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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再一询问,张诗义就将望岳城里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张萧晗跟在一旁,越听越是心惊。
王山到底是大地方出来的人,又是筑基期的修士,见识上是望岳城这几人无法比的。听了一会,就明白了望岳城大致是什么样的,也对几个人的身份有了一个了解。
张诗义叙述起来已经掩饰了,可是他仍然听出了他杀死原来的族长他的大哥鸠占鹊巢的事情,他对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在修真界里强者为尊,恃强凌弱这样的事情太普遍了,自己也是因为在玄真教里没有地位,终生结丹无望才跑出来的。
不过张诗义杀了他的大哥,有这样的一个把柄落在自己的手里,简直是太好了。
心内一转,王山头脑中就有了计划,对于张长老和张萧晗制符师的身份他根本没有看在眼里,符箓,哪里有自己的锁魂幡有用,这里又不是玄黄大陆,可能除了自己,还有他们张家的老祖,就再没有另外筑基期的修士。
最好,以后也不要有修为能超过自己的修士。
除了张诗义,其他的人不能留,自己都能看出来张家的老2弑兄,那个张家的老祖没有理由不会察觉,尤其还有着这么些随时会背叛的护卫。
在玄黄大陆这些年来,斩草除根,杀人不留后患的事情见得多了,这个张诗义还嫩了些。
况且,自己锁魂幡里的魂魄还需要提升,面前的这些人,可是鲜活的食物。
他乜斜着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几个人,冷冷地一笑,阴测测地说道:“张诗义,你杀死了你的族兄,意图夺了族长之位的事情,你以为能瞒得住?”
张诗义大吃一惊,自己和面前的仙人说的是族长在昨日和尖角狮的征战中被杀死的,他怎么就说成了是自己弑兄?这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可一接触到张山阴测测的眼眸,还有着貌似掌控了一切的表情,他的心理防线立刻就崩溃了,刚要脱口而出的否认也立刻就变了。
他的面色一白,扑通一声就再次跪下来,声音都有些发抖:“上仙明察,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大哥他把持着我们赖以活命的符箓,让我和我的这些护卫们白白的牺牲,我们只是为了自保,才在争吵中一时失手。”
看着张诗义这样容易就向自己坦白了,王山倒是很意外,这个人很好拿捏啊,他面色冷峻地盯了张诗义好一会,在他额头见汗的时候才冷冷地说:“我不管你们是争吵失手,还是有意为之,张诗义,你听好了,我不容许你对我有第二次谎言。”
张诗义心里一喜,抬手拭拭额上的汗道:“不敢,谢上仙明察宽恕。”
王山跟着瞧了其他几人一眼,忽然就似笑非笑地说:“张诗义,你做事情也太不严谨了,你弑兄这样的大事,竟然也让旁人目击了去,你就那么自信,你身边的这些人回去后不会向你张家的老祖告密?或者以此事威胁你?”
张诗义一愣,抬头看着王山,上仙这是何意?
王山瞧着张诗义,这个人他决定抓住了,暂时先作为自己在望岳城的一个踏板,自然要将隐患都帮他消灭了,也要让他看到自己的手段,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蠢材,只有死人才守得了秘密,你今天许以他们名利,难免他日他们被别人收买,他们能为了利益背叛一次,就能为了利益背叛第二次。”
张诗义被说得心中一动,他做下了弑兄的大事,不是不担心这些人背叛自己,这些人虽然都信誓旦旦地支持自己,可是上仙说得没有错啊,若是回去后,面对老祖,他们还会这样支持自己吗?
他扭过头,狐疑的目光从身边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王山看着张诗义的反应,如意料之中一样,微微一笑,猜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他的心里了。
“族长,我们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你可不能怀疑我们?”看着张诗义的目光越来越阴沉,老九急忙忙地说道。
自来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就有鬼,王山的话张诗义不能不放在心里。那可是筑基期的仙人,自己得到筑基丹还要靠着他。
张诗义慢慢地站起来,脸上的目光也越来越阴冷,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身边的人。
张萧晗在他们最初站起来遮挡住自己身形的时候,就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听到王山挑拨离间、暗含杀机的话语时,又悄悄地后退了几步。
她的身形本来就矮小,又是个小孩子,谁也都没有注意他,见到张诗义被王山的三言两语挑动了杀机的时候,她立刻把手伸向了储物袋。
面具和一张隐匿符悄然藏在她的手上。
她不是孩子了,岂看不出这些人之间马上就是一场恶斗?
