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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烧喝的水。”徐卫国低头说。
不是烧来喝的,那就是洗澡水,林小满越发觉得奇怪了,除了那回她不知道,让徐卫国用热水洗过一回之外,徐卫国一年四季都是用冷水冲的澡。
“我下午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沾了一身泥,我已经洗过了。”
“这水我烧来有用。”徐卫国用铁勾子掏了掏炉底的渣滓,低下头的瞬间,眸色幽暗如墨。
不一会儿,锡锅盖就被水蒸汽顶了起来,徐卫国这才关好了炉盖子,提着锅耳朵把大锡锅搬进了屋里,放在靠门的那面墙壁的角落里。
林小满完饭,喜欢看会儿书,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徐卫国在的时候,她看的是从李爱红那儿借来的连环画。
这连环画儿又叫小人书,大部分都是图画,画得惟妙惟肖的,林小满一边看,一边还会装模作样的指着一些生僻字,问徐卫国这是什么字。
每当这个时候,徐卫国就会很耐心的教她。
林小满也挺享受这个时刻,因为这个时候,两人一般都会靠得很近,一个有板有眼地教学字,一个心不在蔫地看帅哥。
这也是增进夫妻感情的一种方式嘛。
今天也不例外,林小满一脚盘着坐在床沿上,另一只脚吊在床边上,一晃一晃的。
今天这本连环画,叫小谢。
林小满翻了翻这本书,发现了好几个生僻字,连忙招手,让徐卫国过去。
徐卫国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七点了,他又走到窗前站了站,外面的天已经开始变黑,远处的山村里,也慢慢地亮起了灯火。
富一点的,一天黑就拉亮了灯线;家境窘迫一些的,好多还喜欢点煤油灯,然后实在需要电灯了,才会去拉灯线。
徐卫国关上了窗户,拴死了小拴子。
林小满听到动静,抬头提醒他:“别关死啊,留一扇窗户通通风啊。”
徐卫国没理,又转到了门后,拨了拨木头门梢,用力地推了过去,把门也关死了。
他一脸平静地走向林小满,然后,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来,像往一样凑上去。
林小满扬了扬小连环画,指着第一个页的渭字,眼巴巴地望着徐卫国。
“这是一个渭字,渭南呢,是指夹西省,古称下邽、莲勺。”徐卫国的知识也十分渊博,林小满每次假请教之后,其实都会心中暗暗震动一次。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到令她汗颜。
武能力压三军拔得头筹,文也是头头是道博闻强记。
教字教到最后,都变成了徐卫国看,看了然后把故事讲出来给林小满听。
只是今天的徐卫国,有点着急,翻了翻前面的几页,直接就翻到了第八页,从陶生入住之后开始讲。
“小谢其实讲的是一渭南一家闹鬼的官屋,穷书生陶生借住进去之后,发现他的一套书不见了。他说闭上眼睛,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到有人掀帘子,有两个姑娘从帘后走了出来,一个叫秋容,一个叫小谢,小谢手里拿着陶生丢失的那套书。
两个姑娘拿着书,吃吃地笑着,靠近陶生的床前…
秋容用手捊,这个捊和驴的音差不多,捊陶生的短髭,髭同滋音,是嘴边上的胡子。”徐卫国说着,就牵起林小满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胡子昨天早上才剃过,刮过林小满的指腹时,硬硬的,扎扎的,过后,还有点痒。
“然后,秋容又用手,摸陶生的脸…”徐卫国伸手,慢慢地抚过林小满的脸颊,动作很慢。
林小满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偷偷打量他,发现他好像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做个示范而已,又暗怪自己多心。
徐卫国咳了两声,继续讲故事,“陶生就把秋容和小谢吓跑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又感觉到还有人正暗中吃吃笑着,有人用一根草在捅…捅他的鼻孔,一阵奇痒…痒…”
这捅字和痒字咬得格外重。
林小满正等下一句呢,徐卫国突然把手里的小人书一扔,一把环住林小满,把她扑倒在床,并把她摁住了。
“干,干嘛了?”林小满怔怔地望着上方的徐卫国。
灯光洒下来,照着他的脸,如黑海般的眸子越发黯沉下去,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说:“林小满,到时间了。”
拆了线已经好几天了,徐卫国觉得,应该可以开餐了。
“可,我的故事还没听完。”
徐卫国的吻,不管不顾地落了下来,灼热如火。
林小满被吻得心猿意马,清清亮亮的眼染上了一层情动时才有的迷茫,眼神湿漉漉的,看得徐卫国几乎把持不住。
“徐卫国…”林小满像一只柔弱无依的猫儿似的叫着徐卫国的名字。
“嗯。”徐卫国应着,猛地一沉身,林小满退无可退,直接被命中了,她感到不适应,慌乱地摇头叫着:“出去,出去。”
“怎么?还疼?”徐卫国咬着牙,慢慢地后退。
“不是痛,是…”
徐卫国停下了动作,吻了一下她的额角,附耳问:“不习惯?”
