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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对洪七公与欧阳锋说:“兄弟原说要出三个题目,考较考较两位世兄的才学。中选的,兄弟就认他为女婿;不中的,兄弟也不让他空手而回。”
洪七公奇道:“怎么?你是准备把这个姑娘嫁掉?也成,怎么说她也是桃花岛的人,想必黄老邪是不会让人吃亏的。”
一句话,又把黄药师僵在当地。洪七公虽然机警,毕竟还是不知道他与安如风之间的事情。随口一问,却又戳中了他的痛脚。只看得黄药师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莫名其妙得很。
安如风偷偷地摸了摸憋得有些发痛的肚子,就知道这个时候出来效果不错。扫了一眼欧阳克,这家伙倒是机灵。见自己装作不认识,便知道其中有名堂。安如风是故意恶整黄药师的。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把她带回岛,难道还不准她报复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报出来便会让人误会,否则也不会只跟人自称小安。只是没想到洪七公师徒竟然如此可爱,把她想到的,没想到的都说了出来。倒不是她自大,但只要顶着这张脸,黄药师按理也不爱听这些话。
二来,安如风知道欧阳克不死心,所以故意现身。她实在是不放心附骨针的事情。此人虽然麻烦,万一撞到他手上也难以脱身。但是,她看了看脸色越发难看的黄药师,总比在他身边机会多。欧阳克虽然是只狐狸,可黄药师早已经成仙。两人道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黄药师并不知道自己与欧阳克认识,若这家伙再机灵一些,说出自己之后的去处,她便可以趁机开溜。按照剧情,黄药师会在所有人离岛时去冯蘅的墓里。那时不溜,更待何时。当初,中了附骨针时,她一是确实吓到了,二来也知道,自己还有机会离开的。
又停了半晌,黄药师这才硬声说:“七公说笑了。兄弟九流三教、医卜星相的杂学,都还粗识一些。那一位不中选的世兄,若是不嫌鄙陋,愿意学的,任选一项功夫,兄弟必当尽心传授,不教他白走桃花岛这一遭。”
欧阳锋与洪七公不由地互看一眼,心道,这样也好。只是还是不由地对安如风多看了几眼,黄药师这话里躲闪之意甚是明显。可见安如风只是一派自然地站在一角,对黄药师也没亲热到哪里去。心中更是疑惑,始终想不明白黄药师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欧阳克却皱了皱眉头,转头又看了安如风一眼。欧阳锋见洪七公沉吟未答,抢着说道:“好,就是这么着!这是不伤和气的妙法。”
洪七公却不肯吃亏,说:“咱们都是打拳踢腿之人,药兄你出的题目可得须是武功上的事儿。若是考甚么诗词歌赋、念经画符的劳什子,那我们师徒干脆认栽,拍拍屁股走路,也不用丢丑现眼啦。”
黄药师明显还未从刚刚的事情里回过神来,神色僵硬,连语气都冷漠得很:“这个自然。第一道题目就是比试武艺。”他让欧阳锋与洪七公分别出手试试与郭靖和欧阳克,只试武艺招术,不考功力深浅。而且分别在两棵松树上试招,欧阳克与郭靖谁先落地,就是输了。如果不慎误伤了两个小的,也算输。欧阳克之前装受伤,黄药师此举也算是为他考虑。只是不知道欧阳克早便把金针扔到一旁,顶多只是在皮肤上扎了两个小血点。此外,神清气爽,更是没一点毛病。
安如风虽然知道黄药师的试题,却还是禁不住叫绝。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作弊,也避免了郭靖与欧阳克受伤害。
可郭靖刚学了九阴真经与双手互搏,欧阳锋居然一时无法将他击下树。黄蓉也惊奇,不知道为何这些时日不见,靖哥哥竟然又变厉害了。那边,欧阳克自是不想与洪七公直接交手,只是左避右晃,洪七公心想,他只是一味地逃,郭靖却是实打实地交手,时间长了,肯定会输。干脆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十指如钢爪,往欧阳克头顶扑击下去。欧阳克心中一凛,感觉他不像是在比武,却像是在取自己的性命,然后又反应过来。这老叫化是在讹自己。也不拆穿,只是将计就计,惊惶而逃。听得洪七公喝道:“输就算我输,今日先毙了你这臭小子!”更是不肯直接接招,脚下踏空,身子便下落。
欧阳锋却不想让郭靖与自己拆到五十招,怕丢了自己的脸。于是偷偷使劲,却在郭靖运劲抵御时,一触即发。他究竟功力尚浅,哪能如欧阳锋般在倏忽之间收发自如,幸好刚学了空明拳,武功之中刚中有柔。否则这一下就会脱臼。却也是立足不稳,一个倒栽葱,头下脚上的撞下地来。
于是二人在空中恰好碰上。欧阳克本就看这家伙不顺眼,眼瞧着他那张看起来纯朴的脸凑了上来,下意识便是一脚踢去。哪知道郭靖见他伸脚而来,危急中想也不想,当即双手合抱,已扭住了他的小腿,用力往下摔去,自身借势上纵,这一下使的正是蒙古人盘打扭跌的法门。他小时候是玩惯了,纯粹是本能反应。否则也没这个急智。
