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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雀屏微微一笑,照董和平这个安排,她是真的三年五载都不需要出门了。
“犯得着嘛,你们这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儿,就商量出这么一个把媳妇困在院里养的主意?徐卫国,你媳妇会同意你这样的做法?”
徐卫国胸有成竹地道:“不同意也会同意的,只要工夫深,她还是会依着我的。”
说这话,他其实就是充下大。
他到现在,都还在三楼当光棍呢。
那刘雀屏就同意了,那跳脱的林小满都能耐得住寂寞,未必她这个从小喜欢绣东西,不喜欢出门的人能耐不住?
徐卫国走的时候,刘雀屏就让他带句话回去,“你就跟小满说,要是实在没地儿玩,就搬来董家大院,我教她绣花!”
徐卫国眼前一亮。
那他也要八骏图,要清明上河图,也要绣俩个子孙被存着备用。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钥匙扣上那只怪模怪样的小青蛙,心里尽想着美事儿,开着车乐滋滋地回家,打算搈掇林小满来学绣花。
结果一回到家,徐天来说林小满去找陶一叶玩去了,还没回来。
徐卫国脸色突然变了变,急问道:“爸,她一个人出的门?”
现在风起云涌的,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出门呢?
徐天来捡了颗棋子就直接扔向徐卫国,“你爸是那么没脑子的人?我让小王开车陪着去的。”小王啊,小王是警卫员中身手最好的一个,跟万峰有得一拼。如果万峰不是摊上那么一个老娘,生生赶走了王红梅,又娶进来一个谍子,哪里能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
徐卫国又叹了口气,就下到一楼,坐在椅子上坐了没几分钟,又站了起来,开了车打算去接人。
他到了陶家门口一看,发现院门紧锁,主人不在家。他就问了邻居,邻居说陶小姐买了些纸钱得蜡,要去七宝山祭奠一下同胞妹妹。
徐卫国又巴巴地往七宝山跑。
七宝山隔壁几里地就是八宝山,是烈士陵园,有专人把守。
车过八宝山的时候,徐卫国突然踩了一下刹车,对着墓园的方向行了个规规正正军礼。
这里,葬着不少伟人革命先烈,也埋着一些曾和他一样执行特殊任务牺牲了的战士。
他们,会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七宝山上,陶一叶已经哭完了一轮,上完香,烧完了纸,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了。
她站起来,在墓碑林立的园子里找着林小满。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林小满已经找了上百座墓碑,已经走到了最东边的角落里了。
陶一叶擦了擦眼泪,慢慢地向她走去。
“小满,你到底在找些什么?”
林小满找得有些累了,正坐在一级台阶上歇息。
“我找一个朋友的坟,只是听说过葬这儿了,不知道具体位置。”
“那你很难找得到的,这里的地是专用的坟地,三十几年来,从东头一直往西头一直延伸,越是后埋的越是往西。
“那意思就是,十几年前的,应该在中间一点。我不必找两头,就直接对着中间找一找。时间好像不早了,我再找一会儿,找不着我们就回了。”
陶一叶看了看一直跟在林小满身边的小王,“一个人找起来多费劲啊,干脆我们三人都分开找。这样会快得多。”
林小满立马叫小王往上,她往下,陶一叶就在中间找一找,三人划分了区域,约定半小时后在门口会合。
“我们要找的墓主的名字叫张大妮。谁先找到就喊一嗓子啊。”
“好。”小王朝上面找。
林小满快速地跑向下半部,刚找了两排,突然就发现最左边一个坟头像是被人刨过的,立即走近看了看,这一看,发现那生了不少青苔的墓碑上刻的名字正是张大妮。
找到了!
林小满沿着墓碑往后走,打算看看地形,结果刚走到右后侧,就发现阳光下的影子有些不对劲,坟头的影子后头,还多了一团。
像是一个蹲着的人。
“谁在那里?出来!不出来我拿石头砸啦!”林小满大着胆喊卫嗓子。
那个人影动了动,慢慢地站了起来,从坟头后面探出头来,她低着头,长长的略显枯败的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是在哭。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要进去,我要睡到棺材里去,我怕光。”
林小满觉得她说话十分奇怪,一个大活人,有影子的大活人,平白无故的睡什么棺材啊?
她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这人的肩膀,“怕光你就别往太亮的地方走啊。你应该蹲太阳照不着的地方。”
哭泣着的女子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温雅端方的脸庞。
林小满身后突然传来陶一叶的尖叫声。
第五百二十五章 终容大器
“鬼啊!”陶一叶尖叫着往后退,捏在手里的帕子陡然掉在地上,一阵风吹过来,手帕被风吹了起来,慢慢地被越吹越远,落到了一处坟头后面,再也看不到了。
林小满看了看陶一叶,好笑地问:“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陶一叶盯着那名女子看了半晌,惊魂未定地道:“她刚刚说她怕光,要进坟睡棺材……她不是鬼?”
