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离摇头,“你错了,燕正天四个儿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燕翊。”
“那为什么……”
燕离垂了眼睫,脸上难掩嘲讽之色,淡淡道:“当年他可以为了皇位废弃原配,今天自然便也可以为了传国玉玺让堂堂皇子上门做郡马,当然……”燕离顿了顿,目光轻抬朝容锦看去,眉目间隐着抹打趣之色,轻声说道:“也有可能他觉得以燕翊的身份地位和容色,定能让你死心塌地跟着他。”
容锦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的说道:“还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难不成就是个花痴不是?!”
燕离闻言,不由便叹了口气,忖道:你要是个花痴就好了,我早早抱得美人归,哪里还有他们什么事!只这话,想想也就行了,说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我没见过燕翊,不过我娘以前曾经说过,我这位小表弟才出生时五官便出奇的好看。”燕离说道。
容锦闻言想了想,轻声问道:“比你还好看?”
燕离给了容锦一个,那怎么可能的表情后,缓缓开口说道:“我小时候,我娘常说等我长大了一定是个妖孽,我问她,妖孽是什么意思?我娘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世之姿的意思!”
话落,眉目含笑的看向容锦,唇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精致如天工所成的轮廓因着这抹似笑非笑,使得原本清隽秀丽的他,刹那魅惑如妖,说不出的邪肆张扬,却让人难以转目,只恨不得一生一世沉溺在这样的目光里!
容锦慕的就想起一句话“有一种容颜,叫圣洁。有一种风情,叫魅惑。”
容锦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不就是妖孽吗?”
虽然她声音轻,但对燕离来说,她哪怕就是不呼吸,他也能数清她的心跳声!
妖孽?燕离可不会认为这是容锦对他的贬谪,如果连容锦都承认他确实美如妖刀孽,那么不可能他这个妖孽会输给那些凡夫俗子的,是不是?
这么一想,燕离指了容锦手里的名贴,轻声说道:“照理说,以燕翊的身份,他就算是真的只是来应征郡马,也应该对隐瞒身份才是,可是,他不但不隐藏,还生怕你不知道,你说这是为什么?”
容锦扔了手里的名贴,眉梢轻扬,淡淡说道:“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有所依仗呗!”
燕离点头,赞同容锦的看法。只是……燕离看向容锦,“他依仗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
容锦默了一默,她也很想知道。
“是他皇子的身份?”容锦犹疑的问道。
燕离想了想,说道:“也有可能,他虽然不是中宫所出,但却是大皇子,且他母妃原还是燕正天的原配,燕正天虽然立了韦氏为后,心里对她母子二人本就亏欠,且对贺兰氏又情份不同。在临潢府,除了中宫韦氏所出的皇子外,他应该是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临潢府?”容锦看向燕离。“那是什么地方?北齐的都城吗?”
燕离点头,“是的,临潢府就是北齐的都城,只不过那里不像这里四季分明,我娘说在临潢,你一年四季,只有夏秋冬,春天短的就像是兔子的尾巴。”
容锦听着燕离那生动的描述,不由便笑了说道:“短的像兔子的尾巴,那得有多短啊?”
“我也不知道。”燕离赧笑一声,轻声说道:“我没去过临潢府,你要是想知道,我把蓝姨喊了来,让她告诉你。又或者,什么时候我陪你去一趟。”
容锦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
燕离笑了笑,心里却是觉得自已这个主意不错,那是娘亲生活过的地方,如果能带着容锦一起去,那感觉肯定不一样!
容锦不想把话题拐得太远,指着桌上那张大红请贴,说道:“先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能不能当郡马,是由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他来做决定!”
燕离表示很满意容锦的这句话,点头附合道:“没错,等他能过了文试、武试这两关再说他的事吧!”话落,看了容锦,“那个丫鬟找你什么事?”
容锦把苏钰彤的事简单的跟燕离说了一遍,末了,说道:“以苏钰彤的聪明,我觉得清平候府抄家灭门,指日可待!到是辰王府那边,不知道李逸辰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会不会休妻?”燕离看向容锦,轻声说道:“如果对你娘真的有情的话,虽不至于要了王云桐的命,但再为夫妻应该是不可能的。”
“休妻?”容锦冷冷一哼,没好气的说道:“那岂不是太便宜王云桐了,我娘至死都带着污名,我岂能让她仅仅是个下堂妇!”
“可她必竟是上了玉碟的王妃,你想让她昭告天下还你娘的清白,只怕就算是李逸辰他也做不了这个主!必竟,她代表的不再是王家,而是李家,是皇家的体面。”燕离说道。
“我不管,”容锦斩钉截铁的说道:“别说她只是个王妃,她就算是皇帝,我也要拉他下马!”