可怜欧阳克本来就想输,哪料却被郭靖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却借势而起,踩在松枝的弹力,在半空上下起伏。看起来不知道要潇洒多少倍,气得狠狠地瞪过去。只看得安如风笑容如花,心想这个色胚总算也是受到了些教训。
郭靖武功虽然博杂,这时也顶多是不输欧阳克,要想赢他也是千难万难。欧阳少主一时大意,被这般狼狈地狠摔在地上,脸面大失。可转眼却瞧到安如风艳丽的笑容,却只是摸了摸鼻子,心道算了。这样便谁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输,还是有意放水了。
黄药师看到安如风心情颇好,一眼瞪了过去。安如风今天的好戏是看得够了,也不去惹黄药师,乖乖地往后退了几步。现在,她还不能离开。
欧阳锋铁青了脸,阴森森地道:“七兄,你这位高徒武功好杂,连蒙古人的摔跤玩意儿也用上了。”
黄蓉与洪七公当然不管此事。只说赢便是赢了,继续下一道试题。
黄药师说:“我这第二道题目,是要请两位贤侄品题品题我吹奏的一首乐曲。两位贤侄各折一根竹枝,敲击我箫声的节拍,瞧谁打得好,谁就胜这第二场。”
安如风好笑,他明摆着是瞧到欧阳克输了,想帮他作弊。不过,黄药师肯定是想不到这场结局的。
欧阳克也是脸色古怪,瞧郭靖那家伙就是音律不通,想让都让不过去。心中知道,黄药师就是想让他娶自己的女儿。这下,更是肯定了,坚决不要黄蓉的心思。只道她父亲这么死活要把女儿塞给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
黄药师拣了首曲子,玉箫就唇,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欧阳克无奈地拿着竹枝,顺着韵律的节拍,一下下地敲了起来。可郭靖却是屏气凝神,“啪啪”地连敲了几下,却是全敲在黄药师的音乐空档之处。他哪里懂这些,只以为是三绝刚刚的音律大战,只是找对方的空隙。饶是黄药师的定力已然炉火纯青,竟也有数次险些儿把箫声去跟随这阵极难听、极嘈杂的节拍。
黄药师本来就不喜欢他,瞧到他这分明是挑衅自己。于是也没客气,曲子中加了内力,最后干脆吹起了《碧海潮生曲》。
安如风叹了口气,关键时刻,又把这黄曲儿给亮了出来。好在她跟黄蓉均知其中变化,不受其害。洪七公与欧阳锋更是坐上壁观,自保有余。欧阳克倒是机敏,听得不对,赶紧拿出手帕一撕两半,将耳朵给堵了起来。
只是郭靖却是个直性子,一看一只手对付不来,于是脱了鞋,将互搏术用了起来。威力虽然大了一倍,却还是不敌。到得后来,忽冷忽热,脸色极为难看。
黄药师最终还是不忍,起了惜才之心,于是便停了箫声。心中突然一动,心想这小子只是装傻作呆,其实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不然,怎么能将武功练得如此纯粹。于是,便也松了口。微微一笑,说道:“你很好呀,你还叫我黄岛主么?”这话明明是说三场比试,你已胜了两场,已可改称“岳父大人”了。
哪知一根筋的郭靖不懂话中含意,只道:“我……我……”双眼望着黄蓉求助。黄蓉芳心暗喜,右手大拇指不住弯曲,示意要他磕头。郭靖懂得这是磕头,当下爬翻在地,向黄药师磕了四个头,口中却不说话。
气得黄药师懒得再理他,心中知道自己刚刚想错了。欧阳克也忍不住瞧了郭靖一眼,这家伙,赢了也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黄蓉是看中了他哪一点。听得黄药师说:“论内功是郭贤侄强些,但我刚才考的是音律,那却是欧阳贤侄高明得多了……这样罢,这一场两人算是平手。我再出一道题目,让两位贤侄一决胜负。”不由得心中吐血,还要再来一道。恨得瞪了郭靖一眼,暗骂一句:傻子!
这第三道题便是传说中的背书了。黄药师从怀中取出一本红绫面的册子来,说:“这本册子是亡妻当年所手书,乃她心血所寄,现下请两位贤侄同时阅读一遍,然后背诵出来,谁背得又多又不错,我就把女儿许配于他。”正是《九阴真经》下部的残本。只看得欧阳锋父子两眼一亮,心道果然没猜错。
洪七公忍不住气了,喝道:“黄老邪,你明知我徒儿傻气,不通诗书,却来考他背书!太过份了!”大袖一拂,转身便走。
黄药师冷笑一声,说道:“七兄,你要到桃花岛来逞威,还得再学几年功夫。”
洪七公停步转身,双眉上扬,道:“怎么?讲打么?你要扣住我?”
黄药师道:“你不通奇门五行之术,若不得我允可,休想出得岛去。”
洪七公怒道:“我一把火烧光你的臭花臭树。”
黄药师冷笑道:“你有本事就烧着瞧瞧。”他也是心中有气,之前洪七公说安如风的几句话让他下不了台面,此时见他耍横,也不由得动了怒。
倒是郭靖怕师傅也陷在岛上的阵图里,只说自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