“她有影子的,哪里是鬼了?”林小满不敢相信陶一叶居然胆子这样小,“对了,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干嘛要跑人家坟头后面来哭?”
“我,我叫田仙儿,我,我跟我良田哥掷气,我在这儿等了他大半天了,他还没来找我,我就哭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
“那有可能你家里人不知道你来了这儿,正在别处找你呢?”
田仙儿想了想,不应该啊,她明明写了要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啊?不,不对,万一良田哥没想明白,正慌慌乱乱的到处去找人呢?
良田哥那个身子骨儿,要是找了这么没找到人,怕是会撑不住的。
她是坐隔壁镇子上一家姓肖的人家送尸下葬的车子来的这儿的,没走路,也没觉得累。可是坐车都坐了快一个小时,那良田哥要走,得走多久啊?
“唉呀,我得回去,我不应该一跑跑这么远,要是良田哥找到半道上就晕乎了怎么办?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走了。”田仙儿说着,撒腿就往墓园外面跑,样子十分着急。
她跑路的姿势有些不稳当,跑得太急就差点摔出去,正好遇上徐卫国向山上走,扶了她一下,她才没跌出去,她站稳之后,脆生生地说了声谢谢,立马又往外小跑而去。
去捡手帕的陶一叶看到徐卫国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后才惊讶地问:“你来这儿公干?”
徐卫国瞟了一眼林小满,淡淡道:“我来接人的,你邻居说你们两点就出来了,现在五点了,刨除来的半小时,你们在这坟地里呆了两个半小时,在做些什么?”
林小满就上前两步,走到徐卫国面前,小声道:“一叶来祭知秋,我顺便来看看如心。可是我是临时起意,没问过你坟头的位置,一直瞎找,浪费了不少时间。叫上小王,我们就回吧。”
徐卫国眯起眼睛,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小王在哪?我爸交待他寸步不离保护你的!”
“哎呀,没必要搞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嘛。别暗里收拾小王哦,是我叫他帮忙找坟头的。”
“那……你让我回洞里睡。”徐卫国压低声音道:“不然,我就打小王一顿,揍得他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这人倒会顺杆爬哦……
算了,左右已经罚了他好几天了,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嘛。
林小满就轻轻点了一下头。
徐卫国嗯了一声,林小满就坐徐卫国的车,小王送陶一叶回家。林小满问陶一叶要不要去徐宅玩几天,陶一叶摇头,说每天要给方诚灵前上香,不能离家。
回到徐宅之后一会儿,小王也回来了,徐卫国趁林小满在厨房忙活,就把小王抓到外头,严厉地谈了一会儿话,叮嘱他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如果陪林小满出门,都得寸步不离。
小王挠挠头,傻傻地问:“那上厕所和澡堂子咋整?”
徐卫国黑着脸道:“她不会在外洗澡,出门前你让她少喝点水,不要在外久呆,快去快回,回来再方便。”
这一天晚上,徐卫国一吃完饭就提了水上楼,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神清气爽地把三楼的枕头被子抱回了二楼。
林小满在一楼磨叽了很久,洗完碗又把灶台收拾了,把菜篓子清理干净了,把蒸屉洗刷了,提拎着抹布,端了盆儿水,又把整个一楼的桌椅台凳全都抹了一个遍,抹得锃光发亮的。
就差扫完地之后,把地板用布一点一点儿擦的蘑菇了。
徐卫国躺床上等了一会儿,又出了门,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盯着她蘑菇。
瞧着微微有点小害怕的自家媳妇儿,徐卫国无奈地道:“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林小满,你得迎难而上,千锤百炼,才能终容大器,无畏无惧。”
林小满自己也知道这个理儿啊,可是被打桩,被千锤百炼的人又不是徐卫国,他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快过年了啊,我这是在做大扫除,你先睡啊,我这一楼搞完还要去二楼,然后还要收拾三楼。”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道:“立刻,马上,过来!我不要多,就三次!如果你还要推三阻四,后果自负!”
“三次能不能分开?就睡前一次,中间一次,早上一次?”
“看你表现!”
好吧,看表现就看表现,林小满拼了!
徐卫国来主导的时候,第一次他向来是试探性的,他怕弄伤林小满,只有在特定的时候,他有完全的把握了,他才全击一次。
可是林小满太拼了,直接洗白白,光光的往床上一趴,手脚和膝盖支撑着身子,微微侧了头,媚眼如丝,轻唤道:“卫国……我,我好了。”
徐卫国只觉得一股澎湃凶猛的热流突然往下走,全身突然灸热起来,瞬间坚硬如铁。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克制,克制,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