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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怒他们’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翟墨远就已经‘嘭’地一声甩上大门。
童千梦怔了一怔,然后幽幽叹了口气,姝姝那孩子从小看着乖巧,没想到居然……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好墨远不喜欢她……
*
翟墨远回到自己的别墅,已经夜里十点,他先回卧室看了看,方北凝还在熟睡,于是轻轻关上卧室门,来到书房。
打开电脑,将U盘插进接口,点开里面的视频。
越看,翟墨远脸色越难看……
莫怪母亲要让他看了录像再考虑要不要报警,原来……真的报警不得!
*
方北凝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不是头顶漂亮的水晶吊灯,也不是明亮的窗子,更不是颜色鲜嫩的被子,而是……
男人的胸膛。
居然还是赤裸的那种。
她的大脑瞬间当机,盯着眼前的那一颗‘小草莓’,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头顶传来一声磁性的“早安”,她才“啊”地一声坐起来。
动作牵动了身上的疼痛,方北凝又“嘶”地痛呼一声,倒了下去。
一起一落之间,她猛地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顾不得身上散了架般的疼痛,她迅速将滑落的被子拉到脖子底下。
她这么一扯,翟墨远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只剩一个被角勉强遮羞,裸露出来的肌肤,布满了抓痕,一道一道的,暧昧又触目惊心。
“你、你、你……”方北凝拿手指着翟墨远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过是睡个午觉,怎么一觉醒来,就失身狼口了呢?
“昨日北凝很热情,我……”翟墨远侧躺着,姿态妖娆,幽黑狭长的双目流泻着笑意,定定盯住她,故意顿了一下,才又道:“盛情难却。”
盛情难却……
方北凝脸颊羞得通红,恼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一定是你趁我睡着了欺负我,我……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边说边快速对着翟墨远打出一道手诀,等了半天,翟墨远那边没有丝毫异动,方北凝一拍脑门,她怎么忘了,没灵力了。
但心里气难消啊!方北凝咬牙切齿地瞪着翟墨远,捏起小拳头对着他的胸口一顿捶。
翟墨远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等她捶够了,才抬手握住她的两只小拳头,深深地盯住她的眼睛,道:“我会负责的,放心。”
方北凝被他看得心里一毛,用力抽回手,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要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
一个小时后,当方北凝站在民政局门口,才知道他说的负责,居然是要扯证。
妈呀!
她才十九岁,难道这么早就要结婚了?
“我没有户口本,也没带身份证,而且我今年才十九岁,还不到国家规定的结婚年龄,应该也领不到结婚证吧?”方北凝一口气说完,但不知道是说给翟墨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意识到翟墨远要跟她领证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一点排斥,甚至心底是有几分期待的。
不行!不行!不行!
她才十九岁,还没毕业,怎么能结婚呢?
方北凝揪着眉头,挣扎不已。
“这些都不要紧,你只要人到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这样也行吗?方北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结婚也能走后门不成?
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能这么突然地就结婚呢?
翟墨远轻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然后方北凝立刻就妥协了,拖着翟墨远就跑进民政局大门,嘴里还不停地催促道:“快点快点,走快点!再晚人家就要下班了!”
那架势,比翟墨远还要猴急。
填表、拍照、领证,一气呵成,前后不过短短十分钟,方北凝就从单身,变成已婚。
方北凝拿着红彤彤的小本本,不得不感概一句:权势果真是个好东西,结个婚都能走个后门。
走出民政局,刚回到车上,方北凝立刻掌心向上摊在翟墨远眼皮子底下。
翟墨远淡淡一笑,从储物格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晃了晃,道:“叫声老公来听听。”
方北凝两眼很没出息地就黏在了那张卡片上,嘴巴也很没骨气,嗲声嗲气喊了句:“老公~”
她难得这么听话,翟墨远满意地点了点头,才把手里的卡片放在方北凝手心里,方北凝拿着卡片雀跃地猛亲好几口,才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
黑卡啊!无上限信用卡呀!
妈呀!
方北凝心里激动又欢喜,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包包,生怕丢了。
以后还看什么诊,光抱着这张黑卡就能逍遥一辈子啦哈哈!
