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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拦住了他道:“师叔!放他们去吧!咱们得看看外面的情形呀!”
他话音方落,观门外进来了伏牛三兽。
不过只剩下两人了,已不见了金毛猿卢俊雄,来的是翻天豹子武世长和独角玉虎魏
真,两人虽然安全回来,看样儿也受了不轻的伤。
凌洵慌不迭跨步上来,一手抓住了武世长,颤抖着声音道:“二弟……你……大哥
呢?”
武世长叹息了一声,道:“老哥哥,都完了,完了,我们老大也完了!”
云霄突然插口道:“师叔!走!咱们快看看去。”
他话声一落,人就向观外纵窜而去。
凌洵闻言松开了手,双足一顿,追在云霄身后,也急急赶了出去。
两人绕着琴声观一阵急奔疾飞,沿途只见尸体纵横,到处都是血流漂杵,连天蝎教
中的人加上琴声观的弟兄,少说也有七八十具,可见战况的激烈了。
凌洵见状气得顶门冒火,两眼圆睁。
云霄也不住地摇头叹息.心付,“如不是这班肯卖命的弟兄,如让天蝎教中人冲进
琴声观,自己和师叔两人的情形,就不堪设想了。”
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就又回到三清殿前,再看武世长两人时,已然不支倒地。
凌洵忍不住老泪纵横,悲声道:“真的全完了……”他一言出口,忽的转身就走。
云霄一上步,拦住了去路道:“师叔!你要上哪里去?”
凌洵看了云霄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我给我那些惨死的弟兄报仇去。”
云霄微微笑道:“师叔!报仇也不是眼前的事,忙什么?”
凌洵忽然又激动地泪如雨下,道:“我那些弟兄死得太惨了!”
云霄道:“刀枪无眼,动上手难免伤人,天蝎教此次来犯,尽出精锐高手,可说是
志在必得,承他们舍命维护,琴声观总算无恙……”凌洵道:“弟兄们全都完了,又要
这琴声观何用?”
云霄道:“在此一战之中,我们故然死伤很重,但他们天蝎教也有不少横尸溅血,
罪魁祸首,还是那花蕊夫人。”
凌洵恨声道:“我正是要去找那骚狐狸拼命去!”
云霄道:“天蝎教目前已掌握了整个武林,可说是高手如云,你去有什么用?只怕
连那骚狐狸的面儿也见不到,如有一个不幸,岂不含恨九泉?!”
凌洵道:“照你这么说,咱们就罢了不成?”
云霄道:“当然不能算完,不过,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一时,咱们得从
长计议。”
凌洵暴躁地道:“计议个屁,十年我可等不及!”
云霄笑道:“谁让你等十年了,眼前我们得掩埋死者救伤者要紧,他们可都是为琴
声观而死,我们能忍心叫他们暴尸荒郊么?”
凌洵闻言默然无语,沉吟了一阵,点头道:“好,就依你小子的。”
云霄望着这位性情如烈火的师叔,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救伤灵药“天山冰玉祛
毒丹”,在武世长、魏真两人口中,每人喂了一粒,又拿出金创药,替二人包扎了一遍。
两人先后都长吁了一口气,苏醒过来。
云霄眼看着这两人无碍了,才同凌洵出了琴声观,去埋葬那些尽义之人。
此际天色已然大亮,山背后现出了晓日的光芒。
云霄似有无限感慨,轻轻地道:“唉!太阳又出来了。”
在云霄这短短数年中,曾不止一次迎过青天白日,而每一次朝阳初射的光辉,都曾
给他添过不少的生命的勇气。
两人在琴声观外选了块高亢的地方,抡剑先扫荡了荆棘乱草,开辟出一片干净的地
面,一人挖土,一人运尸,一直忙过日色过午,方才把那些尽义的三十几个人,草草安
葬。
云霄又用剑削平了一块巨石,以金刚指法写下“琴声观三十二义士之墓”,置在墓
园之前。
事毕之后,日色已然偏西了。
凌洵眼望着那坯坯的黄土,深沉的凝视着,喉中似有痰涌,双目也失去了平日的光
辉,扑籁籁地泪下如雨。
他低下头来,忍了再忍,咽了一咽,一声长吁,迈步回身向琴声观走去。
云霄他何尝没有感触,默默无声地也跟着回到琴声观。
真个是:“华堂酒正暖。人已隔幽冥,一场欢喜思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云霄同着凌洵再又走进琴声观,已然又是灯火初上了,想起昨夜的观乐场,只不过
片刻工夫,大多半的人,都已成了陇头白骨。
好在这观中还有数名火工道人,已然准备下酒饭。
可是,这两个人哪还有心吞咽下去……
他们默坐了好大一会,还是凌洵忍不住道:“霄儿!我越想越不对,我如不为这些
弟兄报仇,岂不成了无义之人!”
云霄道:“仇是要报的,单凭我二人之力,无疑以卵击石。”
凌洵道:“不是有狂老头和雪山那两个傻老儿吗?”
云霄道:“几个人怎能成大事?除非我们请出来湖海七怪。”
凌河道:“有那七个老残废就能成事么?”
