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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低头轻轻地在她头顶上吻了吻。“如风,别怕。”
安如风抬头展颜一笑,他知道自己心中难受。“我不怕,他们打不过我,更打不过你!”
“蚁多咬死象,别粗心了。”黄药师不赞成地摇摇头。一人之力何其有限,她从小便未受过什么疾苦。这些年流落在外,想必吃了不少苦头。突然淡淡一笑,一般人想让她吃亏还真不容易。
乖顺地点头,安如风轻轻地握住黄药师的手。真温暖,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直到这一刻,安如风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被人守护着,如同珠玉般捧在手心。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女人的心很小很小,只是期盼有个能真心诚意爱自己的人,能够给自己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便够了。
“告诉我,那时你下针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安如风轻问。当时的刺痛感明明不是错觉,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临时收回了附骨针。
黄药师有些无奈地笑笑,“你不是知道我舍不得了吗?”总是要逼自己说出来。
微笑着抬头,安如风勾下他的脖子,轻轻地用舌尖勾画着他的唇线,“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黄药师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舔着自己。
“那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安如风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不说也没关系,自己说就行了。既然断了回家的念头,那她就要好好地陪着这个男人。
黄药师看着凑在眼前的娇颜,只觉得心头温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柔情。她坚定的眼神,吐露出的爱语,在在都让他心悸、欣喜。
动情地吻了下去,他知道,只要她说得出,便做得到。她一直都是这样,遵守诺言,从不大话。在知道她死讯的那一刻,他满心悲愤,恨不得毁掉所有人来为她陪葬。女儿的死只想让他发泄愤怒,而她的死,却让他万念俱灰。他以为自己又一次无力守住喜欢的女子。
欧阳克的那句诗让他瞬间清醒。狂喜涌出,这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深深地刻入自己的心间。两人相处的那么多年,早已经让他清楚的看到,她不是阿蘅。记得那次,她闯入墓室里。明明伤心欲绝,一向璀璨的眼睛里充满着悲伤,却顽强而不服输。阿蘅性情温柔,从来不像她这般,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难堪。可他在极度愤怒下,仍然舍不得再伤她。
早在第一次看到她因自己吐血,却倔强地将那一口鲜红吐入袖口时,便后悔了。那时的她带着血色的唇瓣不屈而又漂亮地弯起一个悲伤的弧度时,他差点就将她拥在怀中。恨声赶走她,为的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又一次动心了。因为他以为,自己会陪着阿蘅一辈子。所以,看到欧阳克对她的兴趣时,他失常了。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谁也不可以抢走。若不是顾念那个小子提醒自己的好心,在知晓他仍然在纠缠安如风时,便不想留下他的性命。
“如风,我也喜欢你!”轻轻地凑在她的耳边,黄药师几近耳语。
安如风惊喜地转过头,他竟然肯说了?
“回岛后,嫁给我吧!”黄药师看到她突然灿烂起来的笑颜,也弯起了眼睛。“我知道,你喜欢游历天下,我带你去好不好?”听到欧阳家的小子那般勾引,还敢将她抱在怀里,他气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她想去哪里,自会有自己带她去,用不着别的男人。若不是看到她眼神没有一丝迷惑,他也不会放过欧阳克。当时,他真的气疯了。是真的有把她吃干抹净,拆开下肚的欲望。才两年不见,竟然胆子大到敢依偎在他人怀中。只是,见她吓得眼眶含泪、脸色惨白,又不忍心起来。
“若我看不惯这些蒙古鞑子,你也都帮我杀了?”安如风指了指前面几个散兵。
“嗯,你不喜欢谁,我都替你杀了。”黄药师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知道他会这么说,安如风就是想听他说这种让自己的心都化成绕指柔的话。“算了,桃花岛主名声已经够坏了,再背上一个为女色所惑,从此杀人成狂的名头可不好。”不是所有的蒙古兵都是坏人,最该死的,便是那些主攻者。安如风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收割人命。
“黄老邪做事,还怕人说?”睥睨的神情一闪乍现,黄药师一枪射去,劲力急猛,吓得那几个左顾右盼的蒙古兵尖叫了起来。发现自己无事后,几人看着发颤的枪声只露出小半截在地面上,骇得面无人色。
“天下兴亡,自有定数。咱们管不了太多的。”安如风笑着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陪我一起到老便够了。”
“嗯。”黄药师一拉缰绳,促马急奔,“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孤伶伶地活在世间。”那种感觉,太悲哀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安如风轻轻地靠在他胸前,享受着他为自己遮住急劲的风。“如果你食言,那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去找你,问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快意地大笑起来,黄药师向着海边奔去。他喜欢上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从刚见她起始,他便明白,这个小姑娘不受世间俗礼约束。小小年纪,便敢算计自己,谋求生路。只是他没想到,刚开始的一时心软,会引来这么些年的纠葛。早若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舍不得她,一开始时,便不会放她离开。用尽所有手段,也要把她囚在身边。
幸好,蹉跎了这么多年,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没让遗憾变成绝望。
反攻
一路上,幸好未再遇到蒙古兵。只是安如风想到一件事,突然有点抓狂。黄药师说,回岛举办婚礼?好吧,这件事本身没有错。可是,他们不是回去替黄蓉举办婚礼的吗?难不成,黄药师想父女同一天成婚?
