上的触手切断了,我连忙给无害喂了复活药,抬起头来问他。
“妈妈?你连我都忘记了?!”他变脸简直和翻书一样快,哗啦一下眼泪就铺满了脸,“妈妈不要我了…
“十、十四?”
不会吧?
他不是幼童状态吗?
这种流氓少年样是怎么回事?
成长了吗?隐藏人格吗?——话说我有放过那么奇怪的人格运转模式进来吗?
“你……怎么……小心!”
血莲在撞上树干之前调整了姿势,借力用力,蹬得那棵树几乎折断——霎时间卷土重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把扇子来,每一根扇骨都闪出骇人的蓝光,瞬间已经招呼到十四面前,我看得心惊胆寒,忍不住惊呼出声——
“嘿,我说老妈,”十四毫不介意地,随手拿拔下来的细剑格挡——速度快得我无法看清他们的招式,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要关注孩子的成长啊——”他扭过脸来给我一个左右嘴角不对称的笑容,“不然会错过重要的青春期哦。”
“……什么嘛,”我把无害搬到比较平坦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被一个没有生过也没有养过的儿子说教啊——怎么忽然就进入青春期了,真是……”
“老妈!”十四耳朵很尖——虽然和血莲战成一团,却还有精力来分神管我的唠叨,“老爸没有告诉你吗?男人啊!只要有向保护的东西,就会成长得特别快哦!”
“什么啊,你老爸谁啊……”
“铛!”
“咔嚓!”
两个清脆的声音同时想起——十四手里的细剑和血莲手里的扇子同时折断了。
十四和血莲各往后跳一步。
血莲挡在她两个孩子面前,十四挡在我面前。
对峙。
注一:曹大人……我……,本句是《红楼梦》里贾宝玉见林黛玉的第一句话。
鹿线 第二部 (七十四)并未成真的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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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四……你没事吗?”
我很担忧:他这么快的成长,稳定吗?十三不是说他精神状态很动荡吗?他意识得到蛋蛋的存在吗?和蛋蛋的属下动手不会有问题吗?没有造成混乱或是……
“老妈,”十四背对着我,他的声音已经不是先前的奶声奶气,稚嫩少年的声音硬要做出青年的豪迈,让我有一点想笑。胸腔中间偏左的地方却莫名地觉得有热流涌过——这就是有个成年儿子的感觉么?——实在,不错呢……
“告诉你哦,”他继续说下去。他的背挺得那么直,让我有一种他就要戳破那压抑的天花板,直撑到天上去的错觉,“虽然啊,也会有糊涂妈妈,把自己的孩子弄错什么的,但是——孩子的话……是绝对不会弄错母亲的。”
“呃……”
“喂,那边的阿姨。”十四把手里的半截断剑扔掉了,从腰带里抽出一支软剑,抖开,剑花飞散地指着血莲。
血莲的袖子里又落下一把扇子来:“什么事?”扇面一张,掩嘴笑问——眯缝的眼睛里遮不住的是浓浓的凶光。
“有了儿子还自己出来干架,”十四左手挠了挠脑袋,提起脚来搓了搓腿,“身为母亲不觉得失败吗?——太过溺爱的话,儿子不会变成男子汉哦!”
“我们家的教育方针不要你操心!”血莲举着扇子冲了过来。
十四挥剑迎了上去:“这是刚刚拉着我的手,”脑袋一晃,避其锋芒,“准备把我拖回去当孩子爹的女人。”左手一格,右手地剑扎扎实实地没入了血莲的右肋下,“该说的话吗?!”
血莲中了一剑。行动却完全没有迟缓,反而把十四地剑带走了。十四只得暂时后退,避其锋芒。
“小子,”趁血莲拔剑的当口,十四忽然从袖子里拔出短刀连续向血莲发起猛攻,一时间血莲左躲右闪应接不暇眼看就要……
“啪嗤十四地剑又一次……结结实实地没入了……是那个孩子……
那个穿着黑肚兜的男孩子。
他张开了双臂,跳了起来——挡在了自己的妈妈面前:“我也是……男孩子啊。”小小的苍白的脸蛋上,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容来。
“小黑!”血莲冲上去把孩子搂在怀里,“黑子,你怎么……”脚边白肚兜地小女孩也跟着嘤嘤地哭了起来:“哥哥、哥哥……”地叫着。
“不错嘛小子,”十四伸手过去揉乱他的头发,“儿子啊——就是要在臭老爸出门乱乱搞的时候,帮老妈撑起屋顶的男人啊!”
“喂……你老爸谁啊什么乱搞啊你不要教坏小朋友……”
“咳……咳、咳。”身边的无害动了一下。
“啊,无害。你醒了?”太好了,还在复活期内——我偷偷舒了一口气。
“这是……”无害抬起头来,“十三在做母子串烧?”
“不是——那个是……”说起来竟有点带着害羞的骄傲。“我儿子在耍帅。”
“?!”无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是十四?”——
“哼!”那便。被叫“小黑”的孩子想躲开十四的手——可被串在剑上。没躲掉,痛得脸都皱起拉了——血莲在他身后搂着他。大滴大滴的眼泪扑嗒扑嗒地滴在他身上“黑子,黑子……”——
果然,看到自己儿子地尸体和儿子在自己面前被杀还是不一样么?
或者说……
十四的剑上,隐约透出血红色的光芒来。武器地问题?
虽然我并不明白——然而血莲的确绝望地举起了双手:“孽师——孽师你在地吧?”血莲叫地是……十三以前的名字?“孽师,这也是你地儿子啊……别让他杀了小黑,别……”
十四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呐小子,”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锤子似的,一下一下敲大在我的心口上,“要保护妈妈的话,还是要有——实力才可以!”
他忽然发力——究竟是剑尖伸长了,还是剑柄没得深了,我没看清,只是听到血莲一声凄厉的“不——子俩真就像一串糖葫芦似地,迅速向后……
无害遮住了我的眼睛——
预期中的碰撞声和哀号并没有传来,反而是……
“你们……快走吧。”
“什么?!”我从无害手臂里挣出来,发现十四站在原地不动——手放开了剑柄,“十四?”
虽然我……也不喜欢杀戮,然而这个时候对敌人善良就是对己方残忍啊!
十四转过头来,递给我一个哀求的眼神——那不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