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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掉粪坑刚爬起来?”
灯光明亮的病房里,北野修无聊的在看电视,见月白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随口道。
“哥哥。”月白头一抬看着北野修,突然就没头没脑的唤道。
“什么?”北野修一时没反应过来。
哥哥?
什么哥哥?
他不是让月白去打探消息么,哥哥是个什么消息?
“以后要是有护士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就说我是你弟弟。”
打从进入军医院就开始提心吊胆的月白,唯恐北野修说漏了嘴。
“白天已经有护士问过我了!”北野修真想跳起来揍月白一顿,“那些护士太腐了,以为我们俩搞基,我说你是我亲弟,满意了吧!”
北野修以为月白是看上哪个小护士了,想追小护士,又担心小护士误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月白不知道北野修误会他了,两人沟通好后,他便在病床前坐下。
“修哥,我打探到了,那些战士在隔壁楼层的十五楼。”
月白说着便指了指,隔壁那栋楼的方向。
“隔壁楼层的十五楼?”北野修反问了一句,不等月白回答,他又接着道,“隔壁的十五楼,不是隔离区么?”
“你怎么知道是隔离区?”月白愣了一下。
反正小护士告诉他之前,他不知道隔壁楼的十五楼是隔离区域。
“医院有平面图!”北野修这次是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拍了掌月白的后脑勺。
他们长得又不像坏人,脸上更没写着他们是坏人,月白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都担心到智商直线下降了!
“先不说这个了。”被拍了一掌的月白,算是被拍醒了一点,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些战士不知道干什么了,小护士说会感染。”
“感染什么?”北野修的眉头皱了一下。
好好的一个人,一来就弄到隔离区去,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小护士不说,也可以说,小护士也不知道具体的事,估计医院也在检查。”月白解释道。
月白清楚的记得,他问什么感染的时候,小护士的回答是‘还没检查出……’
小护士的话没说完,但意思表达得也差不多了。
“你没看到被隔离的都是些什么人么?”北野修问道。
“没有。”月白摇头。
他还从电梯出去,就被小护士严声提醒的赶了下来。
本来吧,小护士出了电梯后,月白可以再上去十五楼的。
但一想到小护士的提醒,月白也担心真的被感染到什么,就没再上去了。
“我想,我可能知道被隔离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月白一问三不知,北野修却在月白离开的这段时间,自己琢磨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你知道?”月白的眼里全是惊讶。
北野修腿都断了,哪里都去不了,他走后,北野修应该没出过这个病房,怎么会知道隔离的都是谁。
“你还记得南非钻矿那次,我们遇到的华夏军人么?”
先前在窗户前张望的时候,北野修就觉得有几道身影挺熟悉的。
后来仔细一想,北野修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
毕竟和他交过手的华夏军人,并不算太多。
“南非钻矿?”这段时间跟着北野修走南闯北的,月白想了好一会才想起。
“你是说,隔离区的那几名战士,就是南非钻矿的那几个?”
月白显得有些兴奋,颇有一种老友偶遇的感觉。
又但是,月白这心情在兴奋了一秒后,转瞬又跌落谷底。
完了完了。
他们这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遇到老熟人了。
特别是在战场上遇到的熟人。
对方还是军人!
这分明是死对头,北野修怎么还这么淡定?
“可能性很大!”北野修也不敢确定,毕竟没看到真人。
只要这些人里面有子桑倾,北野修就敢肯定。
隔离区的战士和他在南非遇到的华夏军人,肯定是同一个小队了。
“真要是他们的话,我们可就惨了!修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院吧!”
月白至今都还清晰的记得,他被东阳西归一掌扇趴在地上的事实。
天时地利人和,三个因素他们都不占上风。
再加上他们才两个人,北野修又是个断腿的,真要是正面碰上,他们连逃都没地方逃。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北野修手里的遥控器,直接扔向了月白。
月白虽然紧张,但动作可不迟缓,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对准脑门扔过来的遥控器。
“DB军区总医院这么大,他们在楼上的隔离区,我们在楼下乖乖住院,要遇上哪那么容易!”
北野修说得挺无所谓的。
当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更不紧张,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
“你忘了我们回国是干什么来了?我怀疑这事和隔离区那些人有关。”
北野修见月白还是一心想离开军医院,便转了个弯提醒道。
“不太可能吧?”月白的眼神一下就凝聚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
“不排除这种可能!”原本半躺着的北野修,说着就彻底躺了下去,“把我脚吊起来。”
“……可我还是担心,你都一瘸一拐的了,万一被发现,我们怎么逃?”
