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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陈医生你说得都对。其实我在他面前丝毫不敢奔放的,这不是见着陈医生,才开了先河嘛。对了,要给红梅姐开什么调理的药喝不?我一会还有事要去办,中午那么热,也不敢顶着烈日踩车回去,得等到起码三四点才开始动身。徐卫国五点半下班,我得在那之前赶回去,不然又没好果子吃。”
陈上游说王红梅不需要吃什么药调理,就把林小满轰走了。
王红梅走到路上,才跟林小满说:“这陈医生一点架子也没有,跟你一样,是个人来疯。”
林小满翻了个大大的卫生眼,鄙视无比地说:“你这点儿胆儿,怎么不敢当陈上游面去说?”
王红梅又呵呵笑着不说话了。
城里人口比较密集,有些小巷子也窄,不好骑车,林小满就推着车跟王红梅走到了胖嫂家。
胖大嫂肯定是要留两人吃中午饭的,王红梅不好意思,可林小满却不客气地把二八大杠往院子里一靠,人就坐了下来。
等王红梅和胖嫂搭上话之后,她看天还早,就一个人出了门,去供销社把画笔拿了。
供销社的小哥不在,只有一个衣着整洁,眉上长了颗肉痣,约莫四五十岁的伯伯精神抖擞地站在柜台后。
林小满还在门外打量时,他就已经扬起热情而亲和的笑容打起了招呼:“这位女同志,请进来慢慢看。”
他说话的节奏不快不慢,听在耳中十分舒服,打招呼的动作也很优美,富有节奏感,十分赏心悦目。
“我来拿我一个多月前订的画笔,不知道伯伯您经没经手这件事,清楚不清楚?”林小满也不知道过了约定的时间这么久,这画笔还在不在,心里就有些忐忑。
伯伯低下头,拿出登记册翻了翻,很快找到了纪录,又转身蹲下来,在最下面一层暗柜之中找出一个盒子,抽开看了看,才起身放到了柜台上,让林小满看,是不是她定的那些东西。
林小满一看,品种数量完全对得上,就高兴地点了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些,伯伯您就是劳模张秉贵吧?听说建国第一店的招牌张伯伯,就是像你一样,是个注重仪表,坚持每周理发,每天刮胡子、换衬衣、擦皮鞋,待人接物都周到细致,让人宾至如归的人。
我猜得可对?”
张秉贵惊讶了不到半秒时间,就呵呵笑了起来,赞道:“小同志观察入微,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个人才哦。我确实就是张秉贵。你就是我家侄子说的那个,断言我会被评为全国劳模的小同志吧?”
“哈哈,我也猜的,伯伯干一行爱一行,没有跟顾客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嘴,没有怠慢过任何一个人,让每一位顾客都得到了好的购物体验,高高兴兴而来,乐乐呵呵而归,评上全国劳模,也是迟早的事嘛。伯伯,很高兴认识您,我还有事,就先走啦。伯伯再见。”
张秉贵也扬了扬手,说了声再见。
等到供销社小哥下楼来接岗的时候,张秉贵就一脸感慨地对他说:“那个订画笔的小同志,是个人精儿,你这愣头小子,要是能找这样的人精儿来教教,一定大有长进。”
供销社小哥愣了一下,才想起伯伯说的是林小满,想到林小满,他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已经早就不青不肿,可他这疼感好像还记忆犹新,他想了想,心有余悸地连连摇头。
“伯伯,我可不敢多和她接触。她家有个比老虎还要凶的男人,凶得不得了。”
张秉贵又爽朗地笑了笑,道:“你这小子没那么的福气,遇不好这么好的人。算了,我新教你的算法记好了没?”
“记好了,记好了,放心吧,伯伯,我张昻不会丢你的脸。”
“那我就回京城了。你好好干,别怕苦怕累,人年轻的时候,吃点亏才能长记性,多干手才会快,多干才会摸索到经验。”
张昻忙点应是,把张秉贵送出门口之后,就立即站到了柜台后,精神抖擞地挺胸而立。
林小满回来的时候,胖嫂刚做上饭,正在炒菜,王红梅在添柴守灶门。
林小满抄起手转了转,就站在一边看胖嫂炒菜。
胖嫂像盯着贼一样防着她,“站远点,别跟头饿狼似的,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菜板上捞搞,上桌了又眼大肚皮小了。”
林小满又转了转眼珠,说出去帮忙守糖糕摊子去。
胖嫂在后面跟了一句:“糖糕也是有数的。”
林小满故意撇嘴,说了声:“小气鬼,喝凉水,找个老公美大腿。”
胖嫂没办法,好笑又好气地用铲子铲了一片菜起来,递到林小满嘴前,“吃吃吃,烫坏嘴不要叫娘。”
林小满伸嘴一叨,被烫得舌头都麻了一阵,张嘴就叫:“妈……”
胖大嫂顺手就给了她一个手拐子,骂道:“让你不要叫娘,你就喊妈。我才不是你妈,我要是你妈,早被你这熊孩子给气疯了。”
林小满突然就沉默了,转身不声不响地就出了门。
她小时候被绑架过,差点没了命,妈妈也是无心之失,却一直自责,过不去这个坎,后来就有点神经质,她一离开妈妈眼前,她就会大哭。
这次是真的没了命,妈妈,会心痛得疯掉的吧?
