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知道了真相后,瑶瑶抱住孟岚琥的脖子,安慰地亲了亲娘亲的脸颊。而泰祥博则皱着眉头说到:“娘别伤心,将来我们给你争气,把你吃的亏都讨回来!”
“你们都还小,娘告诉你们这些事,是怕以后有人诓骗你们。至于报仇这事,呵呵,等着吧,娘和舅舅如今也不是那无知无能的人了。倒是博哥儿你,以后还是要提防着点那孟岚兴,听你舅舅说过,那人心性颇有些刻毒。”孟岚琥仔细叮嘱了几句。
泰祥博点头道:“娘,我知道了,会多加小心的。”
又是一个休沐日,泰蔼鑫难得睡了个懒觉。上午起床后,他动了动胳膊腿,对孟岚琥抱怨道:“真是比当县令辛苦多了。我算了下,我头上的婆婆竟然有十一个之多,而和我一样真正做事的却只有四个。妈呀,每天我们四个被呢十几个管事的驱使得就像拉磨的驴子般,卖命啊!最让人烦躁的是,一个公文往往要八、九个人签阅,挨个找他们时,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正忙,白白耗去多少时间!”
孟岚琥把他按到椅子上,伸手在他的肩颈处按压起来。
“哎,酸……啊~舒服!”被按得浑身舒坦的泰蔼鑫还不知道他此刻正享受着皇家特级待遇呢。
“你先跟着同僚多学学,辛苦点咱也认了,可是别什么事情都抢着做啊。”孟岚琥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嗯,知道了,当初我也是从书吏干起来的,如今不过就是管事的更多了,哎……”泰蔼鑫边说边笑着摇摇头。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在酬勤馆中学习的三个少年慢慢和大家熟悉起来。
而平时就比较留心某人的泰祥博也确认了舅舅的评价。这段时间来,他了解得更清楚些,这孟岚兴是个嫉贤妒能,为人刻薄的家伙。他只愿意和成绩远不如他的人玩在一起。而对那些成绩更好的人,就会找各种机会在背后抹黑别人。
当三月月考成绩出来后,孟岚兴发现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泰祥博竟然排在了第二,而自己的名次则掉到了第十一。按说两人差得还有点远,可小肚鸡肠的孟岚兴只觉得自己名次落后全怪那该死的土包子,一时间心中妒恨交加。
没两天,泰祥博就发现,班中有些人开始隐隐地排斥他。
中午休息时,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窗张永走到泰祥博面前,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竟然为了成绩去作弊,可耻!”说完就准备离去。
泰祥博冷下脸来,拦住他问到:“张兄有何指教还请明言。”
那人翻了个白眼道:“切,别装了,谁不知道你这次月考抄了第一名胡兄的卷子,才排到了全班第二。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哼,真是看错了你。”
“不知张兄是如何肯定,我抄了胡兄的卷子?”泰祥博盯着对面的张永,坦然问到。
“你……这事全班都知道的。”张永有些烦躁地说到。
“哦?我竟不知,谁人能作弊做得全班皆知,而先生却不闻不问。张兄还请直言,到底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泰祥博微微一笑,紧追不放地问到。
张永性子是有些急躁,但却不是那种强词夺理之辈,他皱着眉头想了下说到:“你说是谣言,可我却是亲耳听到孟岚兴说他考试时见你屡次偷窥胡兄试卷,你可敢与他对质?”
“何止要与他对质,此事关乎名节,我还要请先生来做个见证。”泰祥博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此时已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他二人,当听到还要请先生来做见证时,一群半大小子都兴奋了起来。
于是,当正在午休的苏拂柳见到泰祥博时,他身后已经跟了十来个吃瓜群众了。
“你们这是……”苏先生有些奇怪地问到。
泰祥博施礼道:“先生,今有孟岚兴污蔑学生前日考试时抄袭了胡修闻的试卷。此事虽小,却关乎读书人的名节,学生不敢哑忍,还请先生出面做个见证。”
“哦?不知要我如何做见证啊?”苏拂柳也好奇起来。
泰祥博心中早有成算,“烦请先生下午从这个月我们所学的范围内,现场抽题出来,不拘是默写还是释义都可。当场考,当场改。孟岚兴既然说我能偷窥胡兄试卷骗来高分,就请他与我换个座位,并且不管是自己答也罢还是抄胡兄的也行,我也不要求他定要考到第二,但至少要考进前五吧,不然我那抄袭到第二的罪名可就背得太冤了些。而我若真如孟兄所言是作弊得来的月考分数,下午换了座位再考,真假自见分晓。”
他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相信泰祥博并未抄袭了,因为在大家都盯着的情况下,若不是对自己所学极有自信,又怎么敢如此施为呢?
