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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华望了乃弟一眼,伸手接过密缄,却不接那黄色丹药,诧道:“这两粒丹药作何用处。”
老叟微笑道:“这座洞府乃前辈武林奇人所居,石室数按天宫星宿缠度,十二时辰自动变幻方位!此中奥妙非片言可解,二位若须离开洞府,原径已无从可觅,必须找出生门通过无数石室,凶险频频,两粒丹药或可稍助谨以奉赠。”语落身形疾闪而杳,那扇门自动闪合得天衣无缝。
戴文大喝道:“尊驾暂请留步。”呼的一掌劈了出去,门却已合上,如潮强风撞实在太极图形上,不料引发了全室禁制,千百颗明珠疾转,光华大盛,爆射出密集钢弩,四方八面涌袭。
戴华大惊失色,探手抽出钢刀挥舞,戴文迅疾抡转如风,将袭来钢弩震飞。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弩箭倏地停止,眩目光华渐弱,地面上只见一片积弩,两人虽未被弩箭射中,却汗透重襟,真气浮泛,生似经过一场激烈拚搏。
此刻,另一石壁突显露出一重门户,戴华伸手一拉其弟,低喝道:“你我快走!”疾逾电闪掠出室外,投入另一石室内。
那石室作八角棱形,棱端有一通道门户,无疑是按八卦方位而设。
戴华面寒如冰,道:“三弟,你能察出何方是生门,不能误闯,要知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戴文冷电眼神扫视一瞥,沉思有顷,轻笑一声道:“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小弟如忖料不错,此洞禁制显有人在暗中操纵,方才那老者嘱托交密缄于令主,必不让我俩途中丧生,何必耗费心神。”说着昂然向一条通道走去。
戴华不禁大惊,制止不及,只有随后疾赶而去。
果然不出戴文所料,突然经过九间石室,一无异状。
那知踏入第十间石室后,来路门户,已自动闭合,并无任何通路,生似置身一座密封石棺中,燠热如蒸,窒息逼逆,两人爆出黄豆般汗珠。
戴华苦笑一声道:“你我难以重见天日了。”
戴文默不则声,知其兄话中涵意,暗暗斥责自己行事率性,不加思考,半晌才发出一声强笑道:“生死皆有命定,大哥怨责小弟于事无补。你我不如寻求出险通径。”
石室内昏暗如漆,戴氏昆仲内功精湛,可黑夜见物,依然可察出石室内景象,只觉燠热系空气不流动之故,除此并无异状,但两人却是焦燥无比,心忧如焚。
戴文探怀掣出一支夜行火折子,嚓啦一声,煽开亮起一道火焰,巡目望去,不禁面色一变。
只见四壁均塑有一狮首,张嘴狞牙,栩栩如生,双睫开阖无定,嘴中吐出一蓬白色烟雾。
戴华大喝道:“二弟速摒住呼吸!”
兽口内白烟冒出愈来愈浓,弥漫全室,气温骤降,宛如置身冰天雪地中,与方才燠热如焚不啻天渊之别。
气温愈来愈降,四壁都凝结着一层冰霜,奇寒凛列,戴华戴文四肢乏力,手指僵硬,真力不能提聚。
戴华察出有异,习武人内功纯厚、寒热不侵,尤其是像他一般武林高手内功已臻化境,只须气运周天,血脉奔流通畅,顿时遍体隔和。
但--
气温委实降得太快,比北国隆冬岁暮更冷十倍,而且兽口吐出白烟显有蹊跷,非但使真力不能提聚,脏腑内甚且生出紧迫感觉,郁逆难舒,戴华顿悟出老叟赐赠两粒丹药道理,忙自右囊中取出两粒黄色药丸,服下一颗后,迅疾伸手送在戴文嘴边示意他服下。此时此境不容他们思索,求生要紧,他们两人服下丹药后,只觉丹田间升起一缕热流,循周天疾玫,须臾,两人苍白脸色渐现潮红,奇寒感到立时消失,蓦间一个细如蚊蚋语声透入耳中。
有顷,戴华神情严肃道:“我兄弟遵命!”
弥漫全室白烟忽向一方涌去,微风飒然拂动戴氏兄弟两人衣袂,不知觉间石壁显露出通道,
一线阳光射入,戴华戴文快步走出,已是出得洞穴,重见天日,眼前呈现翠蓝蔚黛一片山谷。
两人面上泛出一丝笑容,只闻山谷远处传来一声长啸,谷鸣回应不绝,两人循着啸声急奔而去。
金陵江岸泊着一艘小舟,蓬窗内望,可见两人相对而坐,一杯在手,谈笑风生。
那两人正是屠龙方朔关穆舆狄康两人,江风狂劲,波涛拍岸,暮霭低垂,江流倒映一弦皎月,散出迷蒙清辉,风帆墙影,灯火闪烁,景物凄迷。
只听狄康笑道:“在下忆起一首上联,聚散总前缘,最相宜明月一船,清雨两岸,舆此时情景最相切合。”
屠龙方朔关穆拊掌大笑道:“老朽一介武夫,识字无多,不似老弟才华渊博,满腹诗书,何必对牛谈琴。”
狄康微笑道:“在下已知老英雄未成名武林时已是饱学名儒,为不甘异族奴役,佯狂避世,却富济贫,行侠仗义,志行卓绝,在下何能比拟于万一。”
正谈笑时,江心中忽现一叶扁舟,驶行如矢,向狄康座舟而来。
船舱上一条身影拔起,疾逾飞鸟般落在狄康木舟蓬顶,但一沾又起,悄无声息落在舱外。
狄康道:“郑老师请进!”
