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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多多照应。”
天赐心想:“什么位高爵显,你老爹又不是皇帝,也能私授爵位?你妹妹说你会眼红,果然不错。”说道:“武林盟早晚是大公子的。小弟在盟中供职,应该请大公子多多照应才是。”
司马玉麒被搔中痒处,好不得意。瞟了秀雅一眼,一脸的暧昧之色。说道:
“原来贤弟房中还藏着个俏佳人。这几日足不出户,享尽温柔,真令人艳羡。”
天赐听他出言轻薄,不禁为之皱眉。说道:“小弟与秀雅姑娘只有兄妹之谊,并无苟且之事,大公子不可胡乱猜疑。”司马玉麒笑道:“小弟就不要假正经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
二三十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精力正旺,正是一生中的大好年华,此时不乐,更待何时?“
天赐道:“这只怕是大公子的经验之谈吧?大公子自出道江湖,侠踪所至,风流艳闻不断,那日在纯阳庄,大公子曾有意于吕道玄的女公子,不知可曾如愿?”
司马玉麒脸色微红,说道:“贤弟取笑了。吕姑娘中意的是贤弟,愚兄岂敢夺人之爱。
吕道玄已经加入本盟,吕姑娘也就算是本盟的属下。贤弟如果也有意于她,不妨假公济私,调她来镇江听用。“天赐笑道:”这万万不可。“司马玉麒凑到天赐耳边,低声说道:”贤弟如果觉得不方便,一切交给愚兄好了。包管办得妥妥贴贴,不会有丝毫风声传到玉雁耳朵里。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玉雁如果拈酸吃醋,全由愚兄顶着。“天赐心中暗骂:“这厮好生无耻,要拉拢我也不至于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微愠道:“大公子何出此言!拿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开玩笑,太刻薄了吧!”
司马玉麒马上换了一付面孔,赔笑道:“笑谈,笑谈!贤弟切莫当真。愚兄此来是想请贤弟进城一走,寻一个清静之所,商谈一桩大事。”
天赐心想:“我这总教习还真没白当,贵为武林盟大公子的司马玉麒居然也要看我的脸色,不敢得罪。前倨而后恭,有趣有趣。我就给他一个面子,听听他有何大事要与我商议。”
第二十二回 援琴鸣弦发清商 短歌微吟不能长
天赐与司马玉麒鲜衣怒马,并辔驰入镇江城。城中百姓大都识得这位武林盟的大公子,却不知天赐是何许人,居然能与司马大公子平起平坐。难免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天赐仿佛又拾回在兖州府时的风光,陶醉之余又有几分怅然。
两人来到城西一处幽静的宅院前。司马玉麒扣开大门,昂然直入。只见此宅虽然占地不广,但画栋雕梁,十分气派。天赐问道:“这是大公子的藏娇之所吗?”
司马玉麒笑道:“贤弟如果中意,愚兄就送给你了。看上哪位姑娘就接进来,闲时来消遣消遣,花销全包在愚兄身上。”天赐淡淡一笑,说道:“小弟天生的劳碌命,只怕无此闲情逸致,大公子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司马玉麒干笑两声,掩饰心中的失望。将天赐让进正堂,不多时仆人送上酒菜,杯盘罗列,水陆俱陈,甚是丰盛。司马玉麒却不动箸,高声唤道:“玉鸾,出来见见李公子。救命之德,不能不谢。”只听环佩叮咚,从内室姗姗步出一位盛装少妇,走到天赐之前飘飘万福,羞怯怯道:“贱妾蔡玉鸾见过李公子。”一句话讲完,又退入内室去了。
天赐猛然记起,此女是神刀叟蔡元综的幼女,在纯阳庄她与吕锦雯被闻香教所擒,后为自己所救,不知何时做了司马玉麒的外室。司马玉麒见天赐发怔,还当他是被女色所迷。凑上身低声道:“女大十八变。一年前还是个不解风情的黄毛丫头,经过愚兄的精心调教,出落得美艳动人不说,那床第上的功夫,更是妙不可言。贤弟如果喜欢,愚兄愿割爱相让。”
天赐几欲作呕,恨不得迎面一拳揍他个口鼻喷血。心想:“蔡姑娘虽然不是明媒正娶,却也算是你的女人,能说送人就送人吗?为拉拢我李天赐,甘愿戴绿帽子做龟公,真是无耻之尤。”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盛情心领了。大公子邀小弟出来,说有要事相商,不会就是此事吧?”