“怎么了?”看到安如风一个人坐在船头,一脸纠结的模样,黄药师好笑地问。
“成亲的事情,可不可以晚些再说?”安如风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出来。她都不知道黄蓉是不是要给脸色给自己瞧,还跟她同时出嫁!
黄药师侧头看向她,笑得温雅。“不行!”
不行就不行,还笑得这么漂亮做什么?安如风气得把头一偏,拒绝他的诱惑。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这次回去,是要替你女儿办婚礼的。”安如风吼了回去。他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那又如何?”
只觉得一阵阵回音向自己袭来,安如风脑子里轰轰直响。“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又如何……”自己跟他说这个,简直是自找没趣!
“我不嫁!”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
黄药师哈哈大笑,“迟了!”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气闷地看着黄药师,安如风也知道,自己只是随口说说。看着黄药师自己调整着帆的方向,安如风心里好笑。奔到海边时,无论她引诱也好,吓唬也罢,渔民们就是不同意接受陌生人的请求出海。说什么最近几次有人上当后,都被用匕首逼得改了方向去了桃花岛那边。据说,那个吃人喝血的大魔头越来越猖獗了,比蒙古兵还可怕。看到黄药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如风赶紧花钱买了艘小船,自己撸起袖子干起粗活。也好,这样一来,两人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
“歇一会儿吧!”再过两天,就可以到桃花岛了。这艘船虽然小,但他们带的食物充足。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赶。或者说,安如风不着急。她就没想好,该怎么劝黄药师改变主意才是。
黄药师看了看天,“海风变腥了,等会儿可能会下雨。”
安如风讶然地看了过去,不会吧,又遇到暴雨?仔细辨了辨天色,真是糟糕,虽然在桃花岛住了那么多年,可平日里学习天象什么的,她总是不大认真,再睁大眼睛也看不出名堂来。
“雨会下得很大吗?”撇了撇嘴角,辨什么辨,现在不是有一个活动的百科全在这里嘛!
黄药师收起帆,“嗯。”他动作快速,走向船舱的时候,随手将坐在一旁的安如风抱了进去。“不要再坐外面,一柱香之类,便会下雨了。”
果然,才没过得多久,天就突然变得昏暗。劲急的海风吹来,船都开始有些摇晃了。安如风脸色有些发白。两次在海上遇到暴雨,一次差点丢掉小命,一次孤伶伶一个人在海上飘摇。就连上次在鄱阳湖时,都差点翻了船。她这辈子是不是跟水犯冲啊!
“怎么了?”见安如风表情有些奇怪,本来只是坐在舱门看外面的黄药师皱了皱眉头。
摇了摇头,安如风努力平息着心里的恐惧。没事的,喜欢的人正坐在旁边,还瞎紧张些什么。他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见到包裹在旁边,安如风随手打开整理一下。找些事情来做,总比自己乱想得好。
一只大手伸来,将安如风抱在了怀里。“如风?”
“没什么。前几次,也遇到了暴雨。”安如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黄药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在她的额角亲了亲。“只是风有点大而已。”
“嗯。”安如风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也逐渐安心了起来。正想转身在他身上赖一会儿,突然手碰到一个药瓶子。这是什么?她奇怪地把小瓶子拿到眼前,不是自己的东西啊。怎么在装包裹的时候,被塞了进来?
看到安如风拿着药瓶子看了又看,黄药师也有些奇怪,随手便接过药瓶子,打开一闻,脸色立变。
安如风吓一跳,里面装的是毒药吗?还没问出口,便看到黄药师的脸色奇怪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竟然有些炽热。
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安如风凑在瓶口轻嗅了一下,脸色也变了。里面竟然是春药!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个玩意儿,安如风实在想不明白她什么时候会有这个东西。
“这是哪里来的?”黄药师的声音温柔得仿佛仿若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