云霄道:“有他们七位帮忙,我们先协助梅家的人收复绿萼庄,以壮志势,九大门
派就可能会易帜倒戈,再去对付天蝎教就容易多了。”
凌洵沉思了一阵,忽然一击掌道:“对!就这样……”“呵……”他一语未了,院
中忽现异声!
两人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地先后窜了出去。
就见在瓦砾堆旁,幽灵般站着一人,凝神看着两人。
凌洵猛喝一声,道:“你是谁?”
喝声中,凝聚真力,方待一掌推出……
云霄忙拦住道:“师叔且慢!?
就听那人缓声道:“贫道顾天爵,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了这里呢?”
凌洵一听对方报名是顾天爵,不禁怒火又起,喝道:“好你个牛鼻子,装的什么蒜,
拿命来!”
说着,又待纵身扑去,但仍被云霄拦住了,低声道:“师叔!
不要性急,人本质不坏,可能中了天蝎教迷药,被我一口酒吐倒,如今醒了过
来……”凌洵恨声道:“为他闯进观来捣乱,害得我三四十位弟兄惨死,饶不得他!”
就他说话之间,顾天爵已然走到跟前,朝着两人打一稽首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呀?
贫道几时害了人?”
凌洵道:“别装了……”
云霄忙又拦住,笑向顾天爵道:“顾前辈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
顾天爵迷惘地摇了摇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了这里呢?”
云霄先向凌询使了个眼色,笑向顾天爵道:“此处名叫琴声观,老前辈请殿中坐
吧!”
“琴声观?莫非这是马鞍山下那个琴声观?”顾天爵倒越发迷惘得摸不着头脑了。
凌洵冷哼了一声道:“绝不是牛岭上?装什么糊涂。”
顾天爵一听对方言语不善,不由得直起眼来,打量着凌洵。
凌洵仍是气呼呼地,环眼一瞪道:“看什么?难道不认识我?”
顾天爵忽然惊讶地道:“尊驾莫非摩云金刚凌二兄么?”
凌洵道:“好小子,你眼睛还没瞎,仍认得出我,是又怎么样?”
他这么气哼哼说话,闹得个顾天爵直搔头。
云霄笑道:“顾前辈请殿中坐吧,有话慢慢地谈。”
顾天爵迷迷糊糊,仍疑身在梦中,只好跟着云霄进入清殿。
凌洵依然怒气未消,云霄就将一切经过,对着顾天爵说了个详细。
顾天爵方始恍悟,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我黄粱一梦,竟铸成了这样大错,这叫
我如何为人?”
他说着霍地站起身来,面带愧作,朝着凌洵面前一跪,颤抖着声音道:“凌二哥,
是我错了,顾天爵知罪,我愿沥血祭你那三十多位枉死的弟兄。”
说着话,翻腕亮剑就朝脖子上抹去。
凌洵本来气得双眼冒火,但一听顾天爵自承知罪,气也就消了大半,再一见他要拔
剑自刎,心中一慌,忙道:“使不得!”
但等他看清楚了,禁不住破涕为笑了。
原来那顾天爵抹在脖子上的,并不是亮晶晶的宝剑,乃是一把光秃秃的扫帚。
乃因云霄既知顾天爵是中了天蝎教的迷药,更知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等他知道人
迷后的所作所为,必定痛不欲生。
本来死他一个顾天爵并算不了什么,但眼前正在用人之际,多一位帮手总比少一位
好,所以他在暗中,就替他换了,以扫帚作剑。
顾天爵闻知自己铸成大错,真个地就打算一死以谢江湖,情急之下,也没细看,抹
了几下,不但不疼,怎么也不见血?是剑钝了也不会这样呀?
心中怔然惊疑,一见凌洵失声笑了起来,这才意味着不对,低头一青,不禁低叹了
一声,倒坐在地上,抖手挥开了扫帚道:“云世兄这番好意,顾天爵心领了,但叫我以
何面目去见武林同道……”云霄道:“那还不容易,只要你有赎罪之心。”
顾天爵道:“但不知怎样才能赎得了罪?”
云霄道:“舍生取义,咱们同心合力去打垮天蝎教,为武林谋求永久的和平。”
没等顾天爵说话,凌洵充就喝起彩来道:“好,小子,凭你这句话,我这为师叔的
全听你的了。”
暴风雨后,二人反而觉得亲热多了,火工道人送上来酒饭,他们一边畅饮,一边议
论,又谈到去请七怪出山的事。
凌洵道:“去黄山找七怪,可否晚去两天?”
云霄道:“莫非师叔变了卦,害怕天蝎教了么?”
凌洵道:“放屁,我自然有理由了?”
云霄笑道:“你有理由不说出来,我怎能会知道?”
凌洵道:“第一,武、魏两位兄弟伤势未好,我们能撇下他们不管么?”
云霄道:“我看他们那伤用三两天也就差不多可以好了。”
凌洵道:“第二,我想趁这一段时间,回一趟桃花坞。”
云霄笑道:“师叔可是想念婶娘了么””凌洵笑骂道:“胡说八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