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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也发现不对了。
也有些拿不准了。
徐卫国的脸色越来越黑,渐渐黑得跟个锅底似的,他慢慢地蹲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林小满,涩然道:“林小满…”
叫了她的名字之后,徐卫国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忘记有这种可能性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有了,她一定会拼命闪开的,直到几分钟前,她都还以为是来大姨妈了。
林小满记得,那个林小满的大姨妈,是跟徐卫国坐火车那天才干净的,那是20天前。
她本以为,是周期紊乱,所以提前来了亲戚。
可是,太痛了。痛得她两股发颤,像是有刀子在割似的。
王红梅这一说,提醒了她,出血,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最接近真相的可能性。
林小满昨夜一宿没睡,又被徐卫国罚了一上午,粒米未进,连续被文丽丽撞倒两次,手抻伤了,现在又疑似小产了…
徐卫国自打叫了她的名字之后,就没再言语,林小满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心底暗暗的怪着她,怪她糊里糊涂地就把孩子弄没了,怪她竟然连自己有了也不知道…
“徐卫国,我现在好累也好痛,好想睡一觉,你如果怪我的话,能不能等我睡醒了,有力气再来训我?”林小满感觉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手越来越痛,身上也越来越痛,渐渐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手痛还是身上痛,或者身和心都在一起痛…
“好,我抱你起来。有什么事,我们等睡醒了再说。”徐卫国直起身子,踩着油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到了林小满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来。
王红梅大叫:“不能睡,不能睡!小产也很凶险,徐连长,不能让小满睡过去,要让她保持清醒,最好,最好马上送她去医院看看。
她的脸色很难看,人也很虚弱,情况有些不对劲。
小产了之后,如果不干净,还需要做手术清理的,做手术的时候,医生也不敢打麻醉药,因为怕妇人突然在手术过程中晕厥过去,打了麻醉的话,就分不清楚是晕过去了,还是麻醉着的。
如果运气不好,遇上大出血,人就没了。
那时候住我隔壁床的女的,就是这样没了的。”
徐卫国已经走到了床边,正打算把林小满放下去,王红梅这样一说,他的手就突然抖了两下,用力地搂紧了林小满。
“红梅,谢谢你,我马上就抱她去医院。”
说着,他就要抱着林小满往外走。
李爱红推了方前进一把,让方前进赶紧去把营区的车开一辆过来,难道要徐卫国抱着林小满走去医院啊?
林小满的眼都已经快睁不开了,可是还是勉强开口说道:““徐卫国,没那么严重,我就是困了,睡一会儿就好多了的。
事情哪有红梅姐说的那么玄乎,不可能这世界上什么倒霉事儿,全落我林小满头上了吧。好歹上辈子,我也没少给菩萨烧香添香油钱。
我真的只是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林小满不说还好,一说完,徐卫国却加快了脚步,似乎更着急了,一边抱着她往楼梯口走,一边催促方前进:“前进,快去开车来!她都开始说胡话了…”
谁会知道自己的上辈子有没有给菩萨烧过香啊…林小满这明显是已经意识混乱了。
与其说徐卫国是在催促,贴切一点其实可以称之为吼。
万峰端着饭碗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惊讶地问:“怎么了?”
王红梅追着徐卫国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另一边,余建升和文丽丽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王红梅原以为林小满坐地上是作,现在才发现林小满是痛得起不来,她太年轻了,跟自己当年一样不晓得利害,流了那么多的血,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只希望林小满真的别那么倒霉,遇上更坏的事。
李爱红刚刚也已经说了,林小满是文丽丽撞倒的,还接连撞了两次。
先前余建升和文丽丽在门外闹的那通动静,王红梅也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仔细想来,当时的林小满心里该有多委曲啊。
她明明已经痛得站不起来了,余建升两口子还在外明里暗里的弯酸林小满,把脏水一个劲儿的往林小满身上泼。
说什么林小满年轻不懂事,说什么她不肯借油就算了,还要大家弄得这么难看…
