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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是小情侣之间的互动,看得方信军与苏婉眼都直了。
之前几天,苏婉一直心不在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去了哪些地方,更别说是谁接送了,而方信军,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虽然觉得这个小伙子挺不错的,懂事礼貌,但,压根没将他往那方面想,现在冷不丁的……
还真是意外。
他求证似的看向方北凝,方北凝连忙摆手,又咳了几声,才勉强说了一句“不是……”
可是想到这些天翟墨远的殷勤,和他此刻眼神里的柔情,她的否认像极了害羞的狡辩,于是方信军‘呵呵’笑了一声,然后看向翟墨远,越看,越满意。
身材笔挺健硕,五官端正干净,一身的贵气,这样的人以前只能在电视里才能看见,如果凝凝真要是跟他在一起,也挺不错。
说实话,女儿是他的女儿,他疼她,也舍不得她,但与此相比,他更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好生活,不要像他和老伴一样,每日为了最基本的生计而奔波。
这么想着,去京都大饭店的路上,方信军不免就问起了翟墨远家里的情况。
比如,父母是干什么的?兄弟姐妹几人啊?家住哪里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翟墨远嘴边始终噙着浅笑,极其耐心地,一一作了详尽的回答。
听说翟墨远家里是开公司的,方信军脸上的喜悦又多了几分,做生意的有钱啊,有钱好啊,他女儿最起码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
他是真心为女儿感到高兴,压根就没有想到什么门第之见。
“那你是真心喜欢我姑娘吗?”最后的最后,他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翟墨远听到这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用最清晰认真的话语说道:“生命不断,此情不改。”
文绉绉又酸掉牙的话,却让车里陷入片刻沉默。
“好。”方信军说了一个字,便不再开口。
苏婉看见方北凝脸颊浮现的一抹红,眼睛里的神采,变得万分复杂。
方北凝没有想到,翟墨远居然会当着她父母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一时之间心跳变得飞快。
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句:生命不断,此情不改。
虽说这世上有太多的海誓山盟,都经不住岁月的洗涤,但是此刻,翟墨远这寥寥八个字,像是被人用斧子凿在她心上一般,让她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直到苏婉喊她下车,她才缓过神来。
下了车,方北凝关上车门,视线无意间扫过贴了膜的黑色车窗,上面反射出来的人影,脸颊红润,唇边还挂着没来得及敛去的明媚且飞扬的笑容。
方北凝看着车窗上的自己愣了几秒,她这是在开心吗?
抬眼飞快地看了翟墨远一眼,他正将手里的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厮,然后似有所感一般,一个转头,便攫住了她的视线。
他的视线格外炙热明亮,从她的眼睛一路烫到了她的心里,方北凝明显感觉脸颊一烫,飞快地又移开视线。
以前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她,今天头一次出现一抹慌乱。
翟墨远见此,深邃的眼眸里明显闪过一抹惊喜,然后转过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方信军与苏婉请进大门,然后报了方信品的名字,服务生便将他们领向方信品订的包厢。
走了没一会,他故意往后落了几步,跟方北凝并肩,方北凝见他伸手要搂她的腰,她腰一扭,避开他的碰触,然后想快走几步,跟苏婉走一起。
结果刚迈了一步,胳膊被人扣住,然后人就被一道大力拉得往后一踉跄,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紧接着唇瓣就被人含住,用力一吮。
方北凝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就懵了,尤其是她的父母就在前面,她更是万分羞赧。
她抬脚狠狠跺在翟墨远的鞋面上,趁着他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身子一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蹭蹭蹭’追上前面的苏婉。
翟墨远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的深处,澎湃着喜悦。
他是最后一个走进包厢,刚到门口,与方信品打了个照面,方信品似乎是想要出去寻他,一见他,便高兴地将他迎了进去,并请他坐上主位。
翟墨远没有依从,而是让方老太太坐了主位,然后他坐在了方北凝旁边的空位上。
不过很巧的是,那个空位的另一边,坐的是方离离。
翟墨远这个举动,无疑是将自己当成方家的一部分,方信品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
一高兴,他直接吩咐服务生开了两瓶酒王。
点了餐,上了菜,开了酒,喝了一轮,方老太太忽然倚老卖老地冲着翟墨远说了句话。
让所有人脸色都微微一变。
063:她不是他亲妹妹(1)
酒过一巡,饭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
方老太太一杯小酒下肚,又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忽然喊了声:“阿远。”
正在给方北凝剔鱼刺的翟墨远,闻言抬头冲老太太笑了笑,嘴巴特甜地喊了声,“奶奶。”
方老太太知道翟墨远是她二儿子的大老板,有钱有权有势,被他这么一叫,自信心与虚荣心猛地膨胀起来,
她满意地看了一眼翟墨远,又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方离离,笑着开口说:“阿远,你看我们家离离怎么样啊?”
