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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丽华被人架着,掩了口鼻带到了苏家后院的一间小屋子里。
小屋子里供着苏相干的灵位,供桌上放着三盘祭品,苹果,肉,酒。
苏丽华被带进来之后,门就立马被关上了,房间里突然变得有些阴暗,她有些怕,嘴上的布团一被扯开之后,立马跑向苏一白,偎依着苏一白娇滴滴地叫表哥。
“表哥,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是什么人?我好害怕,表哥,你得保护我啊。”
苏一白面带笑意地看着苏丽华,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细嫩的脸部肌肤,随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丽华,你闯大祸了。”
苏丽华怔了怔,立马看向供台上那几盘不太新鲜的祭品。
“表哥,我,我就是忘记来换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天天换新鲜的,再不偷懒了。”
“丽华,做错了,就得认。你从小就骄纵,就算是在锦官城任职期间,你怎么欺负人,我也都护着你。就是上一次,你硬诬指京城老字号售不纯的金器,这事闹得那么大,我也替你掩了。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苏一白惋惜地看着苏丽华。
苏丽华被苏一白看得心里毛毛的,苏一白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她心惊胆战地跪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苏一白的腿。
“表,表哥,你可别吓我。不就是忘记给表爷爷换供品了吗?我改,我一定改,真的。我从此后一定洗心革面,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表哥?”
苏一白慢慢地蹲了下来,伸手抬起苏丽华的左手,把袖子一点一点地往上卷,露出了她戴在手腕上的那只赤金手镯。
“丽华,你能告诉我,这手镯哪儿来的吗?”
苏丽华原本想要说买的,可是面对着苏一白洞若观火的目光,只略微抵抗了一下,就实话实说了。
“从一个乡下老太太身上撸来的。表哥,你放心,这件事我做得很隐秘,没有人会发现的。那个老太太穿作打扮都很土,袄子都是半新不旧的,就算事后回忆起来不对,也绝扯不到我身上来的。”苏丽华越想,就越觉得她没错。
苏一白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背对着苏丽华,冷冷地说:“丽华,你昨天戴着这手镯,还去参加了楚箫的聚会,对吧?当时,应该有人见过这手镯,对不对?”
说到这个,苏丽华还是一肚子火气和憋屈。
“表哥,那个姓沈的孤女太不像话了,她欺负人。表哥,你帮我收拾她啊。”
苏一白郁闷得快要吐血了,苏丽华竟然蠢笨如此。
偷个手镯偷到了徐卫国亲戚身上,事后竟然戴着这手镯,正好就在沈如心面前露了眼。沈如心借住在徐家,与徐家的关系十分要好。
而苏丽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怎样的祸事。到现在,她都还戴着这可以做为铁证的手镯,在洋洋得意的让他去收拾沈如心。
苏一白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
苏家……真的没几个可堪用的人了。
全都是拖他后腿的。全是!
一念至此,苏一白再没有任何犹豫。
“压住她,塞上嘴,斩掉她的双手。”
几乎就在苏一白话音落下的瞬间,苏丽华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架了起来,押到了一边。
就在屋子阴暗处,摆放着一张用布盖着的铡刀。
苏丽华直到看到雪亮亮的铡刀被拉了起来,她才反应过来,苏一白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斩掉她的双手!
她害怕得直颤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表哥!不可以啊!为什么?”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个老太太,是徐卫国的亲戚。他们本不该这么快查到我们苏家头上的,结果,你为了显摆,主动跑到沈如心面前去露了马脚。丽华,这铡刀,本该铡掉你的脑袋的。
现在,我只是要你一双手,已经对你仁慈无比了。”
“可是我没有手,我就成了残废啊。表哥,表哥,不要啊。”
“塞住她的嘴,别让她瞎叫唤了。”苏一白不想跟苏丽华纠缠浪费时间,这件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徐卫国,可还在等他的交待呢。
苏丽华眼见自己逃脱不得,急中生智,高声叫道:“你不能伤害我,姑婆说过,我长得有两分像杨姨,这是我跟她的缘份。你要是敢铡掉我的手,姑婆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苏一白怔了怔,原来,姑婆对苏丽华另眼相看,是因为她和死去的苏杨姑姑有两分肖似。
苏一白转过身,看了看苏丽华,苏丽华满心期盼着他说不铡手时,他却阴阴地笑了一下。
“丽华,谢谢你提醒了我。这铡刀铡的,确实瞒不过苏玛姑婆的眼。可是……要是被人打断,硬拽断的,而且是被徐卫国硬拽断的,这就能完美解释,并挑起苏玛姑婆的怒火。我们苏家,最有钱有势有底蕴的并不是我们这些明面上走动的人,而是苏玛。
爷爷死了不打紧,只要我能上得了苏玛姑婆的船,苏家就还有鼎盛兴旺的那一日。”
“表哥,表哥,不可以。你就算拽断了我的手,可我还是会告诉姑婆真相。”
“你在被拽断手的同时,也被毁容了,然后疯了。你肖似苏杨姑姑的地方被弄没了。姑婆对你的怜惜,也不会再继续了。反而,因为这件事,她的怒火会被激发到一个高度,一个人在失去理智之下,会做出许许多多疯狂的事来。
而这,就是我苏一白的机会。你放心,等表哥得势那一日,一定忘不了丽华你的功劳的。
我会养着你,不管你疯了还是残了,我都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的。”
“不……!”
