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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女兵又怎样,他不觉得对方能对他造成危险。
“你不要太轻敌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就算真遇到了也不要跟她正面冲突,偷偷撤回就行了。”阿道夫知道埃布尔在想什么,但他不太赞同他的想法,叮嘱了他几句后,又道,“你上去找子弹,以防万一我在下面给你掩护。”
埃布尔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快速往铺满大小石头的石坡跑去,阿道夫看着他焦急又鲁莽的奔跑,又低喊了一句:“你小心点!留意周边环境!”
“阿道夫,你真啰嗦!”知道阿道夫是在关心他,但埃布尔一心想着他的子弹头,右手随意一挥,表示他知道。
埃布尔再粗心大意,又了阿道夫的提醒,快要跑到石坡顶时,他也是爬着慢慢探头的,仔细察看一翻山顶的环境,明明跟他走前一模一样,连吹在脸上的海风都是同样的味道。
埃布尔心里暗叹一句,阿道夫就是太大惊小怪了,他起身站在石坡顶上,回头向下看去,阿道夫的身影早不知隐藏到何处了。
时间有限,埃布尔不想多浪费时间,拔腿就往水潭跑去。
‘哗啦’一声石头被大力一踩滑下水潭的声音,脚步一滑的埃布尔差点跌倒,他懊恼的看着瞬间浑浊不堪的水潭一角,他刚才一打滑,本就小小一颗的子弹头,更可能掉进石堆缝隙,或者滑进浑浊的沙泥潭底了。
“埃布尔!你怎么了?”还在石坡下的阿道夫,听到坡顶突然传来乱石声响,他心里一紧,靠坐在石头后的他背脊一挺,紧握着aw*狙击枪的同时,不敢冒头的他,却大喊了一声。
“没事!脚滑了一下!”埃布尔汗颜,一点小动静而已,阿道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喊完话后,埃布尔不甘心的蹲下身,把aw*狙击枪往旁边一放,伸出手就翻动着被踩凹一角的水潭边沿的石堆。
埃布尔焦急的寻找着早已不在原地的子弹头,低着头的他没发现对面的大石头后,突然露出一双晶亮的冰瞳。
‘砰——’大石头后的子桑倾听着对面水潭的动静,一阵乱世翻响后,她又听到了枪支靠放在石堆上的轻微声响,此时她从大石一侧微微探头,见浑身雪白迷彩的埃布尔正毫无防备的低着头,手中的柯尔特m1911往前一伸,她连瞄都没怎么瞄就扣下了扳机。
‘砰——’
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响动的沙石岛,埃布尔刚把手探下水,想在浑浊的水中摸索一下子弹头的存在,突然听到枪响的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探下水的右手腕就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嗯——’闷哼了一声。
枪声一响,在子桑倾对面,也就是埃布尔身后的东阳西归,突然起身往埃布尔上坡时的方向跑。
右手废了,埃布尔的左手还能用,失去主动权的他一边翻滚撤离原地,左手一边后伸。
刚摸到腰后的手枪,还没来得及对准对面开枪的大石头方向,被子弹蒙蔽心神的他,此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敏锐,察觉到身后有危险,而对面大石后的敌人又缩回了脑袋,他立马回头,赫然看见一道猫着腰往前疾奔的蓝白迷彩身影。
真是两个敌人!
埃布尔心里一惊,敌暗他明,人数比他多一倍不说,他还伤了最重要的右手,顿感在劫难逃的他蓝眸一沉,速度却一点也不慢的掏出枪,并对准奔跑中的东阳西归。
‘砰——’又一声枪响,守在大石后掩护东阳西归的子桑倾,见埃布尔掏出枪对准东阳西归,她冰瞳冷厉一眯,毫不犹豫的又开了一枪。
霎那间,埃布尔紧握在左手的沙漠之鹰手枪掉落下去,‘咚’一声发出金属撞击石面的脆响。
咬着牙连哼都没哼一声的埃布尔,左手腕赫然出现一个血流泊泊的血窟窿。
同样的位置,同一个敌人的射击,他左手腕的伤口却明显比右手腕的伤口要来得严重。
埃布尔蓝眸阴冷的盯着对面的大石头,敌人如此精准的枪法,现在他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连握枪都不能的他,能逃脱的几率很小,想明白后他索性暂时放弃了反击。
‘砰——’埃布尔的阴冷眼神中,虽然毁了他的双手,但子桑倾却没打算放过他,起身前她又开了一枪。
水潭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埃布尔就是担心他站起身逃跑的话,双腿会被对方给废掉。
枪声一响埃布尔浑身又是一紧,咬牙强忍剧痛的他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垂眸看去,右脚膝盖血流不止。
没想到他就是不跑,对方也没放过他的腿。
埃布尔悲凉的想着,就算他侥幸逃过此劫活了下去,膝盖骨尽碎的他,以后能不能站得起还难说。
彻底击毁埃布尔的战斗力后,子桑倾这才起身,冰瞳略略扫了下瞪大眼睛盯着她的埃布尔,淡定的绕着水潭边朝他走去。
