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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山怒不可遏,上去就是正反两记耳光。骂道:“我操你祖宗!死到临头你还要嘴硬。
你杀老石就算他学艺不精,他的满门老幼与你何仇何恨?“黑豹一撇嘴,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爷爷天生就喜欢杀人,你管得着吗?“傅青山气的黑脸变色,吼叫道:”我打死你这狗杂种!“揪住黑豹的衣领,从床上提起,抡拳便打。大家连忙阻拦,黑豹头上早已不知挨了多少拳,肿起了多少包。
郝大鹏将傅青山斥退。他是黄衣剑士,地位高过傅青山。傅青山不敢不从,忿忿然退到一旁。郝大鹏盯着黑豹,赞道:“好样的,象条汉子!”话锋忽然一转,又道:“象你这样的好汉,郝某见得多了。经过郝某的劝说,最终都变成了一条虫,乖乖听我的吩咐。黑豹,你想不想试试?”
黑豹冷笑道:“你不妨试试,爷爷正想开开眼界。”郝大鹏嘿嘿笑道:“黑豹,是你自找苦吃,别怨我心狠手辣。”抓起黑豹的右手腕,用力一抖,用上了分筋错骨的手法。黑豹肩肘关节全部错开,骨断筋折之声传出。痛得他面目扭曲,豆大的汗珠滴滴滚落。却仍紧咬牙关,圆睁怒目,一声也不出。郝大鹏又抓起黑豹的左腕,如法炮制。黑豹浑身抽搐不止,剧痛难当,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郝大鹏毫不动容,吩咐取来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黑豹被冷水一激,又悠悠醒来。郝大鹏冷笑道:“黑豹,这滋味如何?还想尝尝吗?”黑豹受创甚剧,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弱,口中却仍强悍不屈。说道:“姓郝的,这滋味挺不错。
再来,爷爷还不过瘾。”郝大鹏叫道:“好,今天就让你过足瘾。”伸手抓起黑豹足踝,又要将他的腿骨全部错开。
天赐暗道:“这郝大鹏怎么如此残忍?”天赐虽然痛恨黑豹滥杀无辜,见他身受酷刑,仍有些于心不忍。说道:“郝大侠,且慢动手。再继续用刑,只怕他熬不过去。弄死他就什么口供也问不出了。”
黑豹是天赐捉来的,天赐的话自然有份量。郝大鹏不能不给这个面子,说道:“既然是李老弟发话,我就先饶过他。”将黑豹卸脱的关节一一接上,不理会他的痛苦之色。冷冷道:“黑豹,不要得意。等诸葛长老一到,你会乖乖招供,连你家十八代祖宗的丑事也一一报出来。诸葛长老问口供的本领比郝某高明百倍,你等着瞧吧!”
周天豪傅青山将黑豹抬下去,严加看管。大家分头去布置防守事宜。黑豹被擒,卧龙山庄必能猜出是武林盟所为。估计今夜有可能来抢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天赐与郝大鹏殷氏兄弟商议妥当。宅院四周不派警哨,全部回房休息,以免被卧龙山庄暗算。各处灯火全部熄灭,让对手摸不清底细。
警戒之事由他们四个武功最高者负责。
约摸到了三更天。大家的心情渐趋紧张,各自运功,凝神定气,留意四周动静。忽然,天赐神色一变,低声道:“有人来了!”这四人以他内力最深,耳力最强,率先察觉到异状。
果然,过不多久,宅院外传来夜行人衣袂破空的猎猎声。郝大鹏与殷氏兄弟也听清了。郝大鹏低声问道:“怎么办?”天赐道:“对手人数不少,其中不乏好手。咱们已经陷入重围。
先不要贸然出去,看看动静再说。如果风色不对,你们从地道撤走。我留下来抵挡一阵。“
无形中天赐成为这一行人的首领,郝大鹏与殷氏兄弟对他十分信服。闻言点头称善,分头向手下人传讯。
就在这时,宅院四周的屋顶上出现了数十条黑影。有人高声叫道:“武林盟的朋友们听着:卧龙山庄找上门了。不要再做缩头乌龟,快快出来领死。”又有人大笑道:“什么武林盟,他娘的应该叫做乌龟盟。”众人哄然叫道:“乌龟盟的朋友,快快出来领死!”
