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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的舌与她的纠缠,他的呼吸在加剧,他的力道在加重,像是行走在荒漠断了三天水的人,乍然得到一汪泉水,便拼尽了全力想要汲取更多的甘露,宁愿撑死,也不想再感受饥渴的滋味。
唇被吻得有些痛。
但翟兮兮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终于在韩臻的手滑到她腰侧的时候,她闭上了双眼,身体早已软成了一滩泥。
他的手在她腰上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捏着,另一只手也滑在她的后背,沿着脊骨沟上下滑动。
过了许久。
直到身后传来方南昇惊诧的一声:“兮兮?”
翟兮兮才如梦初醒,猛地睁开眼睛,软成稀泥的身体忽然被注射里兴奋剂似的,力道很大地从韩臻的怀里挣脱出来,路都没看清就一头窜了出去。
途中撞翻了护士手里的托盘,药片、皮管、镊子、棉球、酒精等等‘丁玲咣当’掉了一地。
‘对不起’都来不及留一个,她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路连口气都没喘上,直接窜进了车里,车子跟被鬼撵了似的狂奔出医院。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惊魂未定地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
脸颊已经烫得要烧起火来,她居然……在那么严肃的地方跟韩臻忘情地亲吻了那么久。
嘴唇还有些痛,心里却甜得想要冒蜜糖。
额头痒痒的,一路狂奔加紧张,身上都湿了一层,抬手擦汗的瞬间,她发现那张照片更加褶皱了,刚刚一路开车回来,它居然一直这么牢固地呆在她的手心里。
将照片抚平,翟兮兮看得有些恍惚。
韩臻真的像景菱说的那样,将她看得很重要吗?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反复无常?
反复无常?
这个词,是在说明韩臻对她时好时坏吗?他……对她好过吗?
兮兮回想一下,韩臻有时候对她确实是不错的,他们和平共处的那段时间,她每次打电话问他数学题,不管多晚,他从来没有不耐烦过,有时候她故意装作没听懂,他便一遍又一遍地讲给她听,直到她都不好意思再说不懂。
每次去他的剧组,华助理都会将她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并且安排到最好,现在想想,如果没有韩臻的首肯,华助理怎么会、又怎么敢那么做?
华助理说韩臻很忙,在剧组的时候除了拍戏,又是还要接通告,每天也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可是她每次去,他都好像很闲,每天都有很多的时间陪着她,哪怕只是……他看书,她在旁边看他。
每次他都会帮她收拾行李箱,挂衣服,摆洗漱用品,当初看来那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现在细细想来,韩臻那样性格寡淡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替一个女孩子收拾衣物?
而且,有好几次,他还帮他洗衣服……
越想,翟兮兮心脏跳得越快,也越觉得景菱说的话很可靠,今天,他还吻了她……
翟兮兮捂着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大床上,嘴角翘得都快要上天了,心里有什么力量在积蓄一般,难受得她浑身不对劲,无处发泄,在床上狠狠打了几个滚才好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又坐起身。
也不对,如果韩臻真的把她看得很重,他怎么会对她说那么刻薄的话?
既然是时好时坏,那肯定是有坏的时候。
而事实上,韩臻坏的时候更多。
翟兮兮患得患失起来,如果没有过希望,一直无望着倒也罢了,现在忽然给了她一线希望,她真害怕那希望只是一团阳光下的泡泡,看着美丽,一戳即破。
她在这矛盾中过了三天,这三天她无数次想要打电话问一问韩臻:那个吻你是什么意思?听说你把我看得很重,是不是真的?
可是,以他的前科,他有很大的可能说:少自作多情。
而且,这三天来,他居然都没有联系她,告诉她他要对那个吻负责……看来那个希望,是凶多吉少。
“啊!”翟兮兮把手机扔出去,拿被子把自己整个儿蒙住。
她很胆小,尤其是在面对韩臻,她总是本能地害怕着,以前害怕他对她冷漠,现在害怕他否决她的希望。
再等等吧,让她抱着这个希望先开心几天,就算要被否决,也要等她开心够了的。
这样又纠结了两天。
她没能等到自己做好决定,却等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四十分钟后,她站在一幢高档住宅公寓门口,按照电话里的那人说的门号上了楼,站在房号为1208的房门前,抬手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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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八点左右
章节目录 269:心事深藏(27)
翟兮兮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想起之前的那个电话。
接通之后,翟兮兮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翟兮兮小姐,我是韩臻的妈妈,等会我会发个地址给你,你过能过来一趟吗?我想跟你说些事情,关于韩臻。”
说完这些话,通话就被掐断,隔了片刻,翟兮兮的手机里就进了一条短信。
很难让人拒绝不是吗?