月白起身,将北野修打着石膏的左脚吊起,心里还是担心。
要是北野修从头到脚都健全的话,他用得着这么担心吗,北野修怎么就一点也不为自己着想。
真要有个什么,他总不能自己逃了,就丢下北野修不管吧。
“到时再说。”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北野修是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闭眼前又吩咐了一句,“把电视关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隔离室区里的几人,除了那个驾驶员,东阳西归五人都没有睡。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被关一辈子?”
背包和枪械早被牧阳随手放在了担架上,他躺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这隔离跟囚禁也没什么区别,门都锁了,他们想出去都出不去。
幸好隔离室里还有卫生间,不然撒泡尿都没地儿撒,想想就觉得憋屈。
“牧副教,不可能吧?”洛寒舟有些激动,他当兵可不是为了被隔离一辈子的。
“你先别激动,我也就说说而已。”牧阳接着又纠正洛寒舟道,“你以后别再叫我牧副教了,听着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牧阳依旧在无聊的胡思乱想着。
好在他们还有当兵通讯装置,不然,一个人一个隔离室的隔离开,连话都说不上,他早晚会被逼疯。
“嗯。”洛寒舟想了想,点头回应着牧阳道。
一个称呼,知道叫得是谁就行了。
“东阳教官,子桑倾应该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坐在床上的洛寒舟,一偏头看到坐在床尾墙角的东阳西归,好几小时都没动过了,便有些担心他。
“洛寒舟,别去打扰队长!”隔着几个隔离室的距离,左清源张望了眼一动不动的东阳西归,便又躺回了床上。
左清源挺理解东阳西归的。
此时此刻,东阳西归肯定想和子桑倾在一起。
要不是他们身为军人的身份,左清源觉得,东阳西归十有八九会硬闯出隔离室去找子桑倾。
可说到底,他们是一名职业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职责。
这是左清源特别钦佩东阳西归的一点,在他眼里,东阳西归在任何时候都理性得可怕。
就像现在,将东阳西归困在区区隔离室的,不是身上有可能被感染上的病毒,而是他心中身为军人的信念。
闯出这个隔离室,如果把病毒传染给他人,这是一种极为不负责的莽撞行为。
厚重的军衔压在他肩上,东阳西归再想出去,他也不会这么做。
平日里在基地艰苦训练,老想着什么时候放几天假就好了。
可现在真的没事干了,隔离室的几人反倒睡不着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一个个都正常得很,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但牧阳这心里也会担心着,会不会一觉睡下去就醒不来了。
彻底与外界隔离的隔离室里,天色亮了又渐渐转暗。
一天过去,到了傍晚时分,除了东阳西归外,隔离室里的其他人,天还没黑反倒睡着了。
久坐不动沉浸在思绪里的东阳西归,直接门上有动静时,他才发现有人靠近隔离室。
被锁上的门把在动了几下后,门开了,进来两个从头包到脚的护士。
“你好,请问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兵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东阳西归一下站了起来,看着进入隔离室的两名护士,语气有些焦急。
“她在楼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先进来的护士还算友好,并没有直接无视东阳西归的询问。
“你把袖子撸起来,要打疫苗。”
后面进来的护士端着一个托盘,她似乎不太想在隔离室待得太久,不等东阳西归询问其他,就催促道。
东阳西归异常配合的撸起袖子,冷眸看了眼后进来的护士,便直视着先进来的护士,继续询问道:
“检查出是什么病毒了么?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我真不清楚,护士长不告诉我们。”被东阳西归冷霸的眼眸一直视,先进来的护士顿时脸红了,有些为难道。
东阳西归的神色一下就暗淡了下来。
保密性这么好,怎么这么严密。
“不过,我偷听到护士长说,那个女兵的情况还不错,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先进来的护士帮东阳西归消毒手臂,见东阳西归神色不太好,便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听到不会有生命危险,东阳西归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不客气。”先进来的护士冲东阳西归笑了笑,奈何她口罩至少戴了三层的脸,包得太严实,东阳西归看不到她的笑。
帮东阳西归注射完疫苗后,两名护士便快速退出了隔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