“拽掉她的手,推到尖锐物品上撞,撞到毁容脑震荡或者颅内大量出血,失去神智为止。”
第六百七十三章 另一个苏家
下午五点的时候,苏家派了人,送了一箱东西到军区大院门口。
林小满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撒腿就往外跑。
徐卫国赶紧窜了出来,两步越过她,拦在她面前。
“苏一白万一想玩阴的呢?我先看看,过过目,你再过去。”
好吧,大老虎不喜欢她轻易涉险,她就让他先去看。
只是徐卫国打开箱只看了一眼,立马快速把箱子重新关了起来,然后黑着脸把这东西交还给了送箱子来的苏家人。
“警卫员,立即把这人逮捕,关押。他箱子里装的是一双人手。”
徐卫国一声令下,军区大院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卫员立即冲了出来,把这个送箱子的苏家人逮捕了。
“送到公安局去,别让他死掉。我觉得,苏一白的交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一个连自己表妹的手也能说弄断就弄断的男人,我不太相信他会甘心就此臣服。他一定会作妖的。这个人的口供,一定十分重要。”
“是,我们立刻去办。”警卫员押着这个人立即送往公安局。
箱子是他送来的,这简直就是送货上门,自取灭亡啊。
就连苏一白,也没有计算到,徐卫国会直接把人给逮了。徐卫国要交待,他已经把交待送上门了,这足以显示他们苏家的诚意了,徐卫国竟然还过河拆桥,把送交待的人给逮进了公安局!
苏一白要是知道这个消息,铁定得气得吐血。
可是徐卫国想了想,就跟林小满说要做两手准备,就跟着去了公安局一起听审。
刚开始那送箱子的人嘴还挺硬,审他的人费了一番功夫,也没能撬开的他的嘴。他一口咬定,他就是个送东西的,摇身一变又成了货运行的,跟苏家人没关系。
“我不知道箱子里有什么,我就是收点脚力费,帮人家送个东西到军区大院而已。”
徐卫国趁那公安出来抽烟的时候,就跟他嘀咕了两句,然后那公安将信将疑地按徐卫国的话一说,那人立马就蔫巴了。
“真的能给我一条生路?”他紧张地看着公安问。
公安点了点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交待清楚你的事,然后再返回苏家,暗中盯着苏一白就行了。我们这边,会给你申请一个特殊照顾,哪一天真的要起案底,也会酌情给你减轻量刑可能性。就算你进号子蹲几年,出来后,人家也保你有工做,不会饿死一家老少。”
“好,我干了。”
于是,徐卫国不仅过河把桥拆完了,还把人家用来建桥的桩子都给策反了。
出得审讯室,这人与徐卫国又打了一个照面,下意识的就打个哆嗦,不住拱手。
徐卫国见他害怕自己,就放缓了表情,放慢了语速告诉他:“你就是今天躲在假山后唯一没被打着那小子吧?你放心,我出完气,不会见人就打了。你答应替我办事,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我在苏家地位并不高,就是传传信,打打杂的小人物。可能,并不一定能帮上您。那,您之前说的那些还算不算数?”
“我徐卫国向来言出必随。小人物铁了心做钉子,也能把一口生铁锅给钉穿。你就照我说的办,盯着苏一白,不必刻意打听他做什么。只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通过暗语来报告一下就成了。好了,你回吧,时间耽误长了,苏一白会起疑心的。”
那人唯唯诺诺地撤了,回苏家去了。
所以苏一白得到的唯一的消息就是,徐卫国收了交待,没有什么话递回来。
没有反应,至少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一白暂且放下了心,开始钻营着怎么和苏玛搭上线,用一种自然又经得起盘查的方式,把苏丽华的惨事,添油加醋的告诉远在祁连山脉之中隐居的另一些苏家人。
正巧,苏上行带着逛完庙会,买了一堆零零碎碎东西的其他人回了屋,苏一白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办法。
他招招手,把苏上行叫了过来,两人关上房门,商量了一下,这才决定写一封信出去。
苏上行有些忐忑,一直在问:“这样真的能行?苏玛姑姑,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就是我爸都怕她。每次提起她来都有点战战兢兢的……一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