泰祥博看着脸色难看的孟岚兴接着说到:“当然,若是孟兄无法做到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考进前五,而我的成绩又进了前三的话,就说明孟兄之前所言完全是造谣污蔑,还请先生责其当众道歉认错,方可全君子之德。”
“嗯,不错,你的要求并不过分,下午咱们就来考考看。”苏拂柳微笑看着这信心十足的少年,点头同意了。
于是,很快,下午要当堂再来一次月考的消息就传了开来,甚至连夏班的人都知道了。佰子苏和窦宝特意找到泰祥博,问他可受了什么委屈。泰祥博笑着摇头道:“我没受委屈,不过下午有个人可就要尝尝造谣污蔑的恶果了。”
此时,早就心慌意乱的孟岚兴恶狠狠地盯着泰祥博。他只是不爽那土包子怎么会一下子排到第二去,本来他之前月考总能考个第十,和人说起时,也能勉强算是成绩靠前。可如今多了个土包子,他这次就排到了第十一去,这让他特别恼怒,所以才胡乱说了几句。本想着出出气就好了,谁知道如今闹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下午泰祥博考砸了,那还好说。可看那土包子胸有成竹的模样再想一想自己的水平,他自己也清楚实在没什么希望。
下午当堂测验时,泰祥博特意把自己的座位搬到了远离所有人的大门口,在那里别说抄谁的卷子了,他但凡有点动作都会被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苏拂柳也是个爱玩笑的性子,他在抽考题时,一时兴起竟然还考了些未曾讲过的内容,这让下面的学子顿时都傻了眼。先生,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考完后,苏拂柳把泰祥博、胡修闻和孟岚兴的答卷拿来,边念答案边批改,改完后还传给了全班都浏览一遍。
这一来,是个认字的就能明白,分数比胡修闻还略高几分的泰祥博绝对不可能是所谓的抄袭者,而因为心情烦乱,答得乱七八糟的孟岚兴显然说了假话。
大致把大家的卷子都过了一遍后,泰祥博这次得分排在了第一,胡修闻第二,至于孟岚兴,只能在倒数几名中找他了。
看完卷子,苏拂柳迟迟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孟岚兴主动起来道歉,在他看来少年人因为嫉妒做错事了只要能坦诚认错,还是可以原谅的。
然而他等了半天,全班都渐渐安静下来,那孟岚兴却低着头就是不出声。
苏拂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到:“人无信不立,孟岚兴你确定不愿道歉认错吗?”
孟岚兴是绝不会给土包子赔礼道歉,他的脸面太重要了。
按说他父亲去世后,家中因为再无人做官,这西城区本该无法再安稳住下去的。可多亏孟江祥生前名声很好,他家才被同僚庇护着继续留在了原处。
若是今天他认了这事,那家里唯一顶用的名声可就要被毁了,此时,孟岚兴不但没有反省自己不该污蔑同窗,反倒对泰祥博更加怀恨在心了。
他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梗着脖子试图为自己开解道:“先生,我不是有意造谣的,当时只是有点怀疑,随口说说罢了。”
苏先生没有出声,看了他半晌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愿意道歉啊。如今你也快满十七了,我自认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明日起,就不用再来了,你家的束修,我会派人送回去。”
“先生?!”孟岚兴惊恐地瞪大眼道:“先生你要赶我走?就因为我说了这土包子一句话,你就要赶我走?”
他的惊恐迅速转为愤怒,最后两眼通红地喊道:“我知道,你无非就是看到我父亲走了,瞧不起我孟家罢了。哼,既然如此,我也不屑再呆下去了,至于那点束修,我孟家还不放在眼里。”说罢抄起书包就冲了出去。
苏拂柳看了眼孟岚兴的背影,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接着就淡然自若地继续开始讲课了。
泰祥博几人因为这事,对自家先生也越发尊敬了。
晚间,孟岚琥得知此事后,微微皱眉道:“那刘应萧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当日那孟家继母刘应萧就派下人去打听泰祥博的底细了。
在得知他是孟家原配嫡女的儿子后,刘应萧一下子被惊到了。
孟岚琥本以为那对母子很快就会做些报复行为的,谁知硬是等了一个多月,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而此时,她舅舅刘应文的信却到了。孟岚琥当初寄信因为不确定是否能一次就找到人且距离还挺远,所以是花了点钱走的民信局。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刘应文在接到信后,反应非常剧烈。他拍案怒道:“好哇,这就是你说过会尽心尽力养育应琴的一双儿女。还骗我说琥儿违背父母之命跟人跑了,重儿偷了家财出去鬼混了。毒妇!看我不扒了你的那张人皮!”
得知失了音讯多年的外甥与外甥女遭遇了些什么后,刘应文一边命人给他收拾行李,一边派出得力的管家,先带着银钱和信件赶赴京城。
那管家是曾见过孟岚琥的,他到了泰家后,激动地盯着泰家母子三人看了好一会后,才欢喜地跪下行礼。
孟岚琥知道这是舅舅的亲信,哪肯受他的礼,让泰祥博上