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年前,北方那股一直不停骚扰南楚边境的北狄铁骑,终于被她的哥哥征西将军李贤打败了。从此边境上再没有战事,因为骁勇善战立了奇功,被当今天子——天辰帝封为征西大将军,李贤的妻儿也一并加封。
平阳侯府的老夫人也是看在这一点上对李氏尤为倚重。连她夫君平阳侯平时也让着她几分。谁让人家娘家是当今天子最倚重的大将呢?
当下,钱婶拿了李氏的信物一路去了征西将军府。
李氏才缓了一口气,又听到外面丫头传伍管事求见。她眼皮一跳,总觉得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传他进来。”
丫头应了一声出去了。
伍管事身材胖硕,大热天跑来一张白包子一样的脸此时却如一只大红苹果。他顾不上抹汗水,略微平息了一口气道,“夫……夫人,咱们……有四家店子……让……让京兆府尹给查封了。”
“你说什么?哪四家?”李氏眉头一挑,吸了一口凉气,冷声问道。
“丽衣坊,吉庆药铺,四喜酒楼,还有清宛茶屋。”伍管事道。话一说完,他终于有时间抹了把了汗水。
他说一家李氏惊一下,“为何要查封?京兆府尹不知道这是平阳侯府的的铺子吗?谁给他的胆子?”
伍福哭丧着脸道,“京兆府尹可是拿着太子的手逾啊,说咱们的铺子里窝藏着反贼。”
李氏不语,怎么单单是这几间铺子?这些铺子可是原来大房甄氏的。甄氏死后,她将铺子从苏妍玉手里骗了过来,与这白姨娘有何关系?
这几日的事一出比一出不顺。仿佛暗中有个黑手操纵着一切。但是,她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她轻笑一声,“铺子的事,你再向侯爷汇报一下。横竖让侯爷出面。至于京兆府尹么……”她抿了口茶水,“我会去会上一会的。”
白姨娘!她心中哼了一声。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几间铺子查封的事一定有那贱人的功劳。京兆府尹正是白姨娘的弟弟。
至于京兆府尹么,那不过是个没有根基没有后台的三品小官,有何惧怕的?
……
苏玉瑾修养的这所院子是平阳侯府一座偏僻的小院,平时没什么人来,但这一天,院外却闪过一个桃红身的身影。
那人藏在一丛芍药花枝间,俨然也是一朵粉艳芍药花,她听不到屋里的声响,但见那钱婶领了陌生的大夫与喜婆进去后,她唇边露一抹得意之笑。
李氏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以为这里是没人来的地方,谁知她会来这里?
这个地方,是她埋葬心碎之地,是她埋葬仇恨之地,这丛芍药花枝下,埋着她那只有四个月大便被李氏下药打下的孩儿。
两年前,她被这府里管家买进来,做了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她不甘心一生为奴,总想在这府里的两个老爷中选一个做她终身的倚靠。
三老爷院里有个极为泼辣的白姨娘,她惹不起便放弃了,只有侯爷苏平安,表面老实忠厚实则内心也是一个贪享女色的人。
机会来了,怎会错过?几次暗中偷香后,她怀孕了,满心欢喜的以为母凭子贵,谁知二夫人李氏却与大夫勾结骗她说是人参大补丸,实则是猛如虎狼的堕胎药!
不仅如此,在她刚刚失去孩儿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时,李氏还污蔑她谎报怀孕之事骗老夫人与侯爷要打杀了她,要不是二小姐苏妍玉在老夫人面前竭力保她,只怕她已成了李氏温柔刀下的一缕冤魂。
老夫人看着府里子嗣稀少,让苏平安收了她做婢妾。
她心中暗喜以为还能怀上时,谁知肚子一直没动静,她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她因吃了极为伤身的堕胎药而无法再怀孕。
晴天霹雳!
她如同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洞,她是孤儿,她不能生孩子让她后半生怎么去活?
好狠毒的李氏!你敢害我失了孩儿我也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钱婶背着昏昏睡着的苏玉瑾回府,不走正门却走偏门,瞒得了别人难道会瞒住她丽姨娘么?苏玉瑾那样子分明是初经人事的模样,眉毛散乱,眼角含春。
李氏将苏玉瑾安置在哪里不好,偏要住在这里,这园外的芍药花枝下安睡着她的孩儿,怎能让李氏母女那肮脏恶心的声音骚扰她孩儿安睡的美梦?
丽姨娘冷笑一声,悄悄的尾随了那大夫与喜婆而去……
------题外话------
这章对应前面的放鹰捉蛇写白姨娘的章节,白姨娘写那么多不是白白废话,而是她会在后文中以一个重要的棋子来出场。
是不是写得不好呢?给个收藏和意见吧。
o(∩_∩)o么么达!
收藏的是美女哦。谢谢。
推荐好基友的文文:
浮婳浅鸢《傲世邪女》
墨雨幽幽《冥王的军师牌王妃》
半知《狂妃倾世之宠妻成瘾》
新人不易,么么达!