“你这提议到不错!”燕离看向容锦,“我手里有传国玉玺,其实真可以把皇帝拉下马的,到时,你就算是想让她游街示众都不是问题!”
容锦:“……”
至于吗?
她只不过是要讨个公道,至于就让江山易主吗?
不过……
容锦小心的看向燕离,轻声问道:“燕离,你想当皇上吗?”
燕离笑了笑,漆黑的眸一闪一闪的看着容锦,“为什么这样问我?”
“你看,你也说传国玉玺在你手里,你娘把东夏和北齐的传国玉玺都给你拿到手,在她的想法里,是不是有那种打算,让你一统两国,做个开世之君?”容锦问道。
“可能吧!”燕离想了想,说道:“你知道的,没人能知道我娘的想法,也许真像你说的,她当初并不是厌恶燕正天的为人,才带走了传国玉玺,她可能就打算让我取而代之的!”
“那你呢?”容锦往前凑了凑,轻声说道:“你想不想做皇帝?”
燕离摇了摇头。
“为什么?”容锦错愕的问道:“那么多人想做皇帝,你为什么不想?”
“我为什么要想?”燕离不解的问道:“我娘说做皇帝很可怜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被规定了要被别人睡,而且还是不同的女人睡!就连……时间都是被规定好的。”
“什么时间被规定好?”容锦怔怔的问道。
燕离白皙的脸上绽起一抹绯红,抿嘴不语。
容锦还想再问,但电光火石间却是明白过来,燕离说的,应该是行房的时间吧?想明白,她原本觉得是没什么的,可看到连耳垂都红了的燕离,她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红了脸。
一时间,两人不由的便相对无言。
屋子外面,知了一声声“知了、知了”的叫着。
……
辰王府。
陈季庭自内室走了出来,王云桐立刻迎了上前。
“陈太医,王爷,王爷他怎么样了?”
话落,一脸忐忑不安的看向陈季庭。
之前李逸辰在净水庵呕了血,整个人如同魔障般,一声声的喊着“芳华”,虽然顾文成及时赶来,最后让人动手点了他的睡穴,将李逸辰弄下了山,但就在下山的途中,昏睡中的李逸辰再次口吐鲜血,吓得顾文成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入城便让人进宫请了陈季庭来辰王府。
“王爷是急火攻心,才会呕血,这样也好,若是将那火闷在了心里反而坏事。”陈季庭对王云桐说道:“王妃,下臣这就去开清心降火的方子,你让人照着方子煎了给王爷服吧。”
王云桐点头,示意身边的碧玉跟了陈季庭去拿方子,她则转身朝内室走去。
“你们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王云桐对屋里侍候的半兰和书兰说道。
半兰略作犹疑,一侧的书兰暗暗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人对王云桐屈了屈膝,悄然的退了下去。
她二人退下后,王云桐垂眸看向跪在床榻边握着李逸辰手的李溶月。顿了一顿后,她轻步上前,抬手打算去将李溶月扶起来,不想她的手才触上李溶月的胳膊,李溶月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的跳了起来。许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脚一麻,“扑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溶月!”
王云桐连忙伸手去扶。
“你别碰我!”李溶月躲开王云桐伸过来的手,哭得红肿如桃的眼睛,看也不看脸色苍白的王云桐,轻声说道:“你别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溶月,”王云桐听着李溶月那翻来覆去的话,只觉得一颗心痛得就好似被人撕成了两半一样,她僵着手,泪水簌簌的直往下掉,哽声问道:“溶月,我是你娘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不是我娘!”李溶月摇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落了一地,泣声说道:“我娘她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她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人清白,谋人性命。”
李溶月的话就好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王云桐的脸上,她张了嘴想要为自已辩解,只是才张嘴,喉咙就好似被刀割了一样痛,那痛一路漫延,直抵心房。王云桐捂着胸口,身子一晃“咚”的一声软倒在了李溶月身侧。
“溶月,你,你不能这样说我。”
“那你要我怎样说你?”李溶月抬起她红肿的只成一条线的眼睛,满脸嘲讽的看向王云桐,“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说?”
王云桐,摇头,“溶月,娘不是那样的人,娘是被冤……”
“你够了!”李溶月一声怒喝,打断王云桐的话,哆着嘴唇,边哭边说道:“我都听到了,你在里面说的那些话,不只是父王,我也听到了!”
王云桐怔怔的看向一脸悲愤之色的李溶月。
她说什么?
她说不仅是李逸辰听到了,她也听到了?!
“溶……”
“你是不是想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