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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林小满原本想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可是看着徐卫国像一只人形暴龙似的死盯着她,心里又有些虚了,临时就改了口,嗫嗫道:“那有什么可能性啊,我的喜欢没有那么廉价,不是跟谁都会说这样的话的。”
徐卫国唔了一声,瞳孔慢慢地收缩了一下,随即不紧不慢地问林小满:“你对几个人说过?”
“就你一个啊,我以前那么宅,又听多了渣男的故事,所以还曾经想过一辈子就当单身贵族,不找男人,就这么过呢。”在她那个年代,忠诚很难得,真正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的人少之又少。
花花世界,有着太多诱惑,不像现在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数人的婚姻,都能维持一辈子。
“第一次。”徐卫国嗯了一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白药瓶子放下,然后重新闭上眼睛,伸手抓住林小满退到膝盖处的裤子慢慢往上提。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提突然就变成了一点点的往上推。
他的动作非常的慢,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
因为经常握枪,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都布满了厚厚的枪茧,原本抓着裤腰时大拇指是在裤内,另外四根手指是在裤子腰上,隔着一层布料。
可是当他改提的动作为推时,五只手指就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大拇指在裤子表面压着,拇指头微微挑着裤腰,另外四根明显长过大拇指的手指,就直接跑到裤腰前方。
他这么一推,四根手指的指腹就搓着林小满的皮肤慢慢往上移动,食指上的茧硌得林小满有些疼,她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腿。
徐卫国闭着眼,脸部的神情也完全没有丝毫变化,他似乎只是专注地在帮林小满穿裤子。
可是他的手指却像是拂过平静的湖面的风般,带出了一圈一圈连绵不息的涟漪。
推了半天,那裤子仅仅是从膝盖往上推了一掌远。
刚刚推到浑圆白皙的中间一截儿。
离着腰还有老长老长的一段距离的感觉。
林小满估摸着,要照徐卫国这么个速度,估计真的要推到天荒地老。
“徐,徐卫国,这么着吧,我你看我两手也闲着,我自己穿,你别费这老劲儿了。”林小满实在是忍不住了。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林小满的要求。
“什么叫有始有终?就是这裤子是我扒下来的,我就得给穿回去。”
瞧这理由,说得多么理直气壮!
林小满不断地吸气呼气,又呼气吸气,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平静下来,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再次要求道:“那你能穿快点吗,把你扒裤子的速度拿出来,我记得你扒裤子只用了几秒钟…穿裤子你刚刚已经穿了五分钟了。
照你这样的速度,我起码还得半小时才能穿好这条裤子,这一对比,是不是显得有点那个啥?”
徐卫国头也不抬地问:“哪个啥?”
口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旧像蜗牛爬葡萄架似的往上一点一点的搓着磨着推着。
林小满无意间偏头一看,发现徐卫国的耳根子后面已经悄悄的红了一大片。
林小满突然明白过来,徐卫国这就是在借机轻薄她。
“那个啥就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徐卫国,你是不是在装啊你?”林小满确实是气糊涂了,声音就有点大,“徐卫国,快一点啊,你磨磨蹭蹭的磨得我好疼,你快一点行不行啊?”
徐卫国猛地抬头,也大声地回答林小满,“不行,我就喜欢这么慢慢的。”
噗……
咚……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奇怪的声响。
第一声像是谁喝水突然喷出来了,第二声像是谁摔了脑袋瓜磕到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然后对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爱红的声音惊讶无比地响了起来。
“红梅,吴月,你俩一个给墙喷水,一个跪地上趴着脸在找什么啊,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掉地上找不着了吗?
你离地那么近,小心搓着脸皮啊。
这有什么东西能有这脸重要啊,为了找个东西把脸搓坏了可就不值当了呀。”
第二十一章 秘密
吴月一张俏脸胀得通红,爬起来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直接就跑下了楼。
王红梅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耳朵旁边的发丝,细声细气地说:“哦,我正喝水呢,吴月突然摔了一下碰到了我,嘴一时没包紧,这水就喷了出来。”
李爱红哦了一声,似乎是相信了王红梅的话。
王红梅松了口气,袅袅娜娜地往自家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跟李爱红道别,“天儿也不早了,我也回屋去睡了,爱红再见。”
“是啊,天儿也不早了,都该回屋歇着了。”回身拉上门的瞬间,李爱红又像是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没事别乱串门子了,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哪个不晓事的人蹲那儿听人墙角呢。”
王红梅袅袅娜娜的背影突然僵了一下,随即就加快脚步闪进了过道那头的一扇门中,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李爱红又红着脸看了看对门儿,掩嘴笑了笑,也关上了门。
林小满突然听得徐卫国大声说话,本就有些惊着了,再听着门外这一通奇奇怪怪的动静气儿,前后这么一琢磨,脸也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们好像误会了…”
徐卫国若无其事地说:“她们听墙角,不就是想听两口子关起门来在屋里能做的事?两口子关上门能做些什么难道她们能不知道?