司马玉麒面容一正,满满斟上一杯酒,说道:“愚兄先干为敬。”一口饮尽,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贤弟一定以为愚兄贪恋酒色,不图进取。其实愚兄另有隐衷,借此排遣郁闷而已。”
天赐笑道:“人生在世,所求者不过酒色财气。大公子得天独厚,出身名门,富甲王侯。
更有绝技在身,足以傲视天下。于这酒色财气四字,无不尽占,可以说令人称羡。又有何郁闷无法排遣?“
司马玉麒叹道:“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愚兄幼年丧母,家父后娶的继室与我不甚相得,百般挑唆,离间我们父子之情。家父对我渐渐疏远,甚至有些厌憎,对小弟玉麟却宠爱有加。这武林盟的百年基业将来恐非愚兄所有。后母视我如眼中钉,只怕连性命也难保全。”
天赐心想:“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要事。嘿嘿!武林盟如果真落在你这无耻之徒手里,百年基业恐将毁于一旦。”笑道:“大公子多虑了。长幼有序,岂能僭越,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龙首英明,不会不明此理。”
司马玉麒心中一乐,仿佛龙首之位已经十拿九稳。说道:“贤弟果然高明,一言顿开茅塞。它年如能得偿所愿,皆出贤弟所赐。不过,以后还要请贤弟在家父面前多多美言,愚兄定有重酬。”天赐道:“这是大公子的家务事,小弟不好涉足其间。”司马玉麒道:“贤弟如果觉得不方便,愚兄也不敢强求。贤弟身为总教习,在武林盟中举足轻重。如能暗中照应一二,愚兄也一样感激。将来的荣华富贵,愚兄与贤弟共享之。”
天赐心想:“大业未成,内乱先生,父子相悖,兄弟阋墙。我若从中推波助澜,则武林盟败亡无日矣。只是我李天赐并非阴险小人,此等挑拨离间之事非君子所为。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深受兄弟相残之苦,余痛犹在,切不可再令他人步我后尘。”说道:“求诸人不如求诸己。大公子如果才德兼备,则龙首之位唾手可得。如果才德不足,强求也是枉然。即便侥幸得手,也是祸非福。”
司马玉麒神色微变。干笑两声,说道:“贤弟高论,愚兄受益非浅。还有一件大事要告知贤弟。两天前愚兄接到一份密报,所言对贤弟颇为不利。愚兄密而未宣,不知贤弟可愿一闻。”
天赐心想:“色诱利诱不成,又改为威胁了。不知我有何把柄落在他手里。”
说道:“小弟自问尚无不可告人之事,大公子不妨公之于众。”
司马玉麒冷笑道:“贤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为了玉貔貅本盟倾巢而出,费尽心力,空劳往返,结果玉貔貅却被贤弟私自吞没。这可是欺瞒龙首的大罪,按盟规当杀。贤弟虽得家父恩宠,只怕也担待不起。”
天赐大吃一惊,此事并无外人知晓,却是如何泄露的?问道:“大公子有何证据?”司马玉麒大笑道:“证据确凿无疑,不怕你不承认。请问,你一去数月,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何玉雁妹问你,你支吾其词,不肯明说,是不是心中有鬼?
那位东方姑娘武功已失,为何又忽然复原,甚至大有进境,合何韩双仙之力也非其数招之敌,是不是得玉貔貅之助?”
天赐哂笑道:“仅凭道听途说,便胡乱猜测,入人于罪,大公子不觉太牵强吗?”司马玉麒阴阴道:“愚兄为你隐瞒此事,实是担了天大的干系,一旦事发,于你我都没有好处。
贤弟可要三思啊!“
如何应付此事,天赐煞费踌躇。心念一转,却又是一喜,暗道:“我正愁找不到借口退出武林盟,你要将此事禀告司马长风,我求之不得,妙极,妙极!”
乘着三分酒意,大笑道:“大公子只管将此事上报。是玉貔貅重要还是我李天赐重要,让令尊去权衡吧!你我话不投机,酒兴已败,告辞了!”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司马玉麒暗自恼恨,没料到这个李天赐居然软硬不吃,让他枉费了一番心机。
暗道:“即不能为我所用,便当尽早除去。如何行事,尚须与舅舅商量商量。”
主意拿定,他踱入内室,寻蔡玉鸾取乐去了。
牵挂多日的心事终于有了着落,天赐心情愉快之极,哼着小曲,一路返回竹园。此时天色已晚,回到住处,只见室内一灯如豆,秀雅姑娘伏在案头打瞌睡,衣领微松,露出白嫩的玉颈。天赐不禁心中一荡,蹑足走近,俯身轻轻吹了一口气。
秀雅惊得尖叫起来。蓦然回首,才发现是天赐回来了。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嗔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不正经,吓了我一大跳。”天赐笑道:
“司马玉麒拉我去喝酒,死缠住不放。我现在吃香得很,人人都想拉拢我,什么醇酒美人,名利权势,不一而足。可我李天赐天生一付贱骨头,有福不愿享,见色不动心。司马玉麒无可奈何,最后不欢而散。”
秀雅调皮地笑道:“司马小姐也不能让你动心吗?”天赐揽住她的纤腰,在她吹弹得破的小脸上轻轻一拍,笑道:“小丫头,你吃醋了?”秀雅脸蛋一红,说道:“鬼才吃她的醋!
告诉你一件趣事,下午你走后,司马小姐借故到房中仔细查看,问东问西,确认你是一人独睡,她才满意地离去。“
天赐已经明白,却偏偏装作不解,问道:“她这是什么意思?”秀雅笑道:
“她是在吃醋啊!怕我们两个……,哼!你在调侃人家,坏死了!”她忽然间醒悟,不禁有些羞恼,粉拳乱打,撒娇不依。怎奈拳上无力,天赐只当是捶背,心中大乐,陶然欲醉。
两人笑闹了一会,天赐不禁心动。今天司马玉麒多次出言挑逗,他并非无动于衷,只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