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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翊点头,问道:“怎么了,沈叔怎么突然提起他?他可是韦氏一扔的人!”
“当年他和我还有韩铖同为护国公主选中的第一批护卫,便是他在初见公主之始吟了《洛神赋》而让公主笑颜大开!”沈真说道,默了一默,沉声道:“殿下可知,为何崔缙彦虽是韦氏一脉,却不干涉皇诸之争?”
燕翊摇头。
这其实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因为当日护国公主曾经说过,皇诸之位,不是用人之道,讲究唯贤任用!皇储,讲究的应是嫡庶之别长幼之序,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沈真撩了眼听得发怔的燕翊,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淑妃娘娘曾是皇上原配,殿下本该是嫡出,但……现如今,二皇子是中宫所出,她到底算是嫡还是庶呢?论年纪,殿下居长!也许崔缙彦他之所以袖手旁观,便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吧!”
燕翊听了沈真的话,良久不曾言语。
母妃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倘若当日护国公主没有离开北齐,他们母子二人定然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
从母妃的言词里,他能听出,母妃对那位他未曾谋面的皇姑姑有着不一般的感情。而从小到,他身边的人也好,外面的人也好,所有人提及这位皇姑姑,都是一脸的钦佩之情。但他却从未想到,一个人可以影响一个人如此深远!
崔氏在北齐也算是百年世族了,自前朝始,便是钟鸣鼎食之家,崔缙彦又是长房嫡出,这样的人打小便是做为宗子来培养的!可便就是这样一个被花费全族之力而培养,思想早在幼时便被定型的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而……燕翊摇了摇头。
护国公主,可真是应了她的那个封号,可不就是护国么?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带走传国玉玺呢?”燕翊问道。
沈真抬起脸,目光落在外面渐渐小了的雨上。
他还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
皇上拦住了她,质问她,“你要离开,我不拦你,可是为什么要带走传国玉玺?”
她是怎么说的?
沈真眯了眯眸子。
“燕正天,你扰乱纲常,废嫡为庶是将来乱国的根本,玉玺,我带走,省得将来我回来收拾这烂摊子还师出无名!”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燕翊看向沈真,“可是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回来?”
沈真摇头。
是啊,她为什么不回来?
她知不知道,就因为她当时说过,她还要回来的,他才会一直守在这,一直……不,她只怕早就忘了,再说了,他等不等的,她只怕从来没放在心上吧?
“沈叔,你说……”燕翊拧了眉头,轻声问道:“你说,她当年带走玉玺,会不会是想将来让她的儿子回来继承皇位?”
“她不是这样的人!”
沈真勃然变色,目光凛厉的看向燕翊。
燕翊没有想到自已一句无意识的猜测,便会引得沈真这般大怒。
他先是怔了怔,等回过神来后,脸上便生起一抹淡淡的恼色,正要言语,外面却在这时响起青元的声音。
“殿下,王爷回来了。”
燕翊顿时将那股恼色压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站了起来,朝门口看去。
下一刻,便看到韩铖迈着大步自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燕翊迎上前,却在目光对上韩铖半湿的衣裳时,不由愕然看了看外面已经停雨的天,问道:“雨不是都停了吗?王爷,您怎么还湿了一身?”
韩铖摆了摆手,对站在门外的侍卫百川吩咐道:“你去本王的屋里拿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是,王爷。”
百川转身退下去。
沈真则吩咐青元沏了三盏新茶进来,等韩铖换了身衣裳,三人分别落座后。
燕翊与沈真交换了个目光,由燕翊出声问道:“王爷,事情顺利吗?容姑娘她……”
韩铖摇了摇头,脸上生起一片黯然之色。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燕翊指了指桌上的茶盏,说道。
韩铖微微颌首,他这才想起,自已在容锦那,似乎连口水都没喝上一口。一口热水下肚,心里憋着的那股火似乎便被这口热水给浇灭了。
他抬头看向燕翊,对上燕翊清亮的眸子,脸上的神色再次缓和了几分。顿了顿,轻声问道:“殿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燕翊一怔之后,连忙点头,“王爷请说。”
“殿下为何要娶容锦?”
话落,目光直直的凝视着燕翊,似乎想要看进燕翊的灵魂深处。
燕翊到没想到,韩铖竟然问的是这个,一顿之后,脸上绽起一抹略显腼腆的笑,轻声说道:“王爷,容锦你也见过了,本宫冒昧问一句,王爷认为容锦之姿如何?”
言下之意,不过是英雄爱美人罢了!
韩铖想起容锦那与容芳华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当下不由点头说道:“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吧?”