吴月见过你身上的痕迹,王红梅是已婚军嫂,她们想听的,不就是这档子事儿么?
她们听到了她们想听到的,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我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可是我们只是在上药啊…并不是像她们认为的那样,而且我们刚刚说的话,好像是在误导人啊。”
“那你不嫌麻烦就去解释,就说我们两口子在床上,裤子都脱了,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徐卫国说的全是事实,可是听到耳朵里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儿。
林小满急了,“这好像根本解释不清楚啊!”
“是根本就没必要向外人解释!她们误会不误会,跟你能有多大关系?
就算她们听差了,认为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是两口子,做这事儿也是天经地义的,你用得着跟外面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吗?
再说了,你去对人解释,不就证明你知道人家来听你墙角了?你这是当面拆穿打人脸子!
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个误会需要去解释清楚么?”
徐卫国说得很透彻,林小满秒懂了,简单一点就是他们两口子在屋里做什么,关别人屁事儿;别人在外面想听什么,屋里的人也控制不了,让她们去折腾,因为别人的事儿,也不关他们两口子的事儿。
这个男人表面上狂野粗暴,实际上心细如发。
他一定早就发现了门外有人偷听,所以才故意引林小满说话,然后他再补上一句让所有人听了都会误会的话,坐实了她们的想象。
这么一来,比林小满给吴月看痕迹更有用,吴月亲耳听到徐卫国和林小满房中对话,会死心得更快吧?
以后,吴月应该就没脸再来纠缠徐卫国了吧?
“那,那她们都走了,你能不能把手从我的腿上移开了?”林小满弱弱地说。
“为什么要移开?这裤子还没穿好呢!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我一定会给你穿上去的。”
徐卫国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又闭上了眼睛,“再说了,你不是让我闭着眼睛不要看你么,我闭着眼睛,怕把裤子穿错了腿儿,所以动作慢一点,也是情有可愿。”
从膝盖往上提,这样还能穿错腿儿?徐卫国是不是在说冷笑话啊。
那速度根本就不是慢了一点好不好?是非常非常的龟速。
林小满感觉自己要被徐卫国气哭了。
“那你睁开眼,赶紧给我穿好。”
徐卫国依言睁眼,不过那目光,就像是在巡视食物判断食物美味程度的老虎,林小满感觉自己在被视觉耍流氓。
林小满又羞又恼,情急之下脑中却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我要睡觉了,反正睡觉也是要脱衣服的,你也不用给我穿了,你放开手,我直接蹬掉它好睡觉!”
徐卫国的手微微一顿,没再继续往上推,却也没有放开林小满。
“你现在还不能睡觉。”
“为什么?我连睡觉也要经过你允许了才能睡了吗?徐卫国,你要不要这么变态?”林小满怒了。
徐卫国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生硬地说:“你腿部的温度比膝盖附近的皮肤温度低两三度,应该是我们过夫妻生活的第二天,你私自胡乱处理搞得痛晕过去,你晕过去时和被人发现的时间相距有些长,这段时间你身上都没有遮盖,倒春寒的时候跟初冬一样冷,你腿部的末梢神经应该因此被冻坏了一些。”
林小满震惊无比地盯着徐卫国,期期艾艾地问:“你刚刚只是因为发现我的末梢神经冻坏了,所以在帮我推拿?”
徐卫国没吭声儿。
林小满怔住了。
如果不是她一直不肯顺从,逼得徐卫国不得不说实话,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徐卫国这不是在吃她豆腐,而是在为她推拿。
瞧这事儿弄的!
明明他是在做好事吧,偏生弄得人误会,看起来,徐卫国这人一定很少向人示好,所以才把事情弄得这么别扭。
林小满叹了口气,两手慢慢地伸出来,贴在了徐卫国的手背上,她的声音变得极其柔软,“徐卫国,我没谈过恋爱,一直以来,我都过得很封闭,我不是很会猜男人的心思,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话,要直接了当的告诉我,我才会明白。
是,你觉得我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才赖上你的,可是这事已经成为事实,我林小满就是你徐卫国配偶栏上的那个女人。
我们是两口子了,与其把生活过成战争灾难片儿,为什么不各退一步,试试能不能和平共处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