林小满点了点头。
“总要习惯的。”徐卫国再无顾忌,横冲直撞起来。
一二再,再二三,足足三次之后,中场休息。徐卫国咬着林小满的耳朵问:“现在,习惯没?”
林小满像一滩泥似的,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第六十三章 饿狼
见林小满没有回答,徐卫国一边说着,猛地又顶了上来,“林小满,你必须得习惯我的存在。”
林小满强迫自己睁开了眼,嘶声道:“我要睡觉。”
徐卫国咬着她的耳朵,“不习惯,就得多习惯!”
林小满真的想骂娘了。
变态,还来?!
偏头,看了一眼那本被扔在一边的小人书,正翻到了十六页的位置,上面赫然写着一段:起来,她们就跑,睡下,就又来闹。
一次,两次……一直闹了一夜,陶生也没得睡觉,鸡叫了,天快亮了,这才静下来。陶生这才得稍睡一会儿。
白天没事,晚上就来,一直闹了两三天,陶生耐着性子,不理不睬,慢慢地习惯了…
林小满晕晕乎乎之际,像在云雾上奔跑,飘啊飘啊,不知道将要飘到哪儿去。
她的生活,变得跟陶生差不多,头一天,一次,两次…一直闹了一夜,鸡叫了,天亮了,还是没觉睡,直到五点,徐卫国神清气爽的穿上衣服出操去了,她才合了眼。
白天没事,因为徐卫国在营部,晚上就来了,因为无论她说多少次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徐卫国依然掩耳盗铃,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使劲磨她,一直闹了两三天,三四天,四五天。
林小满的耐性,忍耐到了极限,到第七天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徐卫国一关窗户一关门,她就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把被子裹在身上,横眉怒眼地瞪着徐卫国看。
“徐卫国,你今天再弄我试试!”
徐卫国也不知道从哪儿,重新摸出那本小人书,一本正经地走过来,坐在床边上,哗啦啦地翻到了那天讲断的那里。
“夜深了,陶生仍不熄灯,躺在床上假睡,在似睡不睡的时候,就觉得有人用一根细草根捅着他的鼻孔。
一阵奇痒,他打了个喷嚏,就听得姑娘在暗中吃吃地笑…”
徐卫国一本正经地读了大约十几分钟故事,小人书翻到了陶生和秋容,小谢,三郎一起共同学习的那一页时,林小满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就又被拉进了徐卫国怀里。
只怪徐卫国讲故事的声音,有着一种特定的节奏感,就跟会催眠似的,听着听着就想睡,睡着睡着就上当了。
林小满清醒之后,又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些被狂风暴雨,残酷无情地打落下来的,掉进了泥水里还在飘啊飘啊的棉花朵朵。
眼看徐卫国依然在畔,虎视眈眈,林小满就心里直抽抽。
林小满一看徐卫国,徐卫国就立马挑眉问:“还不习惯?”说着说着,那手就动了起来。
林小满一听到这习惯两个字,就止不住的条件反射想打人。
可是徐卫国这人,有点油盐不进,每次理论,理论到一半,林小满就会被他带歪节奏,直接沦为炮灰。
而且通过观察,林小满发现,徐卫国半饱不饱的时候最是不可理喻,而且,他好像一直都在半饱的状态。
“徐卫国。”
“嗯。”
“我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了,再不出去,她们又该说我被你打坏了。”
徐卫国眼皮子掀了掀,手指依然爬上爬下的,“我没打人,也没听说过。”
要是还有力气,林小满一定掐死徐卫国。目前看来,敌强我弱,实力悬殊,她还斗不过徐卫国,只能依着他,顺着他,摸老虎的毛,跟摸狗一样不?都顺着毛摸摸看…
说不定一个高兴了,就有好觉睡了。
“我那菜地翻了七八天了,估计早被太阳晒干了,白翻了。”
“唔…”
“就我家的地空着,啥也没长,太特殊了,不好看。
总得撒点啥吧,上次你不是建议种点叶子菜么,今天晚上先就这么着,我明儿才有力气爬起来去种菜,好不好?”
徐卫国考虑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句:“还是种土豆的好。”
“你不是说土豆成熟期太长,要好几个月才能收成,不如撒叶子菜,二十来天就有得吃吗?”
“撒完种子,得浇水,施肥,拔草,除虫,二十天里,基本隔三差五就要去菜地里照看,收成之后,又要重新撒种…
种土豆,下种之后,埋个窝,施点底肥,浇点水,基本上一月不用去管,旱涝保收,种土豆轻松。”
乍一听,这话没错啊,可是细细一琢磨,林小满就琢磨出其他意思出来了。
撒叶子菜,从撒的那天起,基本天天要跑去地里,收了之后,又是重复劳作,这样的话,她就得天天有力气爬起来。
然后……徐卫国就得少吃肉或者不吃肉。
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徐卫国就又提议种土豆了。
土豆下种之后,忙头几天,然后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