☆、【037章】逃奔(一更,求收)
平阳侯府三房里,三夫人章氏没有找到苏玉雪,只得将苏世安从白姨娘那里寻回来。彼时白姨娘正忙着自己的私事无暇去争苏世安,由着章氏将人带走。夫妻二人带着仆人在街上一家家的挨着寻找,急急得团团转。
南街上,空气中飘浮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氛。行人与小贩们已如惊弓之鸟早逃了个精光。
昔日生意兴旺顾客满店的豆香坊此时火光冲天,哭喊声四起。巨型黄豆身材的老板悄悄与他的豆芽老板娘隐入一群奔跑的人群中,悄无声息的退去长衫换上短打劲装,消失在南街后面那一排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里。
苏玉雪前世只学过马技,于武学方面,涉足甚少,眼下被楚昀搂着腰身跃进马车,她不懂运用气息调节,以为会摔个头晕眼花。哪知落下来后,并没有跌到坚硬的车板上,而是落入一个软软的臂弯里。淡淡青桂之气袭来,她撇了撇嘴角。
苏玉雪将他推到一边,理好了头发与衣衫,在马车里正襟而坐。车后面的马蹄声与喊杀声一路紧跟着,前途未卜她没多余心思想其他的。
如此紧张的环境里,楚昀依旧笑意浅浅,他斜倚在她对面,宽袍阔袖,文雅闲适,仿佛一切纷乱紧张都与他无关一样,一双幽深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着。
半晌后,他看着苏玉雪浅笑温声言道,“方才在豆香坊楼上,四小姐说如果有空闲会与我再次相约。只是不知现在是否得空了呢?”说着他侧过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在旁边的暗格里轻弹一下,一副围棋弹了出来。
他居然还有心思下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瞟了他两眼后垂下眼帘,不知为什么,当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神时,心中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情绪涌来。
她深吸一口气,略略放松了一下身体。
马车外有笃笃笃笃的声音响起,那是羽箭射在车身的声音。
“不要让他们逃走啦!太子有令,抓住反贼格杀勿论!”
喊杀声离他们很近,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可那些令人惊慌的喊声并未扰乱他的心神,他唇边仍就是一抹浅笑,从马车角落里拖过一张小几横在两人中间。那小几上面的线条纵横交错,俨然就是一副棋盘,深棕色的棋盘桌面上,他的玉手如一只斜竹。
“四小姐执黑子还是白子?”他一边取棋子一边抬头问她,眼眸中的瞳孔极黑极深。
“白子吧。”她心不在焉道,眼睛却瞟向车帘子缝隙里看外面的局势。
突然,一只羽箭从车窗外射了进来,楚昀神色一敛将她身子一捞搂在怀里轻巧的让过,另一只手袖风横扫,那只羽箭弹到车外去了。
苏玉雪惊魂未定,心中暗道早知道如此在豆香坊时就不该让这楚昀到那间雅间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吃了他的药丸,她如今只怕是顶了苏玉瑾而毁了一身清白。想到此处她心中对楚昀的怨恨又消减了几分。
楚昀在一处暗格中轻扣几下,左右两边的车窗立即自动弹出一块透明的琉璃镜。
这马车是太子楚曜的,他怎会如此熟悉车内的装置?
见苏玉雪仍是面有不安与疑惑之色,他温和笑道,“这辆马车是太子为了自保花了万金打造而成,能挡利器与水火的袭击。我曾帮太子试驾过一次。你大可放心,外面的箭伤不了咱们。”
他一脸坦然之色的说着马车的安全装置,苏玉雪略略放下心来,眼下与他坐上同一条贼船,他能活,她也一定能活。
心下安定之后,陡然发现她仍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指还捏着她的一缕秀发在把玩。她面色一黑腾地跳开来。
楚昀却只是莞尔一笑,又去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白玉修长的手指,乌黑圆润的棋子,黑白分明相映成趣。他闲闲落下一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玉雪,“该四小姐了。”
她平静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心中自我安慰道,那不过是他善意的救她,是他本能自保顺带着救了自己……乱想什么?
她接过白子棋盒,摸出一枚棋子心不在焉的置于棋盘上。
透过透明琉璃镜,她看到马车已驶离了集市。前方的路越走越偏僻。她心中仍有几分不安,就算这马车坚固无比,总不能这样一直躲在里面,如何脱身呢?
“四小姐又到你出子了。”他轻轻敲了敲了棋盘。
“哦。”苏玉雪回过神来,又随意放下一子,与他对视一眼,又马上收回目光。传闻里,这大皇子楚昀甚少涉足政事,怎么太子会将他当反贼缉拿?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可是有什么脱身的妙计?
“你走错了。”他又敲了敲棋盘面。
苏玉雪细看过去,可不是走错了么,留了好大一个空门在那里。
“可以悔棋吗?悔棋我就换个地方。”她撇了撇嘴,都危机四浮了,他还有心下棋?
“你在害怕吗?”楚昀浅笑问道,也不抬头,缓缓伸出手指到白玉棋盒里取出一粒圆润晶亮的黑子置于棋盘上,啪,一声音脆响,堵住了苏玉雪白子的后路。
“你不害怕吗?”苏玉雪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