埃布尔只是听安德烈说有个女兵上了岛,看着自己完全被废的手脚,再看看子桑倾凹凸有致的清瘦身影,他还是难以接受他纵横战场多年,多少能人强手败在他手下,到头来他却栽倒在一个小女孩手里。
“刚才真的是你在开枪?”成为待宰羔羊的埃布尔,看着渐渐靠近俯视他的子桑倾,心存一丝希望的疑问着。
他不会讲华夏语言,说得自然是国际通行的英语,但愿对方听得出他问的是什么。
“难道你看到了第三个人?”子桑倾上下打量着他,说出一口流利标准英语的同时,弯腰拿起了他的aw*狙击枪。
见子桑倾把玩着他的狙击枪,埃布尔脸色不太好,用枪之人都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枪,更何况还是敌人。
“再问一个问题,你几岁了?”面色阴沉的埃布尔仔细审视着子桑倾,在他看来,子桑倾从头到脚就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而已,华夏海军什么时候允许这么小的女孩子当兵了。
埃布尔身上的三个血窟窿一刻不停的流着血,子桑倾看起来并没有帮他包扎的意思,他怀疑他最后的死因会是失血过多无力回天。
“闭上你的嘴!”把玩着aw*狙击枪的子桑倾枪口一转,对准埃布尔的脑袋,冷厉着冰瞳警告道。
都当上俘虏了还这么啰嗦,她没质问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就不错了。
另一边,焦急的等待中,阿道夫听到枪声时,紧绷的神经‘嘣’一声瞬间断了,不敢多等的他抓着枪就往石坡顶跑去。
他们的枪都装上了消音器,枪声响了,唯一的可能是敌人朝埃布尔开枪了!
比阿道夫速度更快的东阳西归早已跑到石坡边沿,一看到阿道夫往上冲的身影,猫着腰的他右膝一弯,动作一气呵成的半蹲着,快速瞄准奔跑中的阿道夫。
‘砰——’
往上跑的阿道夫也看见了东阳西归,但他的枪口才刚刚抬起,东阳西归的枪声已经响起了。
被击中右肩的阿道夫在冲力的惯性下,直直往后倒去,头朝下后背刚倒在石坡中,东阳西归的枪声又接着‘砰砰——’响起,阿道夫的身体连震了两下,左臂和右脚瞬间多了两个血洞。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行动前并没有任何的交流,两人默契到就连射击部位,都出奇的一致。
稍远一边的安德烈四人,随意坐在石头上的他们听到枪声时,一个个以迅猛的速度站了起来,纷纷看向枪响方向。
“安德烈,一定是埃布尔和阿道夫!”和安德烈一样同为黑人的弗戈斯眸光一冷,这枪声,他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脸一沉的安德烈再次沉默了,他凝视着枪响方向的天空,仿佛陷入了一种纠结选择。
“安德烈!难道我们不回去帮助安德烈和阿道夫?”迟迟等不来安德烈的命令,乔治震惊的看着他,难道他想抛下自己的队友。
“你有把握回去一定能救回埃布尔和阿道夫?”安德烈怒眼一转,硕大的黑眼睛直望进乔治眼底。
枪声从同一个方向传来,六道枪响,传到耳中的响度一样,说明这六枪的射击距离隔得不远。
六枪后枪声就熄了,这只有一种可能,一种是埃布尔和阿道夫成功解决了敌人,全身而退。另一个可能是埃布尔和阿道夫战败了,他们都不想看到这种情况。
“那可是我们同生入死的兄弟!”弗戈斯黑脸冰冷,他自然知道安德烈是为大局着想,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战友有难却不施以援手。
“还差十分钟就三十分钟,枪声已经停了,如果埃布尔和阿道夫安然无恙的话,他们会立即返回,再等十五分钟,如果十五分钟后他们还没回来,我们即刻撤退!”安德烈自然也不想失去战友,但他更需要保护剩下队员的安全。
“十五分钟与其干等着,我还是去看看好了。”弗戈斯方向一转,看着安德烈请求道。
弗戈斯不相信埃布尔和阿道夫会这么不堪一击,也许埃布尔和阿道夫需要他们帮助,他回去,埃布尔和阿道夫回来的机会会更大。
“你想去就去,但我话说在前头,十五分钟后不管你有没有和埃布尔、阿道夫一起回来,时间一到我就带着他们撤退!”安德烈后退了一步,凭他多年的战场经验,局势不容乐观,但也希望埃布尔和阿道夫能安全回来。
最后,乔治决定和弗戈斯一起回去,两人便循着之前的枪声往回跑。
东阳西归把子桑倾唤了过来,指着半坡上的埃布尔和水潭边的阿道夫道:“他们是佣兵,你看着他们俩,他们要是自杀你也不用拦着,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知道。”子桑倾点头,aw*狙击枪在手,他们要是敢跑,她一定把他们的身体打出一个大窟窿来。
东阳西归往埃布尔和阿道夫来时的大致方向跑去,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岚起伏的各个石坡间后。
子桑倾一屁股坐了下来,百无聊赖把玩枪支的同时,坐在坡顶边的她时不时左右看一眼埃布尔和阿道夫。
头朝下的阿道夫一个挺身而起,挪着左脚与屁股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坐姿后。
看着泊泊流血的伤口,阿道夫想从背包中拿出纱布来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