第一百四十章 过度
吃过饭之后,王红梅就上楼午睡去了。
林小满把胖嫂拉到了堂屋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就看着胖嫂,希望她表个态。
胖嫂想了想,有点没把握。
“我这男人家原来就是开片糖作坊的,这榨机倒还真有一台,放在杂物间里都生了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我一会把上面的浮灰抹干净,叫大李过来帮我看看,能修得好的话,就有戏。
做藕粉就是道道多了点,做顺了也简单。如果搞得好,我们就真的把那小王村的莲藕收过来,夏天做成粉,卖藕粉糊糊,冬天就做成莲藕糖。你等着啊,我去看看我还有多少钱。”胖嫂说着,就起身去把钱箱子抱了过来,打开锁数了数,“我还存着三百块,加上这里的散钱,应该够收那些莲藕了。”
“嘿,姐,你还存着三百块哦,是个小富婆哦。那大李要是嫁过来,不是就干等着享清福了么?”开完玩笑,林小满又正色道:“好啦好啦,我这儿有的是钱钱,这事儿我找上你,本就是求你帮忙,哪好意思让你出钱啊。
当时也就是看着红梅姐太为难了,被赶上架子了,就揽下了这事儿。我也思前想后的考虑过,这事有可操作性。但是我又是个只会说不会干的家伙,姐你肯答应,是你仗义。我出钱,你出力出技术,咱们相当于合伙,如果营利了,我们对半分,如果不营利,这亏的钱我来填。”
“这不大好,是姐占了你便宜。不过,你现在日子比姐好过,好歹有个男人个个月交钱。
这样吧,钱咱们还是一人出一半,你要觉得过意不去,我这一半,如果营利了,就从分成里扣除。”胖嫂也是个会打嘴皮子官司的,这话说得根本不容林小满拒绝。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前人人都说,宁愿打伙娶个婆娘,都不要合伙做生意,可我和姐一见就投缘,没那么多讲究,我们彼此帮扶,这事要搞得成,以后也是门正经生意,不比你卖糖糕的差。你以后再找男人,也立得起腰杆,不会被人轻视。”
“那倒是,多多少少,女人还是要立得起来。有男人,男人知冷知热的,日子就和和美美的过。没男人,也要有门营生,至少能糊个嘴,不被至于饿死。”胖嫂深以为然。
“那你那草吃得怎样了?好像是比上次见消减了些。你磅过没?”林小满又问起减肥的进度。
胖嫂伸手就给了林小满一个爆炒栗子头,啐道:“什么叫磅?什么叫磅?不长点心眼儿,被你这嘴埋汰死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猪才上秤磅,人能叫磅吗?”
“哈哈哈哈。妈呀,你这手太重了,头都肿了。以后要是大李嫁过来,你也下这么重的手,他那小身板可消受不起。”林小满一面摸着额头一面还撩胖嫂。
“真疼?我可没咋使劲啊。来来来,我看看,打青了没有?”胖嫂扯过林小满来看了看,发现连个印子也没有,就知道林小满是在装,直接把林小满一搂,笑哈哈地说:“你刚刚叫我妈,来,妈给抱抱。”
林小满被那肉肉的怀抱一搂,气都快喘不均匀了,连忙挣开,撅起唇就往胖嫂脸上凑,胖嫂吓得连忙好退。
比脸皮厚,林小满向来不输人。
“呀呀呀,姐,你别走哇。来啊,容儿想给你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容儿又是谁?”
“一个喜欢拿针扎肉肉的老嬷嬷。”
“小满,你这在你家男人面前也这个疯样?你男人受得了?”
“别跟我提他,想起他我就来气。天天把我关在屋子里,不准我出院子,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小猫陪我吧,他还把我这猫给扔了,害我找了好久。他一天到晚就是板板正正的,我哪敢在他面前疯啊……这一个多月憋屈死我了。”想到猫,林小满才跑去找车,车把上挂着的红背心正迎风招展,背心里装着的猫,已经不见了。
“啊,我的猫跑哪儿去了?”
胖嫂也追了出来,在院子里找了找,最后指着藏獒背上的小不点问林小满:“是不是在旺财背上那只?”
小花猫趴在大藏獒的前上,不时伸出爪子,给旺财挠下颈上。
拴着旺财的布带子太旧了,就变得细了,勒着它的脖子,把颈子附近的毛都磨掉了,这只猫来得正好,时不时的给它挠一下,旺财舒服极了,安静地趴在地上,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在打盹。
胖嫂一脸惊奇,乍舌道:“你这猫也稀奇,竟然敢骑狗身上,还能把旺财治得服服贴贴的,跟你一样有本事哦。”
“我这只猫,好像是比一般的猫聪明些,对我也格外依恋。你想啊,徐卫国把扔得这么远,都隔了一个多月了,它在草丛边上见到我,竟然一眼就把我认了出来。你说这事儿稀奇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