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圣茵脚步微顿,看着宫莫挺拔冷漠的背影,心底微微一痛,可终究是她做错了,她不该听从父亲的话,舍弃他。
可现在他既然还愿意让她留在他身边,说明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要假以时日,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让他恢复到以前那样。
池圣茵在心底给自己暗暗打气,然后端上最温婉甜美的笑容,跟了上去。
宫莫将她送回池家,再回到宫家时已经夕阳西下。
如今已是初夏。
别墅后花园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淡紫色夕雾,连绵成片,宛如紫色的清晨薄雾,很美,很迷人。
但更迷人的,是坐在这片紫雾间的秋千架上看书的女孩。
宫莫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缕清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看见即将隐没的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她洁白的额前,反射出晶莹的光线。
她穿着粉蓝色连衣裙,裸露着小胳膊细腿,在这片夕雾中显得异常白皙。
“你也不怕被蚊子咬。”定了定被晃到的神,他走过去笑道。
他已经搬回宫家。
宫凝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拿炙亮深情的目光看着他,这让他很轻松,也让他有些失落。
“不怕,这里有驱蚊草,没有蚊子。”宫凝抬头看向宫莫,淡淡地笑着。
宫莫点点头,走过去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你在看什么书?”
宫凝明显感觉秋千椅往宫莫那边斜了斜,她下意识地往另外一边挪了挪,保持平衡。
“艾菲的《等你爱我》,现下最流行的悲情小说。”宫凝低垂着眼帘,没有看见宫莫看着她远离他时,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
然后,相坐无言。
只有风吹枝头的沙沙声,还有不知名的虫吟。
直到管家来喊他们吃饭,宫莫才站起身,对宫凝道:“我们进去吧。”
宫凝合上书,起身,大概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左腿麻了半边。
纵使她表面平静淡然,可心里依旧煎熬,宫莫坐在她身边,她能闻到他身上青松白雪的味道,甚至能听见他浅淡的呼吸,她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腿下一软。
宫凝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幸好宫莫敏捷地伸手托住她,才免她一摔。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觉到宫莫身上微热的温度,烫得她心里一颤,赶忙将他推开,扶着秋千架站了一会儿,等腿上那股钻心的刺痒感稍稍退去,她立马瘸着一条腿,一歪一扭地离开。
这对她来说,这里便是是非地。
宫莫怔怔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心里微微泛苦。
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等他真的如愿了,为什么他却……更加难受了?
*
方北凝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觉得特别懒怠。
每日每日的没有精神,浑身没力气,胃口还不好。
------题外话------
四更,八点之前
章节目录 156:提前的婚礼(3)
方北凝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觉得特别懒怠。
每日每日的没有精神,浑身没力气,胃口还不好。
今天的晚饭,她只喝了小半碗清粥,就撂了筷子。
翟墨远不由得皱眉,因为看她这两天胃口不好,他今晚可是亲自下厨,就喝了这么一小口粥,也太反常了,以往都是恨不得连碗底都给舔了的。
“北凝,你是不是生病了?”翟墨远关切地看着她问。
上次为了救宫家那三父子,方北凝失了三滴灵血,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了。
方北凝趴在桌上无力地摇了摇头,虽然现在元素之力没有以前那般鼎盛,但是能力还在,元素之力没有示警,说明她并没有生病。
翟墨远见她模样蔫蔫的,不由得心疼,抱着她回楼上,给浴缸放好水,亲自伺候她沐浴,方北凝也真的是懒得动,任由他拨弄。
洗完澡,翟墨远又给她将身子和头发擦干,才将她塞进被窝里,没一会,她竟然就睡着了。
翟墨远无奈又好笑,最近真变成了一只小懒猪。
不,比小懒猪还要懒。
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他走进书房,今晚有个越洋视频会议。
方北凝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个不算噩梦的噩梦。
梦里反反复复出现的,是君猊临死前的模样,他猩红着双目,牢牢盯住她,他说:“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救了你。”
他还说:“可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也是救了你,将你养大。”
然后,他引爆了自己,助她逃生。
再然后,她踩着他的命,逃出生天。
方北凝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日上三竿。
窗帘是拉开的,窗外蓝天白云,阳光铺天。
阳台上,立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
翟墨远表情晦涩不明,薄唇咬着烟蒂,不停地吸烟不停地吐雾,一根接着一根,抽得又凶又急。
方北凝没有在意,挣扎着去卫生间洗漱一番。
因为心虚无力,她动作很慢,等她出来,翟墨远居然还在阳台上,方北凝走过去,看见他脚下落了一地的烟屁股。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翟墨远?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她伸手将他咬在唇边的半根烟拿下,在护栏上摁灭。
翟墨远望着不远处一幢又一幢的别墅建筑,望着一片又一片开得正好的蔷薇花,怔怔出神,他的脑海里,全都是昨天方北凝在睡梦里喊的那个名字。
“翟墨远?你怎么了?”方北凝见他神色冷峻,不由得皱起眉。
以前他可从没在她面前这样冷着脸过。
“北凝。”翟墨远缓缓将视线从远处收回,静静地望着她,“你跟……君猊,很熟吗?”