之前翟墨远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今天你若是跟我进去登记,就送你一张无上限黑卡做礼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当然成交啊!
086:真正的爱,是希望她好(12)
方南昇心里是痛的。
那天翟墨远的车子从紫檀宫出来,他一直跟在后面,他亲眼看见翟墨远抱着药性发作的方北凝,进了别墅。
什么叫‘为他人做嫁衣’,他这大概就是。
那天,他站在别墅的外面,在夏天热辣的太阳下,站到天黑,又从天黑,站到天亮。
明明是三伏天,他却有置身冰窖的错觉。
他退缩了,在最后关头。
方北凝那一声充满信任的“哥哥”,彻底激发出被他压制在心底的罪恶感,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叩叩——
诊室的门被人敲响,今天的病人很少,这是今天的第一个。
方南昇收敛起复杂的情绪,用力搓了搓脸,强打起精神冲着门喊了声:“请进。”
然而,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却让他手里的笔‘啪嗒’一声砸在桌子上。
“能谈一谈吗?”翟墨远面无表情地看了方南昇一眼,将门关上,走进来,在方南昇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方南昇脸色微微一变,眼里闪过一抹慌张与难堪。
翟墨远这架势,分明是兴师问罪,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吗?
“当然。”方南昇故作镇定,笑了笑道:“有什么事吗?”
翟墨远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才将手里的文件袋丢到方南昇面前,不紧不慢说道:“医院近期要派一批医生去M国交流学习,为期五年,我已经跟欧阳医生打过招呼,给你争取了一个名额,这是资料和机票,你看一下,今晚出发吧。”
方南昇心里一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翟墨远冷峻的脸上绽放一抹冰冷的笑容,“你心里清楚,不是吗?”
看到方南昇脸上勉强扯出来的笑容一点点龟裂,翟墨远脸上的笑容又冷了几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又道:“让你远离,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你如果不是北凝的哥哥……”
隐含的威胁,方南昇听懂了。
如果他不是方北凝的哥哥,以翟墨远的权势,有千万种办法让他生死不能。
翟墨远果真是知道了。
也对,那天的事,其实安排得并没有那么缜密,只要稍稍一查,漏洞百出。
那,妹妹也知道吗?
如果她知道她这个哥哥曾对她生出那种肮脏的心思,她会怎么想?
大概会觉得他这个人也很肮脏吧?
“你、你知道了,那么……她也知道了吗?”方南昇垂下头,绝望而沮丧。
“北凝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适合知道这些。”翟墨远提到‘北凝’二字,眉眼明显变得温和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缓,不再那么凌厉与咄咄逼人。
方南昇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了翟墨远一眼,确定他没有说谎后,又低下头,声音很小地说了声:“谢谢。”
翟墨远没有回应他的感谢,只是起身朝门口走过去,他的手刚放到门把上,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下,没有回头地说道:“你如果真的爱她,就站在远处看着她好,你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机会了,既然决定了要走,就走的干脆一点。”
看着被关上的门板,方南昇虚脱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走得干脆一点。
所以,他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真正的爱,是希望她好,是吗?
方南昇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道理他都懂,可是做起来,好难,真的好难。
诊室里那么安静,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方南昇肩膀轻轻耸动,不多久,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
远离,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翟墨远做得对,他若继续留在这里,终有一天,他会给她带来麻烦。
再见了,我畸形的爱。
对不起,差点伤害你。
*
计划失败了。
方南昇居然临时退缩,宫姝气得要死,生气的同时,她心里也有几分慌促。
她的电脑被人攻破,里面的录像没有了。
被她收买的两个人联系不上了。
就连方南昇的手机号,也从关机变成了空号。
而方北凝和墨远哥哥那边一连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有她爸妈在,墨远哥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至于方北凝,乡下来的穷丫头,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也是当初,她敢把事情放到翟家进行的原因。
一旦成功,方北凝在翟家的房间、在童千梦的生日宴上,与亲生哥哥做出那样肮脏的事,必定被翟家所有人厌恶,到时候,看墨远哥哥还会不会要那种女人。
就算失败,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宫家与翟家的关系,更不会因为一个穷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