郝大鹏与殷氏兄弟气得脸色铁青。天赐连忙打手势,示意他们不可妄动。捅破窗棂纸向外观看,低声道:“龙在田贺震天都来了,还有几个我不认得。郝兄来看一看。”郝大鹏凑上去观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低声道:“龙在田!贺震天!他娘的,还有狂狮猛虎,那个大块头一定是白熊。好家伙,对手实力太强,咱们无法力敌。”
这时外面有人叫道:“弟兄们,放火烧屋,把兔崽子们全给我赶出来。”是龙在田的声音。随即又有人叫道:“乌龟盟的朋友,再不出头,就要尝到火烤乌龟的滋味了。”大笑声中无数枝火把燃起,室外一片通明,窗棂纸也映红了。
郝大鹏脸色大变,殷氏兄弟低声咒骂,就要冲杀出去。天赐急忙阻拦,说道:“不能出去。这一出去势必有一场混战,敌强我弱,凶多吉少。还是让我一个人出去胡闹一气,挡得一时是一时。”他身上的老羊皮袄还没换下。从怀里摸出那两撇假须,沾在唇上。再将狗皮帽子扣在头上,又恢复了日间那身村汉装束。
想一想还不放心,又将周天豪用来涂脸的锅灰胡乱抹了些,面皮变成了锅底色。
别说现在是黑夜,就算白天也没人能认出他是何人。
扫视屋中,发现墙角立着一个六尺高的落地香炉。黄铜的长柄成竹节状,足有鹅卵粗细。
圆形的底座也是黄铜铸成,状如磨盘。再加上顶端的球形炉身,怕不有百余斤重。武林盟中多为粗豪汉子,焚香洁室的雅事自不会做。这件古香炉只是个摆设,正好拿来做兵器。
天赐抄起香炉,拉开门闩,一跃而出。大叫道:“呔!不开眼的小贼,竟敢登门生事。
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你们还不知爷爷的厉害。“说罢抡动香炉,胡乱舞起,虎虎生风,声势慑人。百余斤的香炉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这等粗笨功夫在卧龙山庄群雄看来自然不值一文。大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个凶猛汉子喝道:“老匹夫,咱们来找乌龟盟的朋友算帐,不关你的事,赶快滚蛋。”只见此人一头长发披散,手中提着一把鬼头刀,大约就是卧龙山庄八大金刚中居于首位的狂狮。天赐停住手,将香炉扛在肩上。故作姿态,奇道:“原来你们不是小贼,恕老夫失礼。本宅只有两条腿的活人,没有四条腿的乌龟。你们要寻亲访友,只怕找错了地方。”
狂狮大怒,喝道:“放屁!你这老匹夫竟敢出口伤人,该死之极!你如果是武林盟的爪牙,就不要藏头露尾,快快报上名号。老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天赐大笑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强盗。夜闯民宅,该当何罪?乘现在官兵未至,马上逃走还来得及。如果胆敢撒野,爷爷刀下……不香炉之下,可是大鬼小鬼照单全收,从不须通什么名号。”
狂狮火冒三丈,叫骂道:“老匹夫有眼无珠,吃我一刀!”从屋顶飞身扑至,鬼头刀带着风声当头劈下。力猛刀沉,快如闪电。天赐不慌不忙,嘻嘻一笑,侧身一跨步,轻巧地闪开。口中仍不忘讥嘲道:“小贼,没砍着。”狂狮怒吼一声,蓦然变招,挥刀拦腰横扫。天赐原地不动,胸腹疾收。这一刀擦胸口而过,险之又险。天赐却胸有成竹,面不改色。嘻笑道:“还差点,再来!”狂狮怒火更盛,长发暴竖。挥刀合身扑近,刀影重重,寒光闪闪,欲将天赐一刀两断,解心头之恨。天赐穿行于刀光之中,游刃有余,状似闲庭信步。香炉提在手中,即不招架,也不进攻。口中笑道:“小贼,你还差得太远。想与爷爷过招,回家再练二十年吧!”
狂狮怒吼道:“老匹夫,有本事你就别躲,咱们真刀真枪拼个死活。耍嘴皮子不算好汉。”一旁观战的猛虎白熊听这乡巴佬口出狂言,又见老大收拾他不下,按捺不住心中焦躁,跃跃欲试。天赐戏耍狂狮,轻松自如,激斗之中也没忘记留意四周的动静。猛虎白熊的神态自然全落在他眼中。笑道:“使虎尾鞭的,使镔铁锤的,你们两个客气什么,怎么还不下来?
象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脚色,百八十个爷爷也不放在眼里,来多少收拾多少。
“
猛虎白熊怒不可遏,叫道:“老匹夫,大言不惭。”猛虎舞起手中虎尾钢鞭。
白熊将一双铁锤磕得叮当作响,火花四溅。双双跃落院中,将天赐围在中央。
天赐笑道:“且慢动手!庭院窄小,两人过招尚可,四个人就施展不开了。
如果打坏什么家什,你们不会心痛,我老人家可有些舍不得。”狂狮猛虎白熊三人大叫道:“这可由不得你。”铁锤钢鞭鬼头刀同时攻至。铁锤击顶,钢鞭扫腿,鬼头刀拦腰横砍,配合的天衣无缝,密不透风。天赐怪叫道:“岂有此理!我老人家说在哪儿打就在哪儿打。”说话间脚下似行云流水,左穿右插,从刀光锤影之中脱出。手中沉重的香炉丝毫无碍于轻功的施展。身形拔地而起,高高飞过院墙,轻飘飘落在街上。怪叫道:“来来来!三个小猴崽子,让我老人家好好教训教训你们。有谁不服不妨一起上。”
狂狮猛虎紧追天赐,一齐跃出院墙。白熊却不善轻功,一锤击破院门,大步而出。天赐佯装大怒,指着白熊骂道:“你这傻大个该死,竟敢打坏我老人家院门。此门乃前朝古物,万金不换。啊哈!你小子今天要破财了。我老人家要擒下你,先作抵押。让你的主子拿一万两银子,不,拿十万两银子来换。少一文就要了你的狗命。”
白熊怒不可遏,怪叫一声,猛扑而上。双锤做钟鼓齐鸣之式,击向天赐的两侧太阳穴。
天赐笑道:“好厉害!”香炉竖起,左右一分。叮当两声巨响,双锤撞在香炉的黄铜底座上,立刻崩开。白熊双臂酸麻,铁锤几乎脱手飞出。狂狮猛虎紧跟着扑上,刀鞭斩腰砸顶,来势凶猛。天赐舞动香炉,化成一团金光。只听连声巨响,刀鞭又被封开。
这一次交手与方才大不相同。方才天赐心存戏耍之念,只管闪避。现在却施展千斤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