郑天雄人已探首跨入,道:“孙姑娘在对江已留有暗记,他们一行发现杜少山主等三人向天长县走去,请少侠速速赶去。”
狄康道:“萧郑老师吩咐舟子,立即起艇。”
郑天雄道:“遵命!”转身跨出舱外。
船身略一微晃,已离江岸,向对江驶去。
郑天雄再度跨入,道:“禀少侠,有一快舟蹑随,我等要否防范。”
狄康闻言不禁一怔,倏地立起,跨出舱外,凝目后望,果见一艘双桅快舟相距在四五丈外,鼻中冷哼一声,玄鹤冲天拔起七八丈高下,半空中变幻身法,两臂张开如鸟,双足互踹,箭般射落在那艘双桅快舟上。
舱内忽掠出一双大汉,寒光电奔,望狄康卷袭攻来,刀招狠毒凌厉。
狄康身形一闪,右掌迅疾无伦挥出。
只听两声冷哼出口,那袭来一双匪徒顿被掌力击下江去,蓬咚两声,水花疾冒,煞时不见两人躯体。
突闻一声阴侧恻冷笑道:“阁下武功委实辣毒无伦,人命关天,老朽岂可坐视不问,让你逍遥法外。”
话声中一条飞快身影穿舱扑出,狄康望都没望一眼,右手一按肩头。龙吟过处,紫虹暴射挥出。
那人嗥声未及出口,躯体已分成两截,带出一蓬血雨,堕向茫茫无情江流中。狄康身法奇快扑入双桅快舟的篷舱内,探视尚有无潜迹之人。
舱中无一人,后舱洞开,只闻轻微水花声,显然已假水遁逃走,迅郎掠出后舱,只见十数丈外水面上现出一条身形箭似地急泅离去。狄康迅疾无伦虚空点出一指。
一缕锐厉暗劲点实在那人背上,只听闷嗥一声,似受创的鱼一般翻滚卷起一团水花,倏地沉了下去消失无踪。
狄康穿空腾起,跃落小舟。船行似箭,向彼岸驶去。
屠龙方朔关穆负手立在舱板上目击得一清二楚,放声大笑道:“老弟真乃神勇绝伦,穷叫化望尘莫及,那数人是何来历?”
狄康摇首叹息道:“死者分明系受沧浪山庄之愚,为虎作伥,至死不悟,非是在下嗜杀成性,因关系至钜,不可以一人之生死,影响整个武林大局,逼非得已而为之,愿死者九泉之下瞑目。”
阴穆哈哈大笑道:“老弟真乃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郑天雄随立在身后虽默然无语,却对狄康关穆两人英风豪气油然泛起无比的钦敬。
狄康伫立船头,目送滔滔的江水,脑中浮起其父慈霭笑容,缅怀当年,父子相依为命,并驰策马,高原眺望,尽收眼底,曾几何时 郑天雄一鹤冲天拔起掠上树干,须臾落下道:两位姑娘就在前途,孙姑娘留书谓途中发现东方黎明一行及岷山四毒后甚多不明来历武林人物,似均追踪墨玉凤一行三人。
关穆忙道:那么我等赶去。
三人施展绝乘轻功,不到一个时辰,便自越过苏皖边境,天长县城廓隐隐在望,云天遥处现出巍巍岭峰。
郑天雄忽跃向道旁一幢茅屋,落在门前,凝神注视门上久之,转身迅即奔回,道:杜少山主及裴龙被墨玉凤挟持落在天长德盛客栈,无异为铁花寨少寨主卢英杰发现,墨玉凤三人趁隙逃逸,卢英杰传讯东方黎明追踪,墨玉凤一行遁往山中,说着手指云天遥处,接道:就是此山!
狄康道:关老英雄久走江湖,墨玉凤挟持杜少山主裴少侠往此山峰遁去必有原因,不知此山何名。
关穆略一沉吟道:老朽仅路经偶过一次,乡民误以为黄山支脉,其实非是,自高邮湖滨伸展,地势愈来愈高,孤峰三十六,萦回迂抱,峰壑之奇引人人胜,与皖境名山均不相衍连,老朽尚未曾耳闻过此山有武林着名人物潜迹。
郑天雄接着说道:杜孙两位姑娘现在德盛客栈内相候。如此我等先去德盛客栈。
日薄崦嗞,三人已自赶至天长客栈外,关穆目光锐利,已发现客栈外来往行人内有江湖人物,低声示意狄康后,昴然跨入德盛客栈。
柜板外有孙玉琼暗留图记,郑天雄一眼望知,高声道:店家,可有上房么?
店伙迎着,堆上一脸谄笑,连声道有。
郑天雄沉声道:大爷要瞧得合适,不然大爷们掉头就走。
忽闻一声冷笑传道:两只木凳,一付薄板,便已足够了,那来的这等排场。
郑天雄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獐头鼠目汉子抱着双臂,斜靠在店门旁,嘴角泛起一丝阴谲笑容,心头大怒暍道:尊驾冲着我等说话,讥刺阴损是何用心? 身形疾闪如电,掠在那獐头鼠目汉子身前。
狄康三人均已易容改装,其貌不扬,更精华内蕴,毫不起眼,獐头鼠目汉子见郑天雄身法如风,便知失眼,面色一变,双掌疾翻撞向郑天雄双胁。
郑天雄竟不闪不避,视若无睹,啪的一声掌力已击实,只听一声惨噑,獐头鼠目汉子面色惨变,倒退数步,双手拾指根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