融洽的气氛忽然僵滞。
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虽然翟墨远唇边仍噙着浅笑,动作优雅地剔了鱼刺,然后放到方北凝的碗里,但是方信品还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慑人寒意。
他心下一颤,手在桌子下扯了扯老太太的衣摆,拼命冲她挤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老太太像没看到似的,自顾自说道:“我们离离长得漂亮,性子又乖巧,名牌大学毕业,人又能干,正所谓,娶妻娶贤,而且我们村东头的神婆算过,离离是百年难遇的旺夫命格……”
“所以,如果你不嫌我这老婆子多事,我做主将离离许给你怎么样……”
“妈!”方信品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她,“你胡说什么呢!翟总的事,哪轮得到你做主。”
“我怎么胡说了?我这是为了阿远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选错了人!”方老太太义正言辞,说着还狠狠扫了方北凝一眼。
翟墨远勾了勾唇角,加深脸上的笑意,风轻云淡地问:“哦?我怎么就选错人了?”
他看起来心情还很好的样子,但方信品却没由来打了个寒颤。
“阿远你不知道。”方老太太却不觉得,一副我跟你感情很好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方北凝她呀,还没出生就是个祸患,她妈刚怀她那会儿,整夜整夜做噩梦睡不着,当时神婆就说她身带煞气,是大凶命格,将来要么早夭,要么克夫克亲,我当时就让她妈把她拿掉,她妈非不听,非要生下来,结果呢?”
“结果她一出生,她爷爷就被她给克死了!”说到这里,方老太太显得很激动,老眼一红,身躯不住地颤抖。
气氛沉默,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整个包厢只有老太太抽泣的声音。
隔了一会儿。
方老太太拿起餐巾擦了擦眼角,继续说:“本来老二家的日子很好过的,自从生了她,你看,老二家的日子都过成啥样了?从小就大病小灾的不断,本以为病死了倒也一了百了,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将来谁娶她,指定倒霉。”
“再说,老大现在出息了,连自己的公司都有了,你要是娶了离离,以后你们可不就是那什么……哦!电视上说的,强强联合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方信品深深觉得,自己摆这个饭局请翟墨远来吃饭,就是个错误。
原本的计划是,翟墨远似乎很在意方北凝,当着方北凝和方北凝父母的面,让老太太假装无意地提及一下他的新公司需要投资,想来正在追求方北凝的翟墨远,肯定会主动帮忙,毕竟那点投资,对翟墨远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结果……
他妈说的都是什么?
“妈,求你别说了行吗?”方信品一边偷偷观察翟墨远的脸色,一边用力扯老太太的衣服,手心里已经沁了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就是啊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凝凝呢?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孙女啊。”方信军性子绵软,虽然不满老太太的话,却也只敢好声好气地反驳。
苏婉没有说话,她只是密切关注着翟墨远的神色,如果……如果老太太的话能让他知难而退……
方北凝丝毫不受老太太话语的影响,事不关己地吃着自己的菜,只是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刺痛了翟墨远的眼,他的心头蒙上一层淡淡的心疼,
看方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以前肯定没少受讥讽冷落吧?
方老太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笑眯眯地喊了声‘离离’,然后说:“赶紧给阿远夹菜啊!”
方离离在老太太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心跳就已经变得紊乱,虽然知道老太太几句话,根本就不能对翟墨远产生什么影响,但她还是装作是顺从老太太的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酥炸牡蛎,放进翟墨远面前的碗里。
她不是为了什么投资,也不是因为什么权势,只是单纯的,单纯的想给他夹菜。
翟墨远面色未动,抬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立在一旁等候召唤的服务生立刻走过来,恭敬地微微弯着腰,“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翟墨远一边给方北凝夹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的碗脏了,换一个。”
服务生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连忙将那只盛着一块酥炸牡蛎的碗撤了下去,然后从旁边的消毒碗柜里拿出一只干净的碗递上来。
老太太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一张老脸变得难看至极,方信品与刘琳琳也是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