“正是如此!”燕翊接过韩铖的话,说道:“本宫起始并不知晓容锦便是王爷当初……只是后来,知晓她跟长兴候府的关系后,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当日与王爷春风一度的容芳华之女!这才马不停蹄的让人送信给王爷,请王爷前来相认!”
当日韩铖要燕文素以继妻之礼过门时,激怒了燕正天,不得己,他将当年在东夏的这一段隐密说与燕正天知晓。却没有想到,燕正天竟然会告诉燕翊!
韩铖默了一默,轻声说道:“只怕要叫殿下失望了,容锦不肯认本王,更别提跟本王回北齐,由本王做主替她择一门婚事了!”
燕翊挑了挑眉梢,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若是容锦那般好拿捏,又岂会凭一己之力掀了一个国公府,一个候府?!
“王爷也别气馁,容姑娘怕是一口气还没消,等消了那口气,自然就会与王爷相认。”燕翊轻声劝道,顿了顿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王爷,今天见到的就只容姑娘一人吗?”
“不,还有一个人。”韩铖想起容锦身边的燕离,眉眼间顿时便有了一抹恼色。
燕翊看得目光一颤,与沈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轻声道:“哦?长兴候府已经被夺爵流放,不知道,陪容姑娘见王爷的会是谁?”
“说是她的一个表兄。”话声一落,韩铖抬头看向燕翊,不无可惜的说道:“殿下,但本王瞧着,容锦与他关系匪浅,只怕殿下你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哈哈……”燕翊发出一阵大笑,末了对看向他的韩铖说道:“王爷,这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容姑娘命途多舛,加之现今还小又生得花容月貌,难免被有心人给钻了空子。假以时日,王爷将容姑娘接回王府,王妃好生教养,她自是明白,谁对她是真心,谁对她是假意,是不是?”
韩铖虽觉得事情只怕不似燕翊说得这般简单,但必竟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不由便附合着点头,说道:“但愿吧。”
燕翊笑了笑,与韩铖说起其它话题来。
……
一场雨,天气似乎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突然冒出的一个父亲,容锦在经过最初的惊愕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相对她的淡然,似乎琳琅几个更激动了些。
“还真想不到啊,”琳琅一个劲的摇头,跟南楼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容姑娘的父亲竟然会是韩铖!”
南楼撇了撇嘴,睃了一眼正跟燕离两人靠着窗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的容锦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有什么!这才是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得公主当年提起他时,还一副大加赞赏的样子。要让公主知道他是这种敢做不敢做认的人,只怕公主会提剑亲自将他给了结了!”
“那你可说错了。”琳琅眨了眨眼,朝容锦和燕离那边努了努嘴,打趣道:“公主怕是还得谢谢他呢,要不是他,我们少主哪里找媳妇去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南楼闻言不由“噗嗤”便笑了。
别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听到笑声,容锦打住话头,回头朝这边两人看过来,对燕离说道:“这两人不知道又琢磨什么坏主意呢?说得那么高兴,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嗯,这两人在一起,向来就没好事。”燕离轻声说道,“指不定两人正商量着你请了端王入府后,怎么使坏呢!”
容锦闻言,点头道:“我看着也像。”
说起请端王入府的事,燕离沉了眉眼,对容锦说道:“反正只是走个过场,不如还是在外设宴吧。你把人请进府,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万一……”
容锦正要回话,耳边忽的便响起杏雨的声音。
“郡主,吴管事过来了。”
容锦不由止了嘴里的话头,转身朝门外看去,说道:“请进来吧。”
“是,郡主。”
没等多久,吴绽富从外面走进来。
“小的见过郡主。”吴继富上前行礼。
容锦摆了摆手,免了吴继富的礼,问道:“可是有事?”
外院的事,容锦不大过问,吴继富也鲜少到后院里,但凡来,便是有事不得不请容锦出面的时候。
听了容锦的问道,吴继富拱手说道:“郡主,外面有个自称姓玉的姑娘求见!”
几乎是吴继富的话声才落。
原本就坐在门边的南楼和琳琅猛的便跳了起来,几步窜到容锦身边,一迭声的问道:“小吴管事,你说什么?谁,谁求见?”
吴继富哪里知道,自已一句话,竟然使得这最能闹腾的人第一个跳了起来,当下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回道:“回南楼姑娘,琳琅姑娘的话,是一个自称姓玉的姑娘!”
“玉玲珑?”南楼跟琳琅异口同声的问道。
吴继富摇头,“叫什么不知道,不过那姑娘瘦瘦弱弱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