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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没想到她会把她的手段说出来,瞬间没了话。
“表哥,你先回去吧。”
蒋庆看了看她,思索着点点头。抬脚走出房间。那林敏芝本来还想拦他一拦,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儿媳一心想着讨娘的欢喜,不让大爷再在儿媳和娘之间为难。今天娘让儿媳去东厢房吃饭,还真当娘接纳了儿媳。”她话说的顺溜,就像刚才排练过似的,“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
“表哥一来就知道儿媳是中了蒙汗药,娘也失算了。表哥是大夫,一点蒙汗药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如果真如娘想的那样,儿媳和表哥暧昧不清,表哥就不应该给儿媳解药,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倒也顺了娘的意。”
听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老夫人算是回过神来了。
“你给我闭嘴!”
“难道儿媳说的不对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给你下了蒙汗药,为何我和芝儿吃了都没事,偏偏你……”
“娘不必否认。”她垂了眼睑,继续道:“儿媳从东厢房回来就神志不清了,连想脱衣睡觉都没法子,腰带被弄成了死结,到现在都还打不开。先前是儿媳想的太简单,以为只要儿媳做得够好,娘就一定能慢慢接受儿媳。眼下看来,就算儿媳听娘的话替大爷纳了敏芝妹妹进门,也是得不到娘的欢心的。”
老夫人冷哼道:“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若不是你新婚那晚没有落红,我又如何知道你嫁进永家之前就已经失贞了?偏偏沇儿那傻孩子还想要替你隐瞒,真不知你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老夫人不说,她倒是忘了这茬子事。
“娘说儿媳没有落红,怎么不先问问大爷,那晚到底有没有和儿媳圆房?”她说的理直气壮,脸上半点绯红都没有,“那晚大爷忙着应酬,回来时醉的不省人事,娘也知道这事光女人来不行……”
一旁的林敏芝听了她的话,脑中思绪百转。没想到永沇和虞西黛还没有同房,知道这个消息她心里竟泛起无边的喜悦。她微微低了头,是真的羞红了脸。
林敏芝是很有心计没错,但到底是生长在古时的古人,思想还是非常保守的。她听这话羞红脸也是正常的事,虞西黛只是瞟了瞟她,就收回目光。
“娘可还有别的疑问?”
“哼,就算你和你那亲亲表哥真的是清白的——”老夫人面上有些狰狞,道:“我说你和他不清不白,你们就是不清不白!”
虞西黛“哦”了声,一副静待看戏的样子。
“来人呐!”
老夫人大喊,几个家丁走进卧室,站在老夫人后头,估计是早就准备好的。虞西黛仍是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山茶微不可见地朝她靠近了些。老夫人当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脸上的笑容很是得意。
“把这个下贱的妇人给我抓起来,关到后园去。”老夫人道。
“不是应当关进柴房吗?”虞西黛天真问道。
不等老夫人说话,她抬脚走到老夫人跟前,对朝她看来的林敏芝笑了笑,凑到老夫人耳边,用在场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不说我都忘了,儿媳好像知道娘的一些事情……不想让大爷知道的事情。”
老夫人冷哼道:“休以为我会听你这妖妇一派胡言,你们还愣着作甚么?把她给我抓起来!”
“别急啊我的娘亲,”虞西黛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娘确定不听听儿媳说的是什么?娘应该不想费尽心机瞒了近二十年的事情被公布于众吧?或者——”
见老夫人仍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耐烦地似乎要催促身后的人,她这才不紧不慢道:“万一让大爷知道他并非嫡长子——”
“闭嘴!你这妖言惑众的贱妇!”老夫人吼道。
虞西黛后退几步,夸张地掏掏自己的耳朵,丝毫不顾及所谓的形象,掏完耳朵才温和地笑着说:“是不是妖言惑众,娘最清楚了。”
“你们都出去。”老夫人微微侧首吩咐身后的人。
好奇虞西黛指的是什么,竟能让老夫人动怒,林敏芝上前一步搀扶住老夫人,却被老夫人轻推到一边。
“娘?”
“你也出去。”
林敏芝也听话,看了眼虞西黛便出去了,虞西黛朝山茶使了个眼色,山茶随在林敏芝身后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你若是敢信口胡言——”
“嗯?娘打算怎么做呢?”
“一纸休书,你给我滚回虞家去!”