现在徐卫国要赶着送林小满去医院,没空搭理这两口子,他们竟然还趴那儿看热闹,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王红梅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小产,之后怎样都再怀不上,日子也不至于会过成现在这样。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王红梅也算看明白了,林小满根本就不是闲言碎语里说得那么差的人,她比好多人都还要善良。
虽然之前有些恼恨林小满不听劝,可是王红梅是真心不想看到,林小满去步自己的后尘。
“怎么了?文丽丽去人家家里借油不成,还把人家撞得小产了,卫国正着急上火的要送小满去医院呢。
万峰,我这会儿也要跟着去照应一下,兴许晚上就来不及回来做晚饭了,你自己下碗面,对付着吃啊。”
“什么?林小满就摔那么两下就小产了?”文丽丽不相信地说。
“丽丽,林小满到底是自己摔的,还是你撞的?你倒是说清楚啊。
徐卫国的脾气,你可能不清楚。他平时闷不吭气儿的,可要是真记恨上了谁,那可不是开玩笑…我熬了这么多年,才熬上一个代政委…”
第一百零三章 郑嫣
文丽丽很想硬着嘴巴说,就是林小满她自己摔了的。
可是李爱红已经走到了她们家门前,正直愣愣地盯着她瞧呢。
要说她冲进去的时候,李爱红没看清楚是她撞倒林小满的,可是后来,那油是谁洒的,碗是谁打碎的,她再把林小满撞倒的时候,李爱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文丽丽只是想搬弄点小是非,反正林小满的名声差,把啥错都往她头上推,她自己才能落个好。
她认为,这些本就是口口角角的,妇人之间的小事,男人们是不会理这样子的小事的。往常她也没少挑弄是非,从来就没男人介入过这种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的口角之争中。
久而久之,她就越来越放肆了。毕竟她男人是个政委,是营里的三把手,她就越发有恃无恐了。
她以为这次也一样,耍耍嘴皮子,糊弄糊弄就揭过去了。
可是谁知道,那林小满竟然小产了…
文丽丽心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相信。
从来没听说过林小满怀上了啊…
她是不是看事情收不了场,索性就把玩赖升级成了讹人吧?
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跟余建升说的。
余建升愣了一下,突然高兴了起来,“要是没小产,那就太好了。她就算想讹,你又没撞过她,也讹不到我们身上啊。”
文丽丽怔了怔,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头还是有点虚,于是就小声地问余建升:“要是她真的小产了,我又撞过她,徐卫国会怎样?
你好歹是个代政委,参军的年限也比徐卫国长,以前徐卫国还是新兵的时候,你还是班长。虽说他现在牛气了,成了正营级的干部,可也只是比你大半级,你刚刚,怎么好像很害怕他的样子?”
“这里的政委因伤退居二线,一提起徐卫国的名头,几乎没人敢来这儿跟他掰腕子,政委这职位就一直空了两个月,后来,上面听说我已经当了十五年的兵,还是个副连长,我又曾经带过徐卫国,跟他也有点交情,就硬把我往上提了一级,让我来这当个代政委。
这个代字什么时候能去,徐卫国说了才算。
徐卫国只是当新兵的时候在我的班里,可是他新兵训练还没结束,就选入了特旅连,仅仅用了五六年时间,就升成了副营级,十一大军区大比武,他拔得头筹,平时又屡屡建功,执行过不少重要的任务,要不是年岁太轻,他早就能升个副团级了。
我来这儿两年了,徐卫国也挺给我面子,出去开会啊什么的,也全是他掏钱在招待我吃喝。
你又老在我耳朵边叨叨,说他反正是个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也用不着那么大的花洒,请我是应当应份的,根本用不着回请他。
再加上当年我跟你结婚那会儿,迎亲的时候你妈临时加价,我问他借了一百块钱,他也从来没提过,我就以为他根本不在意这些钱啊什么的,我也就不打算还了。
可是谁知道他这闷罐闷罐的性子,突然就结婚了,还找了这么个喜欢计较的媳妇儿。
你瞧着她昨天晚上在我们家吃饭的狠劲儿,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我琢磨着,这女子也是不好惹的,要是你真的把她弄摔了,她一定会讹我们一笔。
如果还小产了……这又是徐卫国第一个孩子。徐卫国一定不会轻饶了你我…”
“那,要不然,我们也跟上去,看个究竟?”文丽丽心里没底,就有些急了。
于是,徐卫国抱着林小满下楼在门口等,方前进小跑着去营区开车,王红梅回屋捡了些用得着的东西,也跟了上去,打算照应一二。
李爱红慢悠悠的下楼,余建升和文丽丽坐不住,也探头探脑地跟了上来。
万峰想了想,也把门拉上,紧跟着出来了。
一行六人就稀稀拉拉地站成了一堆,等方前进开车过来。
林小满软软地靠着徐卫国,一要闭眼睡,徐卫国立马会用力掐她一下,“别睡,保持清醒。车马上就来了。”
林小满只能被动的睁开眼,努力地保持着眼皮子不粘上。
王红梅看着林小满那裤子还在往外渗血,就把一直捏在手里那件背心,往她后面一垫,然后用手捂住。
“这位妇女同志是不是流产了?要是流产,这位男同志,人可不能这样抱啊。这样抱,会挤压到女同志的肚子,会加大流血量的呀!”
正在徐卫国等得焦急的时候,大路边上有个路过的女人突然往这边望了一眼,然后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