方北凝一怔。
“怎么忽然这么问?”
“回答我,北凝,你跟他很熟吗?”翟墨远的语气有隐隐的急切。
前世很熟,今生,不熟。
“不熟。”方北凝实话实说,今生她和君猊真的不熟。
“不熟吗?”翟墨远呐呐地重复着她的话,顿了片刻,道:“那你昨晚为什么会梦到他?你在梦里梦到他什么了?”
究竟梦到什么了?会让你哭得那样伤心欲绝。
方北凝又一怔,脱口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这家伙会读梦术不成。
“你当真梦到他了?”翟墨远咬牙瞪着她。
方北凝被他瞪得有点心虚,胡乱解释道:“那……什么,我昨晚梦到的君猊,不是那个君猊……”
翟墨远身上的气息明显沉了沉,定定地盯了她片刻,抬脚从她身边走开,带着点负气的味道。
方北凝:“……”
生气了?
这气来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这一气,一直延续到晚上十点。
翟墨远还没回来,这一天,也没给方北凝打个电话。
方北凝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将手机往旁边一丢,睡觉。
明明还是很倦怠,可偏偏脑子总想着翟墨远早上负气离开的样子,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她爬起来,拿过手机给翟墨远打电话。
连拨三个,没人接听。
终于最后一个接通了,传来一声充满酒气的“喂?”
方北凝皱了皱眉,手机里听着特别吵,像是在什么娱乐场所。
“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过了许久,才传来翟墨远的声音,依旧透着浓浓的酒气,“一会儿就回去。”
方北凝没再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外面终于传来汽车引擎声。
方北凝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多,自从他们住在一起,翟墨远还从来没回来这么晚过。
她心底有些不爽。
很快,翟墨远推门进来,走到床边,从方北凝面前经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转身去了卫生间。
方北凝闻见他身上是浓浓的风月场的味道,不仅是烟酒气息,还有浓浓的廉价香水味儿。
她心头一沉,香水味儿?
这厮该不会是去找小姐来报复她梦到君猊这件事吧?
这么一想,方北凝立刻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推开门,悄悄溜进去,翟墨远正在里间的淋浴房淋浴,从外面隐隐约约能看见极具爆发力与男性魅力的身躯,她轻手轻脚走到脏衣服收纳筐前,从里面翻出翟墨远的衣服。
如果他真的做了坏事,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方北凝拿出翟墨远的黑西装里里外外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裤子也没有什么,内裤……呃,没什么。
白衬衫,她的视线猛地一顿,定格在白衬衫胸口位置,一抹红色。
唇印。
方北凝浑身血液一滞,心里爬满凉意。
忽然想起来前世的阎西,这世上,男人当真是靠不住的。
在她神思怔愣之间,翟墨远洗完澡从里间出来,看见她抓着他的衬衫发呆,他幽深的眸光一闪,走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方北凝冷冷地看着他,把衬衫往他头上狠狠一丢,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翟墨远从头上将衬衫拿下来,看着上面那抹口红印,唇边不自觉往上勾了勾,她吃醋了。
将衬衫扔回收纳筐里,他抬脚走出卫生间的门。
方北凝已经不在房内。
翟墨远唇边的笑容一僵,人呢?
更衣室阳台找了找,真的不在。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翟墨远心里一沉,暗道一声糟糕。
玩过火了。
她最近身体不适,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翟墨远赶紧换了身衣服,跑到车库开车追了出去。
他大概能猜到方北凝会去哪儿。
将车开到天蓝医院停车场,果然看见方北凝的小车。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猜到她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