“呵……”虞西黛笑着,上前搀着老夫人的手肘。
老夫人想挥开她,被她牢牢抓住,竟推脱不得。老夫人乜着她,看她一直都是这副笑脸弥勒的模样,突然改变了主意,由她搀扶着坐在八仙桌边。虞西黛就站在她背后,开始为她按摩起肩膀来。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她父母的御用按摩手,高中时为了更好地服务双亲,她趁暑假去家旁的按摩店里兼职了一个月,按摩的技术虽比不上按摩师,也是很不错的了。
老夫人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思绪一直在她口中的“事情”上缠绕。她说的到底是否关于永沇和永潇身份,同时在脑海中搜索可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人。
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不会再出现在丰城。
奈何她今早还在为昨晚没睡好而不悦,身边最会按摩的那个丫鬟还被虞西黛赶走了。不想虞西黛的按摩技术比永芙有过之而无不及。暂且享受一番,她心想。
按着按着,她几乎忘了留在这里的目的,忍不住闭目全身心享受起来。虞西黛手上动作未停,伸长脖子看了看她,见她享受的样子,突然停下双手,绕到八仙桌的另一边坐下,还不忘替自己倒了杯茶。老夫人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她优哉游哉喝茶的模样。
老夫人冷哼了声,也不说话。
虞西黛也不知道她这喜欢冷哼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也不想知道,咂咂嘴放下杯子。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就这样对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虞西黛才开口。
“娘当真是沉得住气,换往常儿媳与那人谈生意时,少有见过耐得住时间磨的人。”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除了那些活了大半辈子、老奸巨猾的人。”
老夫人不语。
“既然娘不着急,儿媳也不卖关子了。就在这几日儿媳得到个消息,才知道这永家也不是那么平静。”
“你若是只想拿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拖延时间——”
“娘没听儿媳说什么就下结论,何必呢?等不及就直说,儿媳不会笑话您的。”虞西黛笑着,不管老夫人越来越黑的脸,道:“先前我一直想着如何讨好娘,就算知道了娘的一些事情,也努力当做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娘永远都不可能待见我,我也不用在继续做什么白费心机的事了。”
“下贱的妇人。”老夫人继续冷哼。
虞西黛不怒反笑,顺着她的话说:“对,下贱的妇人,虽说是招婆婆白眼的正室,好歹有夫君疼爱着。不像娘,被陪嫁的妾抢了夫君,只能靠抢妾生的长子为自己讨回公道。”
“放肆!”老夫人拍案而起,若不是虞西黛现在与她隔了个桌子,估计得时刻做好准备抓她挥来掴她脸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071—
“只是说了点真话而已,娘不必如此激动。”
“道听途说之言,你当真以为我会被你唬住?”老夫人正色道:“我与沇儿母子情深,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
“是不是道听途说,娘心里比任何人清楚。是母子情深没错,但若是让大爷知道柳姨娘才是他的生母,是娘——”
她莲步走到老夫人面前,目光直视老夫人的双眼,显得有些阴沉,与平时大相径庭。
“害的柳姨娘芳龄早逝,还间接害死了公公,大爷是孝子,应当不止对娘吧?公公是大爷的生身父亲,死去的柳姨娘更是大爷的生身母亲,两个血亲都被娘害死了,”她顿了顿,“大爷是孝子,还会和娘母子情深?”
“当真是信口胡言,不知天高地厚。红桃死的时候沇儿已经记事了,她是病死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虞西黛说这话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有事实依据,永兰对此事也不知情。但按照这女人相争的一般套路来说,这种可能性不低。老夫人的反驳不能算数,她也不辩论,只是微笑。
这淡然的一笑,却渐渐让老夫人心中没了底。
“先前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娘在我弃了二爷嫁给大爷后,会这么不待见我。想当初我随爹娘回丰城,娘就令人来说了我与二爷的娃娃亲,很快又让大爷前来下聘,对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应当是满意的。现在想想更是如此,不然娘怎么会让二爷娶我呢。现在我倒是能猜到个一二了。”
老夫人仍是不语。
“大爷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让他知道了,估计不但是娘,就连二爷——”她话音戛然而止,等老夫人反应。
“少在这里妄加猜测。”老夫人冷哼道。
虞西黛伸出食指摇了摇,认真地盯着老夫人的眼睛,道:“娘以前也当过家,谈判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拿出诚心,如果娘一意孤行,觉得这件事情对大爷和您之间的感情不算什么,那我日后就没必要帮娘保密了。但是呢……”她顿了顿。
“我是大爷正娶的妻子,是过了永家大门的‘嫡’妻,手上有象征着永家嫡妻身份的手镯。”
“沇儿把镯子给你了?”
“是呀,永家茶馆的管事们也都知道茶馆换主人了呢。”她笑着说,“所以,除非娘现在就一纸休书把我赶回虞家,不然,以儿媳的身份只适合住在这正房。”末了,她补上一句:“就算让敏芝妹妹陪我一起住在后园,我也不愿意。她住倒是挺合适的。”
“你真当我不敢现在就替沇儿休了你?”
虞西黛还想做怕怕的动作刺激刺激老夫人,低头看到腰间打了死结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