所以她就来了。
韩臻的妈妈,翟兮兮见过几次,有时候在韩家的大宅里,有时候在路上偶遇。
怎么形容韩臻的妈妈呢?光鲜亮丽,很年轻,极美,韩臻遗传了她九层的美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翟兮兮从她那双与韩臻像了十足十的漂亮眼睛里,读到了一抹浓烈的沉重。
似乎心里藏了很多的秘密。
韩思乐开门看见翟兮兮,冲她露出一个和善又惊艳的笑容。
翟兮兮礼貌地喊了声:“阿姨。”
韩臻的妈妈呢,她自然要客气一些,说不准以后就成了婆媳啥的……咳咳,想得有些远。
“兮兮。”韩思乐自来熟一般,亲切地拉住了她的手,带她进屋,从玄关的鞋架上拿出一双很新的凉拖鞋放到翟兮兮的脚边,翟兮兮受宠若惊地往后退了一步,“阿姨,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
“没事,这里就我一个人住,阿臻自从三年前搬出去就很少回来呢,看见你啊,我就感觉很亲切,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韩思乐眉眼微低,长卷的睫毛微颤,神情寂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脆弱与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怜惜。
“阿姨……”翟兮兮唤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她默默地换了拖鞋,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绒盒子。
“阿姨,这是我来的路上买的,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盒子里是一枚白金胸针,百合花形状,花瓣上镶嵌着十数颗粉钻,看着简雅精致又不失庄重大方,适合各个年龄层的女性佩戴。
韩思乐打开看了一眼,她的首饰多不胜数,这样的也不是没有,但她还是表现得很惊喜,眉角眼梢都爬上了欢乐,笑着道了“谢谢。”
翟兮兮到底年龄小,并不能看出来她脸上的开心是真的,还是做出来让自己开心的。
只是见她那么喜欢,翟兮兮也真的很开心。
韩思乐拉着翟兮兮坐到沙发里寒暄了一会儿,便进入了正题。
她从一间卧室里捧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光泽暗淡,边沿的绿漆不规则地脱落着,盒面有长短不一的划痕,可能是和其他东西放一起的时候被划上的。
翟兮兮看着这个铁盒子,心跳像是被加大了马力,‘扑通扑通’加快。
直觉,这个盒子是关键。
“兮兮,你看一看吧,看一看大致就明白了。”韩思乐把铁盒子递给她。
翟兮兮伸手接过来,入手的感觉不轻,也不重。
打开。
入眼的是一幅铅笔画,笔法稚嫩,线条边缘很容易就看出被橡皮擦过的痕迹,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有的地方都被擦得起毛,有种再擦一次就要破出洞的感觉。
看得出来,绘画者的技巧一般,甚至是很差,但是很用心。
画的是人物,还是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子。
眼睛又圆又亮,像两颗清晨刚下来的,还带着露水的黑葡萄,穿着领子毛茸茸的呢子大衣,印了卡通图案的裤子,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画得很拙劣,却也画出了几分可爱与俏皮。
翟兮兮一张一张往下看,都是同一个女孩,只是画画的手法渐渐成熟,到最后一张,每一处线条几乎都是一笔勾勒,没有再用橡皮擦过。
小女孩似乎是在长大一般,看着越来越大,最后一张小女孩看着已经十岁左右了。
总共有多少张翟兮兮没有细数,只是看那厚度,至少也得有几百张。
除了铅笔画,还有一个红绳编成的手链,手链上坠了两个龙猫形陶瓷挂件,挂件上有黑色字体,翟兮兮细看一下,是‘韩臻’两个字。
手绳不知道被什么液体浸染过,浸染的地方变得有些硬,颜色有些暗。
这些……就是韩臻的妈妈给要告诉她的东西?
翟兮兮抬起疑惑的眼睛,看向韩思乐,无声询问: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韩思乐读懂了她的意思,微叹了一口气,道:“这些都是阿臻九岁那年画的,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热衷画这个小女孩,除了学习,他得空就开始在白纸上勾勾画画,直到后来,我和阿臻去医院探望阿臻的爷爷,在医院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小女孩,或者说是阿臻遇到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抱着阿臻的腿说长大了要嫁给阿臻,当天晚上回家,他再画这个小女孩的时候,就不再是一两岁,而是五六岁……”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阿臻一直画的,并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确有其人,兮兮,你能明白吗?”
“这些都是阿臻搬出这里之后,我在他的柜子里收拾出来的,阿臻十七岁离开这里,这些画只画到女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