背叛者恒被叛之。
这个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诗义和他周围几人身上,连王山也是一脸看戏地看着他们,没有人注意到张萧晗的手轻轻地往脸上一抹,面具就冰冷冷地贴在了脸上。
第60章 魂魄
张诗义面色阴晴不定,一一注视着自己的手下,终于沉声说道:“你们若是真正忠心于我,那必然对我说的话不会有半分反驳的,是吧?”
“当然是,族长,我们一心拥护你做张家的族长,你的命令我们必然会听从!”众人心里惊惧,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张诗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咬咬牙,狠心道:“好!既然你们都说对我忠心耿耿,不会违背我的命令,我就给你们个忠心的机会。”
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妙,这样的张诗义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他们互相看看,还是老九颤抖着声音问道:“族长,你说。”
张山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这些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自己就这么小小地挑了几句,这些人的生死就全在自己的掌握重了,他就像在看着一出好戏一样,根本没有留意到被人们遮挡的张萧晗已经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隐匿了身形的张萧晗慢慢地后退着,小心地向着后边的湖边退去,那里有几块岩石裸露在草丛的外边,只有站在那里,才不会留下野草被踩踏得倒伏的痕迹。
“哈哈!”张诗义狂笑了一声,眼睛里满是残忍,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都听到上仙的话了,只有死人才守得了秘密,你们既然都说对我忠心耿耿,不会违背我的命令,那么,你们就自杀给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对我忠心耿耿。”
众人的面色终于变了,谁也没有想到张诗义会对他们说出这种不留情面的话,一直没有出声,静观事情变化的张长老忽然越众大声说道:“族长,我是族里的制符师,一贯不参与族里的任何纷争,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张诗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山就是桀桀一笑:“啧啧,每个有心背叛的人都会这么说的,你们背叛前任族长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想到过今天啊。”
他一个个看下去,就像在看着死人一般:“别啊,自杀多可惜啊,来,张诗义,我让你看看我的宝贝。”
张诗义把心一横,他冷漠地看一眼众人,一步步向张山这边退来,只要张山不是要他死,他哪里管着身边的这些人。
众人的眼中都露出惧色,面色大变,看着张诗义一步一步地离开他们,抛弃了他们,把手都伸进了怀里,也是一步步后退着。
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最高的修为也和张诗义一样,是练气九层的巅峰,而张诗义那边,还有一个筑基期的仙人。
炼气期和筑基期相比,那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修为的压制,让炼气期的人想要战胜筑基期是根本不可能的。
大家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惧怕,他们何尝想过会有被放弃的时候,手伸在怀里,却是迟迟不敢拿出来。
“族长,上仙,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回去后绝对不敢多言。”有人禁不住哀求说。
“哈哈哈哈!”王山大笑着,忽然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面黑色的幡旗就落在手中,迎风一抖,那个不起眼的幡旗忽然就大了好几倍,无风自动,可以看到旗面上各种各样鸟兽的影子狰狞着,在无声地呐喊着,好像要急于逃出这个旗子。
谁还不明白王山祭出的是武器,大家惊惧地看着王山手里的旗子,蓦地,几张符箓从人群中飞出,大家终于绝望了,出手了。
张长老一出手就是“雷符”,这是他手里威力最大的符箓了,符箓一脱手激发,他的身形就向倒退着逃跑。
可是身形刚一晃动,一股浩瀚的威压就铺天盖地而来,身子如受重创一般,眼见王山一挥手,激发的雷符就在双方的空地间炸开。
也没有留意到消失后的张萧晗趁着这雷符炸开的时候,悄悄地给她自己拍上一张隐匿符,隐匿符显示的微弱灵力在雷符的炸开中微不足道,她的身形消失了,连身体的热度、气味和体内运转的灵力都感觉不到了。
她一步步后退着,吃惊地注视着王山手里的幡旗,那上面挣扎着呐喊的黑影是什么?多像前世看到的恐怖电影?一股危险之极的气息仿佛扑到眼前,再无法抑制心里的恐惧,灵力一转,御风诀运转,人一下子就飞到就近的一块大石上。
“看到没有啊,这么口口声声忠心你的人,就这么一试探,轻易就出卖了你,张诗义,你可要长些记性,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样肯帮你的。”王山大笑着,嘲弄地看着眼前惊惧的众人,就像看着死人一般。
只把幡旗一挥,他有心在张诗义面前卖弄,这一挥,就将锁魂幡上除了金翅毒蜂以外所有妖兽的灵魂释放了出来。
霎时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真可谓铺天盖地,一个个黑色的灵魂保持着它们生前的模样从锁魂幡内涌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了呆立着的众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张长老,他的修为低于其他人,但是,他手里的符箓却是比他人要多,对符箓